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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包子印了龙凤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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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暑的晨露沾在十字坡的草叶上,晶莹得像碎银子。孙二娘蹲在灶前发面,指尖按在面团上,坑洼慢慢弹回来,软得像婴儿的脸。案上摆着块新刻的木模,是陈阿狗昨夜赶制的,上面刻着简单的龙凤纹,说是应个喜庆。

“当家的,把那罐蜂蜜递过来。”她头也不抬,往面里撒着酵母,“昨儿个朱都头说,东京来的官差没走,在济州府衙住下了,整日盘问商户,怕是冲着咱这铺子来的。”

张青搬着蜂蜜罐过来,罐沿的糖渍粘了层灰。“盘问?他们是想找黄衫客的信物。”他把罐往案上一放,“那木牌早烧了,能有啥把柄?”

孙二娘往面团上抹蜂蜜,甜香漫开来:“把柄不在木牌,在人心。他们就是想搅得十字坡鸡犬不宁,好让咱自己露出破绽。”她举起木模往面团上一按,龙凤纹清晰地印在上面,“今儿个蒸些带花样的包子,给乡亲们提提神。”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两个穿青布衫的汉子走进来,腰间别着短刀,眼神在龙凤纹包子上打了个转。“店家,来十个带花样的,要热乎的。”为首的汉子声音发闷,像含着东西。

孙二娘往蒸笼里摆着包子:“客官稍等,这龙凤包得慢火蒸,急不得。”她注意到汉子袖口沾着墨渍,指甲缝里有纸屑——不是寻常食客。

一、纹里藏机

汉子们接过包子,没立刻吃,反倒掏出张纸铺在桌上,纸上画着个简易的地图,十字坡的位置被圈了个红圈。“听说这附近有个老窑?”为首的汉子用筷子点着地图,“想去看看,店家知道路不?”

孙二娘往灶里添了把柴:“老窑早塌了,前年黑风岭发山洪,把窑口冲了。”她往包子上撒了把芝麻,“客官要是想去,可得当心,里面有蛇。”

另一个汉子突然笑了,露出颗金牙:“孙当家的倒是清楚。只是我们听说,那窑里藏着东西,是个穿黄衫的留下的。”

张青往灶膛里塞了根硬柴,火星子溅到地上:“黄衫客?没听过。我们只认包子不认人。”

金牙汉子刚要再说,门外传来吆喝声,陈阿狗赶着牛车送瓷碗来,车辕上插着面小旗,旗上绣着个歪歪扭扭的“窑”字。“孙二娘,新碗来了!”他看见两个汉子,眼睛一眯,“这不是府衙的刘文书吗?咋改穿便服了?”

刘文书脸色一变:“你认错人了。”

“认错?”陈阿狗把牛车往门口一横,“前几日你去窑里收‘笔墨税’,还拿走俺两个新碗,咋不认得俺了?”他往地上啐了口,“穿便服来查窑,怕是没安好心!”

刘文书拍案而起:“小崽子找死!”手刚按在刀柄上,就被孙二娘的剔骨刀架住了脖子。

“在十字坡动刀,得问过老娘。”孙二娘的刀往他喉间压了压,“说,谁派你们来的?找啥东西?”

二、龙凤为证

刘文书吓得腿一软:“是……是高俅府里的李虞侯!他说黄衫客把弹劾高俅的奏折副本藏在老窑,让我们来搜!”

张青眼睛一亮:“奏折?”

“是……是说高俅私通辽人,还贪了军饷……”刘文书抖得像筛糠,“李虞侯说,找到副本就烧了,再把十字坡的人都抓起来,说是通贼!”

孙二娘往灶里添了把柴:“老窑早塌了,你们咋找?”

