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修真 > 万尾妖王的影新书 > 剑穗缠花·红土烙印

剑穗缠花·红土烙印(1/2)

目录

青石镇的晨露总带着药香。林风蹲在药铺后墙,指尖抚过青钢剑的剑穗——红绳已磨得发亮,末端系着片干制的守心花瓣,是钱晓雨去年秋天压的,说“带着它,就像带着整个青石镇的念想”。

剑鞘上的听音藤又抽出了新叶,嫩得像翡翠,缠在黑檀木上,把“守”字刻痕遮去了大半。那是赵猛的笔迹,当年刻得太深,木纹里还嵌着红土,被林风用清霖膏擦了三年,才显出点温润的光。

“林大哥,王掌柜的货队该出发了。”钱晓雨抱着捆艾草从里屋出来,发间别着朵新鲜的守心花,浅黄的花瓣沾着晨露,“他说想请你再送趟黑风口,听说那边又有‘腐骨屑’的踪迹。”

腐骨屑是腐骨门的残党,专捡马匪的空子,把劫来的尸骸炼成骨粉,撒在地里能让庄稼枯死。林风站起身时,青钢剑在鞘中轻鸣,听音藤微微发烫——不是杀气,是某种熟悉的气息,混着红土的腥甜。

“我去看看。”他摸了摸剑穗上的干花瓣,忽然想起三年前赵猛倒在血莲坛时,手里攥着的那把红土,后来被他拌在守心花的花土里,如今根须盘结处,还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红。

钱晓雨忽然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个布包,里面是包花籽,用红线缠着:“阿依朵寄来的‘护路花’,说撒在路边能驱蛇虫。你带上,走一路撒一路,就当替咱们给过往的旅人指个平安道。”

布包上绣着只小小的蝴蝶,针脚歪歪扭扭,是小柱子的手艺。那孩子去年跟着李木匠学手艺,总说要给林风的剑鞘雕个守心花的纹样,却总在雕到花芯时手抖——他左手的小指,是去年打退腐骨尸卒时被骨爪削掉的。

林风把花籽揣进怀里,贴着心口的位置,那里还藏着半块烤饼——刘婆婆凌晨烤的,夹着守心花的碎末,说“路上饿了吃,比干粮暖肚子”。

走到镇口时,张师傅正蹲在铁匠铺门口磨铁锤。磐石锤的锤头添了新钢,是他用炎婆送来的焚天枪碎屑打的,说“这铁沾过地狱花的火,能镇住邪祟”。见林风过来,他把个铁环往剑鞘上一套,“咔嗒”一声扣紧:“新打的护环,防腐骨屑的‘蚀骨水’,去年在黑风口捡的方子,试过了,管用。”

铁环内侧刻着圈花纹,是守心花的花瓣,个个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像在追逐阳光。林风想起张师傅的儿子,那个总爱趴在打铁铺门槛上看他练剑的少年,三年前为了给联防队报信,被腐骨尸卒咬断了腿,如今拄着拐杖,却能把铁砧敲得比谁都响。

王掌柜的货队已在牌坊下候着,伙计们腰间都别着艾草束,束尾系着守心花的干花。“林大侠,您看这货……”王掌柜搓着手,指关节上缠着布条,是去年被腐骨屑烫的,至今留着褐色的疤。

林风没说话,只是解下剑穗上的干花瓣,塞进王掌柜的货袋缝里。那花瓣被体温焐了三年,带着点淡淡的药香,像块浸了岁月的玉。

“走吧。”他翻身上马时,青钢剑斜挎在腰间,剑穗扫过马鞍,把护路花籽的布包蹭得晃了晃。风过时,听音藤的新叶沙沙作响,像是在数着青石镇的屋檐——张师傅的铁匠铺、刘婆婆的茶馆、李木匠的作坊,还有药铺后墙那丛守心花,此刻正迎着晨光,把影子投在红土上,像个巨大的掌印。

黑风口的风还是那么烈。林风勒住马,青钢剑突然出鞘,剑光里裹着守心花的清苦——前方沙丘后藏着十几个黑影,穿着破烂的黑斗篷,手里的骨粉袋渗着绿气,正是腐骨屑。

“又是你们。”林风的剑尖斜指地面,听音藤烫得像烙铁,红绳剑穗在风中猎猎作响,干花瓣与新叶相撞,发出细碎的响,“去年断了你们三个人的手腕,还没记住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