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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虎啸青瓦台·股权囚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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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一下,观察着具荷范的反应,“只是……这需要条件!”

“在新罗法律里,‘业务上侵占罪’的适用对象很广,从股东、高管到一般员工……

但判罚天差地别!”

玄贞恩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提醒和诱惑,

“特别是股东,那是要判实刑的!三年起步!最高十年!

坐实了,哪怕你年轻,这辈子也彻底毁了!前途尽毁!再难翻身!”

“但是!如果是……一般员工,情节不是特别恶劣,并且积极退赔所有违法所得,检察院通常可以从宽处理,缓刑甚至不起诉!”

她盯着具荷范的眼睛,图穷匕见,

“现在能解决的唯一方案……就是你把你手里的HY集团股权……

特别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那7.145%继承权……转让给我!

奶奶不是要侵占你的权益,只是由我代持!

这样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检方这边……奶奶就有十足的把握帮你运作成‘一般员工行为过线’!

退赔点钱,罚点款,交点保释金,你就可以出来了!”

玄贞恩说完,身体微微后仰,脸上堆满期待的笑容,

“荷范,相信奶奶,你亲外婆早就去世了,你母亲也离开了郑家,这些上两代的恩怨,早就过去了!

转给我,我帮你了断干净!

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奶奶绝对会照顾你和俊浩,不分彼此!怎么样?”

具荷范终于有了反应。

他没有玄贞恩预料中的慌乱、恐惧或者愤怒。

他甚至……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一个极其滑稽、预料之中的笑话。

他没有被诱惑,反而抬起头,用一种似笑非笑、带着深刻洞察和满是嘲讽的眼神,直接看进了玄贞恩的眼底深处。

“呵……”

他轻笑了一声,声音在狭小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

“奶奶,您就是这样坑我的?”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看穿人心的穿透力。

“为了弄走我手里那点外公留下来的遗产……您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啊。”

接着,他脸上的笑意收敛,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难以理解的表情,

“奶奶,我外婆确实早就去世了,我母亲也早就离开了郑家这个伤心地。

按理说,上两代的那些恩恩怨怨,早就该终结了!

何必还要牵连到我们这代人身上?

特别是……您和我外公之间的芥蒂……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延续?

我完全不争的,为什么您就不肯放过我呢?”

具荷范的声音满是真诚的困惑和劝解,“奶奶,外公在我最困顿的时候收留我,培养我,给了我发展的平台。

这份恩情,我郑荷范时时刻刻铭记在心!

我从来没想过什么夺权!

从来没想过对不起俊浩!

我只想在力所能及的地方,把这份恩情报答在俊浩身上!

此心天地可鉴!

您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这番义正言辞、掏心掏肺的表态,非但没有让玄贞恩动容,反而像汽油浇在了她的怒火上!

玄贞恩心里在骂着娘。

特么的,大钟奖欠这狼子野心的野种一座影帝奖杯!

“忠心?天地可鉴?”

玄贞恩最后那点假装的善意瞬间荡然无存!

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如同冰霜覆盖,眼底燃起熊熊的怒焰和极致的鄙夷!

她猛地站起身,因为愤怒身体微微发抖,指着具荷范的鼻子,声音因为怨毒而变得尖锐刺耳,如同指甲刮过玻璃,

“闭嘴!你这个野种!”

“你以为你是谁?!你身上流着的……是你外婆那个卑贱女人和你妈那个丢人现眼狐狸精的血!是肮脏的、下贱的血!”

“你不永远消失在我眼前,郑家这两代的恩怨和耻辱,就永远不会终结!”

玄贞恩完全撕下了伪装,露出了最刻薄、最偏执的面目,仿佛要将几十年的屈辱和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有你这个野种在一天!俊浩就永远不可能真正掌权!

他就永远会被你这个阴影笼罩着!像他那个没用的爹一样!”

看着暴怒到近乎歇斯底里的玄贞恩,具荷范脸上的“困惑”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平静。

他微微叹息一声,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刺向玄贞恩最痛的地方,

“何必如此?何必非要赶尽杀绝?”

“奶奶,您有没有想过……正因为我是您口中的‘野种’……

正因为我的身份注定不可能被郑家宗法承认……我反而才是最不可能真正掌控郑氏核心权力的人吗?

您看看今天下午在灵堂……吴会长、董事们、甚至新罗商务口的官员……

他们看重的,难道是我那点血统?

不过是我的能力和能做的事而已!

您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我除掉……”

具荷范的眼神锐利起来,带着穿透人心的锐利,

“难道在您心里,其实就早已经认定了,您的亲孙子郑俊浩……

他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

根本没有任何可能胜任会长的位置?!

以至于需要一个根本不存在的‘野种’威胁来背锅吗?!”

轰!

这话像一颗精准的炸弹,直接命中了玄贞恩内心深处那最丑陋、最不敢直视的、被她用愤怒掩饰的脓疮核心!

