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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魏延,大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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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未见,魏延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八尺多高的身躯往帐中一站,板着脸像谁都欠了他二十万石粟米。

连甲胄上的纹路,感觉都圆瞪着眼。

明明是来迎接迁徙大军的,却搞得像要砍人脑袋祭旗。

魏正看着他攥得发白的刀柄,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这位大将军啊,怕是把“倨傲不逊”四个字刻进了基因里。

仔细回忆起来,魏延的脾气堪称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当年在荆州跟着刘备打天下时,见谁都是鼻孔朝天,不然也当不上牙门将军不是。

这个定位,和曹操手底下的许褚倒是有点像。

大家都是保镖队长,就是要板着脸瞪人嘛,就像后世的总统保镖,也是不苟言笑对不对。

魏延和许褚不同的是,对方当了一辈子的保安队长。

而魏延自打下汉中之后,就开始担任汉中都督,属于军政一把抓的一方封疆大吏。

这是许褚一辈子没有企及的高度。

但魏正觉得,以许褚的能力,应该也是可以做到的。

毕竟在投靠曹老板之前,许褚就兴建坞堡,啸聚数千家宾客,以抵挡黄巾军,组织管理能力还是有的......

魏延的问题,可能就是不当保镖队长了,还是保镖队长那尿性。

就像小区里的保安队长一样,看谁都像是要吵架的样子。

脾气上来,物业经理也敢甩脸子。

当然,魏延没有给刘备甩过脸,至于诸葛丞相,反正在魏正的记忆里,那是有的。

至于其他同事,那就更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因为诸葛亮都得捧着哄着,所以大家有事没事都喜欢逼着或者让着。

就连刘琰这样的老资格,就因为说了几句风凉话,还被诸葛亮责备,让他给魏延道歉。

只有杨仪这个家伙,因为职责原因,才敢和魏延对冲,只不过也经常被魏延吓得痛哭流涕。

然而杨仪也是真的有本事,那调度和计算能力,属于断层式的打压。

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从一个降将,真的走入军政中心,成为实际意义上的二把手。

同样,魏延之所以如此横,还不被清算的原因,也是因为这大爷能力强啊。

自关张马黄赵相继离世,汉中大营里谁不晓得“魏大将军一声吼,秦岭也要抖三抖”。

诸葛亮但凡在野战硬仗中大胜,哪次也少不了魏延的身影。

所以尽管魏延一向鼻孔出气,对同事说话像打雷,但大家都明白:这尊煞神,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如今魏延成了大汉大将军,身边的“同事”都成了下属,人际关系倒简单了——反正没人敢跟他呛声,连杨仪见了他都得绕着走。

当然杨仪在成都呢,也见不到。

不过这大爷对待下属倒不吝啬,打了胜仗常把缴获的美酒肉干堆成小山,可惜赏人全凭心情:今儿看你顺眼,能把曹操的佩剑送给你;明儿看你不顺眼,连口热粥都不给。

用魏正的话说:“跟着大将军,赏酒分肉像开盲盒,刺激是刺激,就是容易饿肚子。”

说白了,还是那老毛病——不会笼络人心。

或者说没有把利益绑定。

在历史上,被王平在阵前喊一嗓子,士卒全跑了,只剩他带着几个儿子逃跑。

对比历史上的诸葛诞,魏延简直像从另一个星球来的。

人家诸葛诞造反失败,麾下数百人宁死不降,砍一个问一句“降不降”,愣是没一人松口。

不过话说回来,魏延这种“顺毛驴”性格,倒也有可爱之处。

你若真心夸他两句,比如“大将军这刀法,比当年关二爷斩颜良还利落”,他能笑得见牙不见眼,拍着你肩膀称兄道弟,连祖传的虎纹护腕都能解下来送你。

帐内气氛正僵,费祎忽然轻咳一声,手中羽扇轻点:“大将军此次攻打上庸,连克两郡,忠贤又掠回十万百姓。

当真乃虎父无犬子,我大汉复兴有望,北定中原有望啊!”

话未说完,魏延的眉峰已悄悄松了松,护腕无意识地摩挲起刀柄。

费祎见状,乘胜追击:“当年先帝入蜀,也不曾有这等摧枯拉朽之势,大将军这旗帜一插,怕是司马懿在洛阳都要睡不着觉。”

魏延的板脸终于裂开条缝,嘴角微微抽搐——这是要笑的前兆。

魏正瞅准时机,眼眶泛红道:“阿翁若再晚来半旬,某怕是要被胡质给扫进均水喂鱼了。”

他指尖掐着大腿,挤出两滴眼泪:“从洛阳回汉中,我是一路上担惊受怕啊,就怕被胡质给堵死在南乡郡。

幸亏阿翁在上庸打的他们抱头鼠窜,这才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

董厥捧着酒盏的手猛地一抖,酒液泼在案上——头回见魏正掉眼泪,跟变戏法似的。

胡排陈阳更是瞪圆了眼,悄悄捅了捅身边的爨谷。

毕竟,魏正一向都是风轻云淡,什么事都尽在掌控之中。

只有王训嘿嘿一笑:“侯爷这眼泪,比咱们叟人的弩箭还厉害,直射大将军。”

魏延先是浑身一僵,随即忍不住骂道:“臭小子,在军中称职务!”

可话音未落,自己先绷不住了,仰头哈哈大笑,震得帐顶灰簌簌往下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着上前,重重拍在魏正肩膀上,硌得对方直咧嘴。

随即又对费祎点头道:“费巴西什么时候用扇子了?哈哈哈!”

酒宴中,魏延少不得询问起战事。

魏正虽然轻描淡写,费祎却是不肯,他恨不得把战斗的每个细节都说出来,甚至包括曹叡气急败坏的样子。

魏延身边众人听的心惊肉跳。

埋伏夏侯儒的时候,他们倒没觉得什么。

最惨烈一战还是和虎豹骑正面相抗,六千白袍军生生伤亡两千人!

幸好曹爽胆小,他若是如曹纯曹尚等人那般玩命,就算最后白袍军能够获胜,恐怕也只能立即逃走了。

随后和蒋济的五千禁军骑兵对抗,也是看似简单,实则凶险。

若不是魏正立即改变策略,由从太行逃走,改为再回雒阳,恐怕就要被埋葬在王屋山了。

......

酒宴后的中军帐里,烛火在夜风里明明灭灭,映得魏延甲胄时暗时亮。

他卸了护腕,握着酒盏的手还带着战场上的茧子,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几上的舆图,忽然开口:“此次大胜,你我父子必须要去一趟成都了。”

语声未落,酒盏重重磕在绘着秦岭的羊皮地图上。

魏正擦了擦鼻子,便知这位大爷又在别扭地表达关心。

他往火盆里添了块炭,火星噼啪溅起:“阿翁是想让成都那帮人看看,咱们的威风?”

话里带笑,指尖却认真划过舆图上的“成都”。

“确实该去,既震慑宵小,也给先帝正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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