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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妒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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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妒意

宽敞的殿内铺着斑条虎纹地毯,薄薄一层遮着冰凉的地面,地毯上被石案四角压出深痕,石案之上正奉着一个虎头香炉,烟雾缭绕。

干净整洁的床角如今正凌乱散着几件衣衫,流苏四散将地上的蓬松裙摆压着陷进去了个凹痕,宛如深凹进的腰窝,弧度迷人。

裴宁辞单手将衣物扔下榻,暗色的内衫拢上了散落满地的衣物,朦胧的透色床幔也被拉下,仿佛能掩住所有的荒唐。

李婧冉只是笑着靠在枕间,青丝散在脸庞,有几缕落在她的唇角,被裴宁辞伸手挑开。

他俯身轻吻她的唇角,气息微潮,嗓音有些哑:“好。”

她说的每个字,他都自当满足。

李婧冉微仰了下脸,裴宁辞的吻便顺势落在她细腻的颈窝,温热潮湿,像是一种眷恋的亲昵。

唇渐渐往下,红痕遍布,李婧冉情不自禁地呼吸急促了些许,轻轻喘息一声。

湿亮的月色透过窗户纸撒入殿内,乌呈的晚夜总显得格外闷热,像是将人困在情/潮中半天喘不过气。

有种肌肤被不透气的保鲜膜紧紧包裹的感觉,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但所有嘶哑的叫声却被尽数吞咽进了唇齿间。

脖颈,锁骨,再往下,他照顾着她的每一处,逼得她都湿了眼眸,忍不住抓他的肩:“可以了。”

裴宁辞动作微顿,金眸依旧是那么圣洁,面色却潮红,贴着她的耳畔,极淡地笑了下:“不行。”

“你好像更欢迎我的佛珠?”

李婧冉听到裴宁辞居然还有脸提这件事,边喘边瞪他:“你能不能......要点脸。”

裴宁辞指尖探下,漫不经心的动作像是安抚又似是其他,让李婧冉无端想到在上元节当日被他从她发梢摘下的花。

那朵花先前是许钰林亲手为她簪上的,只是却由他的兄长采撷而下。

届时的裴宁辞身居高坛,神色冷冷淡淡,当着她的面摘了她鬓角的鲜花,修长的指尖将花瓣碾得泥泞。

神情倒是和如今的他一般无二。

在遇到裴宁辞之前,李婧冉从未想过有人能将冷淡和勾人糅捏融合得如此之好。

直至此刻,她才发觉裴宁辞的清冷在床榻间是最好的情.药。

他压着她却又如此冷淡地瞥她,这种极致的反差让李婧冉骨子里的劣根性在那一瞬宛若冲天的火光,热流顺着她的脊椎骨一路冲到脑中。

蠢蠢欲动,想采撷他。

她能感受到他燥热了几分的体温,和他依旧冰凉的指尖。

裴宁辞似是打定了主意要慢慢来,任李婧冉如何表态都不以为意,只慢条斯理地按照他自己的节奏缓缓推着进度。

李婧冉被他磨得不行,朦着雾的眼眸自他光洁的额滑至他挺直的鼻,最后落在他微薄的唇。

缓慢又暧昧的打量,无声胜有声。

如裴宁辞所言,他们之间的爱是一场角逐赛。

不论是说出口还是做出来,都是。

他先前诱哄威逼着她先将爱说出口,结果被李婧冉反将一军,如今倒是想尽数在她身上讨回来。

偏执又小心眼的掌控欲,李婧冉如是想着,原本摁在他肩的指尖一点点上移,落在他耳坠的细流苏。

先前李婧冉给裴宁辞选的是一朵飘逸又纯洁的霜花,被单根的银链坠着轻晃,像是一种隐性的诱惑。

那朵霜花耳坠早就不知道被扔去哪里了,兴许在他们某日于长公主府书房里、后院旁,共渡滚烫气息时就已经被弄丢。

毕竟在激吻时,谁还顾得上一个小耳坠呢?

