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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天枢秘辛与灵脉异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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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梧桐树干上的黑煞气如同退潮般顺着地脉缝隙缩回,流动间还带着不甘的“滋滋”声,像是被烈日炙烤的沥青在慢慢消融。光秃秃的枝干末端,竟有淡绿色的芽点悄然冒头,芽尖裹着一层极淡的灵光,像极了寒冬过后破土的春草,在秋日的凉风中微微颤动。沈渊靠在树干上,粗糙的指尖擦去嘴角的血迹,指腹蹭过干涸的血痂,留下一道浅红的痕迹。他望着那些嫩芽,眼中积压的沉重终于化开一丝释然,紧绷了十几年的肩膀缓缓放松,后背抵着树干滑下些许,露出几分劫后余生的疲惫。

齐乐蹲下身,指尖轻抚深坑边缘的青黑色岩石,岩石上还残留着黑煞气灼烧的焦痕,触之冰凉。地脉的脉动透过指尖传来,不再像之前那般紊乱得如同惊弓之鸟,反而带着一种沉稳的韵律,像是大病初愈的人渐渐恢复了平稳的呼吸,每一次起伏都牵动着周围空气里的灵韵。狌狌从他肩膀上跳下来,蓬松的尾巴高高竖起,小爪子在岩石上扒拉着,粉色的肉垫踩过焦痕,留下一个个浅印。它时不时抬起头,对着树干上的芽点“吱吱”叫两声,声音里满是雀跃,像是在为古树的新生欢呼。

“呼……总算把这尊大佛按住了。”邋遢道士的声音从甬道那头传来,带着几分沙哑却难掩的轻快。他提着桃木剑大步流星地走来,道袍下摆被扯破了几道口子,上面沾了不少黑煞气灼烧后的焦痕,像是溅上了墨渍的宣纸。他脸上沾着些灰尘,却带着劫后余生的笑意,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那些家伙被石像困在甬道里,刚开始还嘴硬,说我们独占机缘,有个穿锦袍的小子还想用法器轰石像,结果被石像一巴掌拍在地上,连法器都飞出去老远,现在乖得跟鹌鹑似的,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要不要去处理一下?”

齐乐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目光投向沈渊。后者沉吟片刻,指尖摩挲着腰间的梧桐木令牌,令牌上的护脉营印记还残留着淡淡的灵光,像是燃尽的余烬。他摇了摇头:“不必苛责,灵气复苏后,修行者为求机缘不择手段是常事。他们大多是散修或小门小派弟子,一辈子难遇一次地脉异动,眼界太浅,看不到煞气失控后,整个沪市都会变成人间炼狱。等会儿解除阵法,放他们离开便是,古梧桐阵眼已稳,他们翻不起什么风浪。”

“倒是你。”邋遢道士走到沈渊面前,桃木剑斜挎在肩上,剑身上的“镇煞”二字红光已经黯淡下去,只剩一层微弱的光晕。他上下打量着沈渊,眼神里满是探究:“当年天枢瑶光营主叛逃的事,在修行界传得沸沸扬扬,说你通敌叛国,私藏地脉秘宝,连天枢都发了追杀令,怎么今天倒成了守阵人?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你可得给我们说清楚。”

沈渊的目光沉了沉,指尖摩挲着令牌上的纹路,那纹路是当年他亲手刻下的,每一道都藏着瑶光营的印记。他抬头看向齐乐,眼神复杂得像是揉碎了的夜色,有愧疚,有追忆,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这事,本就该告诉你。当年灵气复苏之初,几国被域外势力胁迫,联合起境内修行者攻打华夏灵脉,那时天枢刚被唤醒不久,仓促间便意识到华夏地脉守卫薄弱的问题。可应对之策还没定下,天枢内部便出现了分歧——以长老会为首的一派主张弃守边缘地脉,集中所有力量保住昆仑、秦岭这些核心灵域;而我,则坚持要守住每一处地脉支点,哪怕付出全军覆没的代价,也不能让外敌踏碎华夏灵脉的根基。”

“所以这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齐乐的心猛地一跳,掌心的梧桐印记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泛起一阵温热。他对父亲的记忆一直停留在成年礼那天,父亲将《山海经》郑重地交到他手上,说要去处理一件“关乎灵脉存续的大事”,之后便彻底失踪。直到不久前,他才在昆仑山脉见到父亲被天上世界的巨手抓走,那惊鸿一瞥,让父亲的模样又多了一层迷雾。

