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哀(1/2)
喜哀
皇后娘娘看了我半响呆若木鸡状,才想起来要解释,但是出口的话好像这一切再顺理成章不过:“四皇子那么要紧她,为了她直接从大厉赶来见我,当时你不应该就猜到一点吗?”
我傻了:“我以为他是跟你有要事相商,顺便……”
她笑,伸手将我头上簪子拔了,我的长发便披散下来任她把玩,回应我道:“你这话也不错,不过谁是因谁是果,实在难说。”
看我皱着眉头还有疑惑,她于是多解释了几句:“四皇子的确还有别的考量。按他的身份,娶个名门贵女空空惹人忌惮,反而对他不好,那洛桃虽然身份低微,其母好歹是离疆后裔,于他也不是全无用处。”
我疑惑稍解,不知为何却觉得有点失望。我对洛桃毫无偏向,一点不假,不过觉得不搀一点功利的姻缘太难得,所以有感。
皇后娘娘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五指一下一下帮我通着头发,细微的触碰让我心间微微发热。
想到世间还有我们,或许应该多些信心?
没奈何的事。皇后娘娘完全无意放开我,顶着她的骚扰,我把那十六样贺礼一一点过算完。
我散了头发,换过一身常服,和皇后娘娘一起用晚膳。说起下午与绣珠去看搬宫的事。皇后娘娘在前朝分心不得,后宫的琐事如今都交给我经手,我的帮手,汀兰、李宝个个顶用,一点不觉得繁重,说出来也都是些供磨牙的有趣事。
比如怜妃。
怜妃贴完符咒,图穷匕见,有意刁难,一定要大嬷嬷将悯贵妃用过的主床和恭桶搬走,说是乔迁必得如此,还是影响运势那话……
她准备了后着,一群孔武有力的太监出马直取倚碧轩深处,悯贵妃的恭桶差点真的当着众人面滚上甬道,好在我命汀兰带人喝止了,这才没有闹得太难看。
恭桶的事情,我膳后才说到,和皇后娘娘相携着逛园子,皇后娘娘笑个不停。
“你做的好,这个时机拿捏的……咳咳。”皇后娘娘夸我,笑得差点咳呛了,我自觉受不住,有些赧然。
我得了教训,忧心忡忡地想,自觉怜妃的性子把握不定,之前想着要邀她一起聚会的主意,还是再缓缓吧……
说起来,怜妃这些留在宫中的妃嫔,今后要如何安置,我和皇后娘娘都还没有个定论。如今绣珠已经不称锦嫔,改叫锦夫人了,今后怜妃估计也不能再叫怜妃,她姓什么来着……我的思绪飘远。
“小桃最近还好吗?”说起怜妃,很自然就想到了小桃。
我一顿,有些黯然:“还病着呢。”
小桃毒害怜妃腹中孩子之事,日前已经有了结果,处杖刑后逐出宫去。这处置还算公允,怜妃知道了,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犯人拖着病体,一直不能行刑,病的那般严重,住在暗牢只怕命不久矣,所以另辟了一间屋子给她养病,可是病情就是总也不见好转。
我自上次见了小桃,打定主意与她恩断义绝,只托芍药照看她,不曾看望,可是仍旧不断有坏消息传来。
我没办法如我想象的那样洒脱,时至今日,得知小桃的情况,心情依旧复杂难言。
皇后娘娘见我低落,安慰道:“兴许很快就会好起来了。紫苏今天已经能下床了。”
我弯弯嘴角,终是松了口:“希望是那样。再过几天,我……兴许去看看她罢。”
她倾身抱抱我:“别勉强自己。”顿了顿,又确认一番:“太医是说了,那病不传染的吧?”
紫苏和小桃都是在暗牢里得病的,先是风寒,后续病情愈发汹涌,不似普通的病症。这病来的吊诡,为了保险起见,如今暗牢已经停用。可是如果事关暗牢,曾去过的其他人却又至今都相安无事,太医至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点点头:“不传染的。我也去过一次,你就放心吧。”
皇后娘娘也束手无策,挠挠头,建议道:“不然改日叫怜妃看看,风水之类……”
“……”
我就怪道她还挺信那些!
散步消食回来,我们照例一起下两盘棋,作为最近睡前活动。
皇后娘娘其实并不懂棋,我学过些皮毛,一点一点教她,倒很有成就感。
一开始学棋对着棋谱一点点琢磨,方能领悟其中棋路万千。
皇后娘娘很是认真,表情凝重如临大敌,与我复盘谱上每盘棋局,我应付得得心应手。
后来皇后娘娘乏了,弃了棋局,我尚有不舍,也被她打横抱起,送去卧房。
换了别的睡前活动,这次她一点一点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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