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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危局一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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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刘璋愣住了,王累也愕然抬头。

“不错。”我这时候语气平稳,仿佛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主公可表奏益州百姓,亦公告四方,因南中之地,向为州郡屏藩,近来多有安靖地方之功。主公深思之下,愿将州牧之责,暂托于云南……我家大姐璐璐,以维系益州大局稳定,抵御外侮。如此,名分即刻可定,刘备便再无借口以正名为由,催逼主公。”

刘璋眼神闪烁,似乎被这个完全意想不到的提议撞懵了,迟疑道:“这……这岂非将益州拱手让与外人?百姓那里,如何交代?益州士民,又如何肯服?

“主公,”我放缓了声音,带着很强诱导,“让给刘备,是让给一头已在卧榻之旁的猛虎。让给我们云南,却是让给一处山高水远、此前与益州并无旧怨的盟友。刘备若要强取,便是师出无名,属于侵夺,因为主公已经让予的州牧治权,天下人会如何看他?此其一。”

“其二,”我稍稍凑近,声音压得更低,“公告之中,可明言主公让位之后,仍需留在成都,以……太守之身份,辅佐新牧,熟悉州郡事务,安定旧部人心。如此一来,主公虽无州牧之名,却仍有参与之实,更可借此向刘备表明,您并无与他为敌之心,只是择贤而让。他即便不忿,也难立刻对您如何。”

“其三,”我看着刘璋眼中渐渐亮起一点希望的眼神,继续道,“云南得此名位,便有责任亦有名义,保益州安宁,尤其是保成都安宁。刘备若挥军来犯,便是我云南之敌。我们四姐妹,必不会坐视成都陷落。因为这成都,连同主公您的身家安危,便由我们……来接手下。”

最后几个字,我说得轻,却极重!

刘璋听后呆立在那里,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恐惧、挣扎、犹豫,最后是一点点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的希冀。“你们……你们真能守住成都?挡住刘备?”

“事在人为。”我没有把话说满,却带着沉静的肯定,“至少,比主公此刻独自面对刘备的步步紧逼,要多一分把握,也多一条退路。主公让位,是保全益州,亦是保全自身。刘备要的是一个完整的益州,而非与云南、与主公旧部拼得两败俱伤的烂摊子。此中轻重,他帐下诸葛孔明老儿,岂会不知?”

刘璋踉跄着坐回榻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微微颤抖,王累在一旁看着,想说什么,终究只是化作一声长叹。

过了许久,刘璋才放下手,脸上泪痕犹在,眼神却奇异地平静下来,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豁出去的平静。他看向我,哑声道:“好……就依蝉姑娘所言。我……我让了。这益州牧的印绶,我让给云南。但你们需答应我两件事。”

“主公请讲。”

“第一,公告天下,我刘季玉是因病让贤,绝非惧于兵威。”

“这是自然。”

“第二,”他盯着我,一字一顿,带着最后的执拗与恳求,“你们,一定要替我……替这满城百姓,守住成都!绝不能让刘备,踏进这成都州牧府半步!”

我敛衽,郑重一礼:“妾身,谨代表我大姐璐璐,应承主公。必竭尽全力,保成都无虞。”

从书房出来时,外头果然下起了雨,初时淅淅沥沥,转眼便成了瓢泼之势,打得庭院里的芭蕉叶子噼啪作响,雨水顺着屋檐哗哗流下,在地上汇成一股股急促的溪流。

王累跟在我身后,面色依旧沉重,低声道:“蝉姑娘,此事……此事非同小可啊。这担子,咱们……真能扛得起么?刘备、诸葛亮,岂是易与之辈?”

我站在廊下,看着漫天雨幕,雨水带来的土腥气扑入口鼻,方才在刘璋面前的镇定,此刻被冰凉的雨气一激,

“扛不起,也要扛。”我轻声道,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开弓没有回头箭。别驾,接下来的公告、印信交接、城防布置……千头万绪,还需您多多费心周旋。尤其是张任、刘璝等将军处,务必稳住。”

王累沉重地点点头,转身没入雨帘,自去忙碌了,

我独自在廊下站了许久,直到衣衫都被飘进的雨丝打湿了些,才转身往回走,脚步踏在湿润的石板上,声音闷闷的。

回到小院,夏夏和琳琅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满是探询,我摆了摆手,先在炭盆边暖了暖冻得有些发僵的手,才将书房里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夏夏听得眼睛都圆了,末了,一拍桌子,低声道:“成了?他真肯了?把州牧大印让给咱们大姐?”

“肯是肯了,可这烫手的山芋,接下来容易,捧住了难。”琳琅递给我一杯热姜茶,眉间锁着忧虑,“刘璋是吓破了胆,病急乱投医。可这消息一旦放出去,刘备那边岂肯干休?咱们这是明目张胆,从他嘴边把肉抢走了。”

“岂止是抢肉,”我捧着温热的茶杯,感觉指尖一点点回温,心却还沉着,“是把他谋划多时的局,硬生生撕开个口子。诸葛亮何等人物?必不会善罢甘休。王别驾去准备公文印信,最快也得明日才能发出。这中间一夜,变数太大了。”

正说着,窗棂被极轻地叩了三下。是白袍,

我忙示意他进来。他带着一身湿冷的水汽闪入屋内,头发梢还滴着水,脸色比平日更白了些,低声道:“阿姐,刘璋那边动作很快,王累已经召了几个心腹文吏进书房,想必是起草文书。但驿馆那边,方才有人出来,骑马往北去了,看身形,像是简雍身边那个矮胖的随从。”

“简雍才走不久,又派人往北……”夏夏拧着眉头,“是去给关羽报信?还是给刘备报信?”

“怕是兼而有之。”我沉吟道,“简雍来这一趟,本就是试探加施压。他回去把刘璋的犹豫、我们的应对一说,刘备和诸葛亮便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此刻派人北去,要么是催促关羽加速,要么是另有安排。咱们也得动起来,不能干等着。”

“怎么动?”琳琅问。

我想了想,对白袍道:“弟弟,还得辛苦你一趟。你想办法,盯紧驿馆通往北门、以及北门外的动静,若有大队人马异动,立刻来报。还有,刘璋府里,张任、刘璝那些将领的府邸附近,也留神看着点,这个时候,兵马的动向最要紧。”

白袍点点头:“蝉姐放心,我知道轻重。”

“夏夏,”我又转向夏夏,“三妹心思活,去找找这府里相熟的下人,特别是常往外头跑的,不拘是小厮还是婆子,打听打听,今日城里可有什么特别的传闻?关于刘皇叔的,关于咱们的,或者……关于云南的。记住,要做得自然,别叫人起疑。”

夏夏应了,立刻去翻找干净旧衣裳,准备扮作粗使丫头模样混出去。

“我呢?”琳琅呆呆看着我。

“咱们俩,得把咱们的家当理一理。”我拉着她走进内室,关上门,低声道,“盘古斧是咱们的底牌,不能离身。其他要紧的东西,也归置一下,万一……万一有个什么突发状况,说走就得走,说动就得动。”

琳琅会意,我们便不再多话,只默默检查随身物品,将一些细软、紧要文书,还有夏夏那些稀奇古怪或许有用的“小玩意儿”,分作几份,各自贴身藏好,又预备下两个轻便包袱,放在随手可拿的隐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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