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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通商负责人的选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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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目光,又回到了沈重身上。

“沈卿家,你方才说,锦衣卫有言冰芸与所有往来之人的记录?”

她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是,太后。”

沈重垂着眼,声音平静无波。

“那好,寿宴之后,将这份名录,给哀家呈上一份。”

太后的话,是命令,也是最后的通牒。

不过这个通牒不是给沈重的,而是给其他心里有鬼的北奇官员。

沈重却摇了摇头。

这个轻微的动作,让殿中无数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太后,不必等寿宴之后。”

他抬起眼,直视凤座之上的那道身影。

“这份记录,臣,随身带着。”

话音未落,他竟真的从自已那身刚刚换上的崭新官袍怀中,掏出了一本厚厚的奏折。

北奇官员那边,瞬间一片死寂。

那些心里有鬼的北奇官员心里都是一个想法:

NM的,沈重,这种东西你居然随身带着,明明刚刚换官服的时候,你身上没有藏这种东西的地方!

那不是奏折。

那是悬在每个人头顶的铡刀。

无数道目光,惊恐、怨毒、绝望,死死钉在那本奏折上,仿佛要用视线将它烧成灰烬。

奏折很快被内侍接过,脚步轻盈却又沉重地呈上,最终交到了海棠垛垛手中。

海棠垛垛捧着奏折,缓步走向太后。

她的脚步声很轻,可在这落针可闻的大殿里,每一步都像是重锤,砸在那些北奇官员的心口上。

咚。

咚。

咚。

无数颗心脏随着她的脚步声,越跳越快,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太后的手,慢慢伸出,她的指尖,摸向了那份奏折的封面,即将触碰到那催命的符咒。

就在那一刹那,那些心里有鬼的官员,呼吸骤停,浑身冰凉,感觉自已的脖颈已经被套上了绞索。

可太后却忽然挥了挥手,将手收了回去。

她的动作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拂去一点不存在的灰尘。

“罢了。”

两个字,轻飘飘的。

“今日是哀家的寿宴,不说这些扫兴的事。”

“之后再说吧。”

呼——

殿中响起一片几不可闻的,却又无比真切的长长的舒气声。

无数人感觉自已从溺水的边缘被捞了回来,后背的官袍早已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海棠垛垛捧着那本致命的奏折,重新侍立在太后身旁,垂眸敛目,一动不动。

那本奏折,就放在她身前的托盘上,依旧是殿中最大的威胁。

可就在下一秒。

“噗通”一声。

那声音在死寂之后显得格外突兀。

一名北奇官员竟直接离开座位,连滚带爬地跪倒在殿中。

“太后!臣……臣有罪!”

那官员双膝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泪俱下地哭诉道:

“太后明鉴!臣教子无方,罪该万死!臣那不成器的孽子,曾、曾与那南庆奸细言冰芸有过几次接触!”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恐与悔恨,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扭曲:

“不过是几次宴席上的偶遇,或是诗会上的几句寒暄,绝无深交!臣发誓,那孽子绝无半点泄露军情之举!”

他学着沈重方才的狠绝,伸出三指,指天誓日,声音凄厉。

“臣愿以全家老小性命担保,若有半句虚言,臣甘愿五马分尸,永坠地狱,世世代代为奴为婢!”

太后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卿家既然如此说,哀家自然是信你的。”

“只是,家教不严,终究是过。”

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辩驳的裁决。

“哀家刚收了沈卿家的蟒袍,若不罚你,岂非对沈卿家不公?”

“这样吧,你便官降一级,以儆效尤。”

那官员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美妙的仙乐,整个人都瘫软下去,随即拼命磕头谢恩,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沉闷而响亮。

“谢太后恩典!谢太后恩典!”

紧接着,又有几人蠢蠢欲动,面露挣扎,想要站出来认罪。

太后却摆了摆手,止住了这股自首的风潮。

“诸位卿家,哀家知道你们的心意。”

“但今日,南庆的使臣还在此处,我大奇的家事,就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她的目光扫过范贤与范隐,带着一丝警告,仿佛在警告他们两个,这件事别乱说。

“稍后,诸位想认错的卿家,各自写一份折子上来。”

“哀家,再与陛下一同处置。”

北奇官员们纷纷躬身应是,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暂时放回了肚里。

太后这才满意地将话题拉了回来。

“好了,此事暂告一段落。”

“我们,继续说通商之事。”

她的目光,如同一柄烧红的烙铁,再次烙向沈重。

“沈卿家,现在,你是否还觉得不妥?”

沈重抬起头,目光与太后在空中交汇。

他没有丝毫退让。

“是,太后。”

“臣,依旧觉得此事不妥。”

太后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你说不妥,却又说不出究竟不妥在何处。”

“而这通商之事,益处颇多,于国于民皆有利。”

“哀家,总不能仅凭你一句‘觉得不妥’,便将这利国利民的大事搁置。”

她一字一顿,声音在梁柱间回荡,传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这通商之事,就这么定下了。”

话音落定,如巨石砸入深潭。

北奇官员中,绝大多数人脸上都露出了喜不自胜的笑容,那笑容里混杂着贪婪与庆幸。

南庆使团那边,亦是一片欢欣鼓舞,彼此交换着胜利的眼神。

两方人马,为同一件事而高兴,只是那高兴背后的缘由,恐怕就大相径庭了。

就在这近乎尘埃落定的时刻,沈重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大,却清晰地刺入每个人的耳中。

“太后既然已定下此事,臣,自当遵从。”

众人松了口气。

“但……”

所有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话锋一转,声音里带着一种决绝的疲惫。

“臣方才于殿上更衣,不慎感染了风寒,头晕体乏。”

“臣,恐怕已无力再担锦衣卫指挥使之重任。”

“臣,恳请辞官!”

满殿哗然。

这一次不再是压抑的惊呼,而是真实的、无法抑制的哗然之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般的眼神看着沈重。

这不是请求,是抗议。

这不是辞官,是威胁!

是用自已锦衣卫指挥使的权位,用自已一身的忠诚与功绩,来做最后的抵抗!

“沈重!”

太后终于勃然大怒,凤椅的扶手被她狠狠一拍。

“啪”的一声巨响,清脆刺耳,让所有喧嚣戛然而止。

“你莫不是要恃宠而骄!”

沈重深深一拜,整个上身都伏了下去,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

“臣,绝无此意。”

“臣一颗忠心为大奇,日月可鉴。”

“臣之肝胆,可剖于青天之下;臣之赤血,可洒于疆场之上。”

“臣所虑者,非一已之荣辱,乃社稷之安危!”

“臣的所作所为,太后与陛下,有目共睹。”

就在太后怒气升腾,凤目中杀机隐现,即将爆发之际,一直沉默的小皇帝适时地开口了。

“母后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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