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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又得一本糊涂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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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龟厌等人一通漫山遍野,漫无目的哭找,却只因一个上天无星,半空中无月,虽是一番堪堪的辛苦,却也是个劳劳的无功。

望那伸手不见五指,缦缦黑幕笼天地于一色中,那龟厌虽是可怜巴巴的喊了一个唇焦口燥,却也是个着实的于事无补。

却也只得强撑了,又打了灯球火把,口中呼喊了那唐昀师兄,四处漫无目的的乱撞了寻找。

喊,于此时,却已然是个无用。

他那小师兄,且听她那师弟嘶哑之声,饶是一个声声滴血,如泣如诉,虽近在咫尺,却也只能躲在那半人高的蒿草中不想应之。

那唐昀道长虽是个修道之人,然,谁又能真真的忘却了红尘。

这红尘若是真能忘却了,又哪来的万丈遮了人眼?

他人即地狱,烦恼即菩提,此话不虚,乃红尘修心。他人即地狱,并不是说世人皆恶,也不是劝你远离。而是道破了尘世的真相。你越在乎什么,什么就是你的地狱。别人的评判只是别人的事情,而不是你的本体。

然,世人,却往往将自己的价值寄托于世人的评价。如是,这些评价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都将成为你的牢笼。

不入地狱便可!何苦却为了外界的评判而活?

这话问的好,父母、情侣、兄弟姐妹,包括你的那些个朋友,你的那些个敌人,你的那些个冤亲债主,皆是这地狱中的一根根的牢笼之柱。

此为执着。于此执着中,你才会将自己置于无明。

然,此无明之境,并不是他人造成的。要放下的,却是你自己的一个执念。

毕竟地狱不是他们给你的,而是你对他人的看法和评价的一个执着。因为你在乎这个,此乃境杀心。

人非仙佛,也做不到“烦恼即菩提”和所谓的“心杀境”,把每一次的苦难都当作一个开启智慧的契机,将种子播于污泥浊水之中,生出因果皆在的莲花。

人生,本来就是一个道场,是内心的觉悟状态,而非特定的物理空间?,让世人去各自修行。上天?并不是宇宙的无边,也不是大气层那么简单。我们的哲学体系中的“上天”是一个人灵魂或意识的回归本源。

也不是只看了一个善恶,因为他不能判别你的“善行本身即目的”,和“恶从心发”。

恶字,就字形来说,且是个上亚下心。然,亚子何解?倒不能用现在的意思去解释他。

甲骨文中,先贤们,且在“行”字基础上造出了“亚”字。其意为“运行被堵塞”的意思。

由此可见,这恶字的大概其的意思,就是“心被堵了”。作恶者非故意为之,亦非意出真我。

这就跟一个吃了香菜会死的人,正在好好的吃饭,你一把香菜撒到他碗里一样。在他,你是在所恶,然,你却认识他需要克服这个香菜的障碍,提高食物的兼容能力。

也只能说你当时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其他的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然,灵魂或意识的回归本源,更注重的是一个人的“真我”。

而“真我”,是通过实践和觉悟不断的积累和筛出,从而无限接近一个“无我”的境界。

无我即无他,若无他,你又缘何来的地狱?

然,亿兆中,有几人能修出这般境界?

能放下对假我的执着,通过“一念无我”回归本心?

以本源合一的觉醒状态,高高的站在顶端,去俯瞰这脚下万丈的红尘?

龟厌不能,宋粲亦是不能,世间的芸芸众生,皆不能。

当然,那唐韵道长亦不可逃脱这“假我”。

且如那平常的姑娘一般。这无婚无配的,且与男人行这苟且之事,又得一个骨肉在身,着实的令她一个没了面目见人。

说这唐昀道长,也是个奇怪,怎的就和这程鹤做下苟且私通之事?

这话问的无来由。

说是日久生情?儿女情长?权且算是罢。不过,倒也是个不全。

咦?这一个“不全”是怎说来?

怨就怨那唐韵道长心地醇厚,心内只是如师兄一般的去看待这程鹤。

若说这感情的话,说到天边也不会牵扯到这儿女私情上来。

只是觉得这师兄可怜。

原先倒也是个素未谋面,亦只是知晓又这么一个万人口中风流倜傥,才华横溢,驿马旬空之魁首的师兄。

然,自宋邸见初他,此人便是一个疯疯癫癫的模样,完全和原先的传闻搭不上个边。

然,此人又是恩师程之山的独子,这心下倒也没去多想了去。便想亲近了,照顾他个周全权,权当报些个师恩授业于万一。

心性如此,但也架不住这程鹤整天介没日没夜的蛮缠与她。

开始虽也是有些个反感,然,来后便是一个习以为常。

然,万事万物,就怕这习以为常,男女之间更是个如此。

咦?这胡搅蛮缠了,就能追到姑娘?你这话听着就新鲜!

