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1（1/2）

番外41

四年后，魏尔伦就会离开法国，没有人能阻拦他，即使是“爱”也无法囚禁魏尔伦。

兰波思考到时候他自己的选择，

是和今天一样，用似真似假的话模糊自己的立场，实则选择魏尔伦，还是坚定选择自己的母国？

兰波需要时间来仔细想一想。

魏尔伦听到兰波的对他的坚定选择，心底的情绪只有开心，没有意识到兰波略显凝重的情绪，跟着兰波身边，一同前往训练室。

至于外面其他的人，魏尔伦不关心，也不在意。

因为魏尔伦拥有未来记忆，兰波的训练进度并不艰难，顺利地提前结束了培训计划。

但是，魏尔伦诡异地发现，兰波对这个结果并不开心，甚至情绪还有些低落。

兰波低落的情绪，在魏尔伦茫然又安慰性地送出一束花后，消失不见，恢复了平静，

在空闲的时间中，兰波并不想让魏尔伦提前接触杀戮，而是开始带着魏尔伦“寻亲问友”，拜访还留在巴黎的超越者们。

“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他们本来就会警惕我这个以前是敌对势力，又不是人的家伙，”

第一站就遭遇了被指着痛处嘲讽的经历，魏尔伦满脸不开心，心情糟糕道：

“你瞧，阿蒂尔，连你也受到了我的牵连，被波德莱尔骂了。”

“老师没有不喜欢我们，只是他看到了我心底的迷茫，直达内心的话语总是不好听的。”

兰波眼底深处的迷茫已经消失不见，一片晴朗，感叹道：

“保罗，老师非常喜欢你。”

虽然兰波已经在记忆中知道了这一点，但是在现实中看到时，心底还是感到了惊讶。

“不用安慰我，阿蒂尔，”

魏尔伦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看向其他地方，直言道：

“我们的未来与他们无关，其他人的厌恶，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魏尔伦的未来记忆中也有拜访波德莱尔时的情况，不过，与现在不同，

记忆中的他在一年后才拜访了波德莱尔，和兰波已经磨合成为搭档，还学会了伪装，记忆中的兰波安慰了他之后，他就没有再多说。

但是，你的模样很明显是在生气啊，保罗。

看着在说反话的魏尔伦，兰波失笑，心情都因此轻松了不少，解释道：

“老师在厌恶的人面前，只会维持绅士的礼节，在熟悉的人面前才会暴露本性，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保罗。”

“我和他一点都不熟悉。”

魏尔伦低声抱怨了一句，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道：

“为什么？”

魏尔伦在记忆中寻找原因，结果一无所获。

“因为老师在年轻时，性格与现在不一样，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兰波回想以前误打误撞得到的情报，对魏尔伦缓缓道来：

波德莱尔发现异能的时间十分巧妙，战争还没有开始，投入国家的超越者还不用隐藏自己的存在，法国的巴黎繁荣又开朗，总之，一切都是最好的时间，

年轻的天之骄子仗着自己可以看穿人心的异能肆意妄为，来到巴黎后，如同投放了一颗炸药，把本就繁华的城市闹得鸡飞狗跳，每天都会招惹的不同的人，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有一个额度，一旦越过了那个额度，就会招来不可想象的后果，

波德莱尔树敌太多，又太过傲慢，有一天，所有的苦主们聚集在了一起……

“所以，”

魏尔伦扬起一边眉毛，露出了饶有趣味的表情，随意地猜测道：

“他们一起把波德莱尔打了一个半死？”

如果不是看波德莱尔现在还活着，魏尔伦还能猜测得更严重一点。

“你在想什么呢？保罗，非法斗殴导致他人重伤或死亡是犯法的。”

兰波无奈地微笑，道：

“而且，老师到底是一个超越者，可不是仅仅会一些看透人心的手段，……他们聚在一起，联合向法庭以非法窥探，恶意侮辱罪，损害名誉罪，造成重大心理阴影等罪名状告我的老师。”

“只是这样吗？”

魏尔伦无法理解，疑惑道：

“这些罪名听起来并不严重，也不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不，一个人的骄傲尊严和心理阴影的影响，有时候会比死亡还要严重，而且，特殊能力法院有一个特殊异能者，可以把对受害者的影响具现为天平上的沙砾，”

兰波在说说笑笑间，终于露出了属于十五岁少年应该具有的轻松与朝气，道：

“所以，老师败诉了，被罚了高额赔偿金，八亿四千万法郎，以老师当时的工资，不吃不喝要赔偿70年。”

当时的波德莱尔看着法院的判决，陷入了沉默，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了一周，再次出现后，就变成了对自己严格到苛刻的模样。

“以前的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玩笑，或许是年轻人的傲慢不允许我深入思考，直到听到他们一声声的控诉，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兰波模仿着波德莱尔的口吻，将波德莱尔告诉他的话给魏尔伦重复了一遍：

“我瞧不起其他人灵魂上的恶，但回头看向自己，我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我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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