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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取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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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性质能一样吗???

严庚书气结,独自生了半晌的闷气,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时,却被李婧冉出声打断了。

“爱过,救你,保大。”

严庚书语塞,仰头望天,深觉自己这辈子一定是造孽太多,才折在了她手里。

他叹息了声:“我此次前来,是有正事要与你谈。”

李婧冉瞅了眼他把玩着她指尖的手,手背都被他的薄茧磨得微微泛了粉:“会谈到床上的那种正事?”

严庚书凤眸微眯:“若是你想,也并非不可以。”

这回哽噎的人成了李婧冉,她自觉给自己挖了个坑,佯装无事发生般,客套地询问道:“摄政王请说。”

严庚书故作遗憾地扫她一眼,似是很惋惜她拒绝了自己如此美妙的提议。

李婧冉追问了句:“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值得摄政王如此兴师动众地深夜来访?”

严庚书面上的神色肃穆了几分,拧着眉道:“明沉曦不对劲。”

“昨日你府上把吞毒自缢的人送来了,在那人身上搜出了明沉曦的腰牌。”

李婧冉闻言微怔片刻:“帮裴宁辞逃跑的人是明沉曦?不应该啊,他们都不认识。”

“不对,”李婧冉地神色敛了几分,“你特地来这一趟,应该不只是因为这些小事吧?”

严庚书缓缓呼出一口气,从袖口拿出一个牛皮纸递给她:“他身上还搜出了军防图。”

李婧冉面色微僵。

是应该有军防图的,毕竟她和李元牧商讨过后,复刻了一份交给了明沉曦,因此从他手下那里搜出军防图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李婧冉却并未告诉严庚书,她只是佯装不知,打着哈哈道:“竟有这种事…..”

说话间,李婧冉将牛皮纸展开之时,剩下的话语却尽数卡在了喉咙口。

这份军防图,竟与她交给明沉曦的那份截然不同!

军防图是她亲手誊抄的,当时她一边抄李元牧一边捣乱,自背后拥着她吻她的颈侧。

将她先前在幻境中用来搓磨他的手段学得明晰透彻,甚至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李元牧还美曰其名地对她道:“想要这等机密,总得付出一些代价吧。”

李婧冉被他闹得半晌无法落笔,舔了墨的狼毫毛笔在牛皮纸上停驻许久,浓墨汁愈聚愈沉,最终坠了下去,脏污了牛皮纸。

就这样,少说也有六七张牛皮纸被废了,抄了那么多遍的李婧冉也早已将那军防图刻入了心底。

总之和严庚书现在给她的,完全不一样。

也就是说,这是军防图的另一部分。

明沉曦很有可能已经凑齐了大晟的完整军防图!

李婧冉过了许久才从惊愕中找回自己的嗓音,她颤巍巍擡眸看向严庚书:“要是大晟的两个军防图碎片都流出去了,会发生什么事?”

严庚书的眼神在那一瞬变得有些幽深,意味深长地望着她道:“完犊子了。”

李婧冉浑身发凉,感觉血液都快凝固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完犊子的意思是?”

严庚书满脸讳莫如深,撚着语气道:“那自然是......”

李婧冉的心都悬了起来:“是?”

严庚书沉默了整整三秒,而在这三秒内李婧冉的心脏都快跳出了嗓子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严庚书。

那三秒就仿佛被无限拉长一般,被无限地慢放,变得格外煎熬。

在李婧冉胆战心惊的目光中,严庚书的唇角逐渐浮出一抹笑意:“那自然是偷军防图的人要完犊子了。”

李婧冉看着严庚书的神情就知晓他方才在故作严肃地逗弄她,忍不住上手拍了他一下:“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啊真是的。”

她心中松了一大口气,转而又问道:“所以这军防图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元牧说是要把两个碎片拼凑在一起,难道不是这样吗?”

严庚书“嗯”了声:“是啊,的确要把两个碎片拼在一起才能得到完整的军防图。但这军防图不过是先前传下来的东西,图是死的人是活的,也无人规定必须要按军防图部署吧?”

他话语微顿,笑着偏过头望向李婧冉:“你那弟弟可精明得很,你当我的俸禄是白领的吗?”

