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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2章 首尔之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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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章一身后,站着一个旁观的女人,此女身着旗袍,无一丝违和,华人之身份溢于言表。

她叫刘文君,福利酒店研究所的高级工程师。

幼年家道中落,被卖至上海滩长三堂子学艺,后接触赌场,学得千术,闯出了麻将仙李三姐的名号,最知名的一战是代某大亨出场于杜公馆对战杜月笙门徒,利用码牌术做天和,卷走半箱美钞。

按推荐她的青帮人士所言,她因分赃不均遭追杀,1949年潜逃香港。但据她所言,未必是分赃不均,更大可能是青帮追杀。

怎样都好,事情已经过去,她现在可以安心待在新加坡,醉心研究麻学,弘扬国粹。

这不,趁着福利酒店还没开业,她来东京游学,观摩一下立直麻将。

在边上看了两把牌,她看牌桌四人的码牌手法便知每个人都会码牌之术,却无一人使出来,心想大概是提前约定好不能用千术,只能靠真正的麻将技巧,这让比赛变得有看头多了。

只不过小鬼子切牌排得整整齐齐,大大降低了算牌的难度,不出十二巡,她基本能算出每个人手里有迹可循的牌,算出炮张更为容易。

旁观算四家牌之余,她且有余力借着听骰的能耐耳听八方,松田芳子和田冈一雄的对话一字不差落进她的耳朵里,只不过她能听懂的字不多。

田冈一雄沉默许久,说:“多少数量?”

“具体事宜需要田冈君自己派人去韩国谈,那边有人接待。”

1951年7月的汉城。

基本已无失地之忧,但战争的阴霾并未消逝。

约80%的房屋被炸毁或烧毁,街道遍布弹坑和瓦砾。地标如市政厅、火车站等严重受损,许多居民住在临时搭建的窝棚或废墟中。

供电、供水中断,公共交通停滞,垃圾堆积成山,卫生条件恶劣。

农田荒废,政府配给系统崩溃,普通家庭食不果腹,许多人靠树皮、野菜、老鼠充饥,且不乏易子而食的事件发生。

黑市是获取食物的主要途径,但价格高昂,普通工人或公务员难以负担。美军发放的罐头食品是重要补给,但常被倒卖至黑市,引发民众不满。

红十字会等组织提供有限医疗和食品,但杯水车薪。教堂和寺庙成为避难所,传教士参与分发物资,这一时期不少韩国人信奉了天主教,理由很纯粹,主真的给一口救命粮。

会笑旅馆,几个月前被炸成废墟,但孔令仙在钟路一带一比一重建了一家新会笑旅馆。

情怀只是其一,招牌也是重要考虑,几个月前会笑旅馆是汉城黑市的一面旗帜,会笑旅馆重临人间,业内人士自然知晓大BOSS回归。

新会笑旅馆的隔壁,矗立着一栋面积差不多的三层楼,这栋楼历史不短,可以追溯到三十年前,是一个已经活跃四十年的帮派的总部,这个帮派是钟路派,现任会长金斗汉。

金斗汉一度爬到很高,与李承晚、金九、柳珍山等人为伍,但好死不死,自内务部长赵炳玉与李承晚意见冲突而辞职,金斗汉坚定地站在赵炳玉以及早就看不惯李承晚的柳珍山一边,成为反李承晚势力的主要人物,失去了政治地位,安淡当钟路派会长。

金斗汉年纪不大,三十刚出头,外表斯斯文文,戴一副金丝边眼镜,梳着大背头,穿西装打领带,此时站在总部门口,手里拿着米升,向一位老大娘的围裙裹里倒米。

倒了半升,觉着还不够,又从米袋里重新舀了满满一升倒进围裙裹。

“大娘,家里没米就到这里来领。”

“康萨米达,康萨米达。”大娘连连鞠躬,千恩万谢,抹着激动的泪水被金斗汉好言劝走。

走了一个,金斗汉向另一个排队的贫民施米。

新会笑旅馆三楼,孔令仙站在窗前,抽着烟,静静地看着金斗汉表演。

她在汉城长大,很早就知道钟路派,听说过金斗汉,耳濡目染之下,岂会不清楚金斗汉是个嘛玩意,她找人问了,金斗汉施米是从两个月前开始,正好对上韩国高层的变动,大概一个新党又要诞生。

美国需要维持韩国民主橱窗的形象,李承晚需要保留一些在野党作为与美国讨价还价的筹码,并用以装饰民主门面......

