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高阶封印术(1/2)
澹台凝霜看着萧夙朝眼底毫不掩饰的紧张与诚恳,指尖轻轻蹭了蹭锦盒里的珠翠,沉默几秒后,才轻轻“嗯”了一声,语气里的冷硬彻底褪去,只剩一丝不易察觉的软:“行吧。”
这两个字落在萧夙朝耳里,堪比天籁。他悬了大半天的心瞬间落定,几乎是立刻伸手,将人稳稳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里还带着后怕的沙哑:“不气了就好,乖宝儿,昨天朕找你找得快疯了——酒吧那么乱,你一个人喝那么多酒,朕真怕你出事。”
他的怀抱温暖又坚实,带着她熟悉的龙涎香气息,澹台凝霜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衣襟,想起昨夜的折腾与今晨的委屈,眼眶又有点发涩。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声音软得像撒娇:“我以后不跑了,再也不跟你置气喝酒了。”
顿了顿,她又仰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的撒娇:“但你也不准凶我,更不准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还有……”她往他怀里挪了挪,语气带着点委屈的软糯,“老公,我腰疼,身上哪都疼,昨天被你折腾的。”
萧夙朝一听这话,心瞬间揪紧,连忙松开她一点,大手轻轻覆上她纤细的腰肢,掌心带着温热的力道,小心翼翼地揉着,动作轻得像怕碰疼她。他低头看着怀中人眼底的水光,喉结滚动了一下,俯身就吻了上去——吻得轻柔又珍重,带着歉意与疼惜,将所有没说出口的话都融在了这个吻里。
澹台凝霜闭上眼,感受着他唇齿间的温柔,心里那点残存的别扭彻底烟消云散。她知道,萧夙朝的脾气是爆了点,有时候还爱钻牛角尖,可他对她的好,从来都是掏心掏肺的——为了她一句话特意打造的凤冠,为了找她闯遍半座城的急切,被她吐了一身也毫不在意的包容……
这些细碎的温柔像潮水般涌进心里,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爱惨了这个男人。她抬手勾住他的脖颈,轻轻回应着他的吻,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这辈子,能被他这样放在心尖上疼着,好像也没什么可委屈的了。
一旁的落霜和李德全见此情景,悄悄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殿门。寝殿内,只剩下两人交叠的身影,和空气中渐渐弥漫开的、属于彼此的温柔气息。
吻至深处,澹台凝霜微微张开牙关,睫毛轻颤着,眼底漾开一层朦胧的水汽。萧夙朝瞬间会意,指尖轻轻摁住她的后颈,带着几分克制的急切,舌尖探入与她纠缠。唇齿间的温软与熟悉的龙涎香气交织,让他紧绷了许久的神经彻底放松——他的乖宝儿,终是不跟他置气了。
他吻得温柔又带着几分失而复得的珍视,指尖顺着她的腰线轻轻摩挲,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直到澹台凝霜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气息微喘,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底满是缱绻的笑意:“还是这么贪。”
澹台凝霜脸颊泛红,伸手捏了捏他的衣领,带着点撒娇的嗔怪:“还不是你先招惹我的。”
萧夙朝低笑出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才起身拿过一旁的朱红锦盒:“朕给你戴上凤冠,别动。”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那顶“凤衔珠冠”,怕珠翠划伤她,特意用指腹护住边缘,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摆弄稀世珍宝。
澹台凝霜乖乖坐着,微微仰头,感受着冰凉的珠翠落在发间,萧夙朝的指尖偶尔擦过她的耳尖,带着温热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仔细调整着凤冠的位置,又抬手将她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才退后一步,眼底满是惊艳:“果然,这凤冠只有你戴才好看。”
澹台凝霜抬手摸了摸头顶的珠冠,转头看向铜镜——镜中的女子穿着素色寝衣,却因这顶凤冠衬得眉眼愈发精致,东珠的光泽映在她眼底,添了几分灵动。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转头看向萧夙朝:“就会哄我。”
“哪是哄你?”萧夙朝走到她身边,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头,看着镜中相拥的两人,语气认真,“朕的皇后,本就该戴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配这世上最真心的疼惜。”
澹台凝霜对着铜镜转了半圈,指尖轻轻碰了碰颊边垂落的珠串,看着镜中素面朝天的自己,小声嘟囔:“没上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不好看。”
萧夙朝刚走到她身后,听见这话,立刻从镜中握住她的手,语气带着几分认真的反驳:“你跟化妆的最大区别,就是没区别。”见她挑眉要反驳,他又赶紧补充,生怕她误会,“朕不是说你化妆不好看——你上妆时明艳动人,可素颜时眉眼干净,透着股清灵气,更耀眼。”
他俯身从妆奁里拿出一本线装小册子,递到她面前,眼底藏着几分邀功的笑意:“你上次在御花园提过一嘴,说凡间宋朝的珍珠妆好看,朕让人去凡间寻了化妆教程,还找司珍局备了同款珍珠粉,都在这儿呢。”
澹台凝霜接过小册子,指尖拂过封面的“宋式妆录”四字,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她不过是那日赏花时随口说了句“珍珠妆衬春景”,竟被他记到了现在。她合上册子,抬头看向他,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我就是随口一说,哪想到你还真放在心上了。”
“那怎么办?”萧夙朝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满是自然的纵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只要是你说的话,不管是认真的还是随口的,朕都下意识惦记着。”
这话让澹台凝霜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可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她脸一红,伸手抱住萧夙朝的胳膊,声音软下来:“老公,我饿了。”
从清晨他找到她、跟她认错,到现在折腾了大半天,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萧夙朝一听,顿时慌了,连忙伸手小心地扶住她头顶的凤冠,生怕珠翠硌到她,又怕自己动作重了压着她:“都怪朕,光顾着跟你说话,忘了你还没吃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将凤冠从她头上取下,轻轻放在锦盒里,才对着殿外高声喊:“李德全,传膳!让御厨把皇后爱吃的蟹粉小笼、水晶虾饺都端上来,再炖一盅莲子百合汤,要温的!”
