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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章 昏君萧宝卷被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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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永元三年(501年)二月,南康王萧宝融自称相国,建西台,任命萧衍为征东将军。同月,萧衍出兵襄阳,移送檄文到建邺城,耀武扬威。抵达竟陵郡后,命王茂与竟陵太守曹景宗大败忠于萧宝卷的郢州(治今湖北武昌)刺史张冲,并筑汉口城以困厄郢、鲁二城。三月,萧宝融在江陵即位,即是后来的齐和帝。

齐和帝萧宝融升授萧衍为尚书左仆射,加征东大将军、都督征讨诸军,假黄钺。四月,萧衍出兵沔水,命王茂及西台将领萧颖达等围困郢城。

薛元嗣不敢出兵迎战,但闭城严守,并遣派使者到建康乞请援师。齐主萧宝卷已命豫州刺史陈伯之,移军镇守江州,西击荆、雍二州,至是复令军将吴子阳、陈虎牙等,率领十三军前往援救郢州,进军屯守巴口。

萧颖胄让席阐文来到军前对萧衍说道:“今顿兵两岸,不并军围郢,定西阳、武昌,转取江州,似已失计,不如向魏通好,乞师为助,尚是上策。”

萧衍闻言,笑语道:“汉口路通荆、雍,控引秦、梁,粮运资储,四面可达,所以兵压汉口,连结数州。今若并军围郢,又分兵前进,鲁山必截我后路,粮道不通,如何持久?西阳、武昌,非不可取,但取得二城,应该分兵把守,最少须有万人,粮饷相等,倘使东军西来,用万人攻两城,我若再分军应援,首尾俱弱,否则孤城必陷,一城失守,全局土崩,天下事从此去了!今若得拔郢城,西阳、武昌,自然风靡,何必先分兵散众,自取祸患呢!大丈夫举事,欲清天步,拥数州兵入诛群小,譬如悬河注火,一扑即灭,怎得北面事虏,求援戎狄?彼未信我,我已足羞,这是下计,何谓上策?卿为我还白镇军,即指颖胄。前途攻取,不妨悉委,事在目中,无虑不捷,但仗镇军静镇便了!”料得着,说得透。

席阐文听了萧衍这番讲解,只好唯唯而去。萧衍命军将梁天惠等人屯守渔湖城,唐修期等人屯守白阳垒,夹岸相对,专门等待东军到来。

吴子阳进至加湖,距郢城约三十里,看见西师沿路设屯,不敢前敌,但倚山带水,筑寨自固。

会值春水暴涨,萧衍使王茂等人率领自师,夜袭加湖,吴子阳未曾预先防备,骤然听闻西军大至,战鼓喧天,急得心慌意乱,不遑部署。

那王茂等已经登岸攻寨,杀进帐中,吴子阳上马急奔,仓皇走脱,将士溺死杀死,不可胜计。

王茂等人俘得余众,返回军营报功。郢、鲁二城,闻吴子阳败去,相率夺气。鲁山城的守将房僧寄,又遭疾病而死,众士兵推助防将孙乐祖为主,仍然复于拒守。无如粮食已罄,所有军士,只得在矶头捕鱼供食。

萧衍探悉情形,恐他出走,特遣偏军截住去路,一面致书劝降。孙乐祖窘迫无计,只好依了萧衍书信,举城归顺。

郢城被包围已经数月,士卒是十死七八,守将薛元嗣、邓茂,日坐围城,惶急万状。

萧衍令孙乐祖作书招降,元嗣等以鲁山失守,孤城万难保全,不得已令张孜回复书信,情愿投诚。

张冲故吏房长瑜对张孜说道:“前使君忠贯昊天,郎君亦当坐守画一,负荷析薪;若天命已去,惟有幅巾待命,下从使君,奈何腼颜出降呢!”

