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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 虎啸青瓦台·定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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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的余波尚未平息,另一场更为隐秘却同样惊心动魄的资本运作,在暗流汹涌之下,以惊人的速度和效率推进着。

在郑熙永、金润奎等郑氏核心力量的全力斡旋与背书下,在“李明博”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政治背景下,在吴楚之那庞大到令人窒息的无形资金洪流支持下,来自新加坡、瑞士、开曼群岛等离岸金融中心的巨款,通过层层嵌套、路径隐秘的管道,如同精准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每一个关键环节,一桩震动新罗半导体产业的交易,在极短的时间内宣告完成。

具荷范以其个人名义,斥资天文数字,正式完成了对HY集团所持有的HY半导体剩余53%股权的收购!

这笔交易的总金额之巨,足以救活HY集团,也足以在新罗商业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当最后一笔款项清算完毕,最终股权变更登记文件签署生效的那一刻——

具荷范,独自站立在HY半导体总部大楼的顶层办公室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片凝聚了无数尖端科技与智慧的土地。

他手中握着的,是标志着100%控股的法律文件。

从被具氏放逐、背负着私生子污名的弃子;到法庭上为身份和遗产尊严而战的继承者;再到此刻,完全、彻底地掌控了HY半导体——这家新罗半导体产业的龙头、全球科技产业链中举足轻重的巨舰!

他完成了从深渊边缘到云端之巅的惊天逆转!

落地窗外是璀璨夺目的汉江夜景与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霓虹勾勒出这座超级都市的繁华肌理。

室内,光线柔和,昂贵的波斯地毯吸尽了足音,营造出一种与外界的喧嚣格格不入的、近乎凝滞的寂静。

具荷范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影显得有些萧索。

他身上穿着剪裁合体的手工西装,是现代集团董事的标准装扮,但此刻却像一件沉重的枷锁。

刚刚的意气风发似乎已被眼前的现实冲刷得干干净净。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越过宽阔的客厅,落在沙发上那个正悠然品着威士忌的男人身上——吴楚之。

吴楚之的坐姿很放松,甚至带着点慵懒,指尖轻轻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微响。

他脸上挂着那副具荷范再熟悉不过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又仿佛只是在欣赏一出有趣的戏剧。

具荷范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有不甘,有释然,有对命运的嘲弄,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带着浓重苦涩的叹息。

他扯了扯嘴角,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显得无比僵硬。

“所以,”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吴总…不,小吴总,今天就是我殒命之期了?”

他的眼神直直地看向吴楚之,带着一种近乎认命的平静,

“不过…老实说,这一趟人生,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把HY半导体真正握在手里,让现代集团那群老家伙低头,甚至…能和她…”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柔情,“这一生,我具荷范,足矣!”

“殒命之期?”

吴楚之挑了挑眉,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笑话,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更浓了。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饶有兴致地看着具荷范,语气带着玩味,

“为什么会有这么…有趣的结论?”

具荷范的平静瞬间被打破,一股被戏弄的怒火涌上心头。

他猛地抬手,指向客厅一侧、单人沙发上坐着的另一个人影——另一个“具荷范”!

那个“具荷范”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西装,梳着同样的发型,连面部轮廓、眉眼细节都几乎分毫不差!

他正无聊地翻看着一本财经杂志,姿态、小动作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若非具荷范本人就站在这里,任谁都会认为那才是真正的现代集团董事、HY半导体掌舵人。

“为什么?!”

具荷范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尖锐的嘲讽,“这不就是答案吗?!”

那个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具荷范”,在他尖锐的指控下,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不紧不慢地又翻过一页财经杂志。

灯光落在他(她)修剪得一丝不苟的鬓角,甚至连喉结的细微滚动都模仿得恰到好处。

真身具荷范死死盯着那个“自己”,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那份从容,那份置身事外的漠然,比他预想中的“替身”更让他毛骨悚然。

那不仅仅是一个躯壳,简直像抽走了他灵魂里所有温度与情感后留下的精密仿制品。

他指向那个假扮者,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我懂!我都懂!在这个见鬼的旋涡里,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住秘密!彻彻底底的死人!”

他的目光死死锁住吴楚之,充满了指控,“而她!”

他再次指向那个假扮者,语气笃定,“萧雅小姐!她易容的手段出神入化!

她会完美地扮演着我!扮演着这个‘芯片之王’,在一段时间里,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足以让你们有充分的时间,把HY半导体最核心的技术、最关键的人才、最机密的资料,一点一点,悄无声息地……全部转移出去!

转移到华国!等到价值榨干,‘具荷范’就可以因为‘意外’或者‘压力过大而病逝’了!

完美的金蝉脱壳,不是吗?!

吴楚之,你算计得真是滴水不漏!”

具荷范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一番话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认定了这就是最终的剧本,一个他无法逃脱的结局。

他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眼中的愤怒被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恳求取代。

“我死可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盘棋,我本就是你的棋子,走到这一步,超出预期太多,我不怨。”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我只有一个请求,求小吴总……求吴哥你……善待尹馨!

