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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前尘忆梦(一) (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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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容,慧儿,你,可还记得我?”“天容,天容,天容……”女子状若无神,嘴里却一遍一遍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越发轻微,嘴角却渐渐扬起了诡异的弧度。

“父亲!”阿钰感到对面女子似乎有异,想要提醒无容,却不知。她话还没有出口,女子已然飞身而起,毒鞭更是已经甩出了一道黑亮的影痕,直刺无容腰际。

无容虽然心神有怔,但是两人武功毕竟不在同一等级,待得北堂慧异动之时,无容已然察觉,当即当即把阿钰护到身侧,抽刀挡鞭,旋身迎敌。所有动作皆是行云流水。不着片刻,已使那毒鞭。缠至流云刀的刀身,完全不受了主人控制。再一扯,一挑,一甩,那鞭子,瞬间离了北堂慧的手,完全失了逞凶斗狠的模样,如敝屣一样,蜷成一堆,被无容摔在不远处的草地上。

看到那鞭子周围见方,草地上的草木,竟然瞬间枯黄,阿钰不由心惊,这鞭子如果甩在人身上,过不得一时三刻,怕就要去阎王殿报到了。

“天容,我北堂慧,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女子见兵器被俘,却丝毫不减气焰。站在原地,眼里是烈焰般的愤怒,面上也带着狠戾的笑容。

难道这女子清醒了?阿钰看着对面与自己相似的容颜,却是那么狰狞的模样,心里也苦苦的,不太好受。

无容把女子刺骨的怒气看在眼里,却仿若什么也没看见一般,只是一如之前,用平和的语气,说着来意,“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上次兑现上次之约,明日,我自会带着阿钰到约定之地,望北堂教主宽限。”

气氛顿时变得低迷而尴尬,无容和北堂慧,都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一刻钟过去了,竟然没一个人出声。阿钰站在美人父亲身边,感觉空气周遭的空气都快要被两人吸光了,气压低得可怕。

“她是谁?”半晌过后,北堂慧总算出声了,却像是终于发现了无容身边还有他人一般,指着阿钰,语气凛冽。

“她是……”无容声音突然一顿,接着又恢复了平和的面容,看了阿钰一眼,轻飘飘的说道:“丫鬟罢了。”阿钰先是看向父亲,接着又看向那个她此生的生身之母,张狂狠戾的外表下,不过一颗伤痕累累的内心,连心智都被情所束,被恨所累。

阿钰突然笑了,躲开父亲刻意护佑在前的手臂,阿钰直视着女子,声音不高不低,不快不慢,只用着陈述的语气,说道:“我叫阿钰,是你的女儿。”

无容无奈的叹息,对面女子踉跄的脚步,全因这一句话而起,接着便定格在那高远广阔的天地间。他们原本是一家人。可在如此广阔的天地中,竟没有他们一家人的容身之所。

女子突然发出一声长吼,随即两只手同时抛起,半天之上,促响的红黄二色烟火信子,爆发了一辈子的绚烂,只剩点点星烟,消逝天边。

待得阿钰反过神来,她与美人爹爹周围,已然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毒殇教众。父亲只是护着她,轻握着手里的流云刀,却是不动不语。阿钰知道,父亲定是从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些人,这样的情境,换父亲一人,一定轻松躲过。只是,如今多了她这个累赘,想要突围,必是难上加难。

阿钰看了看周围毒殇教教众脸上嗜血的表情,却对着北堂慧高声说道:“母亲,是否只想见我一人?”

北堂慧本来清明的神色,听到阿钰的声音后似乎突然变得迷离。只不过,这样的神情只持续了瞬间,瞬间过后,北堂慧重新恢复了狠戾的表情,看着阿钰几乎没有好地方的脸,一边带着狞笑,一边点了点头。

“只要您把毒引交给父亲。我就跟着您走。”“阿钰!不行”没等北堂慧答话,无容已经厉声阻止。“父亲,让我跟母亲走吧,拿到了毒引后,您就先把它送回去,我何时跟母亲续完旧。你再来接我。”

阿钰用眼神安抚着父亲,北堂慧那边却突然一声嗤笑。对着阿钰说了声好。接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木瓶,扔给了无容。阿钰焦急的看着无容,见他拧开木塞子,眼观其内,之后点了点头,阿钰的心,也终于放到了肚子里。

离开了无容的保护,一步一步的向着北堂慧走去。阿钰的心里,竟是平静的连一点尘埃都不起。她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首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是啊,如今,她总算已经了无牵挂了。

