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法天象地显神通,尘灭剑极碎天象(2/2)
虚无的白光中,尘白色的灵锋与湛蓝色的刀光再次碰撞,金色的犬影穿梭其间,杀道煞气与天界神力交织,连空间都似在微微颤抖——这场域内的巅峰对决,才刚刚开始。
离尘剑域的虚无白光中,银甲与尘刃的交锋已至白热化。
陈林周身灵锋忽作变阵,数百柄尘白剑刃首尾相衔,竟织成一张“剑网”,网眼间流转着杀道煞气——这是剑字诀·沧溟·千锋寂的“锁脉寂”进阶,剑网落下时,不仅能切割躯体,更能封阻灵力流转。
杨戬见状,三尖两刃刀竖劈而出,湛蓝色刀气如瀑布倾泻,刀风卷动虚无,竟将剑网劈出一道缺口,可未等他突围,陈林指尖轻弹,缺口处又有新的灵锋凝出,剑网瞬间闭合,将他困在中央。
“好一个剑网!”杨戬朗笑一声,额间竖眼湛蓝光束暴涨,竟直接洞穿剑网的薄弱节点,他借势旋身,三尖两刃刀横扫,刀身带起的神力波纹,震碎了周遭数十柄灵锋。
此时哮天犬再度扑上,金毛覆着雷霆,犬爪拍向陈林后腰,陈林却不回头,仅反手甩出三柄灵锋,灵锋化作“剑盾”,精准挡在犬爪前,“当”的脆响中,哮天犬被震退数步,爪尖的雷霆也散作星点。
激战间,却真是:
银甲流光映虚白,尘锋带煞织网来。
神刀劈破千重刃,天眼窥得万法开。
哮天爪震雷霆散,剑主盾凝罡气排。
域内未分高与下,只待神通破尘埃。
陈林忽收剑网,斩尘剑横于胸前,剑身上的尘白灵光渐染血色——杀道法则终于催动!
“真君实力,值得我动半分法则。”陈林声音清冷,手腕翻转,斩尘剑劈出一道血色剑气,剑气过处,虚无空间竟泛起细微裂痕,这是剑道与杀道的融合一击,比之前的灵锋强了数倍。
杨戬见状,神色一凛,周身神力暴涨,银白色战甲上的龙鳞纹路尽数亮起,凝成一道淡蓝护罩。
他横刀挡在身前,血色剑气撞在护罩上,爆发出刺目的光团,护罩微微震颤,却未破碎,只是龙鳞纹路淡了几分。
“杀道法则?果然厉害!”杨戬话音未落,左手猛地一握,鎏金弓再次出现,这次他凝出三枚银弹,灌注六成神力,银弹化作三道金芒,呈“品”字射向陈林,“接我这‘三阳开泰弹’!”
陈林不闪不避,左手结印更快,守字诀·极界·万仞天壁的灵涡界壁与法障界壁同时展开——淡蓝色灵涡在罡岩界壁内侧旋转,可消解能量;紫色法障则隔绝法则冲击。
三枚银弹撞在灵涡上,瞬间被拆解为灵子,仅余下三道微弱的神力波纹,又被法障界壁拦截。
“真君的弹,仍差一分。”陈林说着,斩尘剑再次扬起,这次剑身上不仅有杀道血色,更萦绕着淡淡的幽蓝——魂道法则也已催动。
杨戬瞳孔微缩,他从幽蓝中感受到了魂飞魄散的威胁。
“既如此。喝!法天象地!”
