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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孟文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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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阳光总是格外舒服。

空气里飘浮着淡淡的气味,很难说明那是种什么气味,或许是尘土在走动间激起的气味,或许是家具长久使用后散发的气味,又或许只是厨房的油烟混着牙膏的味道。

总之,是萧见信闻了感到陌生却又安心的味道。

“吃口吧。”

金秀雅从厨房出来,将盘子递到萧见信面前,解释道:

“阮小池他一大早又钓鱼去了,刚好这份早餐多做了,帮我清下盘子吧。”

金秀雅看着他嘴角将消未消的淤青,起身又打了杯温水递过去。直到萧见信飞速把面吃完,才调侃:

“又被我们秦队长特别关照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萧见信扯了扯嘴角,缓缓吐出自己的目的:

“你之前说,秦奉先在关注我?是真的吗?他的目的只有拉我入队?”

他原本不在意“失忆的”秦奉先对自己有什么看法,可昨天过后,萧见信开始担忧了。

如果秦奉先失忆了,为什么还要委托金秀雅盯着他,这就是一种变相监视,根本不是拉他入队的程度。

金秀雅是完完全全知道他们俩人“孽缘”的,甚至几乎全程参与。从某种角度而言,在萧见信的眼里,金秀雅已经算是半个自己人。但毕竟他和金秀雅分别将近三年,而金秀雅和秦奉先又相处了这么久,他不放心。

他需要主动出击,哪怕只是获取一点模糊的提示。而且金秀雅的态度和坦诚让萧见信觉得能够信任。或许他对金秀雅有滤镜,但问总比不问强。他不喜欢太被动的局面。

毕竟,秦奉先和金秀雅联合给自己下套的概率,不是没有……

“喂,萧见信。”

金秀雅低沉的声音打断了萧见信的沉思,他抬头,面色无常的看过去,“嗯?”

金秀雅扯了扯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下套?”

“……”萧见信大意了。

“……”金秀雅无语了。

沉默片刻后,金秀雅咳了咳,无奈道:

“因为秦奉先是易先生的左膀右臂,你作为医生,他肯定要特别关注你。”

这答案和他们散步的时候不一样,萧见信思考片刻,立刻懂了。

金秀雅的房子里大概藏有窃听器。

果然,金秀雅的声音下一秒立刻在他耳里响起:“别乱说话,我这里被监听了。”

萧见信低下头,眼神也飘忽起来,脑中思索着该怎么含蓄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说,如果一个人经历了很大的变故,比如重伤……有没有可能,其实没受伤,只是假装受伤?”

说着,萧见信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目光带着探询。

他希望金秀雅能听懂他的问题,内心默默念叨着真实想法。

他想问——

“秦奉先是不是在假装失忆?”

金秀雅轻轻吹了吹热气,氤氲的水雾暂时模糊了她的眼神。

她沉默了几秒。

在萧见信敏感的知觉中,这短暂的沉默都显得别有意味。

“人是很复杂的东西,萧见信,”她终于开口,声音平稳,“有时候,大脑为了保护主体,会选择性地伪装起来,这我很难解释,你应该懂吧。”

她放下茶杯,目光清亮地看向他,“为什么这么想?他针对你了?”

金秀雅的目光在他嘴角的淤青处刻意停留了两秒。

“大概懂?”萧见信扯了扯嘴角,仿佛又开始疼了:“没有……就是这么觉得。不知道他什么情况,不确定该怎么和他相处,感觉踩在冰面上。”

金秀雅微微叹了口气,“我说句难听的,萧见信,别觉得我在针对你。”

萧见信盯着金秀雅,“你什么时候说话中听过?说吧。”

“忠言都逆耳。”金秀雅在桌下踹了他一脚。

“我这么比喻吧:如果我不小心得罪了你,我可能会整天提心吊胆,琢磨你什么时候会冷不丁给我一下,或者用更麻烦的方式报复回来。”

“但如果我不小心得罪了秦奉先,他会直接告诉我,‘你错了,我会按规矩处理’。然后,他的报复——”

她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划出两条笔直的平行线:

“公平、公正。”

萧见信捏紧手中微烫的杯子,有种要被烫伤的错觉,却让他无法放手。

金秀雅又噗嗤一声笑了,“你紧张什么?”

“被人恨上让你吓破胆了?我以为你会说恨你的人那么多,他算老几呢。”

萧见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应了好几秒,直接说出了出来:

“因为,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报复。”

金秀雅嗯了一声,“说到点子上了。”

“你说,你现在在北联,他身居高位,要是他没失忆,为什么一直不报复你?”

“你有没有想过,以他的性格和能力,这么久过去了,你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不是没找到机会。而是报复本身对他而言已经不再是首要选项,或者,被其他更优先的事项覆盖。”

一直困扰萧见信的也是这个问题。

秦奉先曾说过,找到父母后,会让自己承担应得的罪孽。如今秦奉先有那么多次机会,能彻底杀掉他,却没下手。

金秀雅不知道,但他清楚得很,他和秦奉先早已见过面,当时的秦奉先没有了养父母踪迹的担忧。如果秦奉先恢复了记忆,有无数次机会,都能在野外不着痕迹地杀了他。

甚至在矿洞那次——对被道德束缚的秦奉先而言,他甚至不需要下手。

他只需要对躺在乱世底下的萧见信视而不见,静静等待自己的仇人咽气。

但他伸出了手。

所以萧见信才敢来到北联,待在秦奉先身边。

但昨天那个眼神让萧见信的疑心病又无可避免地被激发了。

坐立难安,却又无法解决。所以他只能来找心理医生了。

这个时候,他不想再忧愁怀疑秦奉先到底有没有想起来了,只要有人安慰他,他就信,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金秀雅的回答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些。

刚想道谢,耳边忽然再度传来金秀雅的声音:

“萧见信,恨意是尖锐的,是我最容易‘听’到的情绪,也往往是最持久的。但比恨意更复杂、更难以琢磨的,是某些连当事人自己都无法清晰定义的情绪……在秦奉先心里我‘听’到的更多就是这种乱七八糟东西,我不能告诉你这是什么,因为我也没懂,这样不负责任。”

“而且,就算我能听到更多,作为他的朋友,我也不会把他内心的声音告诉你。当然,我也不会把你的想法透露给他。”

“抱歉,但,谁,我都不帮。”

萧见信深吸一口气,明白了她的界限和立场。他站起身:“今天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唉,等下,能帮我跑个腿吗?”

金秀雅笑眯眯地喊住了他——

“我只能帮你到这了,萧见信。亲眼看看,比听我说一百句都有用。别浪费这个机会,也别让我失望。”

最后的心音,带着一种深长的意味。

……

阳光疗养院坐落在北联基地相对安静的东区,围墙不高,院子里种满了绿植和小花,虽然不是变异植物,却肆意地能和变异植物一拼。

萧见信提着金秀雅准备的篮子,走向前台。

前台先生看他面生,身后又没有跟着人,手上还带着东西,问道:

“您好?是来捐赠物资的吗?这边需要登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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