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求婚(1/2)
第59章 求婚
疯了。
严庚书他彻头彻尾地疯了。
李婧冉再次被他狠狠吻着,只觉头脑都在发昏,因缺氧而生理性地手脚发软,就像是一条被贯上岸后无力地扑腾着的、搁浅的鱼。
严庚书在亲吻方面的确是各中高手,以前怜惜阿冉时只蜻蜓点水地勾勒着她的唇,如今却毫不留情地碾压着,像是试图一寸寸磨碎碾烂娇艳的玫瑰花瓣,无情又心狠。
极强的掌控欲将她严丝合缝地笼罩着,就像是一个无从逃脱的天罗地网,让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感知他浓烈到极致的怒与妒。
严庚书是多么妒忌啊,他再也无法将那大度贤夫继续装下去,他容不得他人对她一丝一毫的染指。
他本非善类,向来是一匹无所顾忌的恶狼,先前对自己叼回窝的兔子有多爱护,如今就有多残暴。
去他娘的放她幸福。
去他娘的为爱放手。
去他娘的操/蛋的天下。
她要是跟别的男人跑了,那就先杀了奸夫,再把她抢回自己的身边。
爱不爱他又怎样?时光漫漫,他严庚书有的是时间,终其一生让她爱上自己,眼里也只有自己。
她是他的。
此生此世都只能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擅长攻击的将领霸道地掐着她的下颌,长驱直入地品尝着她,丝毫不留一丝退缩的余地。
掠夺,侵/犯,强取。
褪去了柔情伪装的严庚书本性彻底暴露无疑。
命运对严庚书从来不公,没有一丝怜悯。
如若当初少年时的严庚书不去夺食,他压根就活不下来。
只是当上这摄政王后,严庚书抹着满脸的血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给自己穿上了一层人皮,对外装得斯文克制。
这层伪装戴了太久,久到快与他的皮肉融为一体,连他自己都险些被自己给骗了。
严庚书此人的本色,原本就是夺取啊。
李婧冉竭力推拒着他,发丝挣得凌乱,精致冰冷的珠钗落在柔软的绫罗被褥,脸庞都染绯。
她被他吻得双眸湿润,唇色潋滟,含怒斥他时的嗓音都还带着微涩的意味:“放肆!摄政王这是想以下犯上吗?”
他怎的如此轻浮!!!
枉她方才听他宣战时,连心尖都在颤,就连之后怎么去李元牧的地方保命都策划好了。
结果转头就被这抽风的男人压在了寝殿内,被他发狠地亲着,而她的“保命牌”还站在门外。
李元牧显然也并非耐心极好的人,随意地敲了两下门后,就要推开门进来。
“站住!”李婧冉听到门边传来的动静,吓得声音都快破音了。
一个发疯的严庚书已经让她招架不住,可千万不能让李元牧再撞见这幅场面。
毕竟李元牧上回只是看到她和裴宁辞滚在地上都气得双眼发红,现在要是看到她和严庚书一起躺在榻上......
李婧冉深觉,那她的这条小命也可以收拾收拾送给阎王爷了。
好在李元牧平日里虽是一副病态又阴郁的模样,但许是因为他自小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尽管再荒唐,但端方的礼仪还是深深烙印进他的骨子里的。
如今李婧冉隔着门扉喊了一嗓子,李元牧便不再强行入内,但却也没走,散漫的少年音透过门扉传来时有些模糊:“怎么了,阿姊?”
李婧冉张了张嘴,正想随意找个借口敷衍过去,但嗓音却蓦得失了声。
她脸庞顿时染上浅浅血色,紧咬着唇才能克制住险些溢出唇的颤音,深呼吸了好半晌,身子紧绷地掐着严庚书的肩,压低声音:
“......要点脸。手.......挪开.......”
严庚书却佯装没听懂她的意思,故作姿态地询问道:“用牙?咱弟弟还站在门外呢,不好吧?”