“李虞侯给了张图,说有密道……”

话没说完,门外传来马蹄声,朱都头带着衙役赶来,手里举着个布包:“孙二娘,这是在刘文书住处搜的!”布包里是张密道图,还有封信,上面写着“找到奏折,灭口”。

孙二娘把龙凤包往刘文书面前一推:“认得这花纹不?”她指着龙纹,“这是官府粮仓的印记,你前几日去粮仓运粮,偷了不少吧?”又指着凤纹,“这是张屠户给你的腊肉印,他说你拿了他十斤肉没给钱。”

刘文书脸色惨白——这些事都是他私下干的,孙二娘竟全知道。

“你要是说实话,”孙二娘收起刀,“就把李虞侯的事抖清楚,不然这些账算下来,够你掉脑袋。”

刘文书咬了咬牙:“李虞侯还说,三日后要放火烧老窑,嫁祸给梁山,再派兵剿了十字坡!”

三、窑中设伏

老窑在黑风岭深处,洞口被藤蔓遮着,像张巨兽的嘴。孙二娘带着张青、陈阿狗和十几个后生,提着灯笼往里走,密道比想象的深,石壁上渗着水,滴在地上“嗒嗒”响。

“按图上看,奏折藏在第三岔口的石缝里。”张青举着灯笼,光照在石壁的刻痕上,“这是当年窑工挖的逃生道,没想到成了藏东西的地方。”

走到第三岔口,陈阿狗突然喊:“这儿有动静!”他指着石缝,里面露出个油纸角。孙二娘伸手一摸,掏出个布包,里面果然是奏折副本,墨迹还带着潮气。

“快撤!”孙二娘把布包往怀里塞,“李虞侯的人怕是快到了。”

刚出洞口,就见火把连天,李虞侯带着几十个兵丁围上来,手里的弓箭对着他们:“把奏折交出来!”

孙二娘往身后的藤蔓指了指:“早烧了!”

李虞侯冷笑:“烧了?那就把你们都烧死!”他举弓就要射,突然脚下一软,掉进了后生们挖的陷阱,兵丁们顿时乱作一团。

“动手!”张青喊了声,乡亲们从藤蔓后冲出来,手里的石块、柴刀往兵丁身上招呼。孙二娘的剔骨刀舞得像雪片,转眼间就砍倒三个。陈阿狗抱着捆柴往兵丁堆里扔,张青点火一烧,火借风势,把兵丁们逼得连连后退。

四、纹印民心

天亮时,李虞侯被捆在老窑前,身上的官服被撕破,嘴里塞着布。朱都头拿着奏折副本,气得直发抖:“这等奸贼,竟敢私通辽人!”

孙二娘把龙凤包分给后生们:“尝尝?这龙纹凤纹,看着金贵,其实不如咱这包子实在。”她指了指围观的乡亲,“民心才是真龙凤,谁要是亏了民心,迟早栽跟头。”

回十字坡的路上,陈阿狗捧着个新烧的龙凤纹瓷盘:“孙二娘,俺把这纹刻在盘上,以后咱的包子就用这盘装,让大伙儿都记得今儿个的事。”

孙二娘接过瓷盘,阳光照在上面,龙凤纹闪着微光。她突然想起黄衫客的话,民心做馅的包子,果然嚼着香。

李虞侯被捆在老窑前的槐树上,嘴里的布条被朱都头扯掉,他梗着脖子嘶吼:“你们敢动我?我可是高俅大人跟前的人,等我出去,定将这十字坡夷为平地!”

孙二娘拎着刚出炉的龙凤包走过去,把一个包子狠狠塞到他嘴边:“先尝尝这个再放狠话。你看这龙凤纹,印在包子上是给乡亲们添喜,印在你这种人身上,就是催命符。”

李虞侯偏头躲开,包子掉在地上,沾了层泥。“呸!乡野村夫的东西,也配让我碰?”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张青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他脚踝上,“你私通辽人、贪墨军饷的罪证都在这奏折里,就算高俅来了,也保不住你。”

朱都头拿着奏折副本,对围观的百姓朗声道:“大伙儿听听,这奏折里写得明明白白,李虞侯借着押送军粮的由头,把三千石粮食偷偷卖给了辽国,还虚报损耗,把银子揣进自己腰包!”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骂声此起彼伏。有个老汉气得发抖:“俺儿子在边关当兵,去年就是因为粮草不济,冻饿而死……原来是被这等奸贼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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