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法天象地显神通，尘灭剑极碎天象（1/2）

王者历3771年12月17日午时

演武场是墨家巧匠依山而建的巨构，青黑色岩石铺就的地面刻满玄奥的缓冲符文，边缘立着十二根丈高的机关柱，柱顶悬浮着淡蓝的防御光罩——此刻光罩已被墨子提前激活，泛着流动的微光，将攒动的人群与赛场隔成两界。

场边的石阶上挤满了稷下学子，连廊柱上都挂着探头探脑的身影，议论声像潮水般起落。

“那穿白衣的就是传闻中长安的靖蛇剑君？唤剑的姿势也太绝了！”

“对面公子是谁？气质好冷，额间好像有光！”

人群里，几个女学子攥着帕子，目光黏在夜无寒身上，却又被他周身若有若无的冷意逼得不敢靠近，只能偷偷和同伴咬耳朵。

夜无寒坐在西侧的观礼台上，指尖仍摩挲着腰间玉佩，目光却没离开赛场。

哮天犬蹲在他脚边，尾巴难得不垂着，却也没摇，只是直勾勾盯着杨戬身旁的空位，喉咙里发出极轻的呼噜声——那是它见到旧主才有的模样。

夜无寒看在眼里，眉梢微挑：看来这杨姓男子的身份，果然和他猜的一样。

“夫子老师，这两人的气息可不一般啊。”庄周骑着鲲落在观礼台最高处，宽大的袖袍扫过石栏，带起几片飘落的竹叶，“那姓陈的小子，剑里裹着杀道与魂道的锋锐，却又压得极稳，是个能控住自己的主；另一个……身上还有股天界的威压，倒像个老熟人。”

墨子蹲在机关柱旁，手指在符文上轻轻一点，柱顶的光罩又亮了几分：“演武场的缓冲符文我加了三倍，他俩要是动真格，单凭我一个人的机关护不住。等会儿你用梦蝶裹住赛场外围，我启动地脉缓冲，夫子你盯着战场形式，可别让学子们受了伤。”

夫子捋着胡子笑：“放心，老朽的眼睛亮着呢。倒是你们俩，平时一个睡不醒、一个钻机关，今日倒来得挺齐。”

三人说话间，赛场中央的两人已摆好了架势。

杨戬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是普通的精铁所铸，刀身没有花纹，却被他握得极稳，刀柄在掌心转了半圈，带出一阵轻响。

他额间的竖眼微阖，只留一道细缝，目光落在陈林手中的斩尘剑上——那剑通体呈尘白色，剑身上若隐若现的纹路，竟让他体内的八九玄功隐隐有了共鸣。

“你的剑不错。”杨戬开口，声音低沉，没有多余的客套。

陈林没说话，只是手腕微抬，斩尘剑在身前划出一道淡银弧线，剑风扫过地面，激起细小的石子——那是剑道真意的外放，也是无声的回应。

周围的学子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都放轻了，目光死死盯着赛场中央。

“比试开始！”夫子的声音带着灵力，传遍整个演武场。

话音刚落，杨戬率先动了。

他脚下一点，身形如箭般窜出，三尖两刃刀直刺陈林心口，刀势刚猛，却留了三分余地——既是试探，也是对强者的尊重。

陈林眼神不变，斩尘剑横挡，“当”的一声脆响，精铁刀身与尘白剑刃相撞，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震颤。

陈林借势后跃，指尖在虚空一点，数十柄三寸长的灵锋从剑域中凝出，成“锥锋阵”射向杨戬。

这是剑字诀·沧溟·千锋寂的起手式。

杨戬见状，手腕翻转，三尖两刃刀舞成一团刀花，将灵锋尽数挡开，同时从怀中摸出弹弓，指尖凝出一枚银弹，抬手便射向陈林的左肩——这弹弓是普通木胎，银弹也是凡铁所铸，却被他灌注了灵力，速度快得几乎成了一道虚影。