韩国的权力都集中在李承晚手里,却有人幻想着通过竞选反李承晚,这条路貌似走得通,第一条件却是要在路面铺满炮灰。

“李承晚早晚会下台,就是不知道下一任会是谁。”

孔令仙若有所思,但她的思考很快被咚的一声打断。

回头一望,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叼着烟,大马金刀的金玉吉已经迈入办公室。

孔令仙眉头一蹙,抱怨道:“金队长,你不知道礼貌二字怎么写?”

李承晚原本有两大一小的铁杆镇压工具,分别是反间谍队长金昌龙、警察总监元容德,以及反间谍团的金玉吉,前两个直接听命于李承晚,倾向于私人力量,反间谍团属于军队系统,更多配合军事行动。

今年年初,金昌龙被暗杀,一说是内部清洗,也有说是敌对势力出手,怎么都好,参与暗杀国父级别人物金九,他注定活不长。

他死后,大部分权力落到元容德手里,小部分落在金玉吉头上,并惠及了一个从军不久的前出租司机金钟泌,或许是这个毛头小伙长得帅呆的,既受上司器重,也被级别更高的同僚青睐。

有一个叫朴熙正的少校就挺喜欢金钟泌,两人处成了同志,畅谈军人救国的可能性。后来或许是朴熙正喜欢金钟泌到骨子里,也或许另有所图,将侄女许配给他,地位一下子从亲故变成叔叔。

回到金玉吉,此时的金玉吉是李承晚两大镇压工具之一,地位约等于盖世太保的海因里希·穆勒。

金玉吉走到孔令仙身前,“礼貌的中文和谚文我都会写,也知道怎么做,就是不知道孔会长懂不懂。孔会长,三天了,还没有消息吗?”

孔令仙吸了口烟,不慌不忙道:“刚刚收到电报,东洋那边的代表明天一早启程,金队长自己和对方谈,我不参与,我想金队长用不到翻译。”

日治时期,金玉吉在日军宪兵系统服役,主要任务是抓捕、秘密杀害朝鲜民族独立人士。

“孔会长不参与?”金玉吉不置可否道。

“我对这种生意不感兴趣。”

金玉吉感叹道:“如果不是为了大韩民国,我也不想经手这种事。”

“金队长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孔令仙隐晦提出送客之意。

金玉吉摘掉白色手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放于桌面,“从平壤的人民军手里拿到的,孔会长给我一个解释?”

孔令仙瞥了一眼药瓶,“朝鲜军队的药物来自香港,东亚商会的药物也来自香港,这个解释金队长满意吗?”

“不是很满意,我可以肯定这瓶药在首尔黑市流通过。”

孔令仙将烟屁股扔进烟灰缸,无所谓地说道:“这就是金队长的失职,首尔的药居然流到平壤。”

“孔会长一点不担心我深查?”

“金队长可以放心大胆地查,如果查到东亚商会的人,给我名字,我亲自动手把头砍下来给金队长送过去。”

金玉吉的目光在孔令仙脸上凝视片刻,转而和煦,“有新到的雪茄吗?”

孔令仙淡笑道:“金队长回去后可以去老地方看看。”

“哈哈哈,很好。”金玉吉打着哈哈道:“不打搅孔会长做生意,告辞。”

“我送你。”

在一楼的院子目送金玉吉离开,孔令仙看了眼手表,没有上楼,而是走进一楼的厨房,从菜篮里摸了一根黄瓜,削了皮,弄了个糖碟,拿了张矮板凳坐到院子里啃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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