李婧冉看着他唇边的笑意,就觉得严庚书真的很欠揍。
她指尖紧扣着严庚书的手腕,目光警告地瞪着他。
严庚书笑了声,决定放她一马,身子微仰拉开了些距离,下颌朝门边轻擡了下。
示意她先把门外的赶走。
而后,再慢慢算他们之间的账。
李婧冉平复了下呼吸,再次开口时依旧是往日那慵懒微哑的声线,只是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本宫在更衣,陛下有何事不若等下再说吧。”
“好。”李元牧应了声,分外乖巧的姿态。
就当李婧冉想松口气时,他走之前又话音一转,补了句:“阿姊以前与朕倒是没这么见外。”
房内的严庚书闻言,原本已经柔了几分的目光陡然再次转凉,盯着李婧冉冷笑,笑得她毛骨悚然。
李婧冉:!!!
李元牧这臭弟弟害人不浅。
他指的眼前,应当是说姐弟俩小时候吧,结果到了严庚书耳朵里,就变成了很不可描述的意味。
严庚书沉沉地呼吸着,咬牙笑了下,卧蚕饱满,泪痣仿佛能摄走人的心魂。
他嗓音依旧低沉悦耳,如同情人之间的低语,一字一顿地对她道:“李婧冉,我真想弄死你。”
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她颈侧大动脉,严庚书微敛着眼皮看着,只见她的颈子白皙纤细,被他那筋络分明的大掌一衬,显得愈发脆弱娇嫩。
就好像他只要微一用劲,就能轻而易举地掐死这娇艳又恶劣地将他玩弄于股掌的女子。
李婧冉感受着严庚书的手掌在她的脖颈处游走,命门被掌控着的感觉让她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方才还嚣张的气焰瞬间便掩了下去。
她放轻了呼吸,看着严庚书含笑又晦涩的神态,心中唾骂这个男人的喜怒无常。
原本滞在李婧冉颈边的指腹缓缓上移,停在她的唇边。
揉按轻压的动作异常旖旎,他的拇指指腹压在她的下唇,如同撬蚌壳般,迫得她原本紧闭的唇间露出雪白的贝齿,唇红齿白的好颜色让她本就绝艳的面容更添魅意。
滚烫的视线落在她的面庞,他一寸寸扫视自己先前掠夺的地方。
如有实质的目光取代了其他,仿佛正慢条斯理地滑过她的上颚,这种感觉比方才的接吻更让李婧冉难以接受。
接吻是两个人的意乱情迷,而如今她却像是毫无反抗之力一般,只能被他胁着张开口,任他的视线滑过她的唇齿。
严庚书低低笑了两声,又在她耳畔问道:“爽死,如何?”
李婧冉前一秒还在担心自己会被这失了理智的疯男人掐死,下一秒措不及防地又听到了他不清不白的话,简直克制不住地把他在心中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怎么会有像他这样矛盾的人啊!
这是他精神污染敌人的新方式吗?如果是的话,他成功了。
从生死之线徘徊一圈又回到人间的李婧冉在重新把心放回肚子之余,又冷笑着道:“摄政王未免也太高估自己。”
她目光下移,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他,语气轻蔑又鄙夷:“习武之人,大多中看不中用。摄政王这么大年纪了,还是莫要逞能。”
就差明明白白地把“你不行”三个字甩他脸上。
她这一句话却激起了严庚书的怒火,先前在军营屡屡上了火气又被她以各种各样胡诌的借口敷衍得被迫隐忍时的怨气尽数涌上心头。
如今再次回想起李婧冉先前是如何哭得梨花带雨地装自己被长公主丢入马棚欺负时,严庚书就觉额上青筋都在克制不住地跳。
她分明是与其他男子寻欢之后,又回到了他身边。
还顶着旁人留下的吻痕骗他!