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个傻姑娘,用尽了一切来救我……求你,看在她这份情义上,给她一条生路,让她后半生无忧……否则!”

具荷范猛地睁开眼,眼中迸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

“否则,我具荷范做鬼!都饶不了你!”

这番带着绝望的托付和最后的威胁,让室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沙发上的“假具荷范”——萧雅,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杂志,仿佛没听见。

而吴楚之……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

吴楚之突然爆发出一阵极其响亮、甚至有些夸张的大笑。

他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手掌在沙发扶手上连连拍打。

“想象力!具董事长思密达!你的想象力不去写剧本真是屈才了!哈哈哈哈!”

具荷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大笑弄得一愣,随即是更大的羞恼和不解。

他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对方这是在干什么?

是最后的嘲弄吗?

“你……你笑什么?!难道不是吗?!”

具荷范涨红了脸,恼怒地瞪着吴楚之,像一头被逼到绝境走投无路的困兽。

“当然不是!”

吴楚之好不容易止住大笑,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但脸上玩味的表情收敛了一些,换上了一丝无奈。

他摇摇头,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具荷范,

“具荷范啊具荷范,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狗血剧情?”

说完,吴楚之不再废话,直接伸手在自己外套内袋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个巴掌大小、颜色鲜红的硬皮小本本,看都没看,随手就朝着具荷范扔了过去。

本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在具荷范脚边的地毯上。

具荷范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又是一愣。

他下意识地弯腰,疑惑地捡起了那个红色的小本本。

入手是牛皮质感,烫金的华国国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显得庄严肃穆。

本本中央是一行醒目的烫金大字:

华国国家安全

具荷范的心脏猛地一跳!

一种荒谬绝伦却又隐隐带着某种可能性的预感,让他拿着证件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翻开了封面。

内页是标准的证件格式,个人信息栏清晰打印着:

姓名:具荷范

性别:男

单位:特殊联络处

职务:外勤特派员

证件编号:XXXXXXX

照片处,赫然贴着他本人的照片!

有效日期:自签发之日起……

具荷范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他死死地盯着“具荷范”那三个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所有的愤怒、绝望、不甘、恐惧,被这薄薄几页纸上的信息轰得粉碎!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呆呆地、茫然地望着沙发上依旧端着酒杯的吴楚之。

旁边的萧雅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杂志,撇了撇嘴,满脸的不耐烦和嫌弃,冲着还在发懵的具荷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喂!看清楚了?少给老娘找事儿!老娘累死累活这么久,好不容易熬到快收网了,就想着休假!没工夫!也没兴趣!长时间扮演你这个麻烦精!”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具荷范。

他看看手里的红本本,又看看沙发上吐槽的萧雅,最后目光定格在吴楚之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困惑,甚至有点傻。

“这……这是……什么意思?”

他结结巴巴地问,声音干涩得厉害,“既然……既然有这个……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萧雅小姐……假扮我?”

他完全糊涂了。

如果身份是国家给的,按道理说就是同志了,还需要替身干嘛?

吴楚之没好气地又白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笨”。

他用下巴点了点萧雅:“她易容顶替你几天,这段时间,你,具荷范同志,”

他特意加重了“同志”两个字,“跟我一起回国。落地京城,有人会接你。”

“回国?”具荷范更懵了。

“对,回国。”

吴楚之放下酒杯,坐直了身体,脸上第一次露出比较正经的表情,

“你之前为了保命,为了获取我的信任,确实提供了不少东西。”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着具荷范,“但是!对于现在你而言,不够!分量不够!有点拿捏不住你了。”

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所以,你需要回去一趟,在绝对安全的环境下,有专门的同志协助你,把你知道的所有细节,所有经手过的人、事、时间、地点、资金流向、关键证据藏匿点……

事无巨细,重新梳理、固化、形成经得起推敲的铁证!

只有这样,你才能成为一颗真正有价值的‘钉子’,牢牢钉在新罗这艘船上,才有活下去的长期保障。明白吗?”

这番话,逻辑清晰,目的明确,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脉脉,充满了现实的冰冷算计和赤裸裸的利益交换。

然而,正是这种毫不掩饰的坦诚和直指核心的“利用价值”,如同黑暗中的一盏灯,瞬间驱散了具荷范心中最后的、最深的恐惧,照亮了他生路的方向。

他之前所恐惧的,是失去利用价值后被灭口。

而现在,吴楚之明确告诉他:你的价值还不够大,需要去提升你的价值!需要你活着去完成更重要的任务!

还有什么比“需要你活着做事”更能让人安心的保证呢?

具荷范紧绷的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松弛下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重重落回了肚子里,同时涌起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他长长地、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感觉后背的衬衫都已经被冷汗浸透。

“真……真不杀我了?”

