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第749-750章 接引魔界(1/2)
金丹后期?
道侣?
修为噌噌涨?
彭昱通还想问些什么……
可已经没人再给他发问的机会了。几位执事交换了一个“搞定”的眼神,一左一右架起他的胳膊,半推半攘地将他塞进了一顶青玉轿中。
青玉轿子被稳稳抬起,在喧天却又透着一丝仓促和诡异的喜乐声中,晃晃悠悠地向着客院方向行去。
一想到那位素未谋面、但气息足以让筑基执事都战战兢兢的金丹老祖,彭昱通就感到一阵窒息。
他拼命回想自己看过的那些杂书话本,里面有没有类似“替死鬼新郎”该如何保命的桥段,可想破了头,除了跪地求饶,似乎再无他法。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终于停下。
轿帘被掀开,刺目的光线让他眯起了眼。几个面色发白的喜娘,把他拖出了轿子。
彭昱通发现自己站在一处清幽却临时被红绸装点得有些不伦不类的院落里。院中站着寥寥数人,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主心骨——大长老彭英怡真人。彭英怡面色平静,但眼神深处的那抹凝重却逃不过彭昱通这等常年察言观色的小人物。
而在彭英怡对面,那顶奢华无比的八抬大轿帘幕低垂,但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悸的灵压正从轿中弥漫开来,让彭昱通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彭英怡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凝滞:“薛仙子,事急从权,多有怠慢。此子名彭昱通,乃我彭氏子弟,今日便……权作代表,全了仙子这番‘心意’,若是仙子不满意,也可以更换,直到换到仙子满意为止。”
彭英怡话音甫落,那顶奢华轿辇的帘幕无风自动,悄然掀起一角。
一道目光,清冷如秋夜寒潭,自轿内投来,精准地落在彭昱通身上。那目光并不如何锐利逼人,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洞穿肺腑的审视,让彭昱通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被看了个通透,无所遁形。
“就他吧,立刻拜堂。”薛宝凤清冽的声音响起,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彭英怡闻言,立刻应道:“好!依仙子所言!”
根本不容彭昱通有任何反应,旁边等候多时的司仪立刻尖着嗓子高喊:
“吉时已到——新人行礼——”
几名喜娘几乎是架着魂不守舍的彭昱通,将他拖拽到院落中央临时铺设的红毡上。
与此同时,轿帘彻底掀开,薛宝凤身影一晃,已如一片红云般飘然而出,无声无息地立在彭昱通身侧。
她依旧身着那身如火嫁衣,凤冠霞帔,华美夺目,与身旁穿着仓促改过的宽大喜袍、形容狼狈的彭昱通形成了无比刺眼的对比。
她甚至没有再看彭昱通一眼,仿佛身边站着的只是一尊木偶。
“一拜天地——”司仪的声音带着破音。
彭昱通被喜娘强行按着转过身,对着空旷的院门方向弯腰。
他脑子嗡嗡作响,身体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只能被动地跟着做动作。眼角余光瞥见身侧的红色身影,只是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二拜高堂——”
高堂何在?
彭英怡代表家族,硬着头皮上前半步,受了这一礼。
“夫……夫妻对拜——”
彭昱通被扭转过身,面对薛宝凤。如此近的距离,他甚至能看清她嫁衣上繁复精美的刺绣纹路,能感受到那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冷气息。
他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是被喜娘死死架住,才勉强完成了这一对拜。
礼成。
没有宾客的祝贺,没有喧闹的喜宴,只有院子里寥寥数人压抑的呼吸和远处依旧未曾停歇、却显得格外空洞的喜乐。
“送入洞房——”司仪喊出最后一句,声音里满是解脱。
薛宝凤漠然转身,看也没看几乎虚脱的彭昱通,径直向着那间被临时布置成新房的静室走去。
彭昱通则被喜娘们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他抬头望着前方那道绝美却冰冷的红色背影,又回头看了一眼,作壁上观的彭家众人,心中一片冰凉和茫然。
这就……拜堂了?他彭昱通,一个炼气六层的小修士,竟然真的和一位金丹后期的大修士,成了……夫妻?
进入新房,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合拢,将外界一切声响与目光隔绝。
室内红烛高燃,跳跃的火光映照着满室仓促张贴的“囍”字,却丝毫驱不散那股深入骨髓的冷清与尴尬。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混合着薛宝凤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冷魅气息,形成一种令人心神不宁的氛围。
薛宝凤径直走到桌边,自行抬手,将那顶华丽沉重的凤冠取下,随意置于桌上,发出“叩”的一声轻响。如墨青丝披散下来,衬得她侧脸线条愈发清冷。
彭昱通僵立在门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偷偷抬眼,飞快地瞥了一眼那道背影,只觉得那抹红色此刻无比刺眼,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哪怕只是请罪,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方才拜堂时那股支撑着他的麻木劲儿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恐惧和无所适从。
他该做什么?
一个炼气期弟子,能和金丹老祖共处一室吗?
他有资格吗?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点流逝,每一息都无比漫长。
终于,薛宝凤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死寂:“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脱衣服?”
“前……前辈?!”彭昱通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脱……脱衣服?难道……难道这位金丹老祖,真的要……?
看着他这副吓得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模样,薛宝凤缓缓转过身。烛光下,她容颜绝美,眉眼间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冰霜与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
“需要我再说第二遍?”她语气依旧平淡,但那份平淡之下,是金丹修士绝对的、不容反抗的意志。“自己脱,或者,我来帮你。”
那灵压如同无形的丝线,开始收紧,勒得彭昱通骨骼生疼,呼吸愈发困难。他感觉自己就像被蛛网缠住的飞虫,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在这位老祖面前,他根本没有说“不”的资格。他的意愿,他的尊严,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渺小得可笑。
他颤抖着,手指哆嗦着,伸向自己喜袍的系带,解开了衣袍……
薛宝凤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看着他一点点剥开自己那可怜的保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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