冷眼看着他头顶一片绿,还因那吻痕对她怜惜入骨,她心里很畅快是吗?
新仇叠旧恨,严庚书眸中也多了几分怨,他舌尖滑过犬齿,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倘若我当日没信了你的话,我们如今孩子都满地爬了。”
凶神恶煞的姿态,语气狠得仿佛在吩咐手下的人血洗土匪寨一般。
李婧冉原本都已经想好下一句侮辱人的话了,听到严庚书这句话后顿感荒谬,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生生给听笑了。
她咬着唇憋得很辛苦,笑骂道:“严庚书你有点常识行不行?你家孩子三天就能生出来啊?”
李婧冉这一笑,方才两人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顿时被破坏了。
严庚书他照搬这些威胁人的话时,能不能考虑下实际情况啊。
她也不想的,可是这真的太好笑了,忍不住啊。
李婧冉躺在榻上,青丝铺洒在她脸侧,严庚书都能感受到她笑时的轻颤。
比平日里少了几分魅惑,却多了一些严庚书熟悉的、独属于阿冉的感觉。
......竟让严庚书有片刻的失神。
李婧冉好半晌才慢慢敛了笑意,擦了下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看着严庚书神情中的怔忪,只当他是被自己揭穿后面子上挂不住。
她手肘不轻不重地捅了下严庚书,挑眼瞧他:“无妨,人都会犯错的,就连本宫也.......好吧,这么离谱的本宫恐怕犯不出来。”
严庚书:........
他面色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不自然,但就连严庚书自己都分不清他这像是羞赧的情绪究竟是源于什么。
究竟是因为被眼前的女子嘲笑,还是......如同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光是看到心爱之人的笑靥,都控制不住地感到有几分羞意。
“笑屁啊。”严庚书别过眼,口中无意识地说出了真心话:“你不是说要过继么?我着人......”
待反应过来后,严庚书顿时住了嘴。
李婧冉却轻眨了下眼,感觉自己好像在不经意间窥见了严庚书的另一面。
所以.......她那天阴阳怪气随口说的一句话,竟当真被严庚书放在了心上?
在古人眼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似乎子嗣和香火的传承,已经成了他们爱情与婚姻的全部。
李婧冉一直以为严庚书那天说要过继子嗣,只不过是顺着她的话随口哄她罢了。
毕竟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精/虫上脑时甜言蜜语都一箩筐地说。
别说是同意不生孩子了,就算李婧冉提出让严庚书帮她养她和另一个人的孩子,估计严庚书当时都会答应。
只是如今听严庚书这意思,他非但当了真,还的确着人去找合适的孩子了。
......可不就是孩子如今已经满地爬了吗。
李婧冉从来不会被别人仔细斟酌精心推敲后的话术打动,那种看似真诚实则充满套路的话,她在现代大大小小的宴会上已经跟着父母听腻了。
可往往是这些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东西,这种真实的细节,却总是会像个银针似的轻轻扎入她的心间。
又酸又软。
李婧冉从这句话里窥见的,是严庚书对阿冉的认真和上心。
她想,严庚书兴许是真心期待过与阿冉之间的大婚吧。
两人一时之间都不说话了。
李婧冉是因为这种隐秘的心软,而严庚书是仍在懊恼他说漏了话。
她摆明了就是想玩他一通,他却上赶着付出了真心,还把她随口的戏言付诸于行动。
尤其是被她骗尽了全部,分明知道她是怎样恶劣的本性,如今居然还躺在她的床上,和她纠缠不清。
严庚书都觉得自己掉价得很。
他却别无他法,心中郁结得很,有股气堵在心口,抒不出通不得,在他体内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着。
漏斗里的细沙悄无声息地流着,不知过了多久,严庚书似是终于下了决心一般,和李婧冉在同一时间开了口。
“李婧冉,我可以不计较。”
“没其他事本宫就去找李元牧了?”
