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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王八蛋舒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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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王八蛋舒煦!

舒煦这几日睡觉有些错乱、不分昼夜。

此刻方才刚刚睡下,他一向警觉,一听见窗外有脚步声,便不动声色地摸上软枕下的鸣鸿刀。

他气定神闲,自他随着宁睿之征战沙场,这时不时的偷袭他已然习惯,甚至来到长安后还有些不习惯———因为暗杀人数直线下降。

他被这个想法给逗乐了,正是走神之际,一件轻飘飘的物事往他床上一砸。

舒煦猛然翻身而起,连带床前帘子给横劈一刀。

睡意全消,舒煦跳下了床,随意地瞟一眼。

是个手帕,还有丝丝熏香扑鼻而来。

他似有所感,盯了这手帕一阵,拿起一闻。

———果真是熟悉的丁子香气息。

舒煦无语,这小娘子半夜擅闯外男的卧室,并不是什么能拿出来说的事。

他随手抄起被他踢到床尾的外衫,随随便便往肩上一搭。

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无奈地说道:“燕明熹还不给我滚出来呢。”

“师兄你好凶啊。”

“我没打扰到你吧?嗯,我等会儿可是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人?”

燕明熹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她自小与舒煦相处便没个忌讳,便忍不住想调侃他。

“舒煦。”燕明熹一蹦一跳地走了出来,又往他床上贼头贼脑地张望。

见他带着杀意的疲懒模样,燕明熹嘿嘿地笑,主动说:“我给你带宵夜,陪我用点。”

舒煦自小有些起床气,兼之这几日着实没睡好,又与燕任宣周旋交际,心里十分不爽快,但在燕明熹面前没表现出来。

他甚至非常心平气和地看燕明熹一眼:“燕明熹,你有病?私闯一个对你有爱慕之心男人的卧室,我都以为你是要对我投怀送抱。”

舒煦自燕明熹十岁过后便一直保持着温柔儒雅,气度雍容的师兄形象。

但眼下他好不容易能有时间安睡,又被这小丫头没安好心的打扰,儿时那些被他压制在内心深处的狠辣阴毒,又不由自主地浮现。

燕明熹已经很少听到舒煦骂自己有病了,不由擡头望了他一眼。

自己果真是惹恼他了,脾气真大。

燕明熹吐了吐舌头。

她随意地拉了一旁的胡凳,就坐了上去,擡手把食盒里的食物拿上桌,“师兄,这玉尖面是你最爱吃的,我特意给你买的。”

又盛了一碗燕窝粥,拿着羹匙慢慢搅拌。

她想舒煦穿戴也需要点时间,自己便先吃好了。

燕明熹边吃边晃神,想起刚认识舒煦时,他总是垂着脸不搭理她。

难得长得一副好模样,眉宇间却总萦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郁戾气,满眼都是不耐烦与她说话,甚至还刻意做弄欺负她。

