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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徽宗密使暗探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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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这个。”朱都头从怀里掏出那张纸,“昨夜府衙收到东京来的文书,说黄衫客在半路被人拦下盘查,随行的囚车被劫走大半,现在都在查是不是咱们十字坡通了梁山,给报的信!”

孙二娘捏着包子的手紧了紧,面馅从指缝挤出来:“查?他们是想把脏水往咱身上泼。”她把竹篮往案上一墩,“王三跑了是小,这‘通贼’的帽子扣下来,咱这铺子,还有乡亲们,都得遭殃。”

陈阿狗背着半篓新摘的豆角从后门进来,听见这话,篓子“哐当”掉在地上,豆角滚了一地:“那咋办?俺这就去叫人,把地窖收拾出来,藏些粮食先!”

“慌啥。”孙二娘弯腰捡着豆角,“王三要回来,定会先找帮手。他在济州府最倚仗的是城西的张屠户,那人手里有二十来个屠工,个个凶神恶煞。朱都头,张屠户的底细你熟?”

朱都头点头:“那厮是王三的表舅,平日里靠着王三撑腰,在菜市场强买强卖,百姓敢怒不敢言。只是他胆子小,若知道王三成了逃犯,未必敢沾边。”

“那就给他个不敢沾边的理由。”孙二娘擦了擦手上的面,“张青,去后院把那桶陈年的老醋搬来。陈阿狗,叫上你那几个会泅水的兄弟,跟我走趟城西。”

五、智斗屠户

城西菜市场的肉摊前,张屠户正抡着斧头劈骨头,肉案上的猪油溅得满脸都是。见孙二娘带着几个半大孩子过来,他眼皮都没抬:“买肉?今儿的肋条新鲜,就是贵点,你这包子铺卖得起?”

孙二娘没接话,只让陈阿狗把醋桶往肉案旁一放,揭开盖子。酸气“腾”地涌出来,呛得张屠户直皱眉:“你这娘们搞啥鬼?”

“给张屠户提个醒。”孙二娘捡起块碎骨头,往醋桶里一扔,“王三成了逃犯,官府正拿他,谁沾谁倒霉。你这肉摊,要是被他当成窝点,往后别说卖肉,怕是连这案子都得赔进去。”

张屠户的斧头顿在半空:“我表外甥……他不敢来我这儿。”

“他敢不敢不重要。”孙二娘指了指肉案前围观的百姓,“可大伙儿知道你是他表舅,要是官府来查,你说得清?”她从篮子里拿出两个包子,分给旁边的孩子,“昨儿个王三的人在城外烧了李寡妇的柴房,就因为李寡妇前几日给官差指过路。你说,这火要是烧到你这肉摊……”

话没说完,张屠户的脸就白了。他扔下斧头,从钱箱里抓出一把铜板往孙二娘手里塞:“孙当家的,你可得给我指条明路!我这摊子要是没了,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

“简单。”孙二娘把铜板推回去,“待会儿王三的人来寻你,你就说官府刚来过,在你这儿布了眼线。再让你那几个屠工‘不小心’把消息漏给街坊,保准他不敢踏进一步。”她顿了顿,“至于东京来的文书,你只需跟前来查案的官差说,王三早想占你这肉摊,你俩早闹翻了——这话,百姓们都能作证,对吧?”

围观的人立刻七嘴八舌应和:“对!张屠户前阵子还骂王三不是东西!”“就是,他好几次想抢张屠户的生意呢!”

张屠户见状,赶紧往孙二娘手里塞了块上好的五花肉:“孙当家的仗义!这肉您带着,算我的一点心意!”

六、地窖藏锋

回到铺子时,张青已在后院地窖收拾出块空地,墙角堆着乡亲们送来的干柴和粮食。孙二娘把五花肉往灶上一挂,对跟来的孩子们道:“去通知大伙儿,今晚都别睡太沉,听见铺子后墙响,就往地窖跑。”

陈阿狗挠头:“王三真敢来?”

“他现在是丧家之犬,除了来十字坡撒野,没别的去处。”孙二娘往地窖搬着腌菜缸,“但他更怕官府,定会选在后半夜动手,想烧了铺子就跑。”她指了指地窖顶上的石板,“这石板能承重,上面铺了柴草,就算火着起来,一时半会儿也烧不透。”

入夜,十字坡的灯一盏盏灭了,只有孙二娘的包子铺还亮着昏黄的油灯。张青把劈好的柴火堆在门后,孙二娘则在灶台旁摆了十几个空酒坛,坛口对着门口——这是她琢磨的“土雷”,坛子里装着菜油和硝石,一旦碰倒,遇火就炸。

三更梆子刚敲过,后墙果然传来“窸窣”声。孙二娘吹灭油灯,拽着张青躲进地窖,刚盖上石板,就听见铺子里闯进人来,脚步声杂沓,还有王三的骂声:“孙二娘!你给老子出来!”