陈林眉头微蹙，左手结印，圆形的聚尘盾在左肩前展开，银弹撞在盾上，被御道法则引向一侧，“叮”的一声钉在远处的机关柱上。

“有点意思。”杨戬轻笑一声，额间的竖眼缓缓睁开，湛蓝色的光芒闪过——他要动真格了。

只见杨戬身形一晃，竟化作三道残影，分别从左、中、右三个方向攻来，三尖两刃刀的攻势也变得凌厉起来，刀风裹着灵力，将陈林的退路尽数封死。

这是八九玄功中的“无幻分身”，虽不如七十二变那般能幻化万物，却胜在速度快、攻击力强。

陈林目光一凝，斩尘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圆，淡青色的守字诀·极界·万仞天壁展开外层的罡岩界壁，挡住刀风的同时，体内灵力运转，千柄灵锋尽数展开，成“剑雨”笼罩赛场。

“该我了。”陈林终于开口，声音清冷。

他手腕一翻，斩尘剑高高举起，剑身上的纹路亮起，天地间的剑道真意疯狂汇聚，千柄灵锋在虚空重组，化作一柄丈长的凝锋，带着破风之声斩向杨戬。

这是剑字诀·沧溟·千锋寂的终式——归一寂，虽此刻保险起见未动用法则之力，却也凝聚了他毕生的剑道造诣。

杨戬眼神一凛，不再留手。

他收起弹弓，双手握住三尖两刃刀，八九玄功全力运转，肉身泛起淡淡的金光，额间的天眼射出一道湛蓝色的光束，直刺凝锋——他要以肉身硬抗这一剑，同时用天眼看破剑招的破绽。

“小心！”观礼台上的夜无寒下意识握紧了玉佩，哮天犬也站起身，尾巴绷得笔直。

“轰！”凝锋与三尖两刃刀相撞，巨大的冲击力让演武场的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墨子连忙催动机关柱，淡蓝的防御光罩瞬间降下，将余波尽数挡住；庄周挥手放出无数梦蝶，绕着赛场飞舞，防止碎片伤及人群；夫子则抬手按在虚空，稳住周围紊乱的灵力，避免时序出现偏差。

烟尘散去，两人都退了数步。杨戬的三尖两刃刀刀身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他的虎口微微发麻——这是他第一次被凡铁剑逼到这般境地。

陈林的斩尘剑依旧完好，只是他的袖口被刀风划破了一角，露出的手腕上，淡淡的灵力波动还未散去。

“再来！”杨戬眼中燃起战意，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再次举起，这次刀身上竟也泛起了淡淡的金光——那是八九玄功的神力灌注，普通的精铁刀，竟被他用出了神器的威势。

陈林点头，斩尘剑在身前一转。

周围的学子惊呼出声，连庄周和墨子都坐直了身体，目光紧紧盯着赛场中央。

演武场的青石板被灵力震得发颤，最初的试探已悄然变味。

杨戬手中的精铁刀不再留劲，刀身扫过地面时，竟劈出半寸深的痕迹——他步法踏的是天界流传的“踏云步”，看似随意的辗转，却总能避开陈林的剑气轨迹。

陈林也收起了最初的敷衍，斩尘剑在掌心转了个圈，三道淡银剑气呈“品”字射出，不攻要害，却封死了杨戬左右闪避的方向，是纯粹的剑道压制。

“这剑招……有点意思。”杨戬喉间低笑，手腕翻转，精铁刀横挡，“当”的脆响里，剑气被震散成星点灵光。

他忽然脚下一错，身形往后撤了半步，左手悄然摸向腰间——那里原本空无一物，此刻却多了柄巴掌大的木胎弹弓，指尖捻出枚凡铁铸就的弹丸，抬手便射向陈林握剑的手腕。

这弹弓是他刻意藏起的，力道只出了三成，意在试探对方的反应。

陈林眼神未变，左手食指轻点虚空，一面巴掌大的尘白色聚尘盾瞬间凝在腕前。

弹丸撞在盾面，御道纹路亮起，竟被盾面的力道引着转了个弯，“叮”地钉在远处的机关柱上，震出圈细小的裂纹。

“你的暗器手法，倒是别致。”陈林终于开口，声音清冷，斩尘剑微微抬起，剑身上开始萦绕淡淡的灵光——那是剑字诀的起手征兆。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歇了，学子们攥紧了拳头，目光死死盯着赛场。

