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情爱惑人(1/2)
些许
喜欢吗?
金子谁能不喜欢呢?
只是
“此礼甚是贵重”
余幼嘉轻轻将艾叶手镯放回匣子,状若无意道:
“我不能收下。”
手镯坠于木匣,发出一声轻微的磕碰声响。
此声不大,此声巨响。
朱焽稍稍沉寂一息,轻声复又问道:
“那,你会喜欢那柄艾草团吗?”
夜风习习,分明是热暑已消散殆尽的良夜,余幼嘉却感觉背后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再经由风过吹拂,免不了令人有些想牙齿打颤。
余幼嘉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这和从前被形形色色的男女袒露心意不同,和那日抓到寄奴对她有心意时也完全不同——
焦躁,急迫,坐立难安。
若非要用言语来表示这种诡异的感觉,混像是
混像是被好友突然示爱一般无措。
不够熟悉吗?
不是。
不够心意相通,不够为信念而一同奔赴万难吗?
统统不是。
而是
纵使她对情事迟钝,她也能感觉到自己如今,似乎,没有那么开心。
甚至,有一丝在担心若是退拒,会导致她与朱焽没办法再继续当朋友。
这是她从前从不用思考的事情,令她焦躁无比。
这种感觉持续数息,直至此夜幕间的蝉鸣鸣叫三遍。
余幼嘉才轻轻合上那方木匣,将其郑重递给等候许久的朱焽,缓声道:
“朱世子,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时隔一春,余幼嘉终还是揭开心里的伤疤。
第一次,对朱焽,也对自己,承认了心中那块独属于寄奴的位置。
朱焽有爱他的爹娘,身份不凡,连所思所想都如此不凡。
甚至,今日还有小娘子专门来窥视他。
她始终猜测那位能让连小娘子甘愿断后的人,应该就是家中姊妹。
她不能夺人所爱。
她觉得朱焽独特不假,可也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而寄奴,给她的感觉,则完全不同。
寄奴不好。
寄奴当然没有那么好,她知道。
他善妒,善恨,病态,偏执,不讨喜,在旁人口中永远在搅风搅雨,心思也远不如他面上所表露出来那般纯善无辜
可他,一定还在等她。
可她,也从未要求过他一定要做对的事。
或者说,人这一生,总不能只做对的事。
【爱】这种东西,很难说清楚是什么。
她从前不明白,也从未在其他人身上感受过这些。
可她,如今愿意承认寄奴的与众不同。
“余县令是心悦谢先生吗?”
长久的沉默之后,朱焽终于出声。
他重新接回那方木匣,可眉眼处的平静,却在昭示着他心中那份忐忑,终于尘埃落定。
余幼嘉略微有些吃惊,不知道朱焽为何知道这些,但还是答应一声:
“或许吧。”
简单的三个字。
余幼嘉吐字完,才发现有些不妥,因为朱焽似乎并不清楚她对待感情远不如生意敏锐,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笨拙。
她这样的话,在对方耳中,听着或许会像是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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