“区区一个可有可无的军防图,泄出去便泄了。”严庚书慨叹着轻“啧”了声,伸手去掐她的脸,“你对我是不是太不信任了?倘若真有一日我死在了沙场,那绝不是因为外敌太强。”

李婧冉伸手去拍开他的手,结果用力过猛反而把自己的手磕疼了。

严庚书便一边笑她一边帮她揉了下掌心,淡声说完了这句话:“八成是你弟弟看我这姊夫不顺眼,想把我给干掉。并非是我自大,但除此之外,我目前着实想不出其他战死沙场的缘由。”

很好,依旧是那么高傲,不把任何人放进眼里,这很严庚书。

李婧冉听到此处,可算是把心完完全全放回了肚子里。

如此看来,大晟这所谓的军防图也不过是个虚晃一招的障眼法,用来骗骗外人罢了,如今恰好可以将计就计,反将明沉曦一军。

李婧冉思索片刻,遂又缓慢地道:“如此看来,我们的首要任务并不是要阻拦明沉曦,而是要尽可能让他在不生疑窦的情况下,将这图纸送回楼兰?”

“还挺亲密,都直呼你那驸马的名讳了。”严庚书颇为阴阳怪气地说了句。

李婧冉:“......还能不能好好聊正事了。”

怎么从李元牧到严庚书,一个两个都这样?

而且她不喊明沉曦喊什么?喊驸马吗?她怕严庚书的醋坛子会直接炸了。

严庚书轻嗤了声,漫不经心地道:“确实如此,明沉曦是一步好棋。”

李婧冉回想了下她和明沉曦先前的对话,略带犹豫道:“可明沉曦和楼兰如今算是敌对关系。他要和楼兰女皇争皇位,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把图纸送回楼兰?”

她叹了口气:“容我再想想吧,看该如何诓他。”

严庚书却对此颇有龃龉,皱了下眉道:“我今日来此,仅仅是想提醒你仔细着明沉曦,离他越远越好。这等尔虞我诈的事情自有我和陛下操心,并非是想让你卷入这漩涡。”

李婧冉眼都不眨地道:“我是大晟的长公主,这是我的分内之事。”

她的这句话接得很快,严庚书同样回应得极快,几乎是在她话一出口的下一秒便脱口而出:“可你不是。”

这种充满未知的风险,不该由她来承担。

李婧冉听了这句话却着实怔了下,几秒后才轻轻眨了下眼,开口时嗓音有些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她并不是真正的华淑。

严庚书先前在床笫间分外严肃地说想问她一个问题,李婧冉当时满心以为他是看破了她身份的端倪,谁曾想严庚书却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你碰过裴宁辞几次”。

也是这个小插曲让她误以为严庚书并没发现她身份上的破绽。

不然,以他这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他怎么可能忍住不问她呢?

事实证明,严庚书还真的能。

如今听到李婧冉的问话,严庚书也只是朝她笑笑:“不记得了。”

轻描淡写地带过,完全没有深究的意思。

严庚这副故作不在意的模样反倒是让李婧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倒情愿他逼问她,也好过如今的这副神态。

她头脑一热,张了张嘴,听到自己对他道:“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严庚书低下头,望着自己和李婧冉相触的手。

她的手本就白皙秀气,而如今被他宽大且青筋分明的手一衬,更是显得格外小巧。

他沉吟些许,随后问她道:“你会背叛大晟吗?”

这个问题完全出乎了李婧冉的意料。

她以为严庚书会问她是谁、问她的目的,总归是问些与她假扮华淑的动机相关之事。

谁曾想他抛给她的,却是这么一个空泛的问题。

她不明所以,但还是摇头道:“不会。”

严庚书握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十分坚定地和她十指相扣,嗓音里多了几分慵懒:“这不就得了?”

晚风穿破浓稠的夜雾,温柔得拂起两人的发丝。

李婧冉瞧见严庚书在月光下微仰了下脸,本就英俊挺立的轮廓更显深邃,眉弓和鼻梁都高挺,可他的凤眸是温柔的。

他散漫地侧过脸瞧她,嗓音低缓却认真:“只要你不叛国,其他都无所谓。”

“我爱你,爱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容貌或身份。”

李婧冉觉得心脏被狠狠撞了一下,为严庚书的“难得糊涂”,为他十足十的信任,为他给足她了的隐私空间。

她抿了下唇,那一瞬倏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李婧冉的眸光滑过他的眉眼,落在他眼下那颗泪痣,须臾才轻声开口:“怎么,不怕我其实长得很丑吗?”