郑俊浩,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她倾尽全力培养、寄予厚望的亲儿子!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个孩子根本撑不起HY这副千斤重担!

资质平平!

怯懦软弱!

扶不起来!

她每一次试图让他“成长”的尝试都像是徒劳地用丝绸去包裹朽木!

而具荷范这该死的野种……

她最恐惧、最不愿承认、甚至对自己都竭力隐藏的绝望现实便是:郑家再无足以执掌大旗的男儿,郑俊浩注定成不了合格的继承人。

就这样被具荷范赤裸裸地、精准狠辣地当面撕开了!带着血淋淋的真相,狠狠地刺穿了她所有自欺欺人的保护壳!

“西八!!!你住口!!!”

玄贞恩那张老脸瞬间扭曲,因极致的愤怒和极端的羞耻而涨得酱紫!

具荷范甚至有点想提醒她,掉粉了。

玄贞恩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去撕碎具荷范的喉咙,

“你有什么资格!你这个低贱的私生子!下流的野种!

竟敢……竟敢这样污蔑我的俊浩?!你算什么东西!”

理智彻底崩溃!

暴怒的玄贞恩猛地抓起桌子上那份用来充当道具,其实没什么内容的薄薄笔录本,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具荷范的脸狠狠砸去!

纸张哗啦散开,锋利的边角还是划过具荷范的额角,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败类!畜生!你和你那个下三滥的母亲一样!只配待在阴沟里!

我郑家让你这个野种进门,是最大的耻辱!”

玄贞恩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被激怒的母兽,唾沫横飞地疯狂咒骂着,

“你这种满身污秽的人渣,就只配待在牢房里!永远别想出来!下地狱去吧你!”

具荷范额角的伤口微微渗血,但他依旧保持着异乎寻常的冷静。

面对劈头盖脸恶毒的咒骂和飞溅的唾沫,他没有躲闪,甚至没有去擦。

他只是微微偏了偏头,避免更多的口水喷到脸上,然后用那双深邃平静得可怕的眼睛,无声地、直直地注视着几近癫狂的玄贞恩,仿佛在看一个可怜的疯子。

韩语骂人,真不如汉语的多样性。

这无声的蔑视,比任何语言都更让玄贞恩疯狂!、

“好!好!具荷范!你很好!”

她气得眼前发黑,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具荷范,一字一句,如同诅咒,

“牙尖嘴利!冥顽不灵!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我在检察厅的牢房里好好地待着!

给!我!仔!细!想!清!楚!”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每一个字。

“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把你那小命看得比那点破股权重要了,什么时候命人来告诉我!否则……”

玄贞恩脸上露出一个极度残忍的冷笑,“你就等着你的档案上,多一条让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的——服!刑!记!录!吧!”

她猛地一甩手,转身大步就要离开这个让她彻底失去体面和理智的地方。

走了几步,似乎还觉得不解气,或者是为了在心理上完成最后一击,她突然又停下脚步,没有完全回头,只是侧过脸,声音冰冷刻毒,如同毒蛇吐信,

“对了……忘了提醒你……”

“三桑的李健熙……对HY半导体的兴趣,可是从来都没减淡过……”

“而且,你猜,你被关在这里,拖得越久……会不会有‘意料之外’的惊喜发生?

比如你亲生父亲,他会不会趁机落井下石?”

她冷笑一声,留下这句意有所指的威胁,才彻底转过身,昂起头,如同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一般,决绝地推门而去。

高跟鞋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发出清晰而急促的“哒哒”声。

门口的两名检察厅官员显然被玄贞恩最后那句刻意放大的话微微震住,神色有些凝重微妙,但很快也跟随着离开。

就在玄贞恩推门出去的刹那,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位暴怒离去的新会长和她那句威胁所吸引时,金哲民却似乎是因为“忠心尽责”要替主人收拾残局,稍稍落后了半步。

他快步走到桌边,假装要收拾散乱的文件。

在弯腰捡拾纸张的那一刹那,萧雅的头微微抬起,目光极其短暂却无比精准地与一直保持着沉默、端坐如山的具荷范碰了一下!

那眼神交流转瞬即逝,快到连零点一秒都不到!

没有任何言语!

没有表情变化!

只有在那电光石火之间,一种绝对的、心照不宣的信任和确认!

萧雅随即迅速直起身,仿佛一切只是秘书在尽职打扫,抱着文件和那个公文包,快步追着玄贞恩的身影离去,消失在了冰冷的走廊尽头。

审讯室的门被看守重重关上,落锁声清脆。

具荷范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

他缓缓抬起手,用被铐住的手背,轻轻擦掉了额头被划破的地方渗出的一抹血迹。

目光,落向墙角闪烁着微弱红光的监控探头。

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了一个冰冷而锐利的弧度。

……

当李尹馨通过她自己的渠道得知具荷范被汉城地方检察厅以“业务上侵占罪”当众逮捕带走的消息时,如同五雷轰顶!

