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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陈远:这个论文选题害死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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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树枝戳了戳那土,一股寒意顺着树枝爬上来冻得我手指发麻。

“物理学不存在了。”

我嘟囔着,还是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

虽然没信号,但万一能活着回去这些都是珍贵的一手资料。

在痕迹的尽头靠近一棵枯死老槐树的地方,我发现了一小片黑色的木屑约莫指甲盖大小边缘不规则像是从什么东西上崩下来的。

木屑上刻着极其细微的符文,纹路复杂得让我这个学过古文字的人都辨认不出体系。

我小心地用纸巾包好,准备带回村问问。

刚起身,就听见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年轻人……”

我吓得差点把木屑扔出去。

回头一看,是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她眼睛混浊无光显然看不见。

“婆婆,您……”

“你捡了不该捡的东西。”她说话时甚至连嘴唇都不动,“给老身摸摸。”

我把包好的木屑递过去。

她枯瘦的手指一触到纸巾,整个人就剧烈地抖了一下像触电一样把东西扔回给我。

“空棺巡游……是在找王了……”她喃喃道无神的眼睛看着我,“它闻到生人味了,你新鲜年轻还傻乎乎的。”

“您说我傻我认了,但找王是什么意思?”

“那棺材永远是空的。”老婆婆转过身,拄着拐杖慢慢往回走,“因为它要装的不是死人,而是客人,活着的客人,但是最近好像在找王,你的气息总让我感觉你……”

什么王!火腿肠吗?

她顿了顿侧过半张脸,看着有些懵的我。

“昨晚,你是不是和它……打招呼了?”

我想起那只比耶的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算是……单方面被招呼了。”

“呵呵。”老婆婆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被标上了,跑不掉了,不是要当王就是要当客人。”

她佝偻的背影消失在雾里,留下我在原地头皮发麻。

婆婆咋不把话说明呀什么叫做王什么叫做客人?

那天下午,村里的气氛开始不对劲。

先是老母鸡集体暴毙,十几只鸡整整齐齐躺在鸡窝里,它们身上没伤口但身体干瘪得像被风干了三个月,鸡眼里还残留着惊恐的神色。

接着黄牛们,明明早上还好好的但是中午发现时已经瘫倒在地,牛角上结了层白霜。

张伯说一摸,冰得扎手。

村民看我的眼神从好奇的外来人变成了行走的瘟神。

我路过时,他们要么迅速关门,要么在背后指指点点。

我甚至听见一个小孩问:“妈妈,那个哥哥是不是会吸阳气啊?”

我冤不冤啊!我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几次,吸什么阳气!

晚饭时,大爷看我的眼神也复杂了许多。他把一碗糊糊放在我面前,叹了口气看了我半天终于还是问了我个问题。

“年轻人,你手臂上是不是有什么印记?”

我一愣,卷起袖子。

果然,右手小臂内侧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淡淡的青色印记,纹路……和那木屑上的符文一模一样。

摸上去冰凉刺骨,像块冻肉贴在皮肤上。

我用热水搓、肥皂洗,甚至找了块砂纸想磨掉,但那印记纹丝不动仿佛长在了肉里。

“棺印。”大爷言简意赅,“被标记了。逃到天涯海角它们都能找到你。”

“那怎么办?”

大爷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他才幽幽开口。

“今晚……它们可能会来找你。”

“啥?!”

“空棺既然注意到你了,就不会轻易放过。”大爷站起身,“记住,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要回应,装死会吧?就像你今早那姿势就挺好。”

我想起今早的鸵鸟造型,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夜幕降临,雾又浓了起来。

我遵照大爷指示,把房门用桌子顶住窗户用床单封死,自己缩在墙角抱着根从厨房顺来的擀面杖。

九点。

十点。

十一点。

外面静得出奇,连虫鸣都没有。

就在我怀疑大爷是不是吓唬我时,声音来了。

但不是昨晚那种整齐的脚步声。

是拖沓的凌乱的一步一顿的脚步声,正沿着楼梯往上走。

“咯吱……咯吱……”

老旧的木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脚步声停在了我的房门外。

一片死寂。

我屏住呼吸,心脏跳得像要破膛而出。

然后,门板被轻轻敲响了。

“咚咚咚。”

三声,很礼貌,像快递员。

我没动。

门外传来幽幽的声音,那音调古怪极了像好几个人同时在说话声音重叠在一起。

“王……陈……远……开……门……呀……王……开门……”

它知道我名字!

我咬紧牙关,把脸埋进膝盖。

“王,我们知道你在里面……”声音忽左忽右仿佛说话的人正在门外徘徊,“棺材……给你打八折……还包邮哦……哈哈哈……开玩笑……这是你的棺材……不要钱……”

神他妈包邮!这年头连鬼都搞电商促销吗?!

不是这鬼还与时俱进的还知道包邮!

还是说因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个棺材就会变成什么样。

这些抬棺材的鬼就会用我平常的思维来说话!

还有什么叫做我的棺材?

有病吧!

这与世隔绝的地方这些鬼咋还知道这些?

绝对是我想的那样的!

这些鬼一定能掌握我说话的思维!

“不喜欢黑色……我们可以定制……桃木的……檀香的……带天窗的……”

声音越来越近,最后一句几乎贴着我耳朵响起。

“或者……王你喜欢……昨晚那个……耶?”

我猛地抬头发现封窗的床单不知何时被掀起一角,一张惨白的人脸正贴在窗玻璃上嘴角咧到耳根,对我露出一个超大号的露出八颗牙齿的职业微笑。

然后它伸出惨白的手,在玻璃上慢慢画了个爱心。

我眼睛一翻,再次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晕倒前最后的念头是:下次再选论文题目,我就和老大一起研究那些老太太为什么要在头上抹油擦梳子了!

窗外,浓雾深处那支抬棺队伍静静伫立。

巨大的黑棺,棺盖不知何时已经挪开一道缝隙。

缝隙里,是无尽的黑暗。

以及一只缓缓摩挲着棺壁的惨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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