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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中原震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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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陷落的消息,如同一声惊雷,迅速炸响在华夏大地的上空,其引发的震荡远超一场寻常的边境战事。

楚国,郢都。

王宫深处,传来器物碎裂与楚王熊恽野兽般的咆哮。

“申城!寡人的申城!舅父!”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郢都的贵族阶层中蔓延。

申城之坚固,人所共知,竟在数日之内被汉军以雷霆之势攻破?

那汉军的兵锋,下一个目标会是哪里?

郢都还能守住吗?

此前与汉国暗通款曲的封君们暗自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而原本忠于楚王的封君则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通往郢都道路上的使者骤然增多,但带来的更多是试探和讨价还价,而非勤王的兵马粮草。

大司马屈弓面对如此危局,虽竭力稳定局势,调兵遣将试图构建新的防线,但那种根植于内部的裂痕与恐慌,已非单纯的军事部署所能弥补。

北方,中原诸侯,无不悚然。

宋国商丘、郑国新郑、陈国宛丘: 这些身处中原腹地,曾长期受楚国北进压力的诸侯国,国君们紧急召集重臣。

他们既为楚国的受挫而隐隐感到一丝快意,但更多的是一种兔死狐悲的寒意。

汉国展现出的强大军力,尤其是那种能轰破申城铜门石墙的“神器”,让他们心惊胆战。

汉国的崛起,是否会成为比楚国更可怕的威胁?

三国之间使者往来频繁,商讨的重点从如何应对楚国,悄然转向如何在这汉楚争霸的新格局中自保,甚至能否联合自保。

齐国临淄: 齐王与谋臣们的会议充满了凝重。

齐国向来以东方大国,葵丘盟主自居,与楚、秦、晋并立。

如今南方突然冒出一个能正面击垮楚国精锐、攻城略地如探囊取物的汉国,彻底打破了原有的力量平衡。

齐王既担心汉国未来可能东进,威胁齐国利益,又暗自盘算,是否能在汉楚争斗中攫取些好处,例如加强与汉国的商贸,或者趁机向楚国施压,收回某些边境城邑。

晋国新田、秦国雍城: 作为与汉国(前身为巴蜀)地理上更为接近的两大强国,秦王的震惊程度尤甚。

他们一直将楚国视为南方的主要对手和缓冲,如今这个缓冲正在被汉国迅速吞噬。

秦国的西陲南疆与汉国接壤,晋国则需警惕汉国势力通过上庸、申地渗透中原。

晋、秦两国朝会上,争论异常激烈。一派主张应立即加强对汉国的戒备,甚至考虑联合楚国对其施压;另一派则认为应趁机与汉国交好,瓜分楚国留下的权力真空,尤其是对楚国在汉水上游、巴山一带的残余势力范围。

战争的阴云,似乎正从中原的天空,向更广阔的地域扩散。

就在天下诸侯为申地陷落而心神不宁之际,汉国方面并未停下脚步。

驻守上庸的汉国大将邓麋,本就是一位经验丰富、善于捕捉战机的善战之将。

他敏锐地意识到,随着申地易主,位于上庸以东、申地以北、汉江支流(如丹水、均水)环绕的一片楚国领地,瞬间成为了一块孤悬在外的“飞地”。这片区域原本是楚国连接申地与北部边疆的重要通道,如今后勤断绝,守军士气必然低落。

“战机已至!”邓麋在军府中猛地一拍地图,眼中精光四射,“决不能给楚人喘息之机,集结兵力!”

他毫不犹豫,尽起上庸守军之精锐(约万人),同时征调部分归附的当地部族武装,迅速东进。

大军快速渡过汉江支流,如同猛虎下山,直扑那片已成惊弓之鸟的楚国飞地。

这片飞地的楚军守将,原本还指望郢都能派来援军或下达新的指令,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如狼似虎的汉军。

内部有司马伦散播的谣言动摇军心,外部有申城陷落的恐怖消息打击士气,加上身处绝境的恐慌,楚军的抵抗意志薄弱到了极点。

邓麋用兵老辣,分兵数路,一面虚张声势,佯攻主要城邑,一面派遣精锐穿插迂回,切断各据点之间的联系。

许多小型戍堡和营寨的楚军,几乎是一触即溃,甚至望风而降。

偶有试图凭借险要抵抗的,也在汉军凌厉的攻势下迅速被拔除。

邓麋的东进,如同利刃切奶油,迅速蚕食着这片战略要地。

此举不仅极大地拓展了汉国在汉水流域的实际控制区,将上庸与申地更紧密地连接起来,更重要的是,它彻底打乱了楚国在汉水以北的防御体系,兵锋直指楚国腹地的另一重镇——丹阳(楚国早期都城之一,此时仍具重要战略意义)。

消息传回郢都,楚王熊恽几乎晕厥。

申城失守的打击尚未平复,北部飞地又告急,汉军这是要将他楚国的北境防线连根拔起!

他对着大司马屈弓和一众大臣咆哮,却再也拿不出任何有效的应对策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汉国的版图在南方的土地上急速扩张。

烽火连天,汉国的双线进攻(姬子越直取申地,邓麋东进飞地),让汉国之名传遍天下!

就在中原乃至江南的目光都被汉楚争霸,尤其是申地陷落这一惊天变局所吸引时,在东北那片被中原视为苦寒之地的广袤区域,一场同样深刻影响天下格局的巨变,已在悄无声息中完成。

燕国,蓟城。

此时的燕国,早已非昔日那个困守冀北、时常被山戎侵扰的弱国。经过十数年持续不断的征伐与兼并,燕国的疆域已向北、向东极大地拓展。他们不仅彻底征服了盘踞在辽西、辽东的诸多部族,更做了一件足以震动天下,却因山川阻隔、消息闭塞而尚未被中原充分认知的大事——攻灭了由商朝遗臣箕子所建立,立国数百年的“箕子朝鲜”!

此时的燕国,控弦之士已逾十万,吞并了箕子朝鲜的财富与人口后,国力更是迅猛膨胀。其疆域东临大海,北抵肃慎(大致在今吉林一带),西接胡戎,南与齐国、中山接壤,已然成为一个幅员辽阔、兵强马壮的北方强国。燕侯(或已悄然称王)雄心勃勃,不再满足于偏安一隅,他的目光,早已投向了南方那片更为富庶繁华的中原大地。

然而,燕国的崛起之路,并非一味蛮干。他们采取了更为隐蔽和长远的策略——扶持齐国内部的代理人。

齐国,临淄。

相国田完坐在自家密室内,眉头紧锁,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璧,眼神却毫无暖意。窗外是临淄城的万家灯火,看似繁华安宁,但他深知,这安宁之下,暗流汹涌。

田氏代齐,历经数代经营,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通过大斗出、小斗收等手段收买民心,通过联姻、安插等手段掌控朝堂,如今齐国的政权、财权乃至军权,十之七八已落入田氏之手。

姜姓齐公,早已形同虚设。这一切的顺利,除了田氏自身的努力外,离不开北方那个“盟友”——燕国,长期以来的暗中支持。

燕国通过边境贸易,为田氏提供了大量的战马、皮革、乃至黄金,帮助田氏蓄养私兵,结交权贵。燕国的使者,也时常“恰逢其时”地在齐廷为田氏说话,或提供一些“关键”情报,助田氏打击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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