裴宁辞如今戴着的是个黑曜石的流苏,是单颗的耳钉加上几条细细的黑链子,与荡下来的耳骨链相连,隐隐泛着冷光。

如今离得近了,李婧冉才发现他的耳骨链上散漫地镶着细碎的钻,也难怪在黑夜中都那么恍眼。

饶是李婧冉都不得不承认,裴宁辞的审美的确比她好得多。

亦或是说,他太了解自己容貌的优势了,也太了解她的喜好。

简简单单的配饰对裴宁辞而言反而不出彩,小巧的霜花荡在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旁黯然失色,而裴宁辞如今亲手选的这个耳坠却夸张了许多。

就如同乌呈的服饰,是带着野性的张扬,偏偏又被他周身的清冷风华压制着。

浓稠的黑可比圣洁的白更加适合他。

后者是一尘不染的神祇,而前者却是堕了魔道的失格之神。

以杀戮为生,骨子里却依旧克制,冷淡性感到了极致。

李婧冉的眸光有些散,另一只手去扣他的手腕,那里原本缠着佛珠,如今空荡荡。

她一面漫不经心地承了他的吻,一面轻声道了句:“你戴佛珠还挺好看的。”

有种慈悲又嗜血的疯批美人的感觉。

裴宁辞闻言却笑,依旧是一如既往地淡:“我知道。”

李婧冉眨了下眼,刚想说他自恋,但裴宁辞却趁着她微微放松时采取了敌退我进的攻势。

她的专注力便都用来感知他的手指了,连呼吸声都窒了片刻,捏着他手腕的指尖紧了几分,有些颤。

裴宁慈仍然神色淡然,在她的耳垂轻轻一吻,低声道:“李婧冉,我不信佛。”

不信佛又为何带佛珠?自然是因为他知晓,她会觉得好看。

他在处心积虑地勾出她心中对他的欲.念。

去除一切委婉的粉饰后,应当叫——让她想睡他。

爱情在裴宁辞眼中当真是个分外简单的东西,他不理解为何有些人偏要将它鼓吹得如此复杂又神圣。

爱很简单,是付出、承诺和激情。

付出是他为了她放弃了一切的坚守和命数,并且如今强求她同样一无所有地被囚在他身边。

在两人一同在海上漂泊时,他凿穿了他们唯一的舟,抽散了一切的求生希望,只留下一块被他们二人抱着的浮木,让两人的命运被绑定在一起,所能依靠的只有彼此。

承诺是他如今想给她的空前大婚,是她先前口中那些虚情假意的我爱你,是他往后要循循善诱从她嘴里心里榨出来的爱意。

激情是做。

李婧冉好半晌后才平复了呼吸,指尖仍勾着他,声音都有些颤却仍不服输,强撑着维持着脑子的清明:“你不是大祭司吗?怎可能不信神佛?”

裴宁辞闻言只是笑:“确定要在床上谈这些?”

李婧冉见裴宁辞先卸下了这圣人皮囊,也不再嘴硬,喘了口气,掌心用力压着他贴向自己。

裴宁辞垂眸,耳朵俯在她唇边,感受着她温热的气息。

“裴宁辞,先前我教了你怎么接吻,教了你怎么沉沦,教了你怎么在人声鼎沸中同我暗潮流涌。”

她的语气又轻又软,像是一道羽毛,轻飘飘地一寸寸滑过他的皮肤。

李婧冉嗓音含笑,雪腮染绯却姿态闲散,一字一句地在他耳边道:“现在,知道要怎么做吗?”

裴宁辞似有所觉般垂眸。

她的指尖随意地撩拨着他耳边的流苏,在细碎声响中轻启红唇:

“戴着耳坠,操/我。”

李婧冉心想,裴宁辞的确生了个又冷又硬的脾气,着实没那么讨喜。

但毕竟是她亲手把他堕进红尘的,他从拥抱、接吻,再到更多,处处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

门窗紧闭,吹不进满是旖旎的殿内。

沙漏里的沙子在不知不觉地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床幔终于被一只冷白的手挑开,勾起。

凌厉的腕骨上还残留着一个不深不浅的齿印。

裴宁辞弯腰捡起地上的外衫,思索了片刻,似是在想这种时候一般应该说些什么。

他措了会儿辞,低声问她:“饿不饿?”

