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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陈述利害,巧设连珠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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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猛地一跳,暗叫琳琅这丫头也太心急了!

这话是能在这当口、这般直通通嚷出来的么?那吕凯、王连是何等人?是在云南贪墨了军粮杀了仓曹援、带着兵马钱粮投了益州刘璋的将领,是扎在璐璐大姐心头的一根刺,也是咱们这回来成都,除了结盟之外,大姐私下里叮嘱务必了结的一桩心事。

可这事儿,该是水到渠成时,再作计较的筹码,哪能这般像买菜讨葱似的,硬梆梆砸出来?

果然,刘璋一听这话,那刚刚因为下定了决心而显出些活气的脸,“唰”地一下又白了,比刚才还要难看几分。

不时的捏着青玉私印的手都忘了收回去,就那般僵在半空,眼睛瞪得老大,看看琳琅,又转向我,声音都变了调:“什……什么?吕、王二位将军?这……这从何说起?”

白袍在桌下轻轻踢了一下我的鞋尖,我知白袍弟弟是想让我稳住。

我忙上前半步,将琳琅小妹略略挡在身后,脸上堆起些不得已的苦笑,语气放得又柔又缓,像在劝解不懂事的小妹:“季玉兄莫怪,我这妹妹年纪小,心里存不住话,性子急了些。”

随即拿话圆了圆,又转头对琳琅使了个眼色,假意轻责道:“琳琅,怎可如此与使君说话?

吕、王二位将军之事,自有使君圣裁,岂是我等可妄加议论的?”

琳琅也知自己失言,咬了咬嘴唇,垂下头去,可那不服气的模样,还是看得分明。

我这才又转向刘璋,叹了口气,眉眼间带上几分推心置腹的愁色:“使君明鉴,非是我等有意为难。只是使君也知,云南内部,也非铁板一块。我大姐璐璐虽执掌权柄,可底下总有不同的声音。吕、王二位在云南那边,一直是个疙瘩,总有人拿这个说嘴,质疑与益州结交的诚意,怕今日助了使君,来日……唉。”

说完这番话,赶紧停住话头,只拿眼睛觑着刘璋的神色,见他眉头紧锁,捻着胡须,又低z着头,

于是我又接道:“若能使此事有个了结,无论是明正典刑,还是……还是使君另有妥善安排,只要有个明确交代,璐璐太守那边对内对外,便都更好施展,援助益州,也才更无后顾之忧。这并非信不过使君,实在是……居家有居家的难处,还望使君体谅。”

我这番话,半是真半是假,将云南内部的“难处”摆出来,又把球轻轻踢回给刘璋,只说是为了“更好相助”,全了他的颜面,也点了我们的要害。

刘璋听罢,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惊惶、犹豫、为难,最后竟浮起一层虚虚的汗,下意识背着手,在书案前来回踱了几步,那步子又碎又急,全失了方寸,口中喃喃的,也听不清在念叨什么。

忽然,停下脚步,看向我们,眼神闪烁,声音也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意味:“梁蝉,琳琅姑娘,还有白袍将军,非是我不愿……只是,吕凯、王连如今……如今也在东跨院那位贵客处走动频繁,据说……据说颇得赏识。我此刻若动他们,岂不是打草惊蛇,将东跨院那边彻底得罪了?万一……万一玄德那边因此大怒,加速进兵,这、这……该怎么办是好”

原来根子在这儿!

刘璋是怕动了那两个叛将,会立刻触怒刘备方面,连眼下这岌岌可危的平衡也维持不住,看来东跨院那位“贵客”,能量果然不小,连刘璋都畏之如虎。

白袍弟弟这时轻轻开口,声音像浸了井水的绢子,凉而稳:“使君所虑,自是情理之中。然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刘备之意,岂是区区两个降将所能左右?他看中的是益州千里沃野,是使君您坐守的成都。吕、王二人,于他而言,不过是招降纳叛的幌子,用以寒益州旧人之心,乱使君阵脚罢了。使君此刻若仍顾忌此二人而不敢决断,则益州旧部观之,岂不心冷?他们会想,使君连背主来投之将尚不能处置,又如何能护佑我等始终追随之人?这人心,可就要真的散了。”

话说得不重,却字字敲在刘璋的痛处,这时候的刘璋脸色灰败,颓然坐倒,用手捂住了脸。

屋里静得可怕,只有远处不知哪里的更漏,滴答、滴答,像是催命的符,

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不能再逼,便柔声道:“此事关系重大,刘使君自然需深思熟虑。好在此非一朝一夕能定,眼下最要紧的,是粮草与人手能先行运作起来。使君既已赐下信物,我等便先依计行事。至于吕、王二位将军……”

下意识略一沉吟,“或许,可待局势稍稳,再从容计议。只是万望使君记得,此事亦是云南上下瞩目之焦点,关乎盟约之诚。”

我这是给了刘璋一个台阶,也留了活话,

果然,他如蒙大赦般抬起头,连连道:“是,是,姑娘所言极是!且先办紧要的!那二人……容我缓缓图之,必给璐璐太守一个交代!”

刘璋那句“必给交代”说得虚飘飘的,像是从嗓子眼儿里勉强挤出来的,听着就让人心里不踏实

而这时候,他的手还捂着额头,指缝里露出些灰败的肤色,哪里还像一方州牧,倒像是被债主堵在门里、掏空了家底的破落户。

白袍弟弟坐着没动,只拿眼风扫了扫我,琳琅在我身后,悄悄扯了扯我的袖子,我知道她是心急,嫌刘璋这话太软,没个准信儿,我轻轻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叫她稍安勿躁。

屋子里又静下来,只听得那更漏,滴答、滴答,不紧不慢的,倒衬得人心头更慌,

我看火候确是差不多了,再逼,只怕这面团似的刘季玉,真要瘫成一堆泥,现在得给他指条路,

于是,我理直气壮的往前挪了半步,挨得他书案更近些,声音放得软和,像平日哄琳琅吃药时的口气:“刘使君,您先缓缓神。您看,咱们说了这半日,根子上,是不是就为求一个安字?益州的安,云南的安,还有使君您自身的安。”

刘璋从手掌里抬起半边脸,眼神担忧地看着我,等着下文,

我轻轻叹了口气,眉眼间带上些女儿家谈及难事时特有的愁绪与诚恳

“咱们女子家,有时看事情反倒简单些。但我常听璐璐大姐说,一棵大树,若根子朽了,外头看着再枝繁叶茂,一阵大风来,也是要倒的。使君,您说,益州如今的根子,还牢靠么?”

这话问得虽然轻,落在他耳里却重,只觉得他嘴唇翕动了一下,但没说出话来。

“东跨院那位,”我略压低了声,“自是虎视眈眈。可您细想想,他今日要粮要兵,明日要地要人,后日呢?只怕要的,就是使君您这位置,是刘氏父子两代经营下的这份基业。吕凯、王连,不过是递到他手里的一把刀,专用来寒自己人的心。使君此刻顾忌着怕得罪他,不敢清理门户,可这般喂下去,老虎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等到它觉着不必再等的时候……”

我适时停住,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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