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兵丧囚龙(1/2)
上回书说到重阳听了子平讲了程乙之事,且是心下一个大惊。
惊呼一声:
“唐昀师兄可知此事?”
倒是问了子平、诰命二人一个傻眼。
然,即便是傻了眼的两两相望,心下是个无从判断。
见了两人如此,那重阳心道:便又是一本糊涂账来。
知或不知皆在两可,这就要了命了。
怎的还能出了人命?
若是不知,那唐韵将腹中的孩子生下,程乙便无一条生路可言。
若知晓,那就是一个更大的麻烦,保不齐便是一个一尸两命!
怎的还一尸两命?
唐韵道长何人?
尽管是茅山弟子,同时又是之山郎中的弟子。且不会以己之私做出伤害郎中后人之事。
说那程乙,也是之山郎中生前心头之肉,亦是程家唯一的子嗣。
若因她腹中之子,亦是一个“虽不杀伯仁”之罪。
如此,便是拼却了身家也会保住那程乙。
若想确保程乙无碍,也只能自家担待了,断不让腹中胎儿临世。
然,话说回来了,唐韵道长虽是个修道之人,说到天边,却也只是个弱女子也。
都说女人生孩子是在棺材板上走一遭的凶险。这还是在家中亲人陪同,接生的的稳婆一同努力之下。
生孩子且是个如此,更不要说自己一人行堕胎之事。
此间的凶险且不能说是一个“棺材板上走一圈”的事了,那就好比一个旷野遇恶狼,林中见恶虎,断是一个毫无生机可言。
然此时,龟厌且在之山郎中灵前责打程鹤,那唐韵道长身边定是一个无人能开解。
想罢,饶是一身的冷汗激灵灵的爆出!暗叫一声:唐韵道长休矣!
遂,掌击额头,口中急道:
“吁嘘呀!!两位稍坐,容我去看那道长!”
说罢,便急急的起身而去。
此举倒是让那诰命夫人傻眼。且是看不明白道长这句“吁嘘呀!”其中之奥义。
便是个心下大奇,睇了眼神询问那子平:咦?怎的这人说着说着就走了?
那子平见了诰命夫人这眼神,也是一个傻眼。心道:别看我呀?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拔腿就走!
于是乎,这两人便是一同的傻眼,愣愣的两两相望,一时间说不出个话来。
却在此时,见那龟厌收了那结镇,将那程鹤子郎中灵前一把揪起,将人扔在了台阶之下。
见那程鹤依旧是个痴态之状。那眼神却是个躲躲闪闪,口中疯言胡语的哀哀求饶。
龟厌饶是气不过,疾步上前,顺手抽了那旁边以头抵墙,尽力躲藏的顾成身上的腰刀。
将那手中的钢刀颤颤的直指那程鹤,口中喝道:
“再与我装来!”
此话且是唬的众人一愣。倒是想不明白,龟厌怎的就说那程鹤一个“装”来。然,见那刀尖颤颤,直至了那程鹤步步逼近,却也不敢上前劝来。
哭哭哎哎的程鹤见龟厌提刀而来,且也知道害怕。亦是口中求饶,蜷缩了弱弱的往后躲了。
说那重阳,冲出草庐,心下怨恨了自家这开了光的乌鸦嘴,口中念叨了:
“坏的不灵好的灵”
便扯了门口的马匹,一个飞身上马,一路打马奔那制使大营而去。然,此时亦是个天黑,道路实在是个难辨。只得一路不管不顾,撒马飞奔。
一晃过后,便见那制使大营的辕门。见了里面的灯火辉煌,也是将那心放下了一半。心下暗道:好在是有人,也不至于自己想的了不详。
倒是不敢停留,打马入那辕门,却不见个人来。便是心下又是一慌,纵马上了中军大帐的台阶,甩镫离鞍,一脚蹚开大帐的门帘。
入内一看,倒是一个心凉!
帐中倒是个整洁,烛光闪闪,茶水尚温,却不见一个人来!
心下便是大叫了一声不爽!
遂转身出帐,四下的寻人!
然,这偌大的军营,却是寻不见一个人来!
咦?那帮诰命派来伺候唐韵道长的女眷呢?
还女眷,那帮人,本就是些个丫鬟、粗实、老妈子,倒也不是个军中的侍女,身边的女官。指望她们临阵不乱?这话说的跟闹着玩一样。
见龟厌胜怒出走,便觉自家一个大祸临头,一个个跑了个精光。
咦?倒是跑能跑到哪去?
倒也跑不到哪去,反正见人跑,我也跑,先跑了再说呗。
于是乎,便将一个偌大的军营跑了一个精光。
那重阳道长也是个傻眼,这下好了,找个人问都找不到。
无奈,便又拉了那马,一路飞奔回去。
咦?这货也跑了麽?
丫鬟婆子跑,是没胆气,怎的你这道长也跑?
不跑不行啊,人不见了,只能先回去了,多喊些个人来找。这黑灯瞎火的,自己一个人,啥也干不成!
草庐大厅,见龟厌提刀刀尖抵了程鹤鼻尖,步步问道:
“陷我师兄与不义!害无辜与不顾!你且舍得那程乙生死?倒也不顾我那师兄一尸两命麽!”
与这质问,却让那程鹤躲闪了那刀尖,口中哎哎哭道:
“此,此,非我愿……”
这声“非我愿”却让那龟厌冷笑出声,那笑,看上去额饶是一个狰狞。过后,便附身看那程鹤,厉声问: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人毒不堪亲。尔如此恶毒,饶是天地不容也!”
然那话声越说越大,最后竟变成一声嘶吼。随即,便是挥刀剁下,只听得金木相撞的一声大响。便见那口钢刀钉在方柱之上!刀柄也被震了一个嗡嗡作响的震颤。
这一刀下去,且是惊的诰命夫人遮面,徐子平低头。
然,却听得程鹤颤颤了喃喃:
“乃天定之数。国去一半,兵丧囚龙也!”
其声开始且是喃喃之语,声音逐步增大,最后一句“兵丧囚龙”四字且是嘶喊而出。一声嘶吼过后,便见程鹤那眼神,且是不再痴萌,却是一个怒目而视。
这声“国去一半,兵丧囚龙”一出口,且是唬的诰命夫人瞠目结舌,子平也是掐算连连。
然,那龟厌听了去便是一个暴怒,反手一掌,狠狠的抽在那程鹤脸上。打人,也是有讲究的。有道是,正手打人,反手打魂。
这反手一抽,可见那龟厌饶是动了真气。叫了声:
“孽障!”
遂又踩了方柱,将那口腰刀抽出,捏在手里,笑了一声,看了那口道,冷笑道:
“兵丧囚龙?”
刀尖直抵程鹤面门,冷冷了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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