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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幕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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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们不需要去帮他们吗?千之诏刀和莫洛克联手,确实有些棘手,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去帮忙的。”

北辰芽衣轻声询问北辰寂的意见,北辰寂只是略微沉默,随后就给出了回答:“帮?那就正中下怀了,千之诏刀她需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们要是过去援助,她绝对会先以我们为目标,这样也会让他们白长夜他们俩分心。”

“可若我们按兵不动,”北辰芽衣握紧刀柄,指节被雷弧映得发白,“白长夜与白霜雪打不赢怎么办?”

北辰寂没有立刻回答。

他抬眼,望向远处那轮幽绿的月——像一枚被钉在天幕上的旧币,冷光沿着黑血网格一路淌下,将荒原切割成无数细碎的棋盘。

“相信他们吧,白长夜不可能死,如果白长夜真的会死,北辰白夜不可能坐视不理,至于白霜雪……她藏的东西,绝对比我们都多。”北辰寂终于开口,声音像锈铁刮过冰面。

芽衣的唇线绷得笔直,雷弧在刀脊上爬动,发出细碎的爆裂声。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寂抬手止住。

“你难道不相信我们的弟弟吗?”

“我相信。”芽衣终究把刀锋压回鞘中,雷弧不甘地碎成几缕电屑,“可相信不等于眼睁睁看着。”

寂侧过脸,眸色深得像两口枯井。

“你若是非要去,我也不拦着,但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你们回不来,知道吗?”

“我知道。”芽衣把鞘口往腰带里一扣,雷屑溅在铁环上,像一场无声的雪崩,“可若真等到他们回不来,我就算把命填进去,也要把千之诏刀那口‘匣’劈成两半。”

“劈成两半?”北辰寂低低地重复,嗓音像锈钉在冰层里再拧半圈,“若是有这个必要,就去做吧,至于莫洛克……能杀则杀。”

幽绿的月忽然往下坠了一寸。像一枚被拔松的铆钉,天幕因此翘起一个角,铁锈色的夜从缝隙里漏进去,发出布匹被撕开的“嗤啦”声。北辰寂抬头,眸底那两口枯井第一次泛起涟漪——“开始了。”

“支配剧场”最深处,钟盘背面。鼓声已漏完最后一拍,像被谁掐住脖子的哨子,只剩气管里“嗬嗬”的空响。白长夜仍站在椅前,霜刃垂指,刃尖却不再反光——因为“光”本身已被剧本划掉。

“这个剧目无聊透了不是吗?要不要,使用点暴力的手段,我有些着急了。”白霜雪轻声道。

“暴力?”白长夜侧眸,霜刃在他指间转出一声冷吟,“我怕一动手,整座剧场都会哭。”

“那就让它哭。”

白霜雪抬手,一柄冰刃终于完全出鞘——没有光,没有风,只有一条极细的白缝顺着刀脊一路爬向天穹,像替世界撕开一道尚未流血的伤口。

白霜雪的声音落地,像冰钉敲进棺盖。

刀脊那道白缝猛地向上窜,一路撕开穹顶,钟盘背面那张缝着的嘴被纵向剖成两半,银线崩断,发出琴弓扭断的脆响。

鼓槌失了支点,却仍悬在半空,像被无形之手拎起的断头。第十二声鼓,迟到了整整三息,终于落下——却不再敲钟,而是敲在“剧本”本身。

鼓槌敲在“剧本”上的刹那,没有巨响,只有一声极轻的“噗”,像笔尖戳破宣纸。

紧接着,整张“剧本”开始渗墨——墨是赤金色,带着火星,沿着黑血网格逆流而上,把“角色”“场次”“台词”统统烧成一团团扭曲的焦痕。

千之诏刀浮在钟盘背后的半张脸,被火星溅到,缝线瞬间卷曲,像遇火的蛛丝,发出细不可闻的“嗤”。

“你们……竟敢烧剧本?”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缝,不再是万人合唱,而是千百个碎片同时尖叫,又同时被掐住脖子。

白霜雪抬眼,眸色冷得发蓝,指节在刀脊上一弹。

“烧?不,我只是把‘被划掉’的权利,提前写进终章。”

刀脊那道白缝猛地横向撕开,像有人把世界的底片从中间抽掉一格。钟盘、鼓槌、倒悬的“零”同时失去颜色,变成一张灰白的草稿,边缘卷曲,随时会碎成纸屑。

白长夜在同一瞬抬手,剑并未出鞘,只是虚虚一划——“叮。”

一声极轻的冰裂,却让整个剧场骤然静止。不是时间停顿,而是“剧本”被强行翻到了空白页。所有尚未落地的鼓槌、尚未滴完的黑血、尚未尖叫完的缝合嗓音,全被钉在那一页上,像被夹在厚书里的标本。

静止中,白霜雪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咚”,每一下都在把“零”往回推一寸。

第三声心跳落下,她颈侧那枚银白纹章忽然倒转,锁链缺口对准心脏,“咔哒”一声自动咬合。

“剧本”发出垂死的嘶叫,像被缝住的嘴终于咬断最后一根线。整张黑血网格开始倒卷,沿着霜刃划开的裂缝,被强行塞回那只“零”里。

“零”被撑得鼓胀,表面浮出蛛网般的赤金裂痕。裂痕深处,露出另一枚更小的“零”——像套娃,又像镜子里的镜子,永无尽头。

“零”里还有“零”,像一面镜子对着镜子,照不到尽头。

白霜雪眯起眼,瞳孔缩成最细的针尖。

她看见—— 第一层“零”被赤金裂痕撑裂,裂缝边缘滴落漆黑的“负色”,落地便化作一枚更小的“零”,滴溜溜旋转;

第二层“零”里,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指节套着倒悬的锁链,锁链尽头挂着一滴冰泪,冰泪里冻着一张脸—— 是她自己的脸,却带着从未出现过的笑,笑得像雪夜里的火折子,亮一下就灭。

“……原来最后一页在这里。” 她轻声道,声音像冰片滑过镜面,留下一道擦不掉的划痕。

白长夜侧眸,霜刃未动,刃尖却先一步映出那只手—— “要斩吗?”

“斩。” 白霜雪只回一个字,指尖在刀脊一弹,刀终于完全出鞘。

没有光,没有风,只有一条极细的“白线”顺着刀脊爬向天穹,像替世界撕开一道尚未流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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