原本散落的碎石开始被灵力卷起，偶尔有剑气擦过保护罩，激起一圈淡蓝的涟漪。

墨子最先皱起眉，手指在机关柱上快速点动，十二根柱子顶端的光罩瞬间变得凝实，地面的缓冲符文也亮起金光；庄周打了个哈欠，袖袍一挥，无数半透明的梦蝶飞出来，绕着赛场外围盘旋，将逸散的灵力尽数裹住；夫子则站在观礼台边，双手背在身后，眼底的光却越来越亮——这人的实力，比他预想的还要强。

“夫子老师，得加点力了。”墨子的声音传到庄周和夫子耳中，“他俩再这么打下去，我的机关罩撑不了多久。”

话音刚落，赛场中央忽然爆发出一股更强的灵力——杨戬终究是被惹起了瘾。

只见他手中的精铁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柄三尖两刃神锋：丈二长的柄，中间主刃泛着冷光，两侧副刃带着倒钩，虽未激活符文，却已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滞涩。

他额间的竖眼缓缓睁开一条缝，湛蓝色的光扫过陈林，“既然藏不住，那就痛快打一场。”

观礼台上的夜无寒指尖一顿，目光落在那柄三尖两刃刀上，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他低头看向脚边的哮天犬，声音压得很低：“没成想，你也是个‘奸细’啊。”

哮天犬正盯着赛场里的杨戬，闻言浑身一僵，狗毛瞬间竖了起来，耳朵也耷拉下去，往夜无寒腿后缩了缩——它最怕的就是夜无寒提起紫蛛儿，那位姑娘揉它的时候下手没轻没重，要是知道它瞒了身份，指不定怎么“折腾”它。

赛场里的陈林看到三尖两刃刀时，眼神终于有了波动。

他手腕微沉，斩尘剑贴地划过，一道丈长的淡银剑气扫向杨戬下盘，这次的力道比之前强了数倍。

杨戬脚尖轻点，身形跃起，三尖两刃刀直劈而下，刀风裹着灵力，竟将剑气劈成了两半。

“你的刀，比刚才那柄像样多了。”陈林说着，指尖在虚空连点，数十柄三寸长的灵锋凝出，成“锥锋阵”射向杨戬——这是剑字诀·沧溟·千锋寂的“裂甲寂”，专破防御。

杨戬见状，三尖两刃刀舞成一团刀花，灵锋撞上刀身，尽数被弹开。

他忽然抬手，弹弓再次出现，这次射出的却不是凡铁弹丸，而是枚泛着银光的弹——虽非真正的银弹，却也灌注了八九玄功的灵力，速度快得成了道虚影，直取陈林眉心:“这招你接得住吗？”

陈林眉头微蹙，左手结印，聚尘盾瞬间扩大到三尺见方，盾面的御道纹路亮得刺眼。银弹撞在盾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竟被盾面吸附了一瞬，随后才被导向一侧，擦着他的耳际飞了出去，撞在保护罩上炸开一团银光。

“呵。”

陈林淡淡一笑，周身的灵锋忽然散开，化作数百柄，成“剑雨”笼罩赛场——此为“覆野寂”。

杨戬额间的竖眼彻底睁开，湛蓝色的光扫过剑雨，瞬间看破了灵锋的轨迹。

他脚下“踏云步”展开，身形化作三道残影，在剑雨中穿梭，三尖两刃刀不时劈出，每一刀都能震散数柄灵锋。

“有意思！”他大笑一声，忽然抬手召来哮天犬，“哮天，帮我拦一下！”

