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1（2/2）

听到记忆中从未了解到的内容，魏尔伦陷入沉默，思考良久，突然问道：

“我也可以起诉他吗？”

记忆中的他每次去拜访了波德莱尔，就会不开心很长时间，“不被上帝祝福”和“出生本就是一种错误”都是波德莱尔看到了他的灵魂之后，对他的嘲讽。

“当然，如果保罗因为老师有了心理阴影，保罗也可以尝试着起诉老师。”

兰波微微一笑，笑容出现了一丝恶趣味，道：

“不过，老师直到现在都没有还完曾经的罚款，如果保罗急需这笔钱，可能要等到十几年之后了。”

“那就不用了，”

魏尔伦弹了弹西装上不存在的灰尘，心情终于愉快起来，露出了轻飘飘的浅笑，道：

“对现在的我还没有必要。”

他不会重复记忆中的悲剧，就和今天知道不存在记忆中的新内容一样，他也会走向全新的未来。

“那么，保罗要去下一站吗？还是想要回家？”

兰波将脖颈上的围巾拢紧，来到电车的站点站定，询问道：

“仲马先生为人爽快，听说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

“去看看吧，”

这个超越者与兰波没有太大的关系，如果对方嘲讽他，他就不会客气。

魏尔伦跟在兰波身边，疑惑问道：

“不过，阿蒂尔同样不认识他们吗？我还以为他们会是你的朋友。”

“只是有几面之缘，谍报员不会有朋友，也不会有恋人，”

兰波的瞳孔如同在夕阳下的湖面，幽冷又平静，道：

“那会成为我们的弱点。”

在遇到魏尔伦之前，兰波没有朋友，也不会有朋友，

但在遇到魏尔伦之后，兰波想要改变一些东西。

魏尔伦似有明悟，声音柔和，道：

“阿蒂尔，你是我的弱点。”

坚持要拯救他的亲友，不会再背叛的友人，是人类中唯一的例外。

兰波猝不及防听到了一句情话，身边的幽冷消散，眉眼微弯，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也同样。

短短两周的时间过得很快，短暂的“假期”结束，

兰波开始带着魏尔伦前往各地执行任务，接触杀戮，

不过，由于骤升的战力与熟悉的情报，任务对两个人并不艰难，

在任务的间隙，兰波还有时间放松精神，和魏尔伦来一场浪漫的说走就走的旅行，还能抽出空隙庆祝生日。

简陋的地窖中，两个人刚执行了任务，造型都有些狼狈，空间狭小，唯一的亮光是兰波的亚空间，外面偶尔会传出炸弹的轰炸声和震感，

小小的生日蛋糕同样十分简陋，抹面没有抹平，上面只插了一个蜡烛，甚至，奶油都开始融化。

是一个相当简陋的庆祝仪式，却让魏尔伦的眼睛亮起了光，问道：

“我现在要吹蜡烛吗？”

“在吹蜡烛之前要先许愿，保罗。”

由于简陋的生日蛋糕，兰波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但祝福的情绪无论如何都要传达出去，在魏尔伦闭上眼睛许愿后，轻轻道：

“生日快乐，保罗，你能来到我的身边，我很开心。”

生日快乐，保罗，你能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我很开心。

记忆中的另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魏尔伦的动作顿了一瞬，再次睁开眼睛，眼底的坚冰融化，成为潺潺的水流，声音低了下来：

“我也很开心，阿蒂尔，我很庆幸能够遇到你。”

遇到兰波是他最幸运的事情，能得到兰波的友谊，坚持不懈的拯救，真的太好了。

时间一天一天流逝，直到接到组织发布的‘剿灭HIK’任务，兰波才意识到命运的转盘已经开始。

在这个任务中，魏尔伦会前往未来，身边会出现未来的他。

兰波心底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屠杀最后一个目标，没有撤离足够的位置，导致对方的溢出的鲜血溅上了衣服，鼻尖满是浓厚的血腥味：

记忆中，未来的他会夺走属于他的保罗，也会带来对法兰西来说至关重要的情报。

兰波垂眸，看着身上的鲜血，不感兴趣地擡眸，脚步沉重，一步一步走向魏尔伦所在的地方：

等到未来的他到这里之后，所有的一切就方便解决了，他不会再落到和魏尔伦渐行渐远，分道扬镳，只能成为“兰堂”的……

“阿蒂尔，你受伤了？”

与兰波的动作更快的是魏尔伦的速度。

魏尔伦多了在欧洲流浪九年的记忆，对围攻的场面也算熟悉，解决了围攻的人之后，就去寻找兰波，

只是，魏尔伦还没有接近兰波，就感到兰波的表情不对，身上还散发着浓厚的血腥味，担忧道：

“我记得医疗箱在你的亚空间里，快点拿出来，我给你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