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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0章 赤王(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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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

迪希雅眉梢微扬,眸光如刃,静静凝视着拉赫曼——那眼神里没有轻信,只有一丝锐利的审视与久经风沙磨砺出的沉静。

拉赫曼颔首,声音低沉却字字铿锵:“不错,正是合作。诚然,我们彼此观感不佳:你们视我为固执守旧的旧日遗民,我亦不掩对雨林学者那套道貌岸然的疏离与警惕。”

“但此刻,我们脚下踩着同一片焦裂的土地,头顶悬着同一柄即将落下的利剑——保皇派,才是我们真正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话音未落,迪希雅与赛诺眸中俱是一凛,瞳孔深处似有微光跃动,如星火掠过干涸河床。

的确如此。

雨林学者崇尚草神所授之‘智慧’,奉理性为圭臬;沙漠子民则世代跪拜赤王余晖,信奉烈日之下不容伪饰的真相。

二者信仰迥异、典仪相斥,连风拂过绿洲与沙海时,都仿佛带着截然不同的气息。

可就在今夜,在教令院铁幕日益低垂、防沙壁后权杖高举的阴影下,那曾横亘千年的神意鸿沟,竟被一道更汹涌的怒潮悄然填平——

那是被压迫者共有的灼痛,是残阳未熄前最后一搏的决绝。

然而,信任岂是危局一逼便可轻易交付?

纵使敌我分明,立场却依旧泾渭难融:

一方扎根于典籍与推演,一方血脉里奔涌着沙暴与誓约。

拉赫曼何等敏锐,只一眼便洞悉二人眉宇间浮动的犹疑。

他向前半步,沙靴碾过碎石,声线陡然沉稳而炽热:“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挚友,却可以是暂时并肩的刀锋——而我拉赫曼,从不屑趁人之危,更不屑在盟约未成之前,先向盟友亮出匕首。”

他的目光扫过迪希雅坚毅的侧脸、赛诺冷峻的下颌,一字一句,如凿刻于岩壁之上:

“若真要清算雨林与沙漠之间那些陈年旧账……也请容我们先撕开教令院那层伪善的金箔,再于废墟之上,慢慢细数。”

风忽然停了。

远处沙丘起伏的轮廓在月光下凝成沉默的剪影,仿佛整片荒漠都在屏息倾听。

他仰起头,望向天穹——那里本该有赤王昔日巡行的辉光,如今却只余一片幽邃的暗蓝。

声音随之低缓,却愈发厚重:“我们等得太久了……久到日轮黯淡,久到大地龟裂如枯骨,久到连记忆都开始风化。”

“而今,命运亲手将这张底牌,交到我的掌心——不是恩赐,是托付。”

“只要你们愿予臂助,再配合被我绑架来的那些学者所提供的信息,我们便有机会,以雷霆之势破开防沙壁,踏进那扇尘封百年的门扉!”

迪希雅蹙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弯刀的鎏金护手,声音清冽如寒泉击石:“拉赫曼,你并非天真之人。”

“你该明白——单凭你一人,哪怕倾尽整个赤沙部族之力,也撼不动教令院分毫。”

“哪怕……只是它半副骨架。”

拉赫曼猛然抬手,掌心朝天,似欲托住坠落的星辰:“正因如此,我们才需要合作!”

“孤狼啸月,终难撼山;但若群狮同跃——哪怕胜算不足万一,亦足以撕开一道血路!”

他目光灼灼,直抵人心:“而你们,早已备好长矛与火种。你们敢在教令院眼皮底下布网,敢让真理在禁令中悄然生根……这本身,就是一张比任何契约都更沉的底牌。”

刹那间,篝火噼啪轻响,余烬升腾,映得三人面容明暗交错。

风未起,语已寂。唯有沙粒在靴边细微滚动,像时间在耐心等待一个答案。

良久,迪希雅缓缓开口,嗓音低而清晰,如刃出鞘:

“拉赫曼,你提出的理由极具分量,甚至令人热血翻涌……可遗憾的是——我仍不信你。”

她迎上他的视线,毫无回避:“同为沙漠子民,我深知你心中赤王之火何等炽烈。你敬仰祂,忠于祂,宁焚己身也不肯折断一寸信仰。正因如此,我才确信:你绝不会真正相信草神子民的言语——哪怕那话语裹着蜜糖,藏于典籍,出自最温良的唇齿。”

“你连最基础的信任,都不愿施舍给那位神明的子嗣……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你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拉赫曼喉结微动,随即朗声一笑,那笑声里没有辩解,只有一种近乎悲壮的坦荡:“那是因为——你选择了与他们同行!迪希雅,你我相识二十七载,共饮过同一口甘泉,共守过同一轮残月。我不信草神的谕令,但我信你——信你眼中的光,信你刀锋所向,信你从未背叛过这片土地的魂灵。”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纹路粗粝如风蚀岩:“只要你愿为他们担保,我便愿为你立誓——此誓不借神名,不倚律法,唯系于你我之间,那一段未曾蒙尘的旧日。”

篝火忽地爆开一朵金红火花。

远处,一只夜枭掠过嶙峋黑岩,翅影无声。

赛诺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如寒潭深水:“你不信草神子民,我们亦无需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风沙重又低回,卷起细尘,在月光下浮游如雾。

