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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太行,八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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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侯!”

费祎的羽扇“啪嗒”坠落在枯黄的野草间。

眼见魏正已走,他猛拽缰绳,战马加速赶上。“魏侯,如今之计,当如何是好?”

魏正勒住坐骑,望着夜色中的太行山脊,眉间深锁。

他微微一笑:“慌什么?我不是正在想么。”

闻言,费祎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不过这会的功夫,他也安定下来。

横竖不过一死么,有什么好怕的,待我扇扇扇子。

“咦,某的羽扇呢?”

大军在槲树林边缘停下,号令之下,开始安营下寨。

士卒们砍来枯枝堆成篝火,火星子蹦上松针,散发出辛辣的树脂味。

搭配着数千火把,犹如白昼。

魏正踩着满地槲叶走到高处,只见轵关方向的山峦如巨兽蹲伏,十余里外的关口隐在阴影里,像道永远吞不满的虎口。

“轵关陉,太行八陉,以此陉为第一陉。”

费祎找回了羽扇,只是上面脏兮兮的,还断了两根羽毛。

“秦下轵道则南阳动,晋文公时期曾因军事拓宽、加固。

秦昭王四十三年,白起率秦军下轵道,破直观,夺轵城,收降韩国野王。

随即切断“太行道”,隔绝了韩国国都新郑通往上党的交通。

上党守冯亭不愿投降,改投降于赵国引发了著名的长平之战。”

“费巴西,想起春秋战国,宛如便在耳边,我们此刻举大军在此,不知有几多古人的风采。”

魏正点点头,费祎的历史知识还算丰富。

费祎笑道:“大敌当前,和忠贤谈笑风生,比起古人,亦不遑多让。”

“报!”

就在这时,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不多时,文象等人翻身下马,小跑到跟前,跪地道:“君侯,某等诈关失败!”

“咦?”

魏正顿时愣住,“印绶文书齐全,怎么会失败?”

文象叹气道:“曹叡的使者正好和我等前后脚,是故诈关失败。”

闻言,魏正的眉头是真的皱了起来:“拿舆图来!”

舆图打开,魏正仔细的观察起来。

恰在此时,一旁的夏侯徽忽然幽幽道:“大魏天子英明神武,气度恢宏,魏公子不若投降。

贱妾兄长夏侯玄为羽林监......”

话未说完,就被魏正头也不回的言语打断:“再多一字,杀之。”

闻言,郭修毫不迟疑的握紧刀柄。

见状,夏侯徽急忙住口,跪伏于地。

......

五里外的轵县城下,蒋济的酒囊正对着月光倾斜,清冽的酒液冲刷着喉间的尘土。

曹肇道:“魏正躲进山林,正适合我军骑兵冲击,为何要退到县城?”

蒋济忽然将空酒囊甩向篝火,皮革遇火发出“滋啦”响:“你见过哪家骑兵在密林中冲锋?”

他用剑鞘戳了戳地上的舆图,“槲树林里藤蔓丛生,战马进去就成了活靶子。

魏正不愧为魏延之子,颇识地理。

他在山林边安营下寨,便是提防我们夜袭。”

说着目光扫过县城高耸的夯土墙,“我等以轵县为依靠,进可攻退可守,何尝不是提防他来夜袭。”

夜风掠过两军营地,将松脂香与烤羊肉的气味混在一起。

魏正坐在篝火旁啃着羊肉,听着远处传来的更鼓声,忽地心中一动,笑了起来:“轵关走不了,不走便是,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闻言,费祎愣住道:“不走轵关,我们现在走哪里呢?”

“走,走什么走?”

魏正笑的更开心了,“传令三军,除警戒斥候,立即休息,三更起身,我们杀回洛阳。”

“杀回洛阳,这曹叡大军已经返回,如今洛阳禁军两万,加屯田军挡在数万!我等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费祎疑惑道。

魏正咧开嘴,解释道:“曹叡虽然在,但怎么处理那十数万叛民,是个棘手的事情,全杀了不可能,放过也不可能。

按我说,曹叡大概率会把原本的士籍贬为奴仆,原本的良家子贬为士籍。

如此一来,这些人心中自然怨气深重。

若是我等杀回去,曹叡顾忌这些人,又怎么可能全力与我一战。

更何况,我们杀回洛阳,又不是不走了,到时候向西可去函谷关,向南可去伊阙关。”

费祎听的连连点头,道:“奇兵奇兵,最主要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三公子用兵真乃神人也。

只是蒋济这五千骑卒如何应对?”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

是日三更,斥候传报,副将急忙唤醒了蒋济,他有些头重,昨夜开心,多喝了几口,当即揉了揉太阳穴,问道:“魏正有何动静,这小子,当真是不让人安宁!”

副将开口道:“火把如龙,直通轵关!”

“哈哈哈哈,如此反倒不急也!”

蒋济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倒头继续睡觉。

不多时,曹肇快步而来:“蒋公,蒋公!”

闻声,蒋济无语至极的拍了拍脑袋:“就不能让某睡个安生觉。”

不过埋怨归埋怨,他还是第一时间起身,这时,曹肇已经走了进来,行礼道:“蒋公怎么还睡啊,魏正已经去攻打轵关了,火把如龙,半边天都照亮了!”

蒋济笑道:“小子没有来过轵关,怎么知道轵关的险要,更何况轵关后方还有箕关!

他若不去攻打轵关,我反倒睡不着觉。

他去打轵关,正好睡个好觉。

待他久攻轵关不下,发现我已堵住山道口,到时候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给他点时间。”

“这......”曹肇闻言还迟疑着不肯离去。

蒋济解释道:“你知道这轵关为什么叫轵关么?”

“不知道!”

曹肇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轵者,车轴之端也。

轵关者,通道仅当一轵(车)之险关也。”

蒋济说着又摸起旁边的酒囊喝了一大口,“回魂之酒,就是舒适。

长思,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的歇息备战吧!”

“蒋公之言,令某茅塞顿开啊!”

曹肇大喜道,“某当亲自斩杀魏正,以告慰我弟在天之灵!”

......

魏正的驻军,大约在后世济源市第六人民医院西侧的卫河村。

此处距离轵关,也就是后世封门口村东,大约二十里的山路。

此刻从卫河村到封门口村的山路中,一个火把接着一个火把的或是插在地上,或是绑在树上。

文象攥着浸透汗水的火把,粗粝的指腹擦过木柄。

山风卷着松涛掠过,将他鬓角的碎发吹得凌乱,却吹不散身后此起彼伏的木轮轱辘声。

“加快速度!”

他扯开嗓子吼道,声音在空谷中撞出回音,惊起崖壁上的夜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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