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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武圣的最后一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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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的冬日,天色总是阴沉得早。

襄平城将军府内。

炭火盆烧得噼啪作响,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某种微妙张力。

关羽端坐主位,手指缓缓拂过铺在案上的粗糙羊皮地图。

那上面粗略勾勒着塞外草原与沙漠的轮廓。

他的目光,越过了代表汉疆的界线。

投向了那片广袤而充满未知的“漠北”。

良久,

他抬起头,丹凤眼开阖间精光四射。

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鲜卑小丑,屡犯边陲,掠我子民。”

“虽属疥癣之疾,然终是隐患。”

“关某意已决,当率一支精兵,深入漠北。”

“斩其贼首,惩戒诸部。”

“使其知我大汉天威,不可轻犯!”

此言一出,厅堂内顿时一片寂静。

成廉、曹性等辽东将领面面相觑,脸上皆露出惊愕与不解之色。

成廉率先起身,抱拳道:

“将军,万万不可!”

“草原各部与吾边境虽有摩擦,然皆是小股游骑所为。”

“抢掠即走,从未酿成大规模战事。”

“此乃边地常态,若贸然兴兵深入,恐激化矛盾,引发全面冲突。”

“届时生灵涂炭,非朝廷所愿啊!”

曹性也连忙补充:

“是啊,将军。”

“草原广袤无垠,部落散居,彼等来去如风。”

“我军若大军征讨,彼则远遁,难以捕捉其主力。”

“若分兵进击,则易遭各个击破。”

“且粮草转运艰难,得不偿失。”

“历来中原王朝对草原用兵,皆慎之又慎。”

关羽却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傲然的笑意,他伸出五指:

“关某岂不知此中利害?然某亦非欲掀起国战。”

“既然彼等是小股骚扰,那关某便也以小股精锐对之。”

“某只需帐下五百校刀手,足矣!”

“以此五百人,出塞鏖兵,猎杀胡虏,彼能奈我何?”

“五百人?!”

这下连一直沉默的关平也按捺不住了,他急步上前,声音带着焦虑与不解:

“父亲!千金之躯,坐不垂堂!”

“朝廷既无北伐之意,父亲何必行此险着?”

“塞外苦寒,敌情不明,仅率五百人深入,无异于……”

“无异于羊入虎口啊!”

“若有个闪失,叫孩儿如何向陛下、向朝廷交代?”

关羽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他看到成廉、曹性等辽东将领眼中那难以掩饰的、对于稳定现状的维护。

甚至是一丝对于他这位“空降”大将军可能打破边地潜规则的担忧。

他的目光又在角落处,刚刚伤愈、面色依旧苍白的朱异脸上停留了一瞬。

朱异接触到他的目光,立刻低下头。

但那紧抿的嘴唇和微微起伏的胸膛,显露出其内心并未平息的怨愤。

这一切,关羽都看在眼里。

他一生光明磊落,性情刚直。

最不耐的便是这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利益纠葛。

在洛阳时,虽位高权重,却常感束缚。

如今在这辽东,

府库莫名大火,边将语焉不详,降将心怀怨望……

种种是非,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让他感到憋闷。

他年事已高,髀肉复生。

昔日纵横天下的豪情,难道就要消磨在这些蝇营狗苟、勾心斗角之中吗?

不!

他关羽,生为战将,死也当死于沙场!

他要回到最初的起点,

回到那个凭手中青龙刀、胯下赤兔马,便可快意恩仇、斩将夺旗的纯粹岁月!

这塞外胡虏的骚扰,正好给了他一个宣泄的出口。

一个践行武者宿命的战场!

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和清澈,仿佛抛开了所有世俗的牵绊。

他转向关平,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托付之意。

“平儿,汝不必多言。”

“为父心意已决。”

“汝可先行返回洛阳,面见陛下,禀明新罗战事已了,边患未靖。”

“就言……关某暂留辽东,镇抚边陲,陛下不必以关某为念。”

关平更是大惑不解,几乎要跪下来:

“父亲!战事已毕,正该回朝受赏,安享尊荣!”