李婧冉的生物钟原本是很准时的,这些日子被接二连三地打乱,如今打了个哈欠却并没有睡意,半阖着眼懒洋洋地问了句:“哪种饿?”

裴宁辞纵然已经见识过李婧冉很多恬不知耻的话,如今听到她的回应时,金眸还是禁不住轻晃了下。

他眼皮一垂,须臾嗓音清冷地反问:“继续?”

李婧冉有时候也总被裴宁辞冷不丁的话给措不及防地噎住。

先是以前的“做吗?”,再是如今的“继续?”,她心中也会有一丝混合着成就感的隐秘愧疚。

能把一个不染红尘的人教成如今这个模样,她的确是功不可没啊。

其实在大部分时候,裴宁辞不嘴硬时真的很直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简单明了地说出她想听的话。

只是他总是很吝啬,一句“我爱你”分明那么容易,但是却宁愿在心里闷坏也不愿意说给她听。

李婧冉往里头挪了挪,十分有富婆姐姐的架势,拍了下床边的空位道:“来,美人儿,陪我再睡会儿。”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字面意思的、单纯的睡。”

裴宁辞微挑了下眉,并未言语,从善如流地重新在床沿坐下。

李婧冉踢了被子转了个身子,头枕在他腿上,散漫地伸手去够他的脸。

裴宁辞注视着她半秒,迟疑了下,但还是依着她的意思向她低头。

李婧冉如愿触到了他的眉眼,指尖轻轻下滑,从他的鼻梁一路落在他的脸庞,方才被她打到的地方还略有些红。

她声音里还有着方才未散的绵软感:“疼不疼啊?”

“你希望我如何回应?”裴宁辞不答反问。

李婧冉想了想,“如果你说疼的话,我可能会亲你一下。”

“嗯。”裴宁辞应了声,“不疼。”

李婧冉被他这出乎意料的答案弄得有些蒙,眨了下眼:“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

他只是希望当她吻他时,是因为想要吻他,而不是出于任何其他的考量。

裴宁辞自诩清高,他想要的从不是她的怜惜。

他要的是李婧冉的爱,全全部部的爱。

李婧冉躺在他怀里,从她的角度恰好能瞧见裴宁辞得天独厚的骨相,他的下颌线条明晰,流畅内收,便显得轮廓锋利又精致。

她犹在等着裴宁辞的答案,裴宁辞却转了个话题,蓦得再次淡声对她道:“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何不信佛吗?”

李婧冉顺着他的话颔首,半撑起身子凑近他问道:“对啊,为什么?”

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不信神佛,但唯独不能是裴宁辞。

他先前可是大祭司啊,从出生起就注定了要被动地为命格、星盘、神佛奉献,况且他这些年来分明做得很好。

与其说是裴宁辞不信,倒不若说他是不敢再信了。

神曰,他须以她为祭,换他的生门锦绣。

神曰,侍神者不可贪妒欲□□,他却因为她尽数破戒。

神曰,他应一身孤寡,众叛亲离高居王座。

神明定下了很多结局,唯独没有他和她的。

裴宁辞平生第一次内心生了惧,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太渺茫了,他能利用天下人,却斗不过这命数。

枉他先前总是利用天象化凶为吉,众人皆道他能呼风唤雨,无人知晓他不过是个借势之人。

而今,他却忽然想与这天命,搏上一搏。

裴宁辞脸上的神色很淡,甚至称得上是波澜不惊,望着李婧冉的眸光却是缱绻的。

他极尽克制,那番话思来想去,最后只变成了不轻不重的几个字,仿若能轻易地消散于云烟。

裴宁辞轻轻阖眸,再次睁开眼时似是清浅地叹息了声。

窗外清辉明亮,容不得半分藏污纳垢,干净得想时候她注视着他的眼眸。

枝叶哑响,应当是微风拂了树梢,隔着一道门略微模糊。

裴宁辞的金眸里是冷静的,静静望着近在咫尺的她,几秒后嗓音低低地回应了她。

“因为我从此不敢看神佛。”

