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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殊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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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林这才明白过来,连忙招呼手下行动。公输行最后看了眼石壁的缺口,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蛊虫气息,他忽然想起老茶坊里,女子转动茶杯的姿势,和小师妹当年如出一辙。

三天后,月泉城乱了。沈煜伦发现暗仓的粮草后,果然如公输行所料,认定是沈墨池私藏,当即下令清洗沈墨池的旧部。城里火光冲天,厮杀声昼夜不息。而此时的秋沐,已带着十袋粮草抵达沙窝子的据点。

兰茵正在清点粮草,忽然发现其中一袋的麻袋上有个细小的针孔,孔边沾着点银粉。她捏起银粉闻了闻,脸色微变:“公主,这是‘银线蛊’的粉末,公输行的人动过手脚!”

秋沐走过来,看着那针孔,忽然想起公输行最擅长用银线做机关。她指尖抚过针孔,淡淡道:“无妨。这蛊只会在遇到北辰的‘寒铁’时发作,他们是想借咱们的手,试探南焊锡的暗线。”

古灵夕走进来,手里拿着封密信:“那边传来消息,沈煜伦派人去岚月王都求援,说月泉城遇袭,粮草被劫。”她顿了顿,“公输行的人在半路截了信使,把密信换成了沈煜伦私通北辰的证据。”

秋沐挑眉:“他倒是会借刀杀人。”

“那咱们怎么办?”兰茵问道,“沈煜伦要是倒了,月泉城就没人牵制南焊锡了。”

秋沐走到沙盘前,将代表“沈煜伦”的木牌往西北挪了挪:“让沙窝子的人散布消息,说沈墨池的旧部逃到了北辰边境。沈煜伦会以为是南焊锡藏了人,定会派兵去追。”她拿起代表“公输行”的木牌,放在沙盘的另一侧,“咱们去截沈煜伦的粮道。”

兰茵看着沙盘,忽然明白过来:“您是想让公输行的人去对付沈煜伦的追兵?”

“他们需要沈煜伦和南焊锡两败俱伤。”秋沐将木牌插进沙里,“咱们只需要那批粮草。”

秋沐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望着沙盘上错综复杂的标记,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若非秘阁那群老顽固与沈墨池暗中勾结,妄图借岚月之力颠覆南灵,她何至于千里迢迢跑到这风沙漫天的地方来?

“公主,沈煜伦的追兵已经过了黑风口,看方向是冲着北辰边境去的。”古灵夕用木杆指着沙盘西侧,“咱们的人按计划在沿途散布了消息,说沈墨池的旧部带着密信投靠了南焊锡。”

秋沐点点头,指尖在沙盘上敲了敲:“沈煜伦多疑,定会让追兵仔细搜查,速度会慢下来。兰茵,‘银线蛊’的动静如何?”

兰茵正盯着个装着银粉的瓷碟,闻言回道:“还没动静。看来南焊锡的暗线没在这附近,或者说,他们没接触到这批粮草。”

“不急。”秋沐端起茶杯,温热的茶水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缓,“沈煜伦的粮道在鹰嘴崖,那里是必经之路,南焊锡的人不可能放过。”她看向古灵夕,“让沙窝子的人备好‘醉仙酿’,这次不用掺眠蛊,换成‘真言蛊’。”

古灵夕一愣:“真言蛊?那蛊会让人不自觉说出实话,但若剂量控制不好,会伤及心脉。”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秋沐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我要知道,沈煜伦的粮草里,到底有没有给南焊锡的私货。”

与此同时,月泉城的一间民房里,公输行也在对着地图发愁。南霁风的命令是阻止沈墨池与南焊锡勾结,可如今沈墨池已死,沈煜伦又与北辰暗通款曲,局势比预想的更复杂。

“华林,鹰嘴崖的布防查得怎么样了?”公输行问道,手里转着个青铜齿轮。

华林铺开一张草图,上面画着鹰嘴崖的地形:“崖下有个驿站,是沈煜伦粮队歇脚的地方。驿站里的驿丞是南焊锡的人,咱们的人亲眼看到他和黑煞接头。”

公输行停下手中的齿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正好。把这个‘听风哨’安在驿站的房梁上,能录下三天内的声音。”他递给华林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铜哨,“沈煜伦和南焊锡的交易,肯定会在那里谈。”

华林接过铜哨,有些担忧:“驿站守卫森严,怕是不好下手。”