杨戬大喝一声,周身神力骤然暴涨,虚无空间竟被震得微微晃动——他周身的银甲开始发光,身形缓缓拔高。
转眼间,却是化作万丈身躯,银甲在虚无白光中铺展如云海,竟似将整片领域都衬得渺小——其势可撼天地,其威可镇三界,恰如诗中所绘:
万丈身躯破虚白,银甲披霜耀九垓。
三刃刀横裁日月,单瞳光射裂尘埃。
踏云步震星河动,哮天声彻斗牛开。
神威漫卷三界肃,六成神力亦雄哉。
那三尖两刃刀随身形暴涨,刀身已如巨峰般巍峨,主刃泛着的冷光似能割裂时空,两侧副刃的倒钩上凝结着冰晶与雷霆,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呼啸的神力风暴;额间的竖眼也随之放大,湛蓝色的光束不再是细剑,而是如两道通天光柱悬于眉前,能洞穿陈林所有剑招的轨迹,连领域内的虚无空间都似被这道光压得微微下沉。
哮天犬也同步暴涨至丈高,金毛覆着的雷霆更盛,犬爪踏在虚无中竟踏出金色的雷霆印记,喉咙里发出的低吼不再是威吓,而是如天雷滚过,震得陈林周身的灵锋都微微震颤。
它跃至杨戬脚边,如同一尊金色的守护神兽,目光死死盯着陈林,随时准备扑击。
杨戬垂首俯瞰,声音已化作惊雷般的轰鸣,在领域内回荡:“道友!不知这法天象地,你可接得住?”
话音未落,他抬手挥刀,万丈刀身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劈下,刀风卷动着神力与雷霆,竟在虚无中劈出一道漆黑的空间裂隙,直取陈林——这一刀已不再是切磋,而是带着天界神将的碾压之势,要逼出陈林的全部实力。
域内终决:尘灭撼天象,剑心留三分
陈林仰头,喉间发出一声轻啸——非灵力嘶吼,而是与天地本源的共鸣。他周身尘白灵光骤然暴涨,化作通天光柱直刺领域虚空,星核灵能如流火倾泻、地脉本源似黑龙盘旋、虚空混沌灵气若灰白雾绕,三者沿他周身“大道灵脉”逆流汇聚,竟在领域内凝成覆盖百丈的“灵气涡旋”。涡旋中心灵气密度压得虚空微微塌陷,连白光都被扭曲成螺旋,斩尘剑在涡旋中央震颤,剑道银、杀道红、魂道蓝、时道金四层法则光芒分层嵌套,如灵蛇缠剑,透着“万物归尘”的死寂。
“剑之极·尘灭!”
陈林声透天地,握剑的手骤然发力——灵气涡旋瞬间收缩,尽数灌入剑身,四层法则光芒轰然爆发,化作道尘白巨型剑气。
剑气边缘缠血色杀炁与幽蓝魂火,所过之处时序滞涩,空间裂出细密纹路,仿佛要将一切解离成本源粒子。这是陈林第一次将全部的法则之力注入其中。
这不是狂暴的毁灭,而是带着大道意志的“归寂”,与杨戬那毁天灭地的刀势形成鲜明对峙。
杨戬瞳孔骤缩,万丈身躯上的龙鳞纹路尽数亮起,神力疯狂涌入刀身,万丈刀影再涨三分,刀身凝结的冰晶与雷霆交织成“雷冰神盾”,试图硬抗这道剑气。
可未等刀气与剑气相撞,领域内已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真好个:
万丈刀光劈混沌,尘龙剑气破虚白。
银甲神威凝雷电,杀炁幽蓝绕剑来。
时滞空间生裂纹,魂烬气息漫苍霾。
两强相击天地颤,六成神通撼九垓。
“轰——!”
刀影与剑气碰撞的刹那,领域白光尽灭,金、白、红、蓝四色光芒狂暴交织。
杨戬的雷霆神力撞上剑气,竟被杀道血气滋滋腐蚀,雷霆渐散;陈林的剑气撕裂刀身神力护罩,却也被天界神威震得微微偏移,剑上法则光芒淡了几分。
空间在两股力量挤压下扭曲,黑色裂隙如蛛网蔓延,又被能量冲击强行闭合,发出“咔哧”碎裂声。
哮天犬被余波掀飞,金色身躯撞在领域边界,犬爪上的雷霆彻底溃散,只能呜咽着趴在原地。
就在剑气即将劈中杨戬本体的瞬间,陈林猛地收力——他指尖掐诀,灌入剑身的灵气涡旋骤减三成,魂道幽蓝与杀道血色瞬间黯淡,仅剩剑道银芒与微弱时道金芒支撑剑气。
他低喝一声,剑气威势骤减,却依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擦着杨戬左肩劈过。
“噗!”
