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连根拔起,送进牢里,才算干净(2/2)
“咚!咔嚓!”
两声脆响几乎叠在一起。他膝盖一软跪倒在地,疼得闷哼出声,而我那记拳头砸在他肋骨上,隔着皮手套都能感觉到钢板震得发麻 —— 这力道,比平时练拳时重了不止三成。
周围的小喽啰们 “嘶” 地倒吸一口凉气,连寸头老六叼着的烟都忘了抽。
刀疤脸捂着膝盖抬头,眼里全是血丝,想撑着站起来却又踉跄着跪倒,显然是站不稳了。我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借着 poppg 的急停技巧猛地顿在他面前,左脚踩住他撑地的手腕,右手拽住他的头发往地上狠狠一磕。
“砰!” 额头撞在水泥地上的声音闷得像敲鼓,刀疤脸白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仓库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只有白炽灯还在滋滋作响。我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帽檐下的视线扫过那些吓得往后缩的小喽啰,最后落在寸头老六身上。
“还有谁?” 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街舞动作里攒下的利落劲儿,“刚才不是说要算账?现在换我来跟你算。”
寸头老六脸上的狠劲僵了僵,握着钢管的手紧了紧,却没再喊人上。他显然没料到,我这看着细瘦的身板里藏着这么多怪招 —— 那些地板动作、突然变向的身法,根本不是道上常见的路数,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肖爷…… 好身手。” 他喉结滚了滚,试图找回点场子,指节在钢管上捏出更深的印子,“但你别忘了,秦雨还在我手里。”
我没接话,只是往秦雨的方向挪了两步,脚下的钢板皮靴碾过地上的碎石,发出 “咯吱” 的脆响,像在给这场对峙敲着倒计时的鼓点。
路过瘦猴身边时,故意顿了顿,戴着钢板手套的手在他眼前慢悠悠晃了晃 —— 皮手套里的钢板随着动作微微凸起,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冷光。“刚才你笑什么?” 声音不高,却带着铁锈似的磨人,“要不要也来试试?让你那只右手彻底歇菜,省得吊着碍事。”
瘦猴吓得脸都白了,吊着的右手抖得像筛糠,后背 “咚” 地撞在铁架上,牙齿打颤:“不、不了肖爷…… 我不敢…… 真不敢……”
我扯了扯嘴角,没再理他。心里却明镜似的 —— 光是打趴下不够解气。刀疤脸晕了又怎样?瘦猴怕了又怎样?这些人就像地里的野草,今天砍了明天还能冒出来,不把根刨了,早晚还得祸害弟兄们。
不行,要抓就得一起抓,一个都别想跑!
得把他们连根拔起。寸头老六的地下钱庄账本、瘦猴跟着收债的流水、这些小喽啰手里沾过的血债…… 证据备份早就存在 U 盘里,刚才唐联退到门边比的那个 “OK” 手势,十有八九是警察快到了。
我往仓库深处瞥了眼,角落里堆着的空木箱后面,隐约能看见几个缩着的人影 —— 是刚才没敢上前的小喽啰,现在正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很好,一个都别想藏。
“老六,” 我突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荡开,“你觉得今天这事,能善了?”
寸头老六脸色一变:“你想怎样?”
“不怎样。” 我走到秦雨身边,蹲下身假装检查他的伤势,手指却悄悄解开了他手腕上的绳结 —— 刚才打斗时就注意到,这绳子绑得不算紧。“就是觉得,你们这些人,留在道上太脏了。”
说话间,秦雨的手动了动,睫毛颤了颤,显然是醒了。我用眼神示意他别动,继续压低声音道:“警察应该快到了,账本上的名字,一个都跑不了。”
寸头老六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举起钢管就往我头上砸:“你敢阴我!”
