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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般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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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六章

回想皇上对自己下令时的神态,甚至是那日对全寿查案的任命,桩桩件件串联起来确实有慈文揣测的可能。进忠默默颔首,又转念一想,对答道:“好歹皇上没有直言,我唯有装作听不懂的一条路可走了。”

“对,你在皇上面前是装傻充愣惯了的,必是相当有经验,”慈文的认可让他略微浮出赧色,他讪笑了两声,又被她叮嘱道:“你近日辛苦些,把阖宫上下都督导妥当,再去向皇上认真复命。他不问你寿康宫的案情,你就千万别带到任一字眼,更不能别出心裁放假消息,他若真问你有无眉目,你就干脆佯装惊讶,推说忙得脚不沾地、实在不知。”

“是,奴才记得了。”慈文说得一板一眼,他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本能地如此应了声。

“行了,不该谦恭的时刻也别随意谦恭了,我听着也怪别扭的,”慈文迟疑了一瞬,还是直截了当地提了出来,见进忠语塞,她主动提起:“你必是来看承炩的,只可惜她已睡下了。”

“不不不,我只是来送一包伤药而已,烦请您带回去给她吧。”慈文既告知他公主已歇息,那自己就不便再提出非要随之进殿了。他内心不免被失落填满,但确实也能理解慈文,故当即取出了纸包恭敬地递上。

“你来都来了,进殿喝盏茶坐一会儿也是好的。”慈文竟挽留了他,他实在无法抗拒,大大方方地应了,随在慈文身后快步往殿里去。

公主的神色在顷刻间就变得凄楚,扭拧着身子在床榻上挣动起来,春婵虽多少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见得此情此景时还是骇得一激灵。

蓦然想起先前那回将公主唤醒后她以仇视的目光盻瞪自己,春婵止了自己本能推向她的手,弹指间的一犹豫后,她拔腿就往卧房外冲。

公主已与她额娘说开了,所以自己去喊主子来唤醒她未尝不可一试。反正最差也不过是与自己一样,被精神紊乱的公主怒瞪片刻,可兴许还有并不激起她潜意识中那股业火的可能。

春婵抱着此念,猛一推门,结果惊现主子和进忠并立在客堂里,一时间四目齐刷刷地望向自己。

“她是不是梦魇了?”一见春婵的惊慌失色他就知发生了什么,与其说是疑问还不如说是一句笃定的判断,但为了不惊着房内的公主,他还是极力压低了声音。

双腿已不听使唤地疾步奔至了春婵面前,正要绕过她冲入卧房,他才忽然意识到以自己的身份其实是不能如此的,尤其还正当着慈文的面。

“是…是梦魇。”进忠额角爆着青筋,拧眉瞪目地试图往前闯,几乎吓得春婵通身打颤儿,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自然顾不上满目悚然的春婵,将自己两只颤栗不止的手互相抓握住,旋身往后看去,见得慈文也已行至了仅离自己一步之遥的位置。

“魏佳主子,奴才自知踏入公主的闺阁不妥当,但是…”春婵在场,又是这般危急且需要使慈文认可自己此行的严肃时刻,他还是觉得不该丢了礼数,他略微一顿,尽可能忍着内心慌乱郑重说道:“公主的梦魇困扰她已久,奴才去轻轻令她醒来兴许能让她舒缓一些。还有…奴才再怎么说也…也非男子,其他的公主殿内也几乎都有伺候的太监,这不会对公主的清誉造成负面影响的。”

除去自认遗小解这等夸大不符实的腌臜事,他鲜少在旁人面前以言辞自曝其短。虽说仅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但他语毕后已羞得双颊似火炭般烧了起来。若是别人倒也罢,他顶多开口时内心漾几分波澜,但偏偏是公主的额娘,他只觉自卑由心底似潜蛇般一窜而出,迅疾地将他缠裹得密不透风。

可是以奴才的身份守在她的身边就已让他很知足了,他拼命地麻痹自己。错神间又想到自己凭着太监这得天独厚的先机,前世能狎昵抚摩甚至随在皇上榻边垂涎她,今生又在机缘巧合下住进了她青涩而纯真的少女情心里,已比凌云彻之辈好上太多。

“好孩子,快去吧。”慈文轻轻一拍他的肩侧,竟出言催促他。

他诧然瞥目,正对上了小心注视着自己的春婵。刹那间,他就明白了慈文的用意,又是鼻间一酸,肃然躬身拱手施了此刻更合他在慈文心目中身份的一礼,低声道了谢后疾行进门。

他怕她俩在卧房外焦急忧心,所以特意未带上房门。可刚冲两三步就闻见门的轻微响动声起,他侧首一瞧,原是慈文把门严丝合缝地关好了。

公主紧闭双目面色惨白地仰躺在床上,双手死死攥着衣襟前的薄被,额角的虚汗混着眼睑下的急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枕巾几乎都湿了小半。

“嬿婉。”他惊得好似通身坠入了寒窟,脚步恰如他为鬼时的那般飘忽虚浮,跌跪在她的床缘上,三两下解开牵绳挪膝俯身向她凑得更近。也不知是他脑中过于不清醒,还是她此刻的凄容给了他可怖的联想,他开始口无遮拦地唤那个本不该唤出的名字。

“嬿婉,嬿婉,快醒醒…”他想以轻触她肩臂的动作安抚她,可心慌神乱无意间碰了两下她正攥着一端的被子。也恰是此刻,他霍然想起自己大抵是昏了头,改而欲将“承”字唤出口,却不料见得她将被子拢得更紧,遽地变了神色,蹙着眉头喉间发出嘶声,似愤怒到了极致。

自己情急唤她前世的名字,或许让她在潜意识中检索出了前世被自己直呼其名的零星片段,这才在转瞬间引起了她鄙夷、厌恶和无尽的怒火。

他悔不当初,且恨自己方才嘴上没个把门,咬牙忍着无端外溢的眼泪深呼吸了须臾,紧接着便胡乱一把抹去,又以指节蹭着她细腻的面腮,恢复了温柔似水的语气轻唤她:“承炩,你又做噩梦了,快醒来吧。”

梦中的景致循环往复地变幻,一会儿是漫天而下围剿她的经幡,一会儿又是在烈火中痛斥她夺走无辜性命的宫女。她挣扎着、扭打着,经幡终于在这一刻落到了她触手可及之处,她竭力一扑,将绣着进忠名字的那一块抢到了手中,任一众人鬼扑咬争抢,都再也不肯松开。

脸颊似被拂上了一只柔软的手,她感到自己的身躯腾云驾雾地飘飞起来,鬼怪、烈火、经幡都落在了她的脚下,再一眨睛,入目的就是因凝泪而模糊的视线里进忠那双同样微微红肿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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