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焚心毒匕断尘缘(1/2)
江东,建业,吴国皇宫。
夜色如厚重的帷幕,笼罩着这座临江而建的奢华宫阙。
吕蒙(澜)乘坐的快船在夜幕掩护下悄然靠岸,一队精锐吴兵早已在专用码头肃立等候。
他们的“战利品”被迅速而沉默地转移下船,整个过程几乎听不到多余的人声,只有江水拍岸的轻响和铠甲摩擦的窸窣。
按照孙策临行前咬牙切齿的严令,吕蒙首先处理的是小乔和貂蝉。
皇宫深处的地牢,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铁锈气。
火把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阴影,如同潜伏的鬼魅。小乔被带往地牢最东侧一间特意“收拾”过的囚室。
说是囚室,却铺了相对干燥的稻草,甚至有一张简陋的木榻。但粗大的木栅栏和门上的重锁,清晰地宣告着此地的性质。
负责此处的牢头是个满脸横肉的老兵,看到吕蒙亲自押人过来,连忙点头哈腰。
吕蒙将还在轻微挣扎、嘴被布条勒住、眼中满是恐惧泪水的小乔推进囚室,转身,冰冷的目光扫过牢头和几名看守。
“听好了。”
吕蒙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看好她。别让她死,也别让她寻短见。尤其是——”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
“绝不许她身上出现任何伤痕、疤痕,特别是脸。她要是有半点自残的迹象,立刻给我按住!我要的是一个完好无损、漂漂亮亮的小乔,明白吗?”
牢头被他眼中的寒光刺得一个激灵,连忙躬身,声音发颤。
“明、明白!吕大将军放心!小的们一定十二个时辰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绝不让乔二小姐伤着一根头发!”
“哼。”
吕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若有差池,你们所有人的脑袋,加起来也不够抵。好生看管,直到大皇子殿下回宫。”
“是!遵命!”
牢头和看守们齐声应诺,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
接着是貂蝉。她被带往地牢最西端,与东侧小乔的囚室相隔极远,中间隔着数十间牢房和曲折的甬道,确保两人无法互通声息。
关押貂蝉的囚室条件稍差,但也算干净。同样的命令被重复了一遍,看守西区的牢头同样战战兢兢地领命。
看着牢门在貂蝉身后重重关闭,她紫眸中那冰冷的恨意被栅栏隔绝,吕蒙心中毫无波澜。对他而言,这两个女人只是孙策的“财产”,他的任务就是确保“财产”完好。
接下来,是大乔。
吕蒙没有将她送入地牢,而是带到了皇宫内苑一处位置偏僻却装饰得异常奢华精致的独立院落。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室内铺着柔软的西域地毯,摆放着名贵的瓷器玉器,熏香袅袅,暖炉驱散了江南冬夜的湿寒,与外界的肃杀阴冷仿佛两个世界。
然而,这华美如同金丝鸟笼。大乔身上的绳索被解开,但立刻被换上了更加屈辱的束缚——一副精钢打制、内侧衬着柔软皮革(防止磨伤)却异常沉重的脚镣,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房间中央一根粗大的雕花立柱上。
锁链的长度经过精心计算,刚好允许她在房间内有限活动,却绝无可能触及门窗。
“乔大小姐。”
吕蒙看着大乔木然站在奢华却空洞的房间中央,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的鞋袜早已不知所踪),水蓝色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空洞与死寂,他公式化地传达着孙策的意图。
“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这里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不会亏待你。乖乖等着大皇子殿下凯旋归来……‘享用’你。”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嘴角扯出一丝意味深长的、令人作呕的弧度,然后不再多言,转身退出房间。
“咔嚓”一声,厚重的房门被从外面锁死,接着是更多道机关锁扣的声响。
做完这一切,吕蒙眼中终于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急切而贪婪的光芒。
他快步走向自己在宫中的专属居所——一处同样僻静、但陈设更加实用(甚至有些杂乱)、充满兵器与机关模型的院落。这里,才是他真正在意之所在。
居所最内间的卧室房门紧闭。吕蒙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又反手将门仔细锁好。
房间内烛火通明。
蔡文姬被安置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双手被反剪在椅背后面,用浸过水的牛筋绳牢牢捆住手腕,双脚的脚踝也同样被分别绑在两条沉重的椅子腿上。
她身上依旧穿着那套沾满灰尘和血迹的医女服饰,碧绿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头。
听到门响,她猛地抬起头。
当看清是吕蒙时,那双总是清澈温婉的碧绿色眼眸瞬间被恐惧、愤怒与极致的厌恶填满。
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绳索深深勒进皮肉,带来痛楚,却也让她更加清醒。
吕蒙脸上挂着他自认为最温柔、实则混合了偏执与淫邪的笑容,一步步走近。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常年握刀的薄茧,轻轻抚上蔡文姬冰凉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怜惜”。
“文姬……”
他低声唤道,声音有些沙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痴迷与占有欲。
“别怕……现在,就只剩下你和我了。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我会好好对你,疼你,爱你……比那个只会把你当作工具、当作随时可以牺牲的医疗兵的司马懿,强上一千倍,一万倍……”
他的指尖滑过她的下颌,试图抬起她的脸。
“我才是你命中注定该托付终身的人……文姬,忘了那个死人,看着我,接受我……”
“啪!”
蔡文姬猛地偏头,躲开了他的触碰,尽管这个动作牵动绳索,让她疼得眉头一蹙。她碧绿的眸子死死瞪着他,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所有的恐惧仿佛都被这怒火烧成了灰烬。
“澜!”