张孜不能从,与薛元嗣、邓茂等迎纳萧衍的军队。萧衍即令韦睿为江夏太守,行郢府事,恤死抚生,郢人大安。

诸将欲休兵在夏口,缓日进行,萧衍叱道:“此时不乘胜长驱,直捣建康,尚待何时!”张弘策、庾域等亦以为然,于是整军出发,陆续东行。

可笑那齐主萧宝卷,尚在京都中撤了阅武堂,改造芳乐苑,恣意奢淫。苑中山石,概涂五采,闻有人民家中有好树美石的,一概毁墙撤屋,将其徙置芳乐苑间。傍池筑榭,叠石成楼,复壁邃房,俱绘画着裸身男女,作猥亵之状。又在苑中设立店肆,使宦官宫妾,共为稗贩,命潘妃为市令,自为市吏录事。遇有争斗等情,一概就让潘妃判断,应罚应笞,一由妃意。萧宝卷自有小过,潘妃就上座审讯,或罚萧宝卷长跪,甚且加杖,萧宝卷却乐受如饴。后世之跪踏板者,想是受教东昏候?

萧宝卷复开渠立埭,躬自引船,埭上设店,入坐屠肉。当时,都下有歌谣云:“阅武堂,种杨柳,至尊屠肉,潘妃酤酒。”

萧宝卷闻此歌谣,却愈发感觉得意,待遇潘妃,不啻孝子?潘妃生有一个女儿,百日就夭殇,他却自服衰绖,内衣亦悉着粗布,积旬不听音乐。群小来吊,盘旋坐地,举手受执蔬膳。后经伥子王萧宝孙等,并营肴馐,云为天子解菜,方食荤腥。潘妃无福,不能早死,若此时病殁,倒有一个大孝子,应比潘妃之女哀毁十倍。

潘妃之父宝庆,与诸小人共逞奸毒,遇到富人悉诬为罪犯,籍没其家资归己,又辗转牵连,一家被陷,祸及亲邻,萧宝卷概不过问。

萧宝卷惟素性好淫,虽然畏惮潘妃,尚引诸姊妹游苑,觑隙交欢。或为潘妃所闻,辄召入杖责,乃敕侍臣不得进荆荻,期免凌辱。古今无此愚主。又偏信蒋侯神,即蒋子文。将蒋子文神像迎入宫中,尊为灵帝,昼夜祈祷。

其嬖臣朱光尚,自言能见鬼神,日引巫觋,哄诱萧宝卷。萧宝卷迷信益深,博士范云对朱光尚说道:“君是天子要人,当思为万全计。”

朱光尚道:“至尊不可谏正,当托鬼神达意便了。”既而萧宝卷出游,人马忽惊,便顾问朱光尚,朱光尚诡词道:“向见先帝大瞋,不许屡出。”

萧宝卷大怒道:“鬼在何处?汝快导我前去,杀死了他!”遂拔刀促行。

朱光尚无法,只得领他寻鬼,盘旋了好几次,方言鬼已逃遁离去,并且捆绑稻草为明帝形状,向北而放然后枭其首,悬诸苑门。可恨可笑。

先是萧昭胄兄弟,奔投崔慧景,慧景败死,萧昭胄等人幸免株连,仍得以王侯还第,唯心中总不自安。前为竟陵王防合将军桑偃,至是入宫,为梅虫儿军副,因感萧子良旧恩,谋立萧昭胄。萧子良即萧昭胄之父。故巴西太守萧寅,与桑偃友善,亦与同谋。

萧昭胄预许寅为尚书左仆射护军,复遣人诱说新亭戍将胡松,约言萧宝卷出游,即闭城行废立之事。若萧宝卷奔至新亭,幸勿纳入,胡松亦许诺。

适萧宝卷新造芳乐苑,经月不出,桑偃等人拟招募健丁壮百余人,从万春门入刺萧宝卷,萧昭胄谓非良策,桑偃党山沙虑事久无成,转告御刀徐僧重,谋划遂被泄露。萧昭胄兄弟,与桑偃等皆为朝廷所捕,同时伏诛。