话音落下,两人面面相觑,沉默了。
李婧冉直觉不好,起身想跑,结果被严庚书长臂一揽重新贯回榻上。
方才还真心实意说自己不计较的男子双眸都猩红,严庚书瞪着她低吼道:“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
办事向来干脆利落的严庚书在心中百般别扭千般纠结,分明九百九十九个掐死她的理由,却总是能找出一千个原谅她的借口。
严庚书如此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都可以宽宏大量地不计较她骗自己之事,放下自己的尊严,当作无事发生。
他甚至都已经打好了腹稿,只待她一露出惊讶的神色,便顺杆爬着隐晦表白。
严庚书在心中规划着他们的未来,而她呢?
她与他躺在床上,想的却是抛下他去见另一个男子!
呵,另一个男子。
原本已经快把自己哄好的严庚书再次被她惹毛了,翻天覆地的怒气犹如拍案而起的海浪,叫嚣着要摧毁他心中所有的防线。
李婧冉瞥见自己被他掐红的手腕,火气也上来了,不服输地瞪了回去,同样拔高声音道:“你凶什么凶?掐疼本宫了,心中没点数?”
钳着她的力道下意识松了些,严庚书的手比大脑率先做出了反应,而后在心中慢半拍地唾弃自己。
疼疼疼,他手下都没用劲,她就知道喊疼。
娇气死她得了。
惯得她!!!
严庚书手下动作放轻,嗓音却愈发低闷,逼着她和他对视:“你到底跟他们什么关系?”
他方才气血上头把她拉回榻时,都生怕她磕着碰着,此时掌心还垫着给她当枕头。
严庚书的大掌滑落几分,灼热的温度贴着她的后脖颈,李婧冉顿时缩了下脖子,像是被叼着颈后嫩肉的猫咪。
“他们抱过你吗?”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强忍着排山倒海的妒意,冷沉地试图从她那娇软的唇中迫出他想听到的答复。
另一只圈着她手腕的手也摩挲着她腕内嫩/肉,抚着下滑到她的掌心,将她的手摁在那绫罗之上,严丝合缝地与她十指紧扣。
“他们牵过你吗?”
严庚书幽深的眸光落在她的唇:“他们吻过你吗?”
李婧冉使劲挣了下,却被他制得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
她轻喘了下,擡眼看着严庚书,目光从他深邃的眉骨滑落,鼻梁同样英挺,丰润潋滟的唇珠上还沾着她的气息。
分明是严庚书掌控着她,但李婧冉这如有实质的目光却让严庚书有种被端详的感觉,禁不住视线下垂不与她对视,喉结也滚了下。
严庚书看到李婧冉极轻地勾了下唇,随后嗓音轻柔地对他道:“当然。”
他的目光陡然变得锋利了许多,恐怕孩童瞧见能被他那骇人的神情生生吓哭。
但李婧冉早知严庚书是个纸老虎,丝毫不惧,不紧不慢地对他道:“祭司大人可比摄政王有意思,他生涩又不得要领,但薄唇吻起来着实感受很不错。况且,本宫最是享受把圣洁之人拉下红尘的感觉,亲手把他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李元牧胜在年轻,很听话,也懂得怎么亲能让本宫最舒服。他知道怎么讨巧卖乖,每次主动亲本宫时总是会眼睫濡湿,一边撒着娇一边啄吻.......”
她盈盈笑,放肆地打量着身前的男子,把这位高权重的三位男子当成取悦她的玩物,罢了还点评道:“摄政王这脸不如祭司大人诱人,吻技又比不过陛下,唯有这身子么勉强还配给本宫玩一玩。”
李婧冉每说一句话,严庚书的面色就沉上一分,末了她还不怕死地道:“摄政王可得保持好这身材啊。”
严庚书被她气得眼前都阵阵发黑,怒气反笑。
敢情他这么多年习武,就是为了练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供她把玩观赏呗。
若只是这样,严庚书也就忍了。
可偏偏她怎能如此多情,戏弄了他后还想毫无负担地去与他人愉悦。
严庚书盯着李婧冉冷笑,李婧冉只眼神无辜地睁大眼歪头,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
碰又碰不得,又舍不得掐死她,他还能怎么办呢?