“我早有准备。”公输行从箱子里拿出套驿卒的衣服,“咱们扮成送补给的,混进去。”

鹰嘴崖的驿站建在崖壁的凹处,背靠陡峭的山壁,面朝湍急的河流,只有一条窄窄的栈道与外界相通,易守难攻。

秋沐的人扮成商队,将掺了真言蛊的醉仙酿运到驿站外,自称是给驿丞送新酒的。驿丞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三角眼,看人时总带着几分审视。

“新酒?”驿丞接过酒坛,闻了闻,“这酒倒是香醇,就是不知道上头喜不喜欢。”

扮成伙计的兰茵笑道:“大人放心,这是月泉城最出名的‘醉仙酿’,沈大人都爱喝。”她故意加重了“沈大人”三个字,试探对方的反应。

驿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挥挥手让手下把酒搬进去:“行了,放下吧。你们可以走了。”

兰茵等人刚离开驿站,就见两个穿着驿卒衣服的人背着补给走进来,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另一个则显得有些文弱,正是华林和公输行。

公输行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却快速扫过驿站的布局,很快就锁定了房梁的位置。他假装整理补给,悄悄将“听风哨”粘在房梁的阴影处,动作快如闪电,竟没被任何人发现。

两人送完补给,正准备离开,却迎面撞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兰茵。四目相对,双方都愣了一下。

兰茵认出了他们,脸色微变,不动声色地给远处的同伴使了个眼色。公输行也认出了她,心中暗叫不好,拉着华林就往外走。

“站住!”驿丞不知何时走了出来,三角眼盯着公输行和华林,“你们是新来的驿卒?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公输行心中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回大人,我们是从月泉城调来的,今天刚到。”

驿丞狐疑地打量着他们,忽然指着公输行的手:“你这手倒是细皮嫩肉的,不像做粗活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是沈煜伦的粮队到了。

驿丞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走:“行了行了,赶紧干活去,别在这碍事。”

公输行和华林连忙趁机离开,走出老远,华林才松了口气:“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公输行回头望了眼驿站,眉头微蹙:“那伙人也来了,看来他们的目标也是沈煜伦的粮队。”

华林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坏了咱们的事?”

“未必。”公输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驿站里,驿丞正陪着沈煜伦的粮官喝酒。粮官是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喝得酩酊大醉,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李驿丞,这次的货……可得按时送到啊。”粮官端着酒杯,含糊不清地说道。

李驿丞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也喝了口酒:“王大人放心,南殿下那边都安排好了,只要过了鹰嘴崖,就安全了。”

他没注意到,自己喝的正是那坛掺了“真言蛊”的“醉仙酿”。而房梁上的“听风哨”,正忠实地记录着他们的对话。

躲在暗处的兰茵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悄悄退了出去,准备把消息告诉秋沐。而此时的秋沐,正在驿站外的山壁上,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她看到兰茵退了出来,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过来。兰茵快步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公主,他们果然在交易,沈煜伦的粮队里有给南焊锡的私货。”

秋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很好。等他们交易完成,咱们就动手。”

夜幕降临,鹰嘴崖的栈道上亮起了火把,像一条蜿蜒的火龙。沈煜伦的粮队开始通过栈道,往北辰边境运送粮草。李驿丞和王粮官站在驿站门口,指挥着队伍。

就在这时,公输行和华林突然从暗处冲了出来,手中的兵器寒光闪闪,直取李驿丞和王粮官。

“不好!有刺客!”李驿丞惊呼一声,连忙后退。王粮官醉得站都站不稳,被华林一脚踹倒在地。

驿站里的守卫见状,纷纷冲了上来,与公输行和华林战在一处。秋沐见状,也下令动手。她的人从山壁的阴影里跳出来,朝着粮队发起了猛攻。

一时间,鹰嘴崖上杀声震天,火光映红了夜空。沈煜伦的粮队猝不及防,乱作一团。李驿丞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却被兰茵放出的“蚀骨蛊”缠住,惨叫着倒在地上,很快就化为一滩血水。

王粮官被华林擒住,吓得魂飞魄散,嘴里不停地喊着:“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公输行走到他面前,冷声道:“说!沈煜伦和南焊锡的交易是什么?”

王粮官被“真言蛊”和惊吓双重作用,脑子一片混乱,下意识地说道:“是……是粮草和兵甲……摄政王答应给南殿下五千石粮草和两百副兵甲,换南殿下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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