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 师扫清晋省鬼子余孽(1/2)
“那里有几百匹蒙古马,缺好骑手。你要是愿意,就带着信得过的弟兄去驯马,饷银跟八路军战士一样,打了胜仗,还能回家看你娘。”
巴图愣住了,忽然“扑通”跪在雪地上,朝着草原的方向磕了三个头,起身时眼里含着泪:“我去!只要能打鬼子,巴图这条命给你们!”
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俘虏营。当天下午,就有三百多名牧民出身的俘虏报名,其中大半是像巴图这样被胁迫的。
他们穿上八路军的棉军装,走进马厩时,那些躁动的蒙古马忽然安静下来——这些战马认得草原汉子的气息,蹭着他们的手心,发出亲昵的嘶鸣。
“师长,这招太妙了!”罗青山看着巴图骑着一匹烈马在校场飞驰,忍不住赞叹,“这些人骑术比咱们的战士好得多,稍加训练就是好骑兵!”
聂师长望着那些在雪地里奔腾的身影,心里却有更深的盘算:“乌兰察布、归绥还有更多德王的骑兵,都是草原上的人。只要咱们待他们以诚,就不怕没人来投。到时候别说五个骑兵团,就是十个,也能拉起来。”
他忽然想起陈振华说的话:“草原上的仗,得靠草原人帮着打。”现在才明白,这话里藏着的不仅是战术,更是人心。
腊月的张家口,寒风像刀子似的刮过校场,三个新建的骑兵团在这里展开冬训,罗青山把原有的六百骑兵撒到各团当骨干,巴图这样的牧民成了骑术教官,马洪涛则带着一个排的骑兵教练,教他们马上劈刺、雪地奔袭。
校场的雪被马蹄踏成硬壳,又被新雪覆盖,反复碾压后,竟成了天然的训练场。一队骑兵正在练习“马腹藏身”,战士们翻身躲在马腹一侧,子弹从头顶呼啸而过——这是躲避敌人机枪的法子,巴图教得最认真,因为他的父亲就是这样死在鬼子的机枪下。
“注意重心!”巴图骑着风影在队列旁穿梭,用蒙汉双语喊着,“马跑起来的时候,身子要像贴在马身上的毡子!”
栓柱学得最刻苦。他每天天不亮就去马厩,给踏雪刷毛、喂豆饼,晚上抱着马嚼子在灯下琢磨。
巴图看在眼里,把自己的马鞭送给了他:“这鞭子打马不疼,是跟马说话的。它懂你的意思,才会听你的。”
除了骑术,射击训练也抓得紧。战士们在马背上练习瞄准,马跑起来时,枪身的晃动比步兵射击难十倍。
罗青山让人在雪地上拉了绳索,上面挂着移动的靶纸,战马飞驰而过时,战士们必须在瞬息间瞄准射击。
“砰!”巴图的枪响了,靶纸应声而破。他扬了扬下巴,对身后的战士们道:“草原上的狼,不会等你站稳了再扑。骑在马上,枪就是你的牙,得又快又准。”
聂师长常来校场看训练,有时会带来老乡送的奶豆腐,有时会坐在雪地里听巴图讲草原的规矩。
他发现这些牧民战士渐渐变了——眼里的怯意没了,多了股劲,那是为自己家园打仗的狠劲。
除夕那天,校场的训练停了半天。战士们杀了两头缴获的羊,用大锅煮了肉汤,巴图带着蒙古族战士唱起了草原的歌谣。
罗青山举着粗瓷碗,对聂师长道:“师长,开春就能拉出去了。这六个团,虽说人还没满编,但个个能打仗!”
聂师长望着雪地里跳跃的篝火,听着汉蒙两族战士的笑闹声,忽然觉得这张家口的冬天也没那么冷了。
他想起延安的电报,想起陈振华在乌兰察布的战事,手指在地图上轻轻一点——归绥、百灵庙、甚至更远的草原,都在等着这些铁骑踏过去。
“开春,”聂师长喝了口热汤,声音里带着暖意,“让小鬼子尝尝,咱们115师的骑兵,有多厉害。”
马厩里的战马仿佛听懂了似的,忽然齐声嘶鸣起来,声音穿过雪夜,像在回应一场即将到来的春雷。
三个骑兵团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的红星在雪光里闪闪发亮,预示着一支属于115师,属于草原、属于人民的铁骑,正在这片饱经风霜的土地上,悄然崛起。
三天后,张家口的2000匹战马踏着雪进了大同,赶马的是120师的马夫老周,他裹着件羊皮袄,冻得鼻尖通红,见了胡子师长就咧开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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