胡松闻萧昭胄事败,隐怀危惧。这个时候,新除雍州刺史张欣泰,与弟张欣时,递给密书,将与前南谯太守王灵秀,直合将军鸿选等,奉立建安王萧宝夤,废去萧宝卷,诛诸嬖幸,乞请胡松为助。

胡松当然回复书信表示赞成。萧宝卷方才派遣中书舍人冯元嗣,前往援助郢州,茹法珍、梅虫儿,及太子右卫率李居士,制局监杨明泰,送冯元嗣至新亭。

张欣泰让人怀里藏刀刃,跟随着冯元嗣,俟法珍等入座饯别,突然起身砍了冯元嗣的头,坠入盘中。

杨明泰慌忙救护,也被刺倒,剖腹流肠,梅虫儿亦受伤数处,手指皆被刀剑砍掉,忍痛逃出。

茹法珍、李居士,抢先急走,驰还台城,王灵秀突然来至石头,迎入建安王萧宝夤,百姓数千人,皆空手相随,张欣泰亦驰马入宫。

说时迟,那时快,茹法珍等知有变祸,飞马奔还,先至禁中,闭门上仗,禁止出入。

张欣泰不得进去,鸿选亦不敢发,萧宝夤进去杜姥宅休息,待至日暮,并没有喜信传到,从人渐渐溃散。

萧宝夤再欲出城,城门已经关闭,城上有人守着,用箭射下,自知不能脱走,仍然折回,向隐僻处躲避三日。城中大索罪人,张欣泰等人次第见收(被逮捕收监),统遭死罪,连胡松亦俱收诛。

萧宝夤索性出来,戎服诣草市尉,自请处分。还是此着。尉报萧宝卷,萧宝卷召萧宝夤入宫,问明原委,萧宝夤泣答道:“臣在石头,不知内情,偏有人逼使上车,令入台城,左右皆有人监制,不许自由。今左右皆去,臣始得出诣廷尉,自行请罪。”

亏他善诳,暂得保全性命。萧宝卷不禁冷笑,再经萧宝夤哀请,始令仍然恢复爵位。萧宝卷还能顾全兄弟,不似乃父残忍。

嗣又命萧宝夤为荆州刺史,冠军将军王珍国为雍州刺史,辅国将军申胄监郢州事,龙骧将军马仙璝监豫州事,骁骑将军徐元称监徐州事,特简太子右卫率李居士,总督西讨诸军事,屯新亭城。旋闻江州刺史陈伯之降附萧衍军队,乃更令李居士兼领江州刺史。

陈伯之初镇江州,为吴子扬等声援,吴子扬败去,郢、鲁二城,俱为萧衍占有。萧衍对语诸将道:“用兵非必需实力,但教威声夺人,已足使远近丧胆。寻阳不必劳兵,一经传檄,自可立定了。”

乃命查检俘囚,得伯之旧部苏隆之,厚加赏赐,令招伯之,且仍许陈伯之为江州刺史。过了数日,苏隆之返报,果得陈伯之降书,但云大军不应遽下。

萧衍笑道:“伯之虽云归附,还是首鼠两端,我军今宜往逼,使他计无所出,方肯诚心来降。”

乃命邓元起引兵先驱,自率杨公则等从后继进。陈伯之退保湖口,留陈虎牙守湓城,陈虎牙即陈伯之的儿子,至萧衍军进薄寻阳,陈伯之只好迎降。

新蔡太守席谦,从陈伯之镇守寻阳,乃父席恭祖,曾为镇西司马,被鱼复侯萧子响杀死。席谦闻萧衍东下,语陈伯之道:“我家世忠贞,有死无二。”

陈伯之遂拔刀杀了席谦,出城迎接萧衍,束甲待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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