接着是翻箱倒柜的声响,然后有人喊:“大哥,灶房有火折子!”

“烧!给老子烧干净!”

火苗“腾”地窜起的瞬间,孙二娘在地窖里拽了拽绳子——这是她白天就系好的机关,绳子另一头连着门后的柴火堆,一拉就往门口倒。只听铺子里传来“轰隆”声,接着是惨叫和怒骂:“妈的!有柴火堵门!”

“快撤!要烧起来了!”

杂乱的脚步声远去后,孙二娘掀开石板,浓烟呛得她直咳嗽。铺子里的桌椅烧得噼啪响,好在门被柴火堵着,火势没往外蔓延。张青拎着水桶冲进去,乡亲们也举着水盆赶来,很快把火浇灭。

陈阿狗在灰烬里捡起个烧变形的刀鞘:“这是王三的!他跑不远!”

孙二娘望着黑漆漆的门板,突然笑了:“他跑不跑,都不重要了。”她从灶膛里掏出那块黄衫客给的木牌,上面已熏得发黑,“但东京来的‘查案’官差,怕是要真来了。”

七、官差上门

不出三日,济州府来了两个官差,一胖一瘦,穿着簇新的官服,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八个带刀衙役,直接把铺子围了。

胖官差捏着折扇,扇面上画着只描金孔雀,他往门槛上一坐:“孙二娘,有人告你勾结梁山,劫走囚车,还窝藏逃犯王三。识相的,就把黄衫客给你的信物交出来,再跟我们回府衙问话。”

孙二娘正在收拾被烧的铺子,手里拿着根烧焦的木柴:“官爷说笑了,我一个卖包子的,哪懂什么勾结。”她往灶里添了把柴,火“噼啪”响,“倒是王三昨夜来烧我铺子,被乡亲们赶跑了,官爷要是能抓住他,才是真本事。”

瘦官差冷笑:“少装糊涂!黄衫客的文书上写着,你这铺子是联络点!”他突然踹倒旁边的菜摊,“再敢嘴硬,就把你这破铺子拆了!”

“官爷可别乱来!”王老汉拄着拐杖赶来,身后跟着十几个乡亲,“孙当家的是好人!王三烧铺子时,还是她让我们躲地窖的!”

“对!我们都能作证!”张寡妇抱着孩子,孩子手里还攥着个孙二娘给的包子,“官爷要是抓她,就先抓我们!”

胖官差被围住,折扇也不摇了:“反了反了!都给我闪开!”他拔出行囊里的铁链,就要往孙二娘脖子上套。

“慢着!”朱都头带着衙役赶来,手里举着本账册,“两位官爷,这是十字坡的户籍册,孙二娘一家三代都在这儿,从没离开过济州府。倒是王三,前年就跟梁山的人有往来,这账册上记着呢!”

胖官差翻了两页,脸色变了变——上面清清楚楚记着王三去年强占张屠户肉摊、勾结地痞收保护费的事,还有朱都头的批注。

“这……”他一时语塞,瘦官差却道:“就算她不是联络点,私藏黄衫客的信物,也是大罪!”

孙二娘从怀里掏出块烧焦的木牌,往地上一扔:“啥信物?是这个不?昨夜被火燎了,早就不成样子。官爷要是要,拿去吧。”

木牌烧得发黑,上面的字迹全没了。胖官差捡起看了看,又被乡亲们围着说理,只得撂下句“改日再来查”,带着人灰溜溜走了。

张青往灶里添了把柴:“这俩官差,怕是高俅的人。”

孙二娘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把烧焦的木牌踢进灶膛:“管他是谁,来了就接着。只要乡亲们在,这铺子就塌不了。”她拿起面团,重新揉起来,“来,帮我烧火,今儿个蒸两笼菜包,给大伙儿压压惊。”

灶火重新燃起,映着满屋子的烟火气,混着面团的麦香,把十字坡的清晨,烘得暖融融的。

(全文约字)

创作灵感:黄衫客带回的民情触动徽宗,高俅借机反扑,诬陷十字坡通贼。孙二娘用黄衫客给的木牌联系开封府,却引来了高俅爪牙,最终在乡亲掩护下,于地窖设伏擒获爪牙,用其罪证助黄衫客扳倒高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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