台上的哮天犬早已按捺不住，身形化作道黄影，直扑陈林的脚踝，张口便要咬。

陈林早有防备，灵锋分出十柄，成圈挡住哮天犬。

哮天犬见状，只好停在原地，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绕着灵锋转圈，寻找破绽。

“连狗都这么厉害？”周围的学子惊呼出声。

陈林没理会周围的动静，他只觉得体内的剑道本源在发烫——自打降生于此，还从没人能接下他这么多招，甚至还能反过来压制他的灵锋。

他抬眼看向观礼台上的夜无寒，眼底带着一丝询问。

夜无寒会意，微微点头，指尖轻轻敲了敲玉佩。

得到应允，陈林深吸一口气，手中的斩尘剑忽然插进地面。

“嗡——”的一声轻响，尘白色的光从剑身上蔓延开来，瞬间笼罩了赛场中央的两人。

光罩外的学子们瞬间懵了：“怎么回事？人呢？”“那是什么？雾吗？”

稷下三贤士对视一眼，夫子率先反应过来，无奈一笑：“这下没得看咯——这是那姓陈的小子的领域，把人拉进自己的空间里了。”

墨子伸手摸了摸机关柱，“还好，领域没波及到外面，我的机关罩不用再加固了。”

庄周则重新靠回栏上，打了个哈欠：“可惜了，还想看看他们的真本事呢。”

光罩内，离尘剑域已然成型。

白茫茫的虚无中，陈林悬浮在半空，斩尘剑在他周身旋转，剑道真意弥漫开来。

杨戬站在虚空中，三尖两刃刀握得更紧，额间的竖眼警惕地扫过周围：“这是什么地方？”

“我的领域。”陈林的声音在虚无中回荡，“在这里，你无需在掩饰。”

他抬手一挥，数百柄灵锋再次凝出，这次的灵锋比之前更亮，剑身上还萦绕着淡淡的杀道气息——他便是想在自己的领域里，好好跟杨戬打一场。

杨戬感受到灵锋上的杀道气息，不仅不怕，反而更兴奋了。

他握紧三尖两刃刀，八九玄功全力运转，肉身泛起淡淡的金光：“好！多谢成全！”

虚无的白光中，杨戬周身突然炸开一圈金芒——那金芒并非狂暴的灵力冲击，而是带着天界神威的“圣辉”，如潮水般漫过他的躯体。

原本普通的衣袍在圣辉中寸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银白色战甲：肩甲凸起如游龙探首，龙鳞纹路在白光下泛着细碎的银光，胸口的护心镜嵌着颗鸽卵大的蓝宝石，折射出的光纹竟与他额间竖眼的湛蓝隐隐呼应；腰间的玉带自动收紧，带起垂落的银绦，玉带上镶嵌的红、绿、紫三色宝石，随他的呼吸轻轻闪烁，似将星辰碎入其中。

他垂首理了理战甲的衣襟，散乱的发丝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半数束成高髻，用根银簪固定，余下的长发垂至腰际，随风微动时竟带起细碎的金辉。

抬眼时，那双深邃的眼眸已染上天界神威，目光扫过虚无空间，连周遭的白光都似被压得微微凝滞；额间的竖眼彻底睁开，湛蓝色的光束不再收敛，如两道细剑悬于眉前，能轻易洞穿虚妄——这才是二郎显圣真君该有的模样，非尘世武者的锐利，而是俯瞰三界的威严。

“汪！”

一声洪亮的犬吠从领域边缘传来，原本在外界小巧的哮天犬，此刻也随杨戬的神力解放而变化：体型暴涨至半人高，毛色从土黄变为纯金，犬爪踏在虚无中竟留下淡淡的金色爪印，眼瞳也化作与杨戬竖眼同源的湛蓝色，喉咙里发出的低吼不再是之前的委屈，而是带着震慑力的威吓。

它几步跃到杨戬身侧，昂首挺胸，目光死死盯着陈林，如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自己的主人。

杨戬抬手，三尖两刃神锋自动跃入掌心，刀身此刻才真正苏醒：中间的主刃泛起冷冽的银光，两侧副刃的倒钩上凝结着细碎的冰棱，刀柄上的宝石与他腰带上的宝石产生共鸣，一道淡蓝的灵力链将二者相连。他握着刀柄，手臂微微一振，刀风扫过虚无，竟劈开一道短暂的黑色裂隙——那是神力灌注后的威力。

