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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二娘挥刀辨真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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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狗望着窑口的火光,眼里重燃了暖意:“对,不能让柴大官人等急了。”

三、火里的信

傍晚时分,新窑开了。陈阿狗戴着粗布手套,小心翼翼地抱出一只“松鹤瓶”,釉色青白,鹤翅上的羽毛用了“描金”技法,在夕阳下闪着微光。“这只比之前那只还好。”

孙二娘用布擦了擦瓶身:“等送了柴大官人,再烧些给咱铺子用,省得总有人拿假瓷来糊弄。”

张青往车上装着瓷,笑道:“以后咱的瓷底都刻上‘十字坡’三个字,看谁还敢仿。”

武松喝着酒,哨棒靠在门边:“俺跟你们一起去送贺礼,顺便看看柴大官人。”

陈阿狗把“松鹤瓶”放进锦盒:“有武都头同行,俺们就放心了。”

夜色降临时,一行人往柴府赶去。月光洒在官道上,像铺了层白瓷。孙二娘摸了摸腰间的剔骨刀,刀鞘上沾着点瓷粉——那是今日辨真假时蹭上的。她突然觉得,这世道就像烧瓷,火候到了,真的假的,一照便知。

柴府的灯笼在远处亮着,像窑火般温暖。陈阿狗抱着锦盒,脚步轻快,他知道,只要这窑火不灭,清白就永远烧得出来,就像孙二娘的刀,总能劈开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

往柴府去的路上,月亮越升越高,把官道照得像条白瓷带。陈阿狗抱着装“松鹤瓶”的锦盒,指尖总忍不住摩挲盒面的暗纹——是孙二娘用烙铁烫的缠枝莲,针脚粗粝,却比官窑的雕花更见筋骨。

“阿狗,你这瓷瓶真能值半座城?”武松喝得半醉,哨棒在手里转着圈,“俺在阳谷县见的官瓷,釉色发闷,哪有你这青白透亮。”

陈阿狗嘿嘿一笑,把锦盒往怀里紧了紧:“武都头有所不知,这瓷坯入窑前,得用黑风岭的泉水泡三日,釉料里掺了松烟墨,烧出来才带这股清劲。柳家那些假瓷,用的是黄河水,釉里混了铅,看着亮,日子久了能渗黑渍。”

孙二娘在马背上哼了一声:“说这些他也不懂,他只知道哪个瓷碗经摔。”她从包袱里掏出个油纸包,往武松怀里一扔,“刚出锅的肉包,堵上你的嘴。”

武松接住就咬,肉汁顺着下巴淌,含糊道:“还是二娘懂俺。”他突然勒住马,耳朵动了动,“前面有动静。”

众人顿时警觉,张青抽出腰间短刀,孙二娘摸向剔骨刀,陈阿狗把锦盒藏进马鞍下的夹层。月光里,道旁的树林突然窜出十几个黑影,为首的举着刀喊:“留下瓷瓶,饶你们不死!”

是柳成的人!陈阿狗心里一沉,这伙人竟追来了。

武松大笑一声,哨棒横扫而出,“啪”地打断最前面那人的刀:“就凭你们?也配抢柴大官人的东西?”他翻身下马,如猛虎入羊群,哨棒翻飞,转眼间就打倒三个。

孙二娘也不含糊,飞刀直取为首那汉子的手腕,刀光闪过,对方的刀“哐当”落地。“柳成呢?让他滚出来!”

那汉子捂着流血的手腕,嘶声道:“给我上!抢不到瓷瓶,回去都得喂狼!”

张青护着陈阿狗往马车后躲,却见两个喽啰绕到车后,举刀就砍。陈阿狗急中生智,抱起车边的备用瓷泥桶,劈头盖脸泼过去,泥汁糊了对方满脸,趁机一脚踹倒一个。

正混战间,远处传来马蹄声,火把如长龙般涌来。“柴府护卫在此!”喊声震得树林里的夜鸟乱飞。

柳成的人见状不妙,虚晃一招就想跑,武松哪里肯放,哨棒舞得风雨不透,把退路堵得死死的。“往哪跑?留下命来!”

柴府护卫赶到时,喽啰们已被捆成一串。为首的护卫头领翻身下马,对武松拱手道:“武都头,让您受惊了。我家官人听闻路上不太平,特意让小的带弟兄们来接应。”

武松指了指被捆的汉子:“问问他,柳成藏在哪。”

那汉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哆哆嗦嗦道:“在……在黑风岭的老窑里,他说……说要等你们送瓷瓶路过,一把火烧了……”

孙二娘往地上啐了口:“狗改不了吃屎!”

陈阿狗摸着马鞍下的锦盒,心有余悸:“多亏武都头和护卫来得及时。”

护卫头领笑道:“陈师傅放心,前面就是柴府地界,再无人敢放肆。”

到了柴府,柴进早已在门口等候,见众人平安到了,松了口气:“一路辛苦了。听闻柳成那厮又来作祟?”

武松把经过说了,柴进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这柳成留着始终是祸害,明日我便派人去黑风岭剿了他的老巢。”他看向陈阿狗怀里的锦盒,“那‘松鹤瓶’没受损吧?”

陈阿狗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月光照在瓶身上,鹤眼的描金闪着细碎的光:“完好无损,柴大官人请看。”

柴进接过瓷瓶,指尖抚过瓶身的纹路:“好手艺!这松针的笔法,有当年陈阿翠的影子。”他叹了口气,“阿翠若还在,见你把窑厂重兴起来,定会高兴。”

陈阿狗鼻子一酸,低下头去。孙二娘忙打岔:“大官人,夜深了,先让弟兄们歇歇,明日再议剿匪的事。”

柴进笑道:“是我怠慢了。来人,备酒备菜,为武都头和陈师傅接风。”

席间,柴进说起近日济州府的动静,说高俅派了心腹来查访各府,怕是要找借口搜刮钱财。“陈家窑的瓷如今名气大了,难免被盯上,你们得多加小心。”

陈阿狗道:“俺已在新瓷底加了暗记,用松烟在‘松三针’里藏了个‘忠’字,官府的人看不出来,自家人一照便知。”

武松拍着桌子:“谁敢来捣乱,俺武松第一个不答应!”

孙二娘白了他一眼:“少喝酒,多吃菜,明日还得去黑风岭呢。”

窗外的月光淌进屋里,落在“松鹤瓶”上,瓶身上的鹤影仿佛活了过来,正展翅往光亮处飞。陈阿狗望着瓷瓶,突然觉得,阿姐和阿娘的影子,或许就藏在这釉色里,看着他把日子过成了该有的模样。

夜渐深,酒意浓,柴府的灯却亮了很久,像黑夜里的一窑旺火,烘着这些江湖儿女的热肠,也烘着那些藏在瓷纹里、说不尽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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