殿外的李德全立刻应道:“奴才遵旨,这就去传!”
萧夙朝转身扶住澹台凝霜,小心地扶着她往桌边走,还不忘叮嘱:“慢点儿,别着急,御厨很快就把菜端来,要是实在饿,先吃块糕点垫垫?”
澹台凝霜摇摇头,靠在他怀里,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不用,等传膳就好。有你在,我不着急。”
天界凌霄宝殿内,鎏金梁柱上的盘龙似要挣脱雕刻,殿中祥云缭绕,却压不住天帝周身翻涌的怒火。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周身残存的灵力紊乱地冲撞着,连宝座前的玉阶都震得微微发颤——万年前澹台凝霜设下的那道封印术,竟如铜墙铁壁般牢不可破,他耗尽万年修为,连一道裂缝都没震开。
更让他憋屈的是,这封印术不仅锁死了天界的灵力源泉,还将除凡间之外,三界所有生灵的灵力硬生生压至两成。往日里呼风唤雨的仙将,如今连凝聚一道完整的仙术都费劲,他这个天帝,更是连维持元神稳定都成了难题。
“来人!”天帝猛地拍向宝座扶手,玉质扶手瞬间裂出细纹,“去魔域,传魔帝玄彦旭立刻来凌霄宝殿!”
仙官不敢耽搁,驾着云火速赶往魔域。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玄彦旭便踏着玄色魔气走进殿中——他一身暗纹魔袍,墨发随意束在脑后,周身散发的冷冽气场,竟让殿中的祥云都下意识退避三分。他瞥了眼宝座上脸色铁青的天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散漫:“你下来,本帝坐会儿。”
天帝气得胸口起伏,却碍于灵力不济,只能强压怒火:“玄彦旭,你别太放肆!朕召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商——澹台凝霜的封印术……”
“要事?是想让本帝出手对付朝哥吧?”玄彦旭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怎么想的?霜儿当年不顾天界非议,助本帝平定魔域内乱、稳坐魔帝之位;朝哥是禁忌蛮荒的神尊之首,手里握着能毁天灭地的蛮荒之力。你让本帝对付他们,是觉得魔域的刀不够快,还是觉得你这凌霄宝殿能扛住蛮荒与魔域的联手?”
天帝被他怼得语塞,缓了好一会儿才咬牙道:“可澹台凝霜设下的封印术,朕连维持元神都做不到!再这样下去,天界迟早要完!”
“那是你的事儿。”玄彦旭双手抱胸,靠在殿柱上,语气里满是冷漠,“因果报应,屡试不爽。你忘了万年前,是谁把霜儿扔进天元鼎,让她魂飞魄散、历经十世轮回?你忘了这些年,你是怎么暗中打压阿岳,断他仙途?”
他向前一步,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天帝:“霜儿是阿岳的姐姐,弟弟在外头受了这么多委屈,当姐姐的回来给弟弟报个仇,怎么了?她没直接毁了你这凌霄宝殿,没让你魂飞魄散,只设个封印术压你灵力,已经算仁慈了。”
天帝被他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无力反驳——万年前的罪孽,是他永远的软肋。他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却见玄彦旭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别再打霜儿和朝哥的主意,否则,下次本帝来的,就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魔域的铁骑。”
玄彦旭的身影消失在殿外,留下天帝独自坐在宝座上,看着殿中紊乱的祥云,只觉得胸口闷得发疼——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个被他随意拿捏的澹台凝霜,如今竟成了他连招惹都不敢的存在。
玄彦旭刚踏出凌霄宝殿的鎏金殿门,周身冷冽的魔气便散了大半。他抬手从宽大的魔袍袖中摸出一部暗纹鎏边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划两下,拨通了谢砚之的号码。
电话刚被接通,那头就传来谢砚之带着笑意的声音,语气里满是揶揄:“刚在殿外听了一耳朵,老五你今儿嘴忒毒了,没见天帝那脸,青得跟被霜打了的青菜似的。”
玄彦旭靠在殿外的盘龙石柱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无奈地笑了笑:“小七你就别笑我了,这事儿憋了万年,总得出口气。不如咱们聚聚,把封印的事儿好好说说?”
“行啊,”谢砚之的声音顿了顿,又添了句,“我跟朝哥说一声,他刚把霜儿哄好,估计也想听听你的动静。”
“嗯,”玄彦旭应着,忽然想起什么,连忙补充,“对了,把我家连卿雅也带上,她昨儿还念叨着想见霜儿呢。”
电话那头的谢砚之轻笑一声,语气里多了几分调侃:“老五,这局你请客?我可提醒你,你家那位可是霜儿的铁杆粉丝,当年霜儿历劫时,她愣是守在轮回台外哭了三天三夜,今儿见着正主,指不定要拉着霜儿聊到半夜,你这饭钱怕是得翻倍。”
玄彦旭闻言一愣,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里满是懊恼:“坏了,我还真忘了这档子事。早知道该让司礼来应付天帝,我先琢磨琢磨去哪儿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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