她直呼其名,声音因激动和长时间未饮水而嘶哑,却字字如刀,斩钉截铁。
“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当年仲达哥哥说得一点没错!你就是个禽兽!是个只会在暗处使绊子、心胸狭窄、不择手段的混账小人!鼠辈!!”
“住口!”
吕蒙脸上的“温柔”瞬间破碎,被狰狞的暴怒取代。他猛地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蔡文姬的脸上!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在密闭的房间里回荡。蔡文姬被打得头偏向一侧,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红痕,嘴角破裂,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唇角淌下,滴落在她浅绿色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暗色。
吕蒙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被戳中痛处的疯狂怒火,他一把揪住蔡文姬的衣领,将她拉近,几乎鼻尖相抵,低吼道。
“不许!再提!那个名字!那个死人!他已经死了!被孙策亲手宰了!就算他侥幸没被当场打死,他身上的毒呢?你比谁都清楚!那毒无药可解!他现在只怕早已毒发身亡,烂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了!你还惦记着一个死人干什么?!”
他喘着粗气,试图让自己的语气重新变得“深情”,却更加扭曲。
“我才是活着的!我才是爱你的!你只能属于我!必须属于我!”
蔡文姬缓缓转过头,抬起被扇肿的脸。她没有哭,反而咧开染血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极其冰冷、充满讽刺与决绝的冷笑。
那笑容,如同雪原上最后一点不肯熄灭的星火。
“澜,”
她直视着他疯狂的眼睛,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坚定。
“你听好了。就算你能用强得到我的身体,就算你把我囚禁到死……”
她顿了顿,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宣告:
“你,也永远,别想得到我的心。”
碧绿的眸子里倒映着烛火,也倒映着吕蒙扭曲的脸,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蕴含着山岳般的重量。
“我,蔡琰,蔡文姬,这辈子,生是司马懿的人,死……也是司马懿的鬼。”
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吕蒙所有伪装的深情与偏执的幻想,直抵他内心深处最阴暗、最自卑、最无法容忍的角落——那个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疯狂,都永远无法超越、无法取代的司马懿的影子!
“好……很好……”
吕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眼中最后一丝理智被妒火和暴戾彻底吞噬。
他松开了揪着蔡文姬衣领的手,后退一步,像一头彻底被激怒、准备撕碎猎物的野兽,死死盯着椅子上被缚的、却仿佛散发着不可侵犯光芒的女子。
“反正……他已经死了……烂了……化成灰了……”
吕蒙神经质地低笑起来,声音沙哑而恐怖。
“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你这颗心……还能为他硬到什么时候……”
他的目光骤然变得淫邪而凶狠,如同实质般在蔡文姬身上逡巡。
下一刻,他猛地伸出手,抓住蔡文姬胸前那早已破损不堪的衣襟,用力向两旁狠狠一撕!
“嗤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刺耳响起。
大片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和昏黄的烛光下,带着女子特有的柔美曲线,此刻却成了暴徒眼中待宰的羔羊。
吕蒙的呼吸骤然粗重,眼中布满了血丝和赤裸裸的贪婪。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脸上露出了混合着报复快意与变态欲望的狞笑。
“既然你心心念念都是他……那老子今天,就先替他……好好‘尝尝’他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眼看那令人作呕的面容和双手即将落下,蔡文姬闭上了眼睛。
长而卷翘的睫毛剧烈颤抖着,一滴晶莹的泪珠,终于无法抑制地,从眼角悄然滑落,混入脸颊的血迹之中。
她在心中无声地、绝望地嘶喊。
‘对不起……仲达哥哥……文姬没用……守不住你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干净了……对不起……’
极致的屈辱、恐惧与对记忆中那个身影的无尽思念,几乎要将她淹没。
然而,无论是沉浸在施暴快感中的吕蒙,还是陷入绝望闭目待辱的蔡文姬,谁都没有察觉到——
就在这间密室最深处的角落,那面悬挂着几柄样式奇特匕首的墙壁阴影之中,毫无征兆地,悄无声息地,睁开了一双眼睛。
那不是人类的眼睛。
那是一双狭长、猩红、如同凝固血液、又仿佛燃烧着地狱业火的眸子。
它静静地镶嵌在浓郁的阴影里,冰冷地、不带丝毫感情地,注视着房间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就在澜那带着令人作呕热气的嘴唇即将触碰到蔡文姬冰凉的肌肤,他那双沾满欲望与暴力的手即将彻底扯碎她最后蔽体的衣物时——
异变陡生!
房间深处,那片原本静止不动、悬挂着兵器的墙壁阴影,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潭水,骤然剧烈地扭曲、沸腾起来!一股冰冷、粘稠、带着死亡气息的黑色烟雾从阴影中狂涌而出!
一只覆盖着幽暗甲胄、缠绕着实质般黑色气息的手,如同从地狱深渊探出的鬼爪,以快得超越视觉捕捉的速度,凭空出现在澜的后脑勺正后方!
五指如钩,没有丝毫犹豫,带着碾碎一切的恐怖力道,猛地合拢!
“咯啦——!”
令人牙酸的骨骼受压声清晰响起!那只手如同铁钳,死死扼住了澜的整个后脑,力道之大,仿佛下一瞬就要将那颗充满肮脏念头的头颅像西瓜般捏爆!
澜脸上的淫笑和疯狂瞬间凝固,化为极致的惊骇与剧痛!他双眼暴突,喉头发出“嗬嗬”的窒息声,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