他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带着一丝残留的不敢置信。

“唉……”

吴楚之叹了口气,身体重新靠回沙发背,脸上露出一种“跟你说话真费劲”的无奈表情,

“按照最早、最开始的安排,”

他顿了顿,目光坦诚地看着具荷范,“不瞒你说,计划里,等HY半导体真正易主,技术转移完成,你确实会‘意外消失’。”

具荷范的心又提了起来,但这次他没有惊慌,只是静静听着。

“但是,”吴楚之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复杂,

“计划赶不上变化。你老婆李尹馨……啧,真是个傻得让人心疼又佩服的丫头片子。”

他摇了摇头,“她的‘舍命自爆’,不管是你设计的真情流露,还是她真的傻乎乎豁出一切,在那种场合下,以三桑小公主的身份公然站出来,把火引向三桑和青瓦台……

这一招太狠,也做得太光明正大了。

直接把事情推到了台面上,推到了聚光灯下。”

吴楚之的眼神变得有些玩味:“更关键的是,李健熙那个老狐狸,反应快得惊人。

他立刻顺水推舟,干脆光明正大地把李尹馨‘派驻’到华国去了!

说是负责三桑在华的部分业务拓展,实际上就是把她当成了人质,一个摆在明处、牵制我们的人质!”

他摊了摊手:“所以,投鼠忌器。李尹馨这步棋,再加上李健熙的迅速反应,彻底打乱了我最初的计划。

我们没法动她,所以更没法动你,明白了吧?

风险收益比太高,得不偿失。”

吴楚之指了指具荷范手里的红本本,“于是,才有了这个。

把你纳入体系,给你一个身份,让你发挥更大的作用。

所以,恭喜你,具荷范同志,你可以安心了。

而有了这个本本,只要你不起异心……我相信,华国的口碑是能让你安心的。”

这番话,坦率到了近乎冷酷的地步。

没有丝毫美化,没有虚伪的承诺,将背后的算计、妥协、无奈和利益考量,赤裸裸地摆在了具荷范面前。

没有动听的“信任”二字,只有冰冷的“价值”和“投鼠忌器”。

然而,正是这种彻头彻尾的坦率和现实主义,反而像一剂强效的定心丸,让具荷范彻底放下了心。

如果吴楚之此刻说什么“我们是同志,是兄弟,我相信你”之类的鬼话,具荷范绝对会疑神疑鬼。

但这种毫不掩饰的“因为你老婆的自爆和你岳父的精明,加上你还有点用,所以留你一命更有价值”的逻辑,完美契合了他们之间尔虞我诈、利益至上的关系本质。

具荷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放松的、甚至带着点苦涩自嘲的笑容。

他低头摩挲着手里那本鲜红的证件,感受着上面国徽的纹路,一种全新的、难以言喻的归属感和安全感悄然滋生。

尽管他知道,这依然是一条布满荆棘、充满危险的道路,但至少,他不再是那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棋子了。

“明白了。”

他抬起头,声音恢复了平静,“多谢……吴总坦诚。”

“别急着谢。”

吴楚之却突然咧嘴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和算计。

他对着沙发上还在扮演“具荷范”的萧雅努努嘴:“小雅,别装模作样了,把摄像机打开。”

萧雅立刻丢开杂志,动作麻利地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个小巧但专业的摄像机,熟练地开机、调整角度,镜头对准了具荷范。

具荷范看着那黑洞洞的镜头:“???”

吴楚之站起身,走到具荷范身边,哥俩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只狐狸,

“荷范同志,别紧张嘛。

身份是给了,但该交的‘投名状’还得交,该加的‘保险’还得加。

你回国录口供是后话,现在嘛……”

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带着点不容置疑,

“趁着热乎劲儿,再给点干货。把你手里掌握的,关于李明博那老小子最黑、最劲爆、最让他无法翻身、也最能让某些势力忌惮的黑料,录下来!现在!立刻!马上!”

具荷范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刚刚放松的心情又被提溜了起来:“啊?!现在?就在这里?”

“废话!”

吴楚之理直气壮,“时间宝贵!谁知道你回国路上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谁知道你这几天会不会改变主意?

留一份在你身边最信任、最隐秘地方的备份,那是你的后路。

但在我这里,必须也有一份!

而且是现在录!这是程序,也是诚意!”

他指了指摄像机,“否则……你懂的。你这几天,还是活不了。”

具荷范看着吴楚之那副“我就是吃定你了”的表情,再看看旁边萧雅一脸“快点录,别耽误老娘下班”的不耐烦,顿时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郁闷得想吐血。

他晃了晃手里的红本本,无奈地抗议,

“吴总!吴哥!咱们现在好歹是同志了啊!

能不能……稍微温情那么一点点?走点心行不行?一上来就搞这套……”

“温情?哈哈哈哈哈!”

吴楚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荷范思密达,麻烦你清醒一点!同志归同志,买卖归买卖!该要的东西,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还有……”

吴楚之的笑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玩味和一丝睥睨,“不好意思,老子现在,是章尾国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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