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以爱为罚夜相拥(1/2)
预期的剧痛并未降临。
时间在等待中被拉长,每一秒都充斥着令人窒息的静谧。
脖颈上冰冷的触感似乎消失了,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耳中轰鸣。
貂蝉闭着眼,等待那最终的解脱,可预想中的撕裂与黑暗迟迟未来。
她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带着疑惑,缓缓掀开一线。
映入眼帘的,是司马懿已经放回原处的镰刀,幽暗的刃口依旧闪着光,却不再指向她。而他本人,已重新坐回床沿,恢复了双手环胸的姿态。
方才那雷霆万钧、欲要取命的骇人气势,如同潮水般退去,只余下一层看似冷漠、实则难以捉摸的外壳。
更让她不解的是,他的脸偏向一侧,紧紧闭着双眼,仿佛不愿多看她一眼,又像是在平复某种激烈的情绪。
“懿……?”
貂蝉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更多的却是茫然。
“为何……不动手?你方才不是说……”
要扒了我的皮吗?后半句卡在喉咙里,那骇人的字眼此刻回想起来,竟有些不真实的荒诞。
司马懿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弧度极浅,却冲淡了些许他侧脸的冷硬线条。
他依旧没有睁眼,也没有转头,只是朝着她的方向,随意地勾了勾手指,声音听不出喜怒。
“过来。”
简单的两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貂蝉怔了怔,心头疑窦更深。
但她早已习惯了服从,尤其在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审判”之后。
她依言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床边,习惯性地、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恭顺,在他身侧坐下。
柔软的床垫微微下陷,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近得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气息——他的是淡淡的药味与冷冽,她的则是脂粉香与一丝未散的泪意。
“懿……到底要做什么?”
她侧过头,看着他依旧紧闭的双眼和冷峻的侧颜,紫色的眸子里盛满了不解。
回答她的,是突然的动作!
司马懿毫无征兆地伸出手,在她肩头不轻不重地一推。
力道巧妙,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却又并非粗鲁。
貂蝉毫无防备,低呼一声,身不由己地向后倒去,陷进了柔软的被褥之中。
她还未来得及挣扎或询问,一只铁钳般的手已经迅捷地攥住了她纤细的双腕,轻而易举地将它们举过头顶,牢牢摁在了枕头上。
另一只手则紧随而至,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竟开始灵活地解起她腰间系着的、繁复的紫色衣带!
“啊!”
貂蝉彻底懵了,脸上瞬间飞起红霞,一直染到耳根。她徒劳地挣了挣被禁锢的手腕,那力道却纹丝不动。
“懿!你……你这是……?!”
这突如其来的、与预期中血腥惩罚截然相反的发展,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冰冷的刀刃没有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他带着薄茧的指尖,这比任何酷刑都更让她心慌意乱。
头顶传来司马懿低沉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似乎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近乎戏谑的意味。
“我这不是在‘扒你的皮’么?”
“扒……皮?”
貂蝉的思维几乎停滞,这个词在眼下这暧昧又令人羞窘的情境里,显得如此怪异而……别有深意。
她脸颊烫得惊人,语无伦次。
“可、可是……不该是这样的吧?这……这分明是……”
“这不是你教我的么?”
司马懿打断她的话,手上的动作未停,那件精美的紫色外衫已被解开,露出里面颜色更浅的襦裙系带。
他的声音平静地陈述着,仿佛在讨论天气。
“我……我教你的?”
貂蝉更加迷惑了,紫色的眼眸因惊愕和羞涩而瞪圆。她何时教过他……这种“扒皮”?
“对,”
司马懿终于微微偏过头,目光垂落,扫过她通红的脸颊和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那双向来冰封的湛蓝眸子里,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类似促狭的光芒。
“就是那天晚上……你在我背上,‘以下犯上’的时候。”
那天晚上!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貂蝉的脸“腾”地一下,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想起来了……那是他和她正式确定关系、难得的、他略显放松的时刻,她仗着几分亲近,顽皮地跳上他的背,像只无尾熊般缠着他,怎么也不肯下来。
当时他也是被她闹得有些无奈,半真半假地威胁道。
“再不下来,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而她,当时是怎么回应的呢?