拿虫扔她呀、在水里加黄连粉......被发现后,还朝她得意地掀起一边的眉毛,丝毫不怕燕明熹去告状。

依稀记着那回是阿娘刚去世,当时还正值吐蕃骚扰国界,宁睿之不得不抛下燕明熹奔赴战场。

当年她才六岁,因阿娘离世,伤心过度,生了场大病,每日烧得意识不清,差点也跟着走了。

她不过幼龄小儿,每日昏昏沉沉,耳边传来都是不同的杂声。

但每次醒来见到的人都是同一人———那便是舒煦。

小舒煦眉头拧得紧紧的,清秀标致的小脸每日都黑沉如水。

他当年不过九岁的孩子,受了宁睿之的命令,务必得好生照顾这小公主。

燕明熹当时病时,每日用药他必先尝。

她不爱吃味道古怪的补药,舒煦别无他法,只能自谋生路开始看医书替她配药。

她病得糊涂,每日都要人抱着睡,舒煦只能满脸不情愿,又哄又抱,只求她赶紧睡着。

当时天气一冷,燕明熹就浑身手脚冰凉,舒煦每日督促她添衣防寒,还整日研究食补。

皇帝是指望不上了,舒煦又当爹又当娘,好不容易燕明熹身体才好了点。

舒煦当时守着燕明熹,谢绝一切访客,尤其是戴氏一党。

当年戴贵妃气焰嚣张,连着她女儿薇安公主燕婉婷都趾高气昂的。

当时冬日长风,树叶落尽,只馀枯桠在风中晃动。

燕婉婷穿着大红猩猩斗篷,来到燕明熹处,打算好生炫耀打压一番。

然而,还未踏进宫门就被舒煦给拦在外头。

小舒煦目光跟刀子似的,上下扫了燕婉婷一眼,嗤笑一声。

恰好一阵大风吹拂,冰碴子飞起。

他随风扬手,自手中扔出的粉末便往燕婉婷脸上飘去。

燕婉婷茫然无知,没过多久她脸上长满了一颗颗的红疹,生生让她步不出宫门,好生在自己宫中待了好几月。

而这厢,燕明熹虽还伤心,但身子也逐渐康健。

开始在舒煦面前任性妄为、肆无忌惮,天天支使他做这做那。

注意到舒煦满脸不耐,厌烦了,便娇娇软软、讨好的喊他“师兄”。

舒煦头疼地不行。

语气稍微重些,燕明熹便哭,抽泣地扯着他的衣角要他抱:“煦哥哥,你也不要我了么?”

舒煦只能咬牙切齿地哄着她:“祖宗,别哭了,你再哭,老师又得罚我。”

“煦哥哥,你是因为舅舅才跟我玩的么?呜呜……讨厌你……”

“不是不是,唉……我的祖宗……”舒煦又哄又抱,“别哭了,嗯?”

舒煦本想着等燕明熹好点,便要跟着宁睿之回陇右,但相处这些日子,粉雕玉琢的小小娘子逐渐展露笑颜,他竟然有点不舍得立即撒手。

燕明熹不爱出门,舒煦便每日陪着她在宫中晒太阳。

冬日看腊梅、春日赏樱花。

燕明熹捡着杏花花瓣,捧了一堆,指使他说要吃杏花糕,又软又糯的那种。

嘉慧皇后酷爱打马球,燕明熹有样学样,但马球打得稀烂,天天缠着舒煦一道打,还不许他赢。

舒煦在皇宫一待就是几年,直到那年燕明熹为救他而差点溺水而亡。

他惊觉自己就算无时无刻待在她身边,但没有力量、没有权势,怎么护得起她?

舒煦毅然决然决定回陇右,燕明熹听闻不哭不闹,安静地替他整理行囊,又骑着马将他送到了长安郊外。

临走前,十岁的燕明熹像个小大人似的千般叮嘱:“师兄你才十三岁,长安城这个年纪的郎君们都还在淘气的打滚呢,建功立业也不急于这时,千万要保重自身。”

“战场上刀剑无眼,纵有舅舅在那,依旧是个龙潭虎xue。”

燕明熹歪着双鬟,上头系的大红缨络珍珠发带随之摇晃,“从军之后,舅舅也不会对你独有偏爱,你要爱重自己,我———”

“我会在长安等你回来呀。”

燕明熹大哭着,向儿时一般扑到舒煦怀中,“你会不会怕?我好怕。”

舒煦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用袖子一拭他微湿的眼眶,“傻丫头,浑说什么?你师兄是何人,我肯定活着回来。”

冬日清晨的霞光初现,少年的轮廓在晨阳中被勾勒的意气焕发,簌簌的白雪,自舒煦的发鬓上飘坠到肩头。

他低头给燕明熹紧了紧白狐裘上的带子,又搓了搓她被雪冻的发红的脸蛋。

“行了。熹儿你回吧,天气冷,不许不吃我给你配的补药,每日都要练功,知道不?”

燕明熹破涕而笑,又亲昵地和舒煦撒娇,而后又执意送他到灞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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