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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痕印蹄·红土长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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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口的沙砾总带着棱角,硌得马蹄生疼。林风勒住缰绳时,青钢剑的剑穗正扫过马鞍上的布包,里面的护路花籽顺着缝隙滚出来几粒,落在沙地上,瞬间被风卷着,贴在马蹄踩出的浅坑里。

他翻身下马,弯腰去捡花籽时,指尖触到沙砾下的硬物——是块半截的箭头,锈迹斑斑,箭杆上还缠着丝红布,是去年联防队的伙计留下的。那孩子被腐骨屑的骨箭射穿了肩胛,却硬是咬着牙把货队护进了安全地带,如今箭杆被他挂在床头,说“看见它,就想起林大哥的剑有多快”。

护路花籽在掌心微微发烫。阿依朵说这花籽有灵性,能跟着守护之人的气息走,此刻果然有两粒正顺着指缝往下钻,像要在他手心里扎根。林风将花籽小心地撒在箭头周围,又从水囊里倒出点水——水是钱晓雨用守心花的晨露兑的,说“能让花籽记着青石镇的味道”。

远处传来驼铃声,是支从西域来的商队,骆驼身上的货箱盖着帆布,帆布边缘绣着朵小小的守心花,针脚疏疏落落,是小柱子教西域商人绣的。领队的胡商看见林风,老远就翻身下马,手里捧着个陶瓶:“林大侠,这是‘漠北雪’,去年您帮我们打退沙暴里的‘蚀骨蝎’,这酒存了一年,给您暖暖身子。”

陶瓶上的泥封印着朵护路花,是胡商用指甲刻的,歪歪扭扭,却比任何印记都实在。林风想起去年那场沙暴,蚀骨蝎的尾针带着毒,刺中了商队的向导,是他用青钢剑挑出毒针,又撒了钱晓雨给的清瘴散,才保住那人的命。如今那向导成了商队的二当家,逢人就说“中原的花比西域的雪莲还管用”。

“前面的‘断骨坡’要小心。”林风接过陶瓶,塞进马鞍袋里,“腐骨屑的残党可能在那一带出没,我昨夜路过时,看见地上有新的骨粉痕迹。”

胡商连忙从货箱里翻出捆艾草,束尾系着护路花的干花:“带了带了,小柱子说这花跟艾草缠在一起,比任何护身符都灵。”他指着队伍里的少年,“这是我儿子,今年跟着来见世面,说要学林大侠您,用剑护着商队走天下。”

那少年约莫十三四岁,腰间别着把木剑,剑鞘上用红漆画着守心花,花瓣涂得太浓,顺着木纹流下来,像道淡淡的血痕。见林风望过来,他慌忙拔剑,却差点把剑鞘掉在地上,引得商队的人都笑了。

林风摸出把花籽递给少年:“沿着路撒,护路花能给你指路。”

少年接过花籽时手在抖,指尖蹭过林风的剑穗,红绳上的守心花瓣落了片在他手背上。“谢……谢林大侠!”他结结巴巴地说,把花瓣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像藏了块稀世珍宝。

商队走远时,林风看见少年正边走边撒花籽,护路花籽落在驼铃摇出的声响里,像串细碎的银铃。他忽然想起赵猛,那人当年总爱把裂山棍往地上一顿,说“路是人走出来的,恶是人打跑的”,如今这红土上的花痕,倒比任何脚印都更像路标。

走到断骨坡时,夕阳正把岩石染成血红色。林风的青钢剑突然出鞘,剑身上的听音藤烫得厉害——坡顶的巨石后,藏着十几个黑影,手里的骨粉袋在风中晃悠,绿气顺着石缝往下淌,把坡底的草都染成了灰黑色。

“腐骨屑。”林风的剑尖斜指坡顶,剑穗上的红绳缠上了护路花的新藤,那藤不知何时已顺着马蹄印爬了过来,卷须上还沾着沙砾,像串小小的锁链。

为首的腐骨屑戴着张骷髅面具,手里的骨杖往地上一顿,坡顶的岩石突然滚了下来,石缝里钻出无数根骨针,像暴雨般射向林风。这是腐骨门的“骨雨阵”,用死者的指骨打磨而成,沾着蚀骨毒。

林风翻身躲到块巨石后,青钢剑与磐石锤护环相撞,发出清脆的响。他忽然想起张师傅的话:“这铁环沾过焚天枪的火,能引护路花的气。”于是故意让骨针射中护环,铁环瞬间泛起红光,把骨针上的绿气烧得滋滋作响。

“不可能!”骷髅面具下的声音透着惊慌,“你的剑怎么会不怕蚀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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