“吾乃二郎显圣真君！参上！”

杨戬的声音不再低沉，而是带着天界神将特有的厚重，每一个字都似敲在虚无的空间上，激起淡淡的回音。

他对着陈林微微颔首，虽有神威，却无倨傲——方才数回合的切磋，已让他认可了眼前这位的实力。

陈林悬浮在对面，斩尘剑在他周身旋转的速度快了几分，剑身上的尘白色灵光已染上淡淡的杀道红纹。

他看着杨戬的变化，眼底没有惊讶，只有一丝被点燃的战意：“真君的模样，倒比之前的‘学子’顺眼多了。”

话音落，他手腕轻抬，数百柄灵锋瞬间凝出，这次的灵锋不再是单纯的淡银，而是每柄剑的剑尖都凝结着一点杀道煞气，成“螺旋阵”朝着杨戬绞去——这是剑字诀·沧溟·千锋寂的进阶用法，在领域加持下，灵锋的速度与穿透力已提升三成。

杨戬见状，竖眼中的湛蓝光束微微一闪，瞬间看破灵锋的旋转轨迹。

他脚下一点，身形如箭般侧移，同时三尖两刃刀横斩而出，刀身带起的湛蓝色刀气，竟直接劈开了前排的数十柄灵锋，灵锋碎裂时化作的灵光，又被刀气震成虚无。

“道友的剑道，果然厉害。”杨戬轻笑一声，左手悄然摸向腰间，这次取出的不再是木胎弹弓，而是一柄鎏金打造的弓——弓身刻着流云纹，弓弦是蛟龙筋所制，他指尖凝出一枚银弹，灌注神力后，银弹竟泛起淡淡的金光，“这招‘金弓银弹’，道友试试？”

说罢，杨戬抬手拉弓，鎏金弓瞬间拉成满月，银弹离弦时化作一道金蓝相间的流光，直取陈林胸前。

这弹的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且弹身上萦绕的神力，竟能短暂抵消领域内的剑道压制。

陈林眼神一凝，左手结印:“守字诀！”

守字诀·极界·万仞天壁的外层罡岩界壁瞬间展开——暗金色的岩石纹路在他身前凝成半丈高的盾墙，盾面上的反震力场已提前激活。

“嘭！”银弹撞在盾墙上，爆发出一团金蓝相间的光芒，罡岩界壁微微震颤，却未被击穿，反震力场将银弹的余威导散至虚无中，只留下几道短暂的光痕。

“守字诀？”杨戬挑眉，竖眼中的光束再次亮起，似在分析界壁的防御机制，“道友不仅剑道厉害，防御也不含糊。”

他话音刚落，身侧的哮天犬突然动了——金色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直扑陈林的侧面，犬爪上凝结着湛蓝色的神力，似要撕裂陈林的防御。

陈林早有防备，周身旋转的斩尘剑突然分出三柄，成“品”字挡在侧面，剑身上的杀道红纹亮起，与哮天犬的神力爪印撞在一起。“当”的一声脆响，哮天犬被震得后退两步，陈林的三柄剑也微微震颤，剑身上的红纹淡了几分。

“领域内，我的消耗便会大打折扣。”陈林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几分兴奋，“真君，可别让我失望。”

他抬手一挥，虚无空间突然泛起淡淡的银纹——那是离尘剑域的“剑道压制”被彻底激活，杨戬与哮天犬周身的灵力流动瞬间慢了半拍，连杨戬的踏云步都出现了一丝滞涩。

杨戬感受到领域的压制，非但不惧，反而笑得更烈：“好！那便让我看看，道友的领域，究竟能有多强！”

他握紧三尖两刃刀，周身的神力再次暴涨，银白色战甲上的龙鳞纹路亮起，竟在周身凝成一道淡蓝的神力护罩，硬生生抵消了部分剑道压制。

额间的竖眼射出两道湛蓝光束，直刺陈林的灵锋阵，似要破掉陈林的剑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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