我早有准备,借着蹲身的姿势猛地向后一滚,正好用上 breakg 的地板动作,从他腿间滑了过去,同时抬脚踹向他的膝弯 —— 钢板皮靴狠狠撞在骨头缝里,只听 “嗷” 的一声,他抱着膝盖跪了下去,钢管 “哐当” 掉在地上。
“跑啊!” 有个小喽啰喊了一声,拔腿就往仓库后门冲。
“想跑?” 我从地上弹起来,借着 log 的变向技巧猛地折身,一把抓住他的后领,顺手往旁边一甩,正好撞在冲过来的另一个人身上。两人滚作一团,撞翻了堆在墙边的空酒瓶,碎裂声刺耳得很。
瘦猴也想趁机溜,刚挪到门边,就被唐联伸腿绊倒,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肖爷说了,一个都别想跑!” 唐联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把门框堵得死死的。
仓库里瞬间乱成一锅粥,哭喊声、咒骂声、桌椅倒地声响成一片。我穿梭在人群里,时而用 poppg 的急停避开挥来的钢管,时而借着 wave 的柔劲卸开抓来的手,每一次出拳都带着钢板手套的重量,每一次踹出都用上钢板皮靴的狠劲 —— 这些融合了街舞的招式,此刻成了最利落的武器。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像催命的符咒。
我站在仓库中央,看着满地哀嚎的人,帽檐下的眼神冷得像冰。寸头老六瘫在地上,盯着我,眼里满是怨毒和不甘。
“省省吧。” 我踢了踢他掉在地上的钢管,“你那些账本,足够你们在牢里好好‘算账’了。”
秦雨已经解开了绳子,扶着铁椅子站起来,膝盖还在打颤,却硬是挺直了脊梁。他脸色白得像张纸,唇上沾着的血沫子倒成了最扎眼的色,眼里却燃着簇光,亮得惊人。唐联一头红发在混乱里格外显眼,他攥着那个红色 U 盘冲过来,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声音激动得发颤,却带着股压不住的硬气:“肖爷,警察…… 警笛声都到门口了!真的来了!”
我点了点头,抬头看向仓库顶上那盏晃悠的白炽灯。灯泡在电线末端打着转,光透过蒙尘的灯罩洒下来,落在藏青色的连帽衫上,带着种尘埃落定的暖意,把刚才溅在衣襟上的血点照得清清楚楚。
连根拔起,送进牢里,才算干净。
王少教我的 wave,腰腹间那股如水的柔劲此刻还在骨缝里淌,刚才避开寸头老六劈来的钢管时,正是这股劲让我像条滑鱼似的从他腋下钻过,连帽衫的衣角都没被扫到;铮哥教的稳重心,扎马步时练出的铁腰板,刚才被三个小喽啰合围时,脚像钉在水泥地上似的没晃过半分,他说 “根基稳了,天塌下来都能扛”,果然没骗我;还有他教的那套近身拳,勾拳擦过瘦猴下巴时的角度,正是他上次用粉笔在我手背上画过的弧线。
小马哥哥教的 breakg,托马斯全旋避开扫堂腿时带起的风还在耳边响,后背擦过地面时的弧度,和他在拳馆垫着瑜伽垫教我的分毫不差;小白哥哥教的 log,卡点转身甩开抓来的手腕时,关节 “咔嗒” 一声的脆响,是他捏着我胳膊纠正了百遍的节奏;他教的 poppg 更不用说,刚才突然定住躲开背后偷袭的钢管,肌肉瞬间绷紧的爆发力,让那个挥棍的小子扑了个空,摔得门牙都快掉了。
还有我自己琢磨的那些融合招式 —— 用 breakg 的地板动作在人腿间滚过,顺手捞起地上的短棍扫向脚踝;借着 log 的变向突然折身,拳头带着 poppg 的急停力道砸在对方肋骨上…… 这些在天台对着月亮练到汗透衣背的功夫,今天总算没白费。
寸头老六瘫在地上,脖颈上青筋暴起如蚯蚓,眼里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冰锥。你的死期,到了 —— 不是指命丧当场,是指你这藏污纳垢的地下钱庄,是指你这群把人逼上绝路的渣滓,是指你再也别想从牢门里踏出来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