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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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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酒

送走了绣珠,我又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宫人们忙进忙出,将新酒坛搬去酒窖,制酒器具搬回库房。

我一时还不想回屋子里,便在熏笼旁刚绣珠坐过的小杌子上坐下,眼前一轮明月,我却没有赏月的心情,绣珠走后,心里更空落落的。

绣珠要桃花酒,也不知是送谁……桃花酒,勾起了回忆,唉,怎么能不去想她呢。

距离我们的争吵已经过了一个下午,已经没有什么愤怒的感觉,心情像是一个干瘪的酒囊,只是觉得空虚。

其实回头想想,我和皇后娘娘之间的争吵其实毫无意义,她本来就因为我和哀帝的事情心有芥蒂,或许我应该体谅她?

可是我明明没做错什么……

我的心里又一次天人交战,一方面明白她身在高位,随之而来的阴晴不定和以势压人几乎是不可避免的,我也曾伴君侧,深知此节;然而另一方面我又想,许多人都可以那样对我,唯独她不可以。

我只求与她心心相印。这回着实失落,因此虽心知我们两人中总有一个要低头,一向温吞的我竟迟迟怠懒不想迈出那一步。

双喜估计是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反比绣珠在时要谨慎许多,凑到我身边,小心翼翼道:“到晚膳时间了,居士想在哪里用?奴婢好让人摆膳来。”

“回屋去吧。”我干脆回应,就着她递来的手站起身来。

心里空虚,愈发想要填饱自己。况且鸩狐蔓的后遗症犹在……应该是吧。

靠的很近,我觉出双喜有些微的紧张,她转头吩咐要向居士请示:今晚云英阁落钥吗?”

我看了看她,一时没说话。这话明显是试探我,这是哪里突然冒出的“请示”?云英阁本在太极殿内,落不落钥也无所谓,况且这本来是皇后娘娘的寝殿,我只是借住,若是她要回来……我还能把她拒之门外不成?

见我不答,她窘得低下头去,我也不看她,回避了这个问题:“还不到那个时候呢,再说吧。”

双喜吓得一口气不敢喘,将我引入屋内。我才踏入门槛,她便逃也似地退到一边,马上又迎头招呼着去摆饭。

我看清屋里的情景,便什么都明白了。

屋内站着三人,汀兰,芍药,菡萏。菡萏……我何能引得她也出动了。

这样的体面,不亚于皇后娘娘亲临。双喜不经问我便把她们先放进来,倒也不算她的错处。

她们三人一齐向我见礼。

汀兰与芍药道:“姑娘妆安。”

菡萏:“居士妆安。”

我忙叫她们都起来,看着汀兰与芍药,不无欣慰:“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到了多久了?”

芍药已上步到我身前来,后面紧紧跟着汀兰,答道:“没多久,也就跟姑娘前后脚儿的事儿。”

我一手抓着她们一个人,汀兰一滴泪落到我们相握的手上,滚烫,也像芍药浑不怕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这天大的喜事我还没及叫人准备的,正好屋里摆饭,你们可用过了?一起吧。”我招呼道,叫双喜:“添几副碗筷,菜也多加几道,再热一壶酒来!”

“放心吧,居士,奴婢都安排好了。”双喜答应着,分外乖觉。

汀兰与芍药在我一左一右,芍药听了笑道:“人家说不醉不归,既是为庆祝我与汀兰回归,今晚可更没理由不醉了!”

不光她人回来了,说话间熟悉的俏皮劲儿也回来了,我更高兴。汀兰到底还有几分小心,改为扶着我的小臂,低声道:“汀兰伺候您。”

我指着她俩笑:“你俩性情加起来,简直就是另一个双喜!”

三人早已见过礼,这下各自打量一番,俱笑起来。我原本还有些担心她们相处,这才算看出来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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