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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记忆(全文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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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记忆(全文完)

在云然自己的印象里,应该是小学毕业那年开始,她跟江越的关系才慢慢缓和起来。

在这之前,两人一直都维持着着那种你不言我不语的状态,但因为时间过于久远,连她自己都不记得,当时为什么会那样了。

江越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接来到福利院里,那时福利院刚刚建立不久,只有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在院里,他和云然就自然而然地成了院子里的老幺。

云然小时候生的圆润可爱,没有长大后那么纤瘦,而且在第一次发病之前,她看着向来很健康,脸蛋永远都是红扑扑的,远远看着像个糯米圆子,声音也甜腻腻的,特别讨人喜欢。

当时父母忙于工作,在她学会走路后,大部分时间都是院里的阿姨和几个哥哥姐姐陪着,成天看着她生怕哪里摔了,牙牙学语的时期就这么在身边人的宠溺里飞逝而过。

很快院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哥哥姐姐也逐渐被领养,慢慢地,她就成了新进来的小娃娃口中的云然姐姐。

到云然还处于门牙漏风,说话口齿不清的阶段时,江越已经可以独立背着书包去学校了,明明当时只比她高出半个头,却能像个小大人似的,每天牵着女孩去上学,把云卿山的嘱咐时刻放在心里。

也许是天生性格里的敏感与孤僻,江越能轻易察觉的身边人对他的情绪变化,自然也能看出来,除了云卿山和沈离,院子里的孩子都不怎么喜欢他,但他也不在意,比起一群人吵吵闹闹的,他更享受独处的时间。

只是每天跟在他身边那个走路都哆哆嗦嗦的小姑娘,好像也有点怕他,明明不管是跟班里的同学,还是院子里的人说话都是脆生生的,一到了自己面前,肉呼呼的脸蛋瞬间就垮了下来,瘪着嘴不说话。

小江越当时也才刚刚六岁,最开始还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只觉得闷闷的不是很舒服,别人怎么样他都无所谓,只是莫名地不想女孩害怕讨厌自己。

他尝试过在女孩面前多笑笑,上下学的路上多说点话,拿为数不多的几张零花钱给她买好吃的,可是效果并不好。

1996年,福利院门口。

两个身高矮矮的小孩站在路灯底下,男孩个子要高一些,尚显稚嫩的五官也能看出点长大后桀骜冷淡的影子。

在他身前,站着个圆乎乎的女娃娃,眼睛又圆又亮,睫毛卷翘,身上裹着件粉嫩厚实的棉服,露出的半截脖颈被米白色的围巾包的严严实实的,一点冷风都透不进去。

江越此时也尚未抽条,但身材依旧比较削瘦,面色一本正经,单手背在身后,显然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严肃。

他不自觉攥紧掌心的糖葫芦,直直盯着女孩,声调平平听不出起伏:“你…,今天晚上吃饱了吗?”

今晚阿姨盐放多了,不怎么好吃,她应该没有吃饱,那自己就可以把糖葫芦递出去了。

云然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早在他凝神盯着自己思索的时候就有些吓到了,现下听到这句话,声音软糯,磕磕巴巴道:“我,我吃,吃得很饱。”

江越霎时间迷茫了一瞬,刚想伸出去的手愣是刹在原地,“那还饿吗,我买——。”

他话还未说完,只见眼前的小姑娘嘴角下压,突然哇得一下哭了出声,抽噎着声音往后退:“我真的吃饱了呜呜,妈妈说的青菜鸡蛋也吃了,你别,别再让我吃鸡蛋了行吗呜呜呜。”

云然现在脑子并不够用,下意识还以为江越是爸妈派来的卧底,监督自己晚上有没有好好吃饭,现在又来逼她吃讨厌的鸡蛋和青菜,能不哭吗。

见她忽地哭起来,男孩嘴巴开了又合,满脸无措:“我没有,我,我只是……”

没等他说完,女孩就已经哇哇哭着跑会福利院里面去了,只留给他一个磕磕绊绊的背影。

这一年,江越少时寡言,五官还没长开,但天生凌厉冷峻,对着云然笑起来无比僵硬,吓得女孩当场就飙出几颗小金豆,还没等他从背后把那串已经有些融化的糖葫芦拿出来,人就跑了。

少年眼底不知所措,愣愣地站在原地,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院门口的路灯熄灭,他才抿着嘴唇,径直把那串糖葫芦丢到垃圾桶里,自此以后,话也越来越少。

江越不是生来的木头心,更何况当时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自然是生气的,气恼她为什么这么害怕自己,不知道哪里句话说错了,也气恼自己,不知道怎么让她喜欢。

因此自那之后,两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尽管还是一起去学校,但江越怕她又哭,没敢再牵她,次次都是一言不发地接过女孩的书包,然后默默跟在她身后走。