这道携带着毁天灭地之力、大道至简的一剑偏离了原有的轨道,朝旁边的无尽深渊中堕入——也幸好这里是离尘剑域。
银甲如琉璃般碎裂,肩胛骨被震出深可见骨的伤口,金色神血喷涌而出,溅在虚无中化作点点光屑。
杨戬闷哼一声,万丈身躯在剧痛中缩水,法天象地彻底解除,破碎的战甲挂在身上,额间竖眼的湛蓝光束黯淡如烛火。
他踉跄后退,三尖两刃刀拄在虚空中才勉强站稳,看向陈林的眼神里,震惊远胜疼痛:“除了当年那只猴子,还未曾有人能够让我如此狼狈。”
陈林此刻也撑不住了——他拄着斩尘剑单膝跪地,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丝血迹。
六成力的尘灭虽未尽全力,却耗尽他八成灵力,周身灵脉传来针扎般的刺痛,连抬眼都觉费力。
他望着杨戬,声音虚弱却依旧平静:“过奖。”
说着,他便要抬手解除领域,指尖刚凝聚起一丝灵气,却被杨戬出声叫住:“道友且慢。”杨戬捂着流血的左肩,从怀中摸出枚刻着“奇迹”二字的玉符,“我派哮天犬观察你许久,你的能力不该局限于长安城,更不该困于极夜教。我乃奇迹总务司成员,邀你加入——我们守护的是整个王者大陆的和平,这舞台,比你想象的大。”
陈林垂眸看了眼玉符,又想起观礼台上的夜无寒,缓缓摇头:“我对守护大陆无兴趣。夜兄在哪,我的剑便护在哪。”
话音落,他不再犹豫,指尖灵力炸开,尘白色的领域光罩瞬间消散。
外界演武场的喧嚣骤然涌入——学子们望着场中狼狈的杨戬与虚弱的陈林,瞬间陷入死寂,连呼吸都似凝固了。
稷下三贤士猛地站起身,庄周的青鲲不安地摆尾,墨子快步上前,指尖符文闪烁,欲要为杨戬疗伤,却被他抬手拦住。
杨戬望着陈林被夜无寒扶起的背影,嘴角勾起抹复杂的笑,轻声道:“我相信你会明白的。”说罢,他召来哮天犬,不顾肩头伤势,转身便离开了演武场。
夫子望着杨戬的背影,又看向陈林,眼底满是惊叹:“这姓陈的小子,竟真能伤了真君……或许,他也能……”
庄周与墨子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稷下,或许该重新审视这位来自长安的靖蛇剑君了。
夜无寒几乎是在领域消散的瞬间,便快步冲下观礼台,指尖还攥着枚早已备好的疗伤丹药。
他稳稳扶住陈林虚晃的胳膊,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眉头微蹙,声音里藏不住关切:“陈兄,你脸色这么差,还说无碍?先把这枚丹服下,缓和下耗损的灵力。”
陈林靠着斩尘剑站稳,抬手推开夜无寒递来的丹药,喉间轻咳两声,指尖擦去嘴角残留的血迹,语气依旧平淡:“不过是灵力耗损过甚,歇两日便好,不必浪费丹药。”
他的目光却越过人群,落在演武场入口——那只刚恢复普通体型的哮天犬,正亦步亦趋跟着杨戬的背影,尾巴耷拉着,再没了之前在领域里的威风,只剩几分狼狈的顺从。
看着那道犬影消失在石阶尽头,陈林的声音莫名沉了几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夜无寒听:“那条狗走了……她……”
夜无寒顺着他的目光望了眼入口,随即收回视线,抬手拍了拍陈林的肩,嘴角勾起抹轻松的笑:“放心,蛛儿姑娘的宠物可不少,前几日还念叨着要去长安郊外抓只白狐回来,哪会总惦记着这只藏着心思的狗?”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屑,“况且,这狗连身份都敢瞒,又算是什么好东西?丢了便丢了,省得日后再给咱们惹麻烦。”
陈林闻言,垂眸看了眼手中的斩尘剑,剑身上的尘白灵光已黯淡不少,却依旧透着沉稳的锋芒。
他沉默片刻,终是轻轻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夜无寒的话虽直白,却也点醒了他,比起一条“奸细”犬,眼前之人的安危,才是他更该在意的。
夜无寒见他神色稍缓,便扶着他往观礼台走去,脚步放得极慢,生怕牵动他体内紊乱的灵脉。
演武场的学子们还在议论方才的对决,目光不时落在两人身上,却没一人敢上前打扰——方才陈林与杨戬的一战,早已让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位靖蛇剑君的实力,也敬畏着他周身那股冷冽的剑气。
