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8章 炮团训练和俘虏驯化(1/2)
三天后,115师的操场上竖起了新的靶子,雪被扫到两边堆成墙,露出——都是朱艳兵和张春生照着日军常用阵型画的。
张春生站在指挥台上,手里举着铁皮喇叭:“都给我看清楚了!九二式步兵炮的瞄准镜,左边调高低,右边调左右,误差不能超过一根手指头!谁要是操作错误了,今晚就去马厩给战马刷毛,直到闭上眼睛都能够操作九二式火炮流程为止!”
台下的炮兵们分成两排,前排是老兵,正闭着眼比划装弹动作;后排是新兵,大多是从步兵营抽调的,握着炮杵的手还在抖。
一个叫王二愣的新兵把炮弹拿反了,被旁边的老兵一肘子顶在腰上:“蠢货!引信朝后!想把咱们都炸上天?”
王二愣脸涨得通红,赶紧掉转炮弹——他原是三营的机枪手,因为打靶总名列前茅被选来当炮兵,可机枪跟火炮完全是两码事,光是炮管的重量就让他胳膊酸了三天。
“别欺负新兵蛋子!”张春生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谁不是从新兵过来的?朱团长,给大家讲讲四一式山炮的弹道!”
人群里走出个戴眼镜的汉子,正是陈振华留下的炮团团长朱艳兵,老炮兵自然都认识他了,但是新炮兵大部分都还没有认识他。
他原是367师炮团的参谋,手里拿着根教鞭,在雪地上画了道弧线:“四一式山炮的弹道是抛物线,就像扔石头——扔得越远,角度越要往上抬。你们看这图,打三里地,炮口抬三十度;打五里地,抬四十五度,记准了!”
新兵们赶紧掏出小本子记,笔尖在冻硬的纸页上划出“沙沙”声。王二愣把“三十度”“四十五度”写得歪歪扭扭,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聂师长正牵着马站在操场边,手里还拎着个布袋子。
“都停一下!”聂师长扬声道,把袋子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倒,是些油纸包着的红糖饼,“这是老乡给的,打准靶子的,每人两块;打偏的,闻闻味儿都不行!”
战士们哄堂大笑,王二愣的脸更红了,攥着炮杵的手紧了紧——他娘在家就爱做红糖饼,要是打不准,别说吃饼,连家书都没脸写。
当天下午,远程火炮团的炮手训练开始在训练场上,系统化的操练起来,然后由朱艳兵等人来亲自给予具体的操练结果给予指导。
“偏了!偏了!”朱艳兵举着指导棍喊,“往右偏了两丈,炮口再往左拧半圈!”
那些火炮手们赶紧调整炮架,张春生却盯着炮弹炸点点头:“不错了!头回试射能摸到边就不算差。给他们记着,明天再偏,就去扛炮弹——一箱五十斤,扛到能稳住炮架为止!”
夕阳西下时,训练场的雪被众人喷出的气浪烤化了大半,露出了点,张春生还是扔给他块红糖饼:
“小子,有点意思。记住,炮是死的,人是活的,得学会看风向、算距离,这才是真本事。”
王二愣捧着饼,咬一口甜到心里,忽然觉得这黑沉沉的炮管也没那么吓人了——就像班长说的,只要摸透了脾气,它就是最听话的伙计。
一个月之后,近程火炮团的验收在张家口城外的河滩上进行,36门九二式步兵炮列成三排,炮口齐刷刷指向对岸的废弃碉堡,炮手们穿着新缝的炮兵服,腰杆挺得笔直。
聂师长、朱艳兵和张春生站在观察哨里,望远镜里能看清碉堡上的靶心。“开始!”聂师长一声令下。
“放!”张春生的吼声落下,36门火炮同时开始操作,貌似炮口喷出的火光在雪地里连成一片,炮弹像群黑鸟掠过河面,“咚咚咚”砸在碉堡上。
经过那些老炮兵检查,那些新训练出来的炮兵,大部分都已经达到了符合要求的标准。
“好!”聂师长把望远镜往桌上一拍,“误差不超过五尺,比我预想的还好!”
张春生笑得嘴都合不拢:“都是陈师长留下的炮团炮兵强,还有这帮小子肯下苦——王二愣那批新兵,现在闭着眼都能装弹,比老兵还快!”
张家口县城的马厩区,两天内腾起了新的炊烟。原本只够容纳千匹战马的场地,被战士们用木板和毡布扩出半里地。
新缴获的两千多匹战马在这里分群而居——东洋马的高傲、蒙古马的敦实、土马的机警,在雪地里构成一幅奇特的图景。
马夫们牵着马在空地上遛圈,马蹄踏碎冰面的脆响,混着马嘶声,成了县城里最热闹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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