她正在紧邻父亲李健熙办公室的助理间里,熟悉着明日要参与的会议资料细节。

窗外是灯火璀璨的汉城夜景,但她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荷范欧巴……”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了她的心脏!

她完全没想到玄贞恩下手会这么快!

难道事情暴露了?

她猛地站起来,差点带倒了椅子!

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她直接冲出助理间,甚至连房门都忘了关,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相隔不远的父亲李健熙那间办公室!

泪水模糊了眼睛,不过李尹馨还是准确的辨认了方向。

毕竟她爸的办公室,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地方,比她现在的助理间要熟悉的多。

“阿爸!!”

李尹馨几乎是撞开了厚重的门,带着哭腔和无法掩饰的惊恐冲了进去。

李健熙正在看一份重要的晶圆厂扩建计划书,抬起头看见女儿这副模样,眉头微微一蹙。

“怎么了?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就算再宠爱小女儿,此时李健熙的声音带上了责备之意。

“阿爸!荷范欧巴!荷范欧巴他被检察厅的人抓走了!说是……说是犯了业务侵占罪!”

李尹馨冲到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前,双手撑着桌子边缘,身体因为恐惧和焦急而微微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阿爸,荷范欧巴绝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有人害他!”

李健熙闻言,放下手中的文件,脸上甚至浮现出一种……奇特的笑容。

“尹馨,”

他抬手示意女儿坐下,声音平稳得近乎冷酷,“坐下说,别急。”

他绕过办公桌,走到旁边舒适的会客沙发区坐下,示意李尹馨也坐下。

“这件事,我知道。”

没绕什么圈子,他也不想欣赏女儿那副惊慌失措的表情,直接开门见山。

李尹馨的心猛地一沉!

父亲知道?

而且……似乎并不意外?

“你不需要为他担心。”

李健熙的声音带着一抹沉静,“让检察厅抓捕具荷范,正是我们之前定好的计划一部分!

甚至可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看着女儿茫然又恐惧的眼神,李健熙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向女儿稍微透露一些内幕,

“首先,检察官,是安排好的。或者说,就是我们的人,所以,你无需担心什么。”

这句话如同一颗定心丸,瞬间让李尹馨惊惧慌乱的心跳平息了大半!

是我们的人?

可知道她爸对具荷范动了杀心的她很清楚,这个‘我们’不包含她。

不过,至少生命危险暂时是没有了。

但逮捕本身……

李尹馨急声问着,“阿爸,为什么?为什么要抓荷范欧巴?”

“为了……HY半导体的股权!”

李健熙的眼神锐利起来,开始了他耐心的教导,如同棋手在给弟子复盘关键布局。

“你或许不知道其中的关键。这涉及到一段极其复杂的渊源。”

李健熙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慢悠悠的解释着,

“当年,在金大中的政治高压下,LG半导体被迫与HY半导体强行合并,我们姑且成为‘新HY半导体’。

郑家持股53%,具家持股47%。

但合并仅半年,具家注入的资产,对应的负债全部暴雷,新HY半导体濒临破产边缘。

那时,具荷范的亲生父亲、当时LG集团会长具滋茂的儿子,此时具氏财阀的实际掌门人具本茂,

为了不履行二股东对新HY半导体的救助义务,也为了避免整个LG集团被拖下水……

玩了一个极其精妙的金蝉脱壳。”

李健熙嘴角带着一些对对手手腕的赞许和鄙夷,

“他迅速的通过媒体,捅破了具荷范母亲与其他人的奸情,而后办理了离婚。

这些都是你之前知道的。”

李尹馨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眼巴巴的望着面前的老登。

“而后面的事,你就不清楚核心细节了。”

李健熙好笑的看了小女儿一眼,继续说着,

“具本茂将具家所持有的‘新HY半导体’的股权,作为对儿子的补偿,全部赠与给了——具荷范个人!

我不得不说,他这一手妙极了!”

李健熙用手指点了点桌面,“通过成年子女的独立人格,在法律层面,干净利落地完成了HY半导体与LG集团的风险隔离!

债务归新公司,实际由HY集团承担,股权……则落到了一个刚成年的具荷范手里!

郑周永和郑梦宪父子俩当时除了捏着鼻子认下、用自己的钱去填那个无底洞,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因为舆论上,郑家确实站不住脚,具本茂和郑家女到底谁先出轨不重要,重要的是郑家女先被媒体爆出来在外面另有子女。

而具本茂当初又以‘不忍知道实情,接受不了养了20年的儿子并非自己亲骨肉的真相’为由,拒做亲子鉴定,但给了具荷范这个儿子足额的赔偿。

在民众、舆论的眼里,被郑家女给戴了20年绿帽子的具本茂已经做到仁至义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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