开玩笑的揶揄,语调里却因心生触动而比平日里更缓了几分。

严庚书闻言也笑。

他执起她的手,温热干燥的唇庄重地在她手背落下一个吻,用行动表明了他的答案。

“怎么办啊,”严庚书学着她的语气,尾音上勾调侃道:“我可是个保守的男子。我既然都把身子给了你,自然就只能跟你了,你就算是再丑我也认了。”

“说句不吉利的,哪怕你出身贫寒、往后落魄、缠绵病榻,什么都好。”严庚书顿了下,眸光深深凝着她,用玩笑的姿态说出深埋心底的话,“我严庚书这辈子都认定你了。”

严庚书这句话仍是省去了一些字眼。

不论她出身贫寒、往后落魄、缠绵病榻,什么都好,他严庚书都早已将她认定为自己的妻。

唯一的妻。

只可惜他们兴许这辈子都无法成婚,“妻子”“爱人”这类有名有分的称谓都只能被不擅隐藏的严庚书深深匿起,不见天日。

倘若可以,他很贪心,不只想求和她这辈子的相知相遇。

他还想奢求与她的往后余生,与生生世世。

李婧冉当晚和严庚书洽谈到深夜,后来迷迷糊糊的都不知自己是如何上的床。

总之次日一早起来时,她发现自己被照顾得极好,里衣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外衣叠在床头,甚至连妆都卸了。

银药进来帮她梳头时,李婧冉悄咪咪地试探着问她:“昨日是你帮我卸的妆?”

银药轻柔地帮她按摩着头皮,笑着道:“奴婢可没有这个荣幸,是摄政王。他在府内待到了二更天才离去的,奴婢本想进来伺候您,摄政王却说您已经歇下了。”

李婧冉下意识蹙了下眉:“长公主府那么多空房,他大晚上的来回折腾做什么?”

银药作为李婧冉身边的大婢女,昨日自然也是向严庚书建议在长公主府找个空屋凑合下,莫要来回折腾。

严庚书却只瞧了眼屋内,拒绝了她的提议,只随口道:“本王若是要留宿,自然是宿在你们殿下屋内,这长公主府的空屋可留不下本王。”

银药当时便犯了难,她自是无法僭越地替主子决定是否要让摄政王留宿。

严庚书却也无心为难她,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边懒散地丢下了一句:“算了,本王怕瞧见她驸马心烦。”

银药望着严庚书离去的背影,却不禁在心中腹诽。

应当是驸马爷瞧见摄政王心烦吧,摄政王倒是丝毫没有“外室”的自觉。

这些话银药自是不会当着李婧冉的面说出口的,如今听到李婧冉的问句也只是笑着不语。

李婧冉原本也只是自言自语,说完后像是瞧见了什么,凑近铜镜细细端详了下镜中的自己,发现她的唇角有些微红。

昨晚的妆果然是严庚书帮她卸的,估计看到她那被裴宁辞吻花的唇脂时忍不住多擦了几下......

她无奈叹气,想到昨晚和严庚书商议好的计划后,又对银药道:“等府兵头目回府后,让他来见我。”

两人昨晚聊了许久,严庚书终于在李婧冉的软磨硬泡下同意让她加入,一同想办法降低明沉曦的警惕心。

第一步,就是要先找到明沉曦,并且刺探出他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军事势力的人,究竟为何要取这军防图。

只不过李婧冉自从和明沉曦在宫中的那一面后,就没再见过他了,于是她便派了府兵头目去寻找明沉曦的踪迹,找到后监视他,并定期和她汇报。

只是李婧冉怎么都没想到,府兵头目带给她的信息居然会是如此震惊的大新闻。

她是在大厅内见他的,头目的脸色格外难看,一进来后便让李婧冉屏退左右,像是酝酿着不知该如何将自己看到的告诉她。

李婧冉听到府兵头目的那句话时,原本正在喝茶,却险些把手中的茶盏都打翻了,不可思议地站起身,惊愕问道:“你再说一遍?明沉曦他怎么了?!”

他带来的消息就如同往平静的湖面里投了一颗炸弹,刹那间将湖水炸得四溅,把她几个时辰前和严庚书商讨的一切都尽数奠定成了无用功。

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李婧冉自认她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并且也还算是个应对突发情况时比较敏捷有急智的人。

只是这个消息却仍旧让她有整整两秒都没回过神来。

原因无他,她只是太震惊了。

府兵头目垂着眼,俨然也还有些没消化先前看到的那一幕,再度重复道:

“属下赶到时,看到的就已经是那副场景。属下可以对天发毒誓,所言绝无半句虚假。”

府兵头目的眼神与李婧冉有一瞬的交汇,随后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直挺挺地单膝跪地,低下头沉声道:

“还望殿下节哀顺变。”

“驸马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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