走进了那个女人,看着她有了皱纹的面容,阿钰忽然想着,这样的容颜,要是能配上宁静的笑容,一定会是个慈爱温柔的母亲吧。

不知是哪里被点了xue道,阿钰头上一阵剧烈的眩晕,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周围万籁俱静。待得醒来。阿钰已经身在囹圄。说是囹圄,又比囚房好了一些。她身在的地方。虽然黑漆漆的四处不见光,但毕竟还有一盏烛台,一个茶壶,一张床铺,看看床下,竟然连出恭用的桶也准备了。倒是不知这位母亲到底要请自己小住多久。

端起烛台视了四壁,连唯一的那一扇门,竟都是石头做的。自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竟然还让母亲如此费心,看来,母亲并不想直接一刀咔嚓了自己,以解心头之恨。那么,她抓来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呢?

阿钰噙着一抹微笑,摸着斑驳的石壁,久久不语。

不过,北堂慧并没有让阿钰疑惑多久,也就在阿钰清醒后的几个时辰,两名女子便打开了石门,蒙上了她的眼,把她拉走了。

周围时亮时暗,虽然蒙着黑布,还是可以感受到屋外和屋内的差异。终于,两名女子停了下来,听着两人话语,阿钰知道,她们应该是把她拽到了毒殇教专门商讨教中大事的地方,名曰毒堂。

被女子摘下了蒙眼黑布,阿钰直接看到了前方上座的人。令她惊讶地是,北堂慧竟然坐在副手的位置,而坐在主位的,竟是一个看起来十分老迈恶毒的妇人。

并不是阿钰以貌取人,实在是那老妇嘴歪眼斜,尖瘦的老脸上布满了垂垂的褶子,瘦的只剩骨头的手指上漆黑的手指甲足有三寸长,比之前世童话中描绘的巫婆,更加瘆人。

不用阿钰开口,老巫婆盯盯的看了她几眼后,便笑对着北堂慧说起话来:“呵呵呵呵,慧儿,你练了我教的至上毒功,我还一直担心你。如今可好了,等你把自己身上积下的毒血,全都过到她身上,再给她种上噬魂蛊,等到蛊虫长大,你取出吞服,你的神功就大成了,那时,你的痴症也会不药而愈。”

老巫婆说得高兴,北堂慧听得认真。也许两人都把阿钰当成了将死之人,对这些隐秘之事,也没怎么忌口。可是,阿钰听来听去,不免苦笑。待在桃花谷,只需要过血,待在这,还要被下蛊。自己的命里,还真是离不开这些东西了。

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体还有大用,这里的人倒也对她不错。只是每天定时抽血输血,之后就给她关回小石屋。

躺在石床上,阿钰擦了擦刚刚呕吐过的嘴。北堂慧身体里的毒端的是厉害,算算已经过了十日,她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不说,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周身疼痛,呕吐不止。

是不是阎王的生死簿上,自己,快到了时辰了。阿钰笑着看了看屋顶,不知道药到底送没送回去,不知道尹云天到底怎么样了。

这一天,阿钰又被拉了出去,却不是每天那个地方。北堂慧既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径自坐在阿钰对面,拿出了一个正在躁动不安的小瓶子,不知使了个什么禁止,让小瓶子里的东西瞬间消停了。然后打开了瓶塞,随即点了阿钰的xue道,用银针扎在阿钰手指尖,挤出几滴血后,便把阿钰的手指插进了瓶子里。

感到指间发痒,接着便是全身发冷,脑子越来越昏。阿钰知道,这应该就是,被下了蛊了。身上越来越难受,阿钰终于控制不住的倒在了地上,慢慢蜷缩着,挣扎着,看了一眼那个依然毫无表情的女子。

呵呵,如今,这母亲的生身之恩,她也算是还了。

如今,她唯一惦记的,就是尹云天了。尹尹,云天,她真的,好想见,好想见……

“阿钰!阿钰!”听到有人呼叫的声音,她的前方,好像突然开了一道门,耀眼的光芒,正指引她走出去。

可另一侧,一个模糊的身影,却像是她爱的男人,正在召唤她,回来,回来……

彷徨,犹豫,可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光芒。因为她知道,尹云天,绝对不会把她引向黑暗,而那个身影,不过是个虚幻。

一切,在刹那间崩塌,梦,醒了。(未完待续)