信任的基石尚未垒起,而命运的沙漏,正以不可逆的速度簌簌倾泻——

合作之议,悬于一线,既非虚妄,亦未落地;

它像一柄未出鞘的弯刀,在暗夜中泛着幽微却锋利的光。

“拉赫曼作为一个领袖,智慧是毋庸置疑的,但总觉得他有点高傲……”

“上一秒还想着与我们为敌,下一秒就提出合作,合理怀疑这人是精神分裂。”

“如果只有咱,那我可能已经答应合作了。”

“只能说,须弥每一个人在主线里都有各自的作用,都可以依靠。”

“都是智斗的一把好手,要是没有迪希雅和赛诺,没准咱已经答应合作了,毕竟纳西妲让咱们来的目的之一就是和镀金旅团合作。”

这时,荧微微颔首,清亮的嗓音在微凉的夜风中格外清晰:“看来,我们暂时都无法说服彼此。”

“这样吧——你让我们回去,与我们另外两位尚未到场的同伴再仔细商议一番。”

她的目光沉静而坚定:“若你当真有意合作,明日便携心腹前来会面。地点,就定在沙漠腹地——坐标我稍后报给你。”

话音未落,她已悄然将手背至身后,指尖轻巧一划,打出一个隐秘而迅捷的手势。

赛诺与迪希雅身形微滞,欲言又止。

他们虽不解其意,却敏锐地察觉到——这番看似退让的提议,实则暗藏筹谋。

荧的语气从容,眼神却未有半分松动,显然早有思量。两人对视一眼,终究缄默不语,只将疑虑压入心底。

拉赫曼垂眸沉吟片刻,指节在手肘上轻轻叩两下,终是抬眼,唇角微扬:“好。就依你所言。”

教令院内乱已起,风雨欲来。

身为赤王信仰最坚定的继承者与地下势力的实际掌舵人,他岂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反攻良机?

雨林学者的傲慢、保皇派的专断、知识的垄断……桩桩件件,皆是他蛰伏多年等待的裂隙。

合作?不过是借力破局的权宜之计。

至于迪希雅一行人——立场相悖、理念相斥,眼下可共饮一杯薄酒,待高墙倾颓、旧序崩解之后……

那便不再是盟友,而是新秩序里,第一个需要被“重新定义”的存在。

他目送三人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没入沙丘起伏的暗影之中。唇边笑意未散,眼底却掠过一道冷如刀锋的幽光。

……

阿如村,篝火微燃,星垂四野。

荧一行人刚踏进村口,便见艾尔海森已立于老榕树下。他并未如众人预想般空手而归,反而神情沉敛,袖口沾着些许沙尘与干涸的苔痕。

原来,他在保皇派学者仓皇撤离的必经之路上,发现凌乱拖曳的痕迹、几枚断裂的皮带扣,以及——半截深埋沙中的、泛着幽蓝微光的金属导管。

他循迹细查,在一处坍塌的岩缝间,寻到他们遗弃的装置:一副结构精密的银白头盔,内嵌水晶阵列,边缘蚀刻着早已失传的赤王铭文。

正是用于提取并封存“神明罐装知识”的核心仪器。

“呃……所以,这个亮闪闪的头盔,到底能干啥呀?”派蒙好奇地绕着装置转一圈,指尖悬在半空,不敢触碰。

艾尔海森抬眸,目光平静如古井:“尚不可知。但既被仓促遗弃,必非无用之物——”

“留着,总比丢掉强。”

“万一之后用得上呢?”

迪希雅却未看那装置,而是转向荧,眉宇微蹙:“这些暂且不论。荧,关于与拉赫曼的合作……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她声音低沉,带着不容回避的重量:“我直言不讳——我反对。他此刻温言软语,不过是因棋局未开、胜负未定。一旦保皇派倒台,他第一个要清算的,就是我们。”

她目光依次扫过众人:“赛诺,你曾是大风纪官,是草神亲授的律法执掌者——在他眼中,你是旧秩序的活碑,而非同路人;”

“艾尔海森,你至今仍是教令院书记官,哪怕名存实亡,那枚印章仍是你无法摘下的烙印;”

“至于荧与派蒙……异乡之客,无根浮萍,他或许不会立刻动手,却也绝不会予你们半分尊重。”

她停顿片刻,声音愈发沉郁:“所以——即便如此,你们仍愿与虎谋皮?”

荧与派蒙相视一眼,后者轻轻点头。荧随即上前一步,正欲开口,一道柔和却不可忽视的碧色光晕倏然绽开——

纳西妲自虚空中缓步而出,裙裾拂过沙地,仿佛携着整片雨林的静谧与重量。

她望向迪希雅,声音轻如叹息,却字字清晰:“荧答应继续与拉赫曼商谈合作,是我授意。”

“迪希雅,我明白你的担忧,也深知其中风险。”

她抬眸,目光掠过众人疲惫却坚毅的脸庞:“但仅凭我们几人,在我不得直接干涉的前提下,想要同时撼动教令院保皇派与愚人众的双重阴影……”

“无异于以萤火撼山岳。”

“与赤王信徒结盟,并非妥协,而是在现实泥沼中,唯一能撬动支点的杠杆——它符合双方的根本利益,也最接近当下可能达成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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