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VTuber：变人（下）（1/2）
大典太光世完了。
旁观了大典太光世和鬼丸国纲之间互动全过程的大典太，在鬼丸国纲抓住大典太光世的手，说出那句‘帮帮我’之后，便以十分甚至九分笃定的态度，在心中为大典太光世做出了判决。
至于为什么这么笃定……虽然内核完全（？）不同，但说到底，大典太光世也是以名为大典太光世的刀剑付丧神为原型而诞生的，一些写进了名为大典太光世这一个体底层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所以打从看到鬼丸国纲露出那样的神情，又抓住大典太光世的手，说出那句‘帮帮我’开始，大典太他就清楚，无论大典太光世原本想说什么做什么，现在都绝无可能继续了。
拒绝用那种表情看着自己，并说出那种话的鬼丸国纲什么的……根本没可能做得到的！
但话虽如此，大典太却并没有忽视鬼丸国纲身上的那些异常。
毕竟无论是本灵给予的，那些实际上切割过一次的记忆中，还是自己作为分灵被本灵降下的那些个年月里，大典太都是头一次见到像眼前这位鬼丸国纲这样的家伙。
虽然大部分行动还有个人样，但是稍微仔细一点观察，就能从他的行为里，觉出一种好似初具人形一般的拟人感，而倘若细分到了人情世故这方面……那就更是迟钝到没眼看。
就连本质是刀剑，所以非人的属性也很强烈的刀剑男士，也远比这明明按大典太光世的记忆所言，确实作为人类，在人类社会里活了几十年的人，要更像个活物的存在。
在笠原本丸里被迫成为交际达刃，更是不得已开始关注本丸内其他刀剑的心理状况的大典太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下意识的在心底里，对着这人的行为细究起来。
而这一细究，便让大典太发觉了不对，自鬼丸国纲身上散发出来的，并非是像刀剑男士们中的有些那般，更偏向刀剑灵性的本质，于是展露出的神性，却也并没有多少与人相近的人性。
而是好似机械一样，被某些并不为外人所知的秩序或者说是戒律死死框定，于是显出的非人来。
于是大典太一度怀疑起了因为本质上都是大典太光世，且本灵又受了移情影响，所以流入到自己这边的，属于大典太光世的记忆的正确性——这怎么看，都是鬼丸国纲更像是AI吧？你确定你没搞混你俩的属性？
但偏偏是这样的一个，明明作为人类，接受了甚至十分正确且良好的教育，并在人类社会中生活了几十年，但表现得却像是个社会化程度为零，且到处都透着跟AI一样异质感的人，却又无意识的，很擅长拿捏他人情绪。
大典太是眼睁睁看着，鬼丸国纲是怎么在完全看不见大典太光世神情的情况下，先是三言两语把本来就已经怒火上涌到灵力暴动的大典太光世搞得差点当场崩溃。
接着又十分丝滑且毫无生硬转折的，用两三句话，和那只刚再生出来的，明明是显得凶戾的血色，却因为眼神足够专注，所以显得好似全世界只有眼前一个人一样的眸子。
以及那张还残留着黑色脓水痕迹的，透着些微妙柔弱感的苍白面容，直接把大典太光世给哄哑火了的。
虽然说……鬼丸国纲的颜值，确实是完全没法挑刺的，那种哪怕他现在是人类，也仍旧继承了绝大部分其还是刀剑付丧神时的人形建模的，正儿八经的池面男。
而他身上一些因自身经历造成的，和作为刀剑男士的鬼丸国纲之间的身材，以及肤色和发色方面的微妙差异，却也更多的只是为他额外增添了刀剑男士所未有的病弱风味——
——毕竟刀剑男士就算再怎么像人，本质上也还是刀，除非搞刃体实验，不然就算是出现所谓生病的症状，本质上也不过是灵力紊乱造成的，和真正的病弱表现还是有着肉眼可见的差距的。
但这怎么说，也不该成为大典太觉得鬼丸国纲柔弱的原因才对——毕竟鬼丸国纲来到笠原本丸的方式，可不像大典太还有数珠丸恒次那样，是被笠原的妙妙召唤阵搞过来的，而是通过手撕空间裂缝这种方式，自己闯进来的。
一旦细想，就发觉问题在指数倍增殖的大典太垂下眼帘，开始试着进一步发掘自己产生这种认知的缘由。
于是，一个多少有点微妙，且如果让其他刃知道了，恐怕也会跟大典太一样，有些如鲠在喉的属性，就被大典太扒拉了出来。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许是受笠原自己的癖好和灵力影响，再加上保不齐作为原型的本灵们，也都有些这种倾向，总之大典太也好，本丸内其他的刀剑男士也罢，都多少是沾点白毛控的。
而这种属性，在本来和本丸内其他刀剑男士一样，都只是在本灵有意切割了某些经历后降下的普通分灵。
却因为和单纯从位格上来说，比本灵还要沉重不少，且与己身的原型强相关的大典太光世产生了直接的接触，于是被动了解到了一些本灵刻意切割了的记忆，并一部分来自大典太光世的记忆的大典太身上，得到了进一步的放大。
以至于大典太对白毛红瞳遮眼有角男性的抗性，可以说是十分遗憾的——
——和本灵，以及旁边愣是被三言两语哄哑火了的大典太光世一样，完·全·为·零。（沉痛）
……所以泥塑不是，至少不完全是自己的问题！非要说的话，大典太光世和本灵也干了！大典太光世之前阴暗瞪视自己的目光是完全没道理的！
本意是思考鬼丸国纲身上的异常，结果中间思路跑偏到了被大典太光世阴暗瞪视上，并因此得出了‘大典太光世气到发绳都断了是他自己气性大不是自己的问题’——
——以及‘泥塑鬼丸又不是我开的头大典太光世和本灵都干了我一个分灵最多只能算是从众’这两个结论的大典太，在下意识点头点到一半的时候，终于想起了自己一开始好像不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并开始努力的把自己跑偏的思维往回扯。
然而这么一来，一个绕不开的问题，就又摆在了大典太的面前。
那就是鬼丸国纲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在拟人到了只要细看就能发现他只能说是初具人形的同时，还能好似完全不需要思考一样的，十分自然的拿捏别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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