诶?这事还真不是只听了个新鲜。

我有一哥们,那得算上个情场的高手。那就是一个常在花间走,片叶不沾身的人渣。

根据他与我们分享的经验。但凡是个女人,都经不得这软磨硬泡。

一但让你肢体接触了,就说明她对你不是很反感。

不反感就可以继续了。

有了这样肢体接触的试探,那就可以更进一步的发展了。

总结出来一句话,那就是:先摸手,后摸肘,顺着胳膊往里走……

说这人也是个犯贱,正经的对她好,他却把你当备胎,因为你是个好人。有道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偏偏那坏坏的痞子到能让她死心塌地,水里火里的笨他去。

于是乎,整日的如此胡缠,便屏蔽了大多数人对这个姑娘又亲近的想法,遂,避而远之。

如此,倒是着了那坏男人的“清君侧”。

等到别人都不敢去接触这个女孩了,那她身边可不就剩下他自己了麽?

最后,这女孩也没什么可选择的,然后……,嘿嘿,就大抵如此了吧。

唉……我现在说我不是人渣,你们估计也是不信的,是吧?

就说到这吧,再说就真他妈的露馅了,咱们还是看小说吧。

这事怪谁?

若是两情相悦,你作出什么妖来都不算过分。

倒是个你情我愿,君爱卿怜,如此,虽是个孽缘,且也算是个由了心猿意马跑来跑去的天作之合,而无可厚非。

那唐韵道长也曾想过一个私定终身,大不了陪了这“疯”郎君一起浪迹天涯,找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两人男耕女织诗酒田园。

然,到后来,发现自家又了身孕,这唐昀才失了主心骨。

为何?

只因依稀在那宋邸听那丙乙先生唠叨过程乙之事。

当时,倒是个你说我听的一个与己无关。

只觉得那程乙命苦,生于这般人家饶的是个可怜。

事到如今,得知自己怀了那程家的孩子之时,那丙乙先生说的与己无关之言,却是个大大的不妥。

不妥到能伤人害命!

若,腹中胎儿降生,对那程乙便是个杀身的祸事!

此为“我虽不杀伯仁”也!

然,若是只顾了那程乙,她这腹中的孩子岂不是更加的无辜?

任何一个母亲,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可能伟大到为了别人的孩子,去舍弃自己未曾出生的孩子。

一命换一命这事,也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做的出来的。

你是伟大了,亦是通晓事理了,那这还未出生的孩子招谁惹谁了?命该它如此么?

如此,便是与那唐韵道长一个进退的两难。

只能挨到那龟厌回来,期盼了能找个信得过的人诉说,与她拿个心骨来。

然,龟厌听罢且是干脆,盛怒之下,便绑了那程鹤与师父灵前拷打。

虽知那龟厌误会那程鹤欺负自家,然,此事又是自家的一个你情我愿。说这女人的情人,便是她们的第一个孩子。此言着实的一个不虚。且当作一个心肝宝贝,那叫捧在手心,供在心上。

于是乎,这心下便又心疼那程鹤也,终究是自家的第一个男人。

恨麽?也有的,终究是一个非礼之事。

爱麽?也许还带着恨吧。

现下想来,那程家为何?

乃皇家世袭的天官!然,一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逃?到底能逃到哪去?

纵是跑到天边,即使能逃得出这边皇家的豢养,也架不住那边皇家动了你的心思。

而且,无论逃到何处,这边皇家亦不会与那程乙一条活命。

于是,心下便是恨毒了自己这红颜祸水的命数。

如此想罢,便是一个心灰意冷,索性出逃,躲了这孽缘去者。

说什么天长地久,情深意厚。不若使在这路遥马急的人间,该还的已经还尽,该给的亦是两清,彼此一望而已。

自此山一程水一程,彼此珍重,再不相逢。

然,如此洒脱倒是肉身凡胎之不能,这不见,不欠,不念,饶是人世间第一等的难为!

如此困苦,便是寻找了一个无人之处自行了断了罢了,也省却这红颜惑人,平白了与人一个祸殃。

凡心一动,便是一个垮坝崩堤的一发不可收拾,且不似以前那般,了无牵挂潜心参修道法清修道士了。

如今却是丢不下那尘缘的过往,舍不下这腹中胎儿。

痛定思痛,便也知晓这入得万丈的尘缘,因何要用一个“堕”字了得。

却如今,只能握了那师父刘混康给留下的丹瓶坐在河畔的蒿草丛中,望了那忘川般漆黑的河水,愣愣了坐了发呆,堪堪落得个“临事方知一死难”。

且听那龟厌呼唤之声渐行渐远,那汝川之水映的那星星点点的火把灯球逐渐消散,心下便是得到了一丝的解脱。

于是乎,这龟厌一行人找的辛苦,那唐昀道长亦是一个躲的辛苦。

龟厌与那重阳道长带了人,一路苦找亦是一个无果。

且站在高处的顽石之上停了脚步,望向四周满眼的无奈。

周遭一片的万籁俱寂,只听得风声过耳,便无有半点声息可辩。

饶又是个心下不甘,然却也是个无力再喊。

只能又高举了手中的气死风灯往远去照了去,然却也只得尺把的亮光,倒是照得亮眼前,却也照不穿个前路的黑暗。

那重阳看龟厌苦楚,也只能跟了他身后一同望去。

极目,且是一色的黑暗如斯,仅见那身边蒿草随风轻摆,远处萤火飘摇。

半晌道:

“似跑不得如此远来……”

龟厌听罢,却不应答于他。

只是委身坐在那顽石之上,不甘道:

“各位辛苦,且先回吧,容我再去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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