这样沉默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两人升至六年级,云然第一次心脏病发。

那天早上她就不太舒服,于是没跟着去学校,云卿山也跟班主任请了假。

江越整天坐在教室里都有些惴惴不安,上课也听不进去,放学铃声一打,就立马跑回福利院去,想看看她好点了没,但却扑了个空。

等他喘着气跑到福利院时,云然已经被紧急送到去住院了,没人告诉他女孩在哪间医院,他问想找云卿山问问,但根本找不到人,事发突然,连院里的阿姨也不知道到底在哪间医院。

他就一间一间的找,那天晚上,江越几乎跑遍了A市的大半医院,脚底的球鞋跟都被磨掉半个边角,临近天蒙蒙亮,才在市中心的那家公立医院楼底碰到云卿山在楼下抽烟,在这之前男人向来烟酒不沾。

云卿山看到他跑过来也很惊讶,随即赶忙催促着他回去休息,只说云然还在手术中,一时半会见不到她。

江越却倔强着不肯走,硬是跟着男人在医院守到手术室的灯光熄灭,看见女孩昏睡着被从里面推出来,才微微松了口气。

也好在第一次发现的早,送医送的也很及时,医生交代了后面切记要静养,饮食方面也要忌讳着。

云然足足在医院住了将近两个月,每天各种吊针药丸轮番上阵,在各项指标达到标准后,才被允许回家调理。

那两个月江越几乎每天放学后都会过来,不管是天晴还是暴雨都不影响,来了之后就雷打不动地从书包里掏出班里布置的作业,外加一盒洗好的水果,像个机器人似的放到云然病床前的小桌板上。

然后随手搬个小椅子坐她旁边,也不说话,就盯着女孩先把水果吃完,再写作业,有时候看她写到哪些题目皱眉了,也会生硬着嗓音出声,帮她理理思路。

云卿山在旁边看着总觉得太麻烦这孩子了,也提出过让江越不用天天都来,毕竟医院里家里不算近,坐公交车都要四十多分钟,有时间了自己可以开车回去接他过来。

但江越还是沉默着摇了摇头,只说他以后来不会待很久,等云然写完作业,他就回去。

男人没办法,劝也劝不动,索性就由着他过来,然后自己再开车给他送回去,正好回去洗洗衣服,再拿两件换洗的过来。

其实云然早就没有小时候那么怕他了,她早年间觉得江越吓人,也是因为男生总是板着个脸,她老以为是不是自己哪里没做好,惹他生气了。

后面慢慢长大了,才发觉他好像就是天生冷脸,只要不是特意的笑起来,看着就跟生气了似的,因此也逐渐习惯了些。

但两人相处模式早已固定,云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改善关系,住院这些天里,明明她们每天都会见面,但说过的话也仅限于讲题的时候,其余时间根本没声音。

这天周末准备出院,云卿山区去办理出院手续,沈离先回了福利院给她炖补汤,于是整间病房里只剩下少年少女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大眼,气氛微妙。

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导致胃口不好,云然只吃得下清爽的水果,这些天吃饭都是硬塞,有时候吃多了还会呕吐,遭了不少罪。

原本肉乎的脸蛋也削瘦了一大圈,显露出尖尖的下巴,加上脸色有些白,衬得人更加虚弱无力。

她抿唇盯着床边沉默不语的男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云然沉吟片刻,没话找话地问:“这两个月学校有考试吗?”

听她主动开口,江越怔了一瞬,低声答道:“有期中考。”

云然假装思索,又问:“那你考得怎么样?”

少年薄唇微抿,认真回答她:“第一,还可以。”

“噢,”云然有些尴尬地低头,揪着腿上的被子,轻声说了句,“我都忘了,你成绩一直很好。”

她一时有些懊恼,怎么自己平时和别的讲话的时候都不会卡壳,反而到了江越面前就莫名地会紧张,说话也不自然。

江越此时还不像未来那般会掩盖自己的情绪,看见女孩愿意主动和自己说话,心里的欢喜都快要溢出来。

少年面上不自觉变得柔和,冷峭的眉眼松散开来,低声淡淡道:“你也很好。”

云然以为他是在说自己的成绩,打着哈哈笑了声,随后又有些忧愁:“我那个成绩也只能算中上了,而且这两个月都没去上课,落了好多课,也不知道升初中的考试能不能考好。”

江越凝神看她:“不会的,离考试还有两个月,够用了。”

须臾,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轻搭在椅面上的指尖不动声色地用力下压,垂眼盯着地面:“我可以帮你补习。”

“如果,你愿意的话。”

天降喜事,常年霸榜的年级第一要给她补习功课,云然当然愿意。

其实她以前遇到不会的题目,就经常蠢蠢欲动,想去找江越问问,有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又慢一步。

班里的学委在自己前面先去找了他讨论考试题目,然后云然就眼睁睁看着那个将近两百斤的大块头男生,在江越看似不咸不淡的质问下,头越来越低,最后扭着宽胯,红着眼睛跑出了教室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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