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平衡城的失衡与中和的韵律(2/2)
他操控着利刃飞向那块扭曲的金属板,光暗能量像双温柔的手,“咔哒”一声把板掰直,露出—那是没被完全扭曲的中和之源。
艾莉丝走到那个被影子折磨的孩子身边,星尘琴的旋律变得像摇篮曲和进行曲的结合,前半段舒缓得像散步,后半段明快得像小跑,每个音符都在说“慢慢来,但别停下”:“写作业不用急着写完呀,先慢慢想清楚这道题咋做,想明白了就快点写,写累了就歇会儿,歇够了再继续。就像走路,没人规定必须一直跑或者一直站着,对不对?”
她的旋律飘过之处,孩子停止了撕扯,他拿起地上的笔,先盯着作业本看了半分钟,然后开始慢慢写,写了两行停下,揉了揉手,又继续写,虽然慢,但没再发脾气。影子对他的拉扯弱了点,他甚至还对着作业本笑了笑,像在说“好像不难”。
卡尔见状,突然掏出那个铜制沙漏,举到中和泉前,对着所有人大喊:“我卡尔,以前要么急得像被火烧,要么懒得上炕!但我刚才练枪时发现,瞄准慢一点,扣扳机果断点,反而更稳!平衡不是不紧不慢的窝囊,是该咋就咋的清醒!我现在敢说‘我能找到自己的节奏’,你们敢不敢试试‘慢慢想、快快做’?”
沙漏里的黑白沙粒突然像被施了魔法,黑沙落下时沉稳有力,白沙滑落时轻盈流畅,交替形成稳定的螺旋纹,像给空气上了层润滑油。随着他的话,泉眼的温水越来越多,滚烫的泉水和冰冷的冰块相遇,不再冲突,反而融合成温润的水流,朝着广场漫去,所过之处,急躁的人脚步慢了点,拖延的人往前挪了步,有人开始说“别急,咱们商量着来”。
量子火焰林风走到那个瘫在地上的女督察身边,用火焰在她面前的地上画了个平稳的波浪线,又画了个自己刚才急吼吼、现在慢悠悠的对比图:“你看,一直快或一直慢都累,像波浪一样有起有伏才舒服。你试着先慢慢说一句话,再说一句稍微快点的,不用非选一边。”
女人看着地上的画,又看看卡尔手里规律摆动的沙漏,深吸一口气,慢慢说:“我……想喝口水。”说完顿了顿,稍微快点补充,“现在就去。”她站起来,不快不慢地走向中和泉,弯腰掬起一捧温水,喝下去时,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平静。中和泉的水流立刻涌过来,在她脚边汇成个小水洼,映出她不再扭曲的表情。
那个急躁的男人和拖延的女人看着这一幕,突然一起走向铁丝网,男人说:“刚才……不该抢你面包。”女人慢吞吞地答:“也……不该挡你的路。”两人对视一眼,竟一起笑了,男人帮女人捡起了另一顶被风吹掉的帽子(不是之前那顶),女人则帮男人理了理歪掉的衣领。
随着这一笑,中和泉彻底恢复了平衡,温润的泉水流淌在城市的每个角落,喝了泉水的人做事都有了节奏——工匠打磨时专注,下刀时果断;商人讨价时耐心,成交时利落;母亲不再吼孩子,而是说“先想清楚,再动手,妈妈等你”;孩子写作业时虽然慢,但一直在写,写完还主动收拾了桌子。极端教派督察们扔掉了检测仪,有的帮急躁的人“慢下来想想”,有的帮拖延的人“快一点行动”,有的把“极端手册”扔进中和泉,泉水冒了个泡,漂出“张弛有度”的字样。
离开平衡城时,中和泉的泉水温润宜人,人们在泉边聊天,语速不快不慢,笑声不高不低;张弛广场的铁丝网被拆了,改成了“节奏舞台”,有人表演“快慢交替舞”,有人弹“轻重结合曲”,最受欢迎的是个孩子,他展示“先慢慢搭积木,搭稳了再快点加高”,赢得满场掌声;那个时快时慢的前督察开了家“中和茶馆”,茶馆里的茶要慢慢泡、细细品,但续水很及时,墙上贴满了大家的“节奏心得”——“吃饭慢慢嚼,干活不含糊”“说话留余地,做事不拖沓”“急事先稳心,慢事不拖延”,每个字都透着从容。
卡尔把铜制沙漏挂在枪套上,沙粒的节奏总能提醒他“别急,也别懒”。“原来平衡这东西,”他摸着后脑勺笑了,“就像打枪时的呼吸,吸气慢,呼气稳,扣扳机快,少了哪样都不行,合在一起才叫舒服。”
量子火焰林风往他手里塞了块用中和泉的泉水做的能量棒,这能量棒的味道很奇妙,入口时需要慢慢嚼(像品味慢的妙),咽下去后却有股清爽的劲(像感受快的好),快慢的滋味在嘴里调和,让人想“该干啥干啥,不拧巴”。“算你明白。”林风的嘴角难得带了点笑意,“极端教派不懂,平衡不是平庸,是把快慢的好处都占了。就像走路,该快时不耽误事,该慢时能看风景,这才叫会活。”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平衡交响曲”,旋律里有急躁的急促,有拖延的缓慢,有中和的从容,有张弛的韵律,像无数种节奏在对话,急的学着慢一点,慢的试着快一点,最后汇成一首不慌不忙的歌。
露西看着导航屏幕上重新和谐的平衡城,笑着说:“下一站,‘真诚镇’发来信号,那里的‘真心泉’被谎言污染了,人们说话口是心非,做事虚情假意,连打招呼都带着算计,据说和‘欺诈教派’有关。”
“真诚镇?”卡尔眼睛一亮,双枪在手里转了个圈,“连句真话都没有?那我得去给他们表演‘有啥说啥’——虽然可能得罪人,但至少心里踏实!”
“估计你表演完,他们会说‘这人怕不是傻’,然后算计着怎么骗你的枪。”林风翻了个白眼,眼里却闪着期待的光,“不过……我倒想看看,当真心泉重新清澈,人们敢说真话时,镇上的空气会不会都变得透亮。”
“旋律号”调转方向,朝着真诚镇的方向驶去。星尘琴的平衡旋律在舱内回荡,与中和泉的流水声、人们从容做事的动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段张弛有度的乐章。
他们知道,平衡城的重归和谐不是终点。只要还有人被极端裹挟,忘了“该咋就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