怒火攻心的严庚书甚至连脏话都骂不出了,他二话不说地揽着她,李婧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便觉自己被严庚书撂趴在他的膝,臀上措不及防地挨了他一巴掌。
从来没有被人体罚过的李婧冉都呆住了,不可置信地攥着他的袍角竭力回眸瞧他:“严庚书你有病啊!”
话音未落,又是清脆的一巴掌落下。
严庚书手劲大,他被气得耳边嗡嗡作响却仍控制着自己的力气,但李婧冉仍是红了眼眶。
李婧冉先前把李元牧打哭时还觉得是他娇气,如今自己切身体会了一回,才明白了那种感觉。
其实并不疼,但更多的是一种羞耻。
极致的屈辱感让她克制不住地鼻子发酸,眼泪啪唧啪唧地掉。
她小时候都没被爸爸妈妈这么打过!严庚书他算是哪根葱!
他完蛋了,完蛋了!
李婧冉心中狂怒,眼泪汪汪地想好了无数个以后用来折磨严庚书的法子。
最好让他当着她的面,上半身仍穿着那身军营中的骑装,整齐得脖颈处的扣子都一丝不茍。
而下半身却是与之截然不同的风光,光/裸笔直的长腿被长靴包裹着,当着她的面贴着门扉满足他自己。
不许用手。
自古以来为了提高人们的耐受力,上位者都会实施一个叫做“延迟满足”的措施。
意味着剥夺下位者眼前唾手可得的奖励,要逼得他们为之求饶、付出,流血流泪,让上位者愉悦后才配抒发心中的渴求。
李婧冉想,这个措施俨然是很适合用来驯服恶狼的。
臣服与克制,这本就是相关联的词语。
他既不懂得该如何克制内心的渴求,那她自然是不介意亲手教他的。
让他为了最基本的、生而为人的需求,低声下气地恳求她。
而她会衣冠整齐地看着他既折辱又满足他自己,心情好时再把他如今给她的掌掴,尽数还给他。
李婧冉如是想着,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掉。
严庚书发现后,把她捞了起来,嗓音冷硬道:“长公主以为,您的眼泪如今对臣还有用吗?”
李婧冉边哭边搡他,骂道:“混账东西!本宫这辈子都没被人如此羞辱过!”
她口中骂着,手下也不停,丝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身上,结果反而被他浑身的肌肉硌疼了,哭得愈发厉害了。
严庚书方才被她气狠了,如今又被她哭得头疼,感觉他可真是栽她手里了。
他本以为,能看到痛恨入骨的人在他面前柔弱得哭应当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谁知......
严庚书在心中唾弃了自己一万遍,随后用指骨很轻地为她擦着眼泪,甚至不敢用指腹,生怕薄茧会把她眼下蹭红一片。
他任由她坐在自己膝上,认命般垂首:“别哭了,行吗?”
操,真是上辈子造的孽。
李婧冉呜咽的抽泣声渐轻,方才那种感受褪去后,如今却又因在严庚书面前哭了而感到了新一轮的羞赧。
迎着严庚书自暴自弃妥协般的眼神,她湿漉漉的眸子继续瞪他,骄纵的嗓音里还带着哭腔:“看什么看!”
严庚书“啧”了声,半哄半逗地学着她方才的话应道:“长公主,你对臣好凶啊。”
他嗓音又低又苏,那双勾人的凤眸里还含着淡淡无奈。
李婧冉最是受不得这种语气,让她只觉浑身都燥热,下意识擡手想给自己扇风,谁知严庚书却好巧不巧在此刻往前挪了些。
“啪”得一声响,两人都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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