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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文学宗师当场跪拜!范隐:别拜了,再拜我就要飞升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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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说,人家王勃就是这么写的吧?】

范隐沉默了片刻。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走到了窗边。

他看着窗外那沉沉的暮色,和依旧向东奔流不息的江水。

“周老先生。”

他缓缓开口,背对着众人。

“您觉得,这江水,比之星辰大海,孰大?”

周老先生一愣,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下意识地回答:“自然是星辰大海。”

“是啊。”

范隐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众人看不懂的怅惘。

“我等凡人,所争所求,不过是这江水中一瓢饮,一叶舟。”

“自以为权倾朝野,便是功成名就。”

“自以为封侯拜相,便是人生顶峰。”

他轻轻摇了摇头,自嘲一笑。

“可于那真正的天地大道,于那真正的星辰大海而言,我这点微末道行,这点世俗权柄,又算得了什么?”

“连门都未曾入,又何谈有路?”

“所以,是‘无路请缨’啊。”

那句“无路请缨”,如同一记空灵的钟鸣,在三楼每个人的心头回荡,久久不散。

还有“星辰大海”。

这四个字,彻底击溃了在场所有人对功名利禄的固有认知。

周老先生的身体晃了晃,被陈总督一把扶住。他嘴唇翕动,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上,交织着震撼、惭愧,最终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

“星辰大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他这一生,所求所争,不过是青史留名,光耀门楣。他曾以为,这便是读书人最高的追求。

可今日,在范隐这四个字面前,他毕生的追求,显得何其渺小,何其……可笑。

“老夫……坐井观天,贻笑大方了。”

周老先生对着范隐,再次拱手,这一次,腰弯得更低,神态间再无一丝前辈的架子,只剩下纯粹的敬服。

二皇子李承泽站在范隐身侧,胸膛里的那颗心,几乎要跳出喉咙。

他望着范隐的侧脸,那张俊朗的面容在昏黄的灯火下,仿佛笼罩着一层凡人无法看透的光晕。

【星辰大海……】

【他所求的,竟是这个吗?】

李承择一直以为,范隐所求的无非是封侯拜相,是为了范家的百年基业。

甚至取他们李家而代之这种事,他也想过。

可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已或许想错了。

对一个心怀星辰大海的人来说,区区一个王朝的兴替,一场皇位的更迭,又算得了什么?

那他帮自已,又是为了什么?

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夹杂着更为炽热的激动,攫住了李承泽的心。他感觉到,自已似乎触碰到了一个远超宫廷权斗的,更为宏大和危险的世界。

而范隐,就是那个世界的引路人。

范贤在楼下的人群里,将三楼的动静尽收眼底。

【装,太能装了。】

【还星辰大海,我看你是想说冲出地球,走向宇宙吧?】

【这帮古人哪顶得住这种降维打击,一个个都快被忽悠瘸了。】

他默默地又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用咀嚼来掩饰自已快要憋不住的笑意。

范隐终于从窗边转回身。

他环视了一圈被自已一番话震得失魂落魄的众人,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赧然。

“一时有感,胡言乱语,让诸位见笑了。”

他对着众人团团一揖。

“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总是会做些不切实际的梦,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差不多得了,再说下去真要飞升了。】

【赶紧找个台阶下,回家睡觉。】

他这番谦辞,非但没有让众人回过神来,反而让他们更加坚信了自已的判断。

看!

这是何等的胸襟!

将那等宏伟的志向,轻描淡写地称之为“不切实际的梦”。

这不是谦虚,这是站在更高维度上的一种从容!

“范兄何出此言!”

二皇子李承泽第一个站了出来,他抓住范隐的胳膊,神情激动。

“此非痴梦,乃我辈读书人毕生之追求!只是我等庸碌,不敢想,不敢言罢了!”

他转向众人,朗声宣告。

“今日得闻范隐诗神此言,承泽茅塞顿开,如饮甘醇!”

江北总督陈大人也跟着附和,他看向范隐,已然带上了几分狂热。

“是啊,范大人!您这番话,为我等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我等愚钝,只知低头看路,却忘了抬头看天!”

“今日之后,我等当以‘星辰大海’四字,时时自省!”

这下,范隐是真的有点坐不住了。

【完了,玩脱了。】

【怎么还搞成励志演讲了?】

他求助似的看了一眼楼下的范贤,却只看到自家弟弟正埋头于一盘糕点之中,肩膀还在微微耸动。

【这个没良心的!】

眼看气氛越来越诡异,众人看他的神态,已经和看庙里的神像没什么区别,范隐只得干咳一声,强行转移话题。

“殿下,诸位大人,天色已晚,这阁楼盛会,是否……”

二皇子立刻会意。

今日这番思想上的冲击,已经到了顶点,再聊下去,怕是所有人都消化不了。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厅堂中央。

“诸位!”

二皇子李承泽的声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他没有立刻宣布什么,而是先转身,对着范隐的方向,深深地行了一礼。

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今日,我李承泽能在此地,与诸君共赏此等千古雄文,全赖范兄慷慨。”

他直起身,脸上带着一丝自嘲,但更多的是坦荡与激动。

“范兄言,此文是赠我之作。承择心中有愧,此等可令文坛震动,名垂青史的瑰宝,我何德何能,敢坦然受之?”

他环视众人,声音愈发洪亮。

“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是范兄一番心意,我若再推辞,便是矫情,更是辜负了范兄的厚爱!”

“今日,我便舔着脸,收下这份天大的礼!”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抬高了范隐,又显得自已光明磊落,重情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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