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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杨阜,陈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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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宫的椒房殿内,鎏金暖炉烧得通红,香炭味混着葡萄酒的甜腻在空气中流淌。

曹叡斜倚在九曲雕花榻上,锦缎寝衣松垮地搭在肩头,露出小麦色的胸膛。

三十六名衣着轻薄的乐官舞女正在演奏新制的《烈盛世乐》,罗衣随舞姿飘动,雪脯玉腿在暖光中若隐若现。

曹叡左手搂着西域进贡的胡姬,右手端着镶满东珠的酒盏,脚下还踩着两个妖娆的男人。

“报!”

殿外忽地传来小黄门的急切通报:“圣上,孙中书、刘中书求见!”

“哈哈,深夜造访,必是有军国大事。

算起来,蒋护军的捷报也该到了,这二人莫不是前来报喜?”

曹叡仰头灌下半盏葡萄酒。

酒液顺着下颌流进寝衣,在绣着蟠龙的衣料上染出暗红痕迹。

他一个眼神,那胡姬连忙伏在他身上,伸出舌头,舔去酒渍。

孙资和刘放小跑着跑进殿中。

两人官服歪斜,刘放的玉珏还挂在门环上,扯下时在袍服上撕出道口子。

见天子袒胸露乳地倚在榻上,殿中弥漫着脂粉香,二人慌忙跪地,不敢抬眼。

曹叡扫过他们狼狈的模样,忽然笑道:“若非天塌下来,两位爱卿怎会坏了朕的雅兴?

是东边的天塌了,还是西边的天塌了?”

“陛下...城西...十万叛民暴动了!”

孙资的声音带着颤抖,额头贴在金砖上,能看见砖缝里嵌着的珍珠碎屑。

——那是今早胡姬跳舞时掉落的饰物。

曹叡的笑容骤然凝固,酒盏“当啷”摔在地上,刚倒满葡萄酒在金砖上蜿蜒,像极了城西流来的血水。

“乱民敢反?

朕如此大度,赦免他们的族诛之罪,他们不知道感恩,居然还敢反!”

曹叡赤足踏在暖炉旁,青铜兽首吐出的热气拂过他的小腿,“果然如臣所言,今日一叛不杀,明日复叛!

只是那些官员差役都是吃屎的吗?

叛民没有刀兵,怎么反的起来......”

话未说完,刘放已抬头急道:“坊间传,魏正的白袍军杀回洛阳了!”

殿内突然死寂。

曹叡望着屏风上的青龙纹,想起日前蒋济的奏报里信誓旦旦的“轵关固若金汤”“旦夕覆灭魏正”。

“不可能!”

他忽然笑了,但笑声却比哭还难听:“不可能,蒋护军的八百里加急...今日还未到吗?...”

说着猛地转身,撞得雕花榻上的玛瑙屏风哗哗作响。

“陛下,从辰时到子时,蒋护军的奏报始终未到。”

孙资的声音更低了,殿外的更漏声清晰可闻,“据讨回来的吏员所说,城西的乱民,确实在喊...喊'大汉南乡侯'......”

曹叡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起去年就见过对方的画像,不过是杂在一堆画像当中,主要是作为魏延的附庸而出现的。

“不好,城门!”

忽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又一名小黄门连滚带爬地闯入:“城门校尉杨阜大人求见!”

闻言,天子的脸色瞬间煞白。

杨阜是出了名的直臣,以前就曾通骂过曹洪,更是曾在朝堂上扯着他的衣袖劝谏......

“乐官,你们,都退下!“

曹叡挥挥手,胡姬们连忙整理云鬓,乐官们抱着乐器退到屏风后,殿内只剩下暖炉的炭爆声。

他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金丝蟒袍,玉带扣系了三次才扣上,发冠也歪歪斜斜地别在发髻上。

见状,孙资和刘放连忙上前帮忙。

“宣!”

杨阜进来时,曹叡正假装从容地翻看案头的《孟子》,指尖却把竹简捏得咯咯作响。

老臣的盔甲还沾着夜风的寒气,靴底带着城外的尘土:“陛下,魏正已过黄河,在城西鼓动叛民。

老臣已下令关闭城门,全城戒严!”

闻言,曹叡先是松了口气,城门关了就不会受到魏正和十万叛民的冲击。

若是让这群人再杀入洛阳城......他这个天子也丢人丢到家了。

但是,随即,曹叡就不可置信起来:“不可能!蒋济的五千精骑呢......”

曹叡的声音梗在喉间,大步向殿外走去。

洛阳城西,夜空被火光映红,隐隐约约之间,都是喊杀的声音。

他忽然觉得那些暖炉的热气,都化作了冷汗。

此刻蒋济的酒葫芦怕是已碎在太行深处,而他曹叡的酒盏,也盛不下这即将崩塌的洛阳城。

“虽然不可能,但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且让魏正出现在洛阳,那一定是败了。”

杨阜的目光扫过天子凌乱的衣襟,忽然长叹:“蒋护军虽然精于谋略,老于军事,却很可能败在轻敌之上。

当年合肥城下,他能以假信退孙权,却忘了魏正最善用的,也是虚虚实实。

这样一个奸猾如贼的家伙,又怎么可能在被逼入险地之后,还不自知?

以他的脾性,恐怕此刻已然......”

“这个,这个魏正真的有这么难对付吗?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曹叡喃喃自语,“朕偏不信!”

他忽然看见杨阜腰间的玉佩——那是先帝曹操赐的“克敌”玉,此刻正随着老臣的呼吸微微颤动。

“传曹宇!”

曹叡猛地甩袖,“点羽林卫,随朕出城平叛!”

“陛下不可!”

杨阜却跨前一步:“陛下万万不可!深夜调兵不便,贸然出城更是无法预料。

况且,就算魏正再次聚起这些叛民,下一步怎么养活他们就是个大问题。

我们只要坚守城池,四处调兵即可。”

“还调兵?”

曹叡的脸都绿了,前几日才刚刚下诏,反复说明洛阳安定,这就下诏要勤王?

“不过区区四千蜀人,朕若龟缩宫中,天下人如何看待大魏?”

杨阜跪地稽首:“魏正人虽不多,但却借势而起,此时的情形,好比汉末兖州的黄巾贼。

昔年兖州牧刘岱不听鲍信劝说,执意出战,结果被杀。

而洛阳百姓惶恐,兵士数遭战败,又有悍将被杀,以至于并无斗志。

叛民兵眷混杂,前后相随,贼中也没有辎重粮草,只是以掠夺维持生计。

如今对策,不如让部队养精蓄锐,先采取坚守,贼众想战不得,想攻又不能,其势必然离散而去,然后选拔精锐士卒,就能打败他们了。

此谓鲍济北之策也。”

曹叡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小黄门又报,说司隶校尉孔羡求见。

不多时,这位孔子的第二十世嫡孙,一路小跑进了殿。

进殿之后跪行。

“何事?读来!”

曹叡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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