夕阳透过演武场的机关柱,洒下细碎的金光,落在两人相扶的背影上,竟冲淡了几分方才对决后的肃杀,多了几分历经风波后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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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我的家人。
在过去面对一切精神上的无助时,我无一例外地,只能独自躲在被窝里舔舐那些伤口——
尽管而今,他们对我的尊重多了,但那些无数个寒冷的夜,依旧常于心中隐隐作痛。
但同时我又不可否定那些物质上的帮助和关怀,这一点,我从未被亏待过。
倘若从道德伦理来看,我应当爱他们。
可我对爱的定义太高、太深沉——他们不配。
便是这样的矛盾心里折磨了我多年,直到现在,心境提高了,逐渐冷淡了——冷漠成了我的保护色。
心理的多重暗示,我已然往所谓的“道”靠近了,我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因为一旦情绪发生波动,我便会对自己进行询问:“这样的情绪从何而来?”“我为何需要这些情绪?”“它们让我难受以及痛苦,所以我应当舍弃这样的情绪。”
随着年龄的增长,只要不是关于离儿的,我基本能够完全掌握自己的情绪了——今年我十八,我无法对自己这般的,“脱俗”定义为是好是坏。
我是一个内心戏极其多的人,常常对自己说话——从儿时的“我一定是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不然为什么我会跟其他人‘不一样’?”,到现在的“我并非世界的中心,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只是相较于大多数人,想得更多罢了。”
人总在绝望之际认识到自己的渺小,或亡焉,或醒焉。想来,我是后者。
基本上,我能够意识到将一切的动机准则和真实情感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世界,虚无缥缈的“她”身上的结局——
我这样无比真切地梦到过:孤山,老人,小屋。
空虚侵蚀过我——这也是为什么我以为自己是个总在矛盾中的虚无主义者。一边能感受虚无的存在,一边又因为这份被自己为了活下去而定制的“执着”而坚定,这样的矛盾不仅没能让我疯,反而形成了一种荒谬的“调和”。
如果你在现实中了解我,或者你是我的同学坚持地看到了此处,想必便能够理解为何现实中的我那般的“融于事”而有“脱于世”了吧。
“我不在乎”“我无所谓”——小时候,我认为这些话很能体现我的成熟和高冷的形象,大抵跟我之前沉溺于言情小说霸总文有关吧。
总之,如今面具带久了,却是真成了我的底色。
适时的沉默,冷淡,不计较,不随众,无欲于利,无欲于名,最虚妄的我,最真实的我。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人的群居本能在我的身上逐渐淡远,也是活该我会“虚无”了。但还是希望,在那份孤独的、绝望的引起的虚无的朽暮之年来临之际,我能够再多爱离儿一点,就像,爱我自己。
我很庆幸,尽管那是段无比曲折的、无比痛苦的矛盾之路,但如今总算是过了坎儿,调和了。
至于对于家庭一事,我终究是得出了解决办法——
我要感谢他们,但永远不能爱他们。
我要从物质上感谢他们,喂其食,足其衣;我要从精神上冷漠他们,离其远,不久望。
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永远痛苦,最终死于其中。
但放心,我不是阿q。
我是自私的,最纯粹的利己主义者,不顺我心者,必为错。
对错是个相对概念,在我这里的绝对性体现便是如此。
不过,倘若能够遇到小侯他们这般的,我应当会大方一些——若是离儿……命都给她。
啊,听着还真有几分“霸总”的娇弱依赖了。
敏感的我,已经“死”过了无数次,但至少,我让她成为了我的救赎,我活下去的执念。
好在,我成为了自己最好的心理医生。
这些,便是我如今继续坚持写下去的理由。
人人都有属于我的坚持,而我的坚持,是定要成为夜无寒的。
……
……
……
解忧[夜无寒]
世间何忧无尽来?大江水,不复归。
生而自在性,难从天命。
碎心自缚煎人寿,总愁惘,人自扰。
笑眄神与佛,不服因果。
欲使无道便无道,管他个纲常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