羞赧与极致的尴尬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记得自己当时非但没怕,反而借着酒意,做出了极为大胆的举动——她伏在他耳边,呵气如兰,然后用一种近乎挑衅又无比妩媚的姿态,当着他的面,缓缓地、一件件……解开了自己的外衫,直至只剩最贴身的亵衣,还将脱下的衣衫在他眼前晃了晃,娇笑着反问。
“是这样‘扒皮’吗,主人?”
那是她最大胆的一次撩拨,事后自己回想起来都面红耳赤,以为他早已忘了,或是根本未曾在意……
没想到……他不仅记得!还在此刻,用这种方式,原封不动地……“报复”了回来!
“懿……你……我……”
貂蝉羞得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所有的言语都堵在喉咙里,化作无意义的音节。
那双总是含情脉脉或平静如水的紫眸,此刻水光潋滟,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羞窘和一丝……被戳破隐秘心思的慌乱。
他竟然……用她当初的“胡闹”,来回应她今日的“死罪”?
这到底算是惩罚,还是……另一种她完全无法理解、却又让心脏狂跳不止的……默许与回应?
面对司马懿这出人意料的“惩罚”方式,貂蝉彻底怔住了。
预想中的剧痛与冰冷并未降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令人心慌意乱的暧昧与肌肤之亲。
她被他牢牢禁锢着双手,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带着薄茧的指尖在自己衣带间流连。
最初的震惊过后,强烈的羞耻感如潮水般涌上,让她白皙的肌肤迅速染上动人的绯红,从脸颊蔓延至脖颈,甚至隐约向下。
身体因这极致的羞赧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悸动而微微颤抖,像风中瑟缩的紫罗兰。
“懿……我……”
她试图说些什么,声音却细若蚊蚋,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轻颤,紫色的眼眸水光盈盈,既羞且惑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的话未能说完。
司马懿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并未继续“扒皮”的进程,反而就着将她禁锢在身下的姿势,侧身躺了下来,与她并肩陷在柔软的锦被之中。
两人之间的距离霎时缩到极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度。
他松开了钳制她手腕的那只手,转而轻轻抚上她滚烫的脸颊。
指尖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珍惜的力度,缓缓描摹着她精致的眉眼,挺翘的鼻梁,最后停留在那因惊讶而微张的、泛着水光的唇瓣边缘。
“蝉儿……”
他低声唤道,那声音不再是冰冷的审判,也不再是戏谑的调侃,而是一种低沉的、带着复杂情绪的亲昵。
他凝视着她,那双总是洞悉一切、冷漠疏离的湛蓝色眼眸,此刻在摇曳的烛光下,映出她羞红无措的面容,深邃得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你可真是……厉害啊。”
他再次重复了这句话,语气却与之前天差地别。之前的“厉害”是裹着冰的讽刺,此刻却像是一声无奈的喟叹,夹杂着某种……近乎认输的纵容?
“连我都舍不得碰一下的人,你倒好……”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所以,作为‘惩罚’……”
他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危险的温柔。
“我也要对你做一件……我一直都没有做过的事。”
貂蝉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几乎要撞破胸腔。
她瞪大了那双紫宝石般的眼睛,里面盛满了羞涩、疑惑,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隐秘的期待。
“什……什么事?”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司马懿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浅、却足以让貂蝉魂飞魄散的弧度。
那笑容褪去了平日所有的冰冷与算计,显露出一种纯粹的、属于男性的侵略性与占有欲,邪气而魅惑。
他贴近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宣告。
“执行我……作为你的主人……”
他故意顿了顿,满意地感受到身下娇躯瞬间的僵硬。
“以及……作为一个男人……”
他的目光锁住她彻底红透的脸颊和慌乱失措的眼眸,完成了这句石破天惊的宣判。
“……该有的‘权利’。”
最后一个字落下,房间里仅剩的烛火,仿佛也害羞地摇曳了一下,将两人交织的身影,投在崭新的墙壁上,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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