“没错,齐光先生当初来过一次天枢,那时天枢众人还未全部苏醒,只有我和几位核心弟子守着中枢。”沈渊的声音放缓,带着一丝悠远的追忆,像是在翻阅一本尘封的旧书,“他穿着一件素白的长衫,怀里揣着这本《山海经》,站在天枢殿外,只用一句话就说服了我——‘地脉无边缘与核心之分,失一寸,便少一分根基’。后来我便离开天枢,跟着他去过昆仑灵脉抵御雪国修行者,去过秦岭地脉修补断裂的阵眼,而这沪市梧桐古寺,是华东地脉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我们守的最苦的一处。”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当年天枢内部分歧爆发,鬼谷先生虽算出地脉有劫,却没能拗过长老会的决议,最终下令放弃这里。我抗命不从,带着瑶光营的三百弟子留了下来。后来……几国修行者突袭,我们拼死抵抗了三天三夜,弟子们死了大半,可没想到天枢内部有人泄露了阵眼弱点,导致地脉受损,煞气外泄。就在我们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齐光先生说他有办法暂时压制煞气,但需要离开一段时间。他将《山海经》托付给我,让我务必等你长大,等你继承山海法师的身份,再唤醒古梧桐阵眼。说完,他便化作一道灵光,消失在了地脉深处,再也没有回来。”

“那叛逃的罪名……”齐乐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我主动担下的。”沈渊抬头望向天空,黑气已经散去大半,露出了秋日里难得的澄澈蓝天,远处还能隐约看到城市高楼的轮廓,车鸣声顺着风飘来,带着人间的烟火气。“天枢需要一个‘叛徒’来平息外界对弃守地脉的质疑,也需要有人留在暗处,守护这些被放弃的地脉。我主动承认‘私藏秘宝、通敌叛逃’,就是为了让长老会放松警惕,好带着残余的弟子隐姓埋名。这些年,我们躲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一边用残存的灵气压制煞气,一边四处寻找你的下落。直到半年前,我感应到沪市上空有山海法师的血脉灵光苏醒,才知道你已经继承了身份,这些日子,我一直暗中跟着你,看着你一步步解开《山海经》的秘密,等着今天的到来。”

邋遢道士听得目瞪口呆,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手里的桃木剑都差点滑落在地。他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满是胡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原来当年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个叛徒,怪不得天枢后来再也没提过追杀你的事!那外界传的私藏秘宝,难道就是指齐乐怀里的《山海经》?”

“是,也不是。”沈渊看向齐乐怀里的《山海经》,眼中带着近乎虔诚的敬畏,“《山海经》是山海法师的传承信物,里面记载的不仅是上古异兽的踪迹,还有无数失传的地脉阵图、灵韵沟通之法,甚至藏着沟通天地灵域的密钥,是华夏修行界的至宝。当年齐光先生将它交给你,不仅是为了今天激活阵眼,更是为了让你继承守护华夏地脉的使命——只有山海法师的血脉,才能彻底发挥《山海经》的力量。”

就在这时,齐乐怀里的《山海经》突然又热了起来,像是揣了一块烧红的炭,书页在怀中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苏醒。他连忙将书掏出来,只见书页自动翻开,上面的墨字如同活过来一般快速流动,原本记载着“狌狌”的篇章褪去,墨字重新凝聚,组成一行清晰的金色字迹:“天枢有变,鬼谷求援。”

“鬼谷先生?”沈渊脸色骤变,猛地站直身体,后背的疲惫瞬间消散,眼中满是凝重,“他是如今天枢明面上的最高指挥者,也是当年唯一支持我们守护边缘地脉的人。当年就是他算出地脉有劫,却没能说服华夏高层同意增派人手支援。他向我们求援,难道天枢内部真的出了大问题?”

齐乐还没来得及细想,地面突然又轻微震动起来,这一次的震动,却不是来自古梧桐的地脉,而是从遥远的北方传来,像是远方有惊雷在地下滚动。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原本澄澈的蓝天中,竟有淡淡的金色灵韵汇聚,灵韵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顺着空气流淌,像一条细长的绸缎,朝着西北方向蜿蜒而去,在天际划出一道柔和的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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