113 莫等明日 莫等老时

街头巷尾,司徒府的丫鬟小厮们,都在咀嚼着一件事,也是沉寂了月余的司徒府好不容易盼来的一件喜事。他们老爷的宝贝干女儿,终于从长长的昏迷中,清醒过来了。

可是,如果您走到了司徒府内,就会发现,这府中不仅没有喜庆的感觉,反而处处都透着一丝压抑。众人走路像鬼飘,说话似蚊蝇,整个王府从早到晚,竟是连个比茶杯敲桌子大的声音都没有,据说,众人之所以这样行为,也都是因为那个老爷的干女儿,阿钰。

阿钰清醒,最高兴的是小老头,最担心的也是小老头。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不论对谁来说,都是极大的打击。阿钰昏迷的时候,小老头既希望阿钰快点醒来,又害怕阿钰醒来的时候,终是迈不过这道坎。最后却只能寄希望于尹云天的那个咒语术法,能够让阿钰永远忘记他。虽然,这样的想法,实在是自私了。但是,自家的女儿还得自家疼,自私也是没办法的事。

可是,让小老头惊喜中又带着点担忧的是,阿钰清醒了之后,除了眼神变得有点深沉之外,其他竟然都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每天给他请安,白天去龙的传人食肆当大厨,晚上还总是带着各种好吃的回来孝敬他。小老头也拿不准,是不是尹云天的咒语术法真的管用了,因为,小老头觉得,阿钰似乎表现的太过平静了,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就自动自发的跑去餐馆下厨,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总之,小老头刚开始还是很放不下阿钰,但,偷偷摸摸的在阿钰身后当了几天跟班,愣是什么异样都没被他抓住,小老头总算是稍微放了心,又到碧海城中云落刀谷的堂口忙起自己的事情来。

总算摆脱了跟梢的小老头,阿钰从怀里掏出了那个人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装着一只小瘪虾的水球,放在手中,轻轻的转动,而她的眼光,却完全穿透了水球,不知飘向了哪里。

小瘪虾十分惬意的随着阿钰转起的水波缓缓的荡游,却在看到阿钰的眼光后,忍不住捋了捋须子。叹了口气。

它本来只想当一只普通的小虾,被尹云天送给这个女子后,它就决定再也不开口说人话,在这个宝贝水球里修身养性。只可惜,天不遂虾愿。

这女子一醒来,便用两道无比犀利的目光直视着自己,铮铮然,像是海里的煞神。它哪见过这等阵仗,立即喊着“饶命饶命!”那女子一听到它开口,既不愕然。也不惊悚,偏偏面上笑容奕奕,眼泪却像是鲛人王宫里的海晶乳一样,一滴一滴无声的滚落。口里还喃喃的自语着:“原来茅草屋里发生的一切,不是梦,不是梦……”

随即,这叫阿钰的女子,便轻轻对着它说道:“茅草屋中发生的事,我都记得。你和尹云天说的话,我也都听到了。前因后果,还请告知。”

女子语气淡然温婉,如果不加上眼眶中尚且外涌的泪水,倒像是在与它平和的聊天。小虾叹了口气,它虽不明了人类的感情,却知至情的眼泪最为宝贵,随即便把尹云天一路行来的一点一滴。直到最后舍身解蛊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阿钰。

它以为这个叫做阿钰的女子定会痛苦失声,却不想这女子听罢一切。却是擦干了眼泪,那双晶莹的眸子竟瞬间闪出两道坚毅的光彩,像是突然决定了什么。

因为这次昏迷月余,阿钰在司徒府的地位反而更高了。一箱子一箱子的补品贡品,绫罗绸缎,玉石珍玩,全都不要钱一样涌向了她的厢房,整整堆满了一屋,才略显消停。这些东西,有酒叔叔和玲姨送的,有各个闻风而至的官员送的,但是,最让世人不解的是,这里的大部分东西,竟然都是皇帝赏赐的。

人们越发猜不透这阿钰的来历,尤其是听说了皇上御赐给这位王爷义女的物件,竟让宫中的宣旨太监在司徒府门前整整宣了一个时辰,似乎是比历朝公主的嫁妆单子还要长。所以,整个王府乃至整个碧海城,关于阿钰的乱起八糟的流言,一夕只见风清云静。众人终于有了统一的见解,不论这阿钰是个什么身份,他们肯定是,惹不起。

又在龙的传人食肆忙了一天,把秋冬两季的菜单都拟了出来,又和红莲商讨了过年时的酬宾计划。一直忙到了天黑,阿钰才从食肆里钻了出来,静静的往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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