李婧冉本以为自己和裴宁辞之间的关系在那一晚之后便能得到改善。

事实也的确如此,只是温情好似在他们俩之间并不长存。

裴宁辞和她就像是黑白两面,泾渭分明,李婧冉先前还没什么感觉,直到和裴宁辞谈起李元牧的事时才陡然闹掰,好不容易平静的湖面再次被分割得细碎,片片扎人。

又或者说,他们二人都太高估了所谓的爱与性。

他们做了世间情人最亲密的事情,但横亘在二人之间的问题却从未得到妥善的解决,反而只是一味地用那缠绵之事去苍白地遮掩满目疮痍。

譬如裴宁辞在爱情里的排他性,真正相处起来李婧冉发现裴宁辞居然才是那个最容不得别人的。

兴许是同他从小的生存环境有关,世间万物都只有一个胜者。

包括他的大祭司之位,选拔出胜者之后,其他人都得死。

裴宁辞自认他已经为李婧冉做到了极致,甚至还留了李元牧一条命。

可李婧冉太贪心了,她想让他放过李元牧,甚至还用两国之间的事来作谈资。

那时两人刚在榕树下交换了一个气息灼热的吻,李婧冉平复了下呼吸,靠着树干对身前抵着她的裴宁辞道:“我想见李元牧。”

裴宁辞的脸庞原本也染了几分情/色,听了她这句话后神色却一点点变淡,开口时带着几分哑意的嗓音有些凉:“这就是你方才走神的缘由吗?”

他扣着她手腕的力道重了几分:“和我接吻时,你在想他?”

李婧冉微蹙了下眉,并未反抗,只是依旧正色地对裴宁辞道:“他是我弟弟。李元牧很娇气的,如今还受了伤,我很担心......”

话音未落,她剩下的话就被他吞咽进了唇齿间。

裴宁辞吻她时的力度比方才狠了几分,报复般咬了她一下,吻她时手指也不安分地想要欺负她。

李婧冉挣扎了下,裴宁辞却单手扣着她的双腕,逼她仰着脸吻得更深,让李婧冉都生出了种他想把她往死里亲的冲动。

枝梢轻晃,细微的水渍声在炎热闷夏显得格外暧昧,光影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在他们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李婧冉感觉她的嘴唇都快被吻肿之时,裴宁辞才偏过头,抿了下唇,开口时语气既哑又淡:“与其操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不如想想我们的大婚。”

“想要怎样的婚服?习俗想要完整些还是简单些?庚帖......”

“裴宁辞。”李婧冉唤他名讳,按耐下脾气尽可能地放平心态对他解释道:“李元牧是因为我才来乌呈的,倘若他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届时,李元牧退位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乌呈,李婧冉用这个理由尽力说服裴宁辞道:“他已经不是大晟的皇帝了,你拘着他没有任何用。把他放了行吗?”

她好话说尽,裴宁辞却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李婧冉如今本就属于耐心即将告罄的状态,好说歹说后顿时也窝了气,语气难免也参杂了几分情绪:“我都已经答应留下了,你为何还是不愿放过他?”

裴宁辞原本听着李婧冉三番两次地为李元牧求情就已郁结于心,这句话就像是点燃了炸药的火星子,让他脸色也冷了下来。

“你这番话是何意?”裴宁辞撤开两分距离,金眸冷淡地瞥着她,不复方才沉溺的姿态:“你留在我身边,就是为了换他离开,是吗?”

他望进李婧冉的眸子,李婧冉的眼神不自禁地躲闪了下:“他就算是活着也不会......”

“李婧冉!”裴宁辞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沉声呵道,“回答我。”

他很在乎这件事,可她的躲闪,她的故左右而言它都令裴宁辞心中不安宁。

李婧冉险些也怼回去了,但念着如今还有求于他,愣是忍了下来,温吞吞擡眸时腔调带着些许的顶撞:“你要我怎么回答?”

裴宁辞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对她道:“说你爱我。”

“说你留下来,是因为你离不开我。”

“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你这辈子都会和我在一起。”

只要她说,他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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