“为何偏要留在这苦寒之地?孩儿……孩儿实在不明!”

一众辽东将领也纷纷出言,看似关切,实则内心忐忑。

生怕这位油盐不进、铁面无私的大将军长久驻扎。

会彻底断了他们的财路,坏了他们的“规矩”。

他们七嘴八舌地劝道:

“将军年高德劭,实不必在此风寒之地久居,恐伤贵体。”

“边地艰苦,岂是将军这等身份久留之所?还是早日回京为是。”

“些许胡虏骚扰,自有末将等应付,不敢劳动将军大驾。”

关羽听着这些或真或假的劝慰,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略带讥诮的弧度。

他摆了摆手,打断了众人的话语。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琐务的决绝:

“关某去意已决,诸位不必再劝。”

“辽东事务,一切如旧,尔等该当如何,便如何。”

“关某……不欲多问。”

这番话,如同赦令。

让一众辽东将领心中巨石落地,却又更加困惑——

这位威震华夏的大将军,到底意欲何为?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出塞打几仗?

接下来的几日,襄平城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关羽果然如他所说,不再过问任何辽东军政具体事务。

对于市面上流传的某些关于军资走私、与草原部落灰色交易的传闻,他也仿佛充耳不闻。

每日只是在校场操练他那五百精心挑选的校刀手,或是擦拭他那柄冷艳锯。

辽东众将起初战战兢兢,数日后见关羽确实毫无干涉之意,这才渐渐安心。

但内心深处对关羽这种近乎“自我放逐”的行为,始终感到费解难明。

这一日,连续多日的风雪终于停歇。

久违的冬日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关羽全身披挂,绿袍金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手提青龙刀,翻身跨上神骏的赤兔马。

那马儿似乎也感知到即将出征的兴奋,昂首嘶鸣,蹄子不安地刨着地上的积雪。

“儿郎们!随某出塞,猎胡!”

关羽声如洪钟,在校场上空回荡。

“愿随将军!”

五百校刀手齐声怒吼,声震四野。

这些皆是关羽从青州带来的老底子,多年来跟随他南征北战。

忠心耿耿,武艺高强。

尤其擅长结阵步战与近距离搏杀。

见关羽当真只带五百人便要出塞。

成廉、曹性、张虎等人再次慌了神,纷纷上前请命:

“将军!五百人实在太少!”

“末将等愿率本部兵马,随将军一同出征,以策万全!”

关羽勒住赤兔马,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傲然与不容置疑:

“尔等是觉得关某老迈,提不动刀了么?”

“人多反而累赘!今日,便让尔等看看。”

“关某这五百校刀手,可能荡平胡尘!”

言罢,不再理会众人,一夹马腹。

赤兔马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当先冲出校场。

五百校刀手紧随其后,步伐铿锵。

如同一股绿色的铁流,向着北门汹涌而去。

众将阻拦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那支小小的队伍,消失在茫茫雪原与远山的交界处。

众人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担忧,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

关羽率部出塞,依据曹性等人提供的粗略情报,直扑索头部活动的区域。

塞外风光与辽东迥异。

天地间一片苍茫,寒风如刀,视野极阔。

关羽用兵,深得“其疾如风,侵掠如火”之要义。

他率领五百校刀手,昼伏夜出,行动如风。

精准地找到了一个索头部下属的中等部落聚居地。

时近黄昏,部落中炊烟袅袅,牧民们正驱赶着牛羊归圈。

全然没有料到灾难的降临。

关羽看准时机,将五百校刀手分为数队。

自率一队精锐直冲部落中心酋长大帐,其余诸队四面掩杀,放火制造混乱。

“杀!”

关羽一马当先,赤兔马快如闪电。

瞬间便冲破了部落外围简陋的栅栏。

那部落酋长刚闻警从帐中冲出,还未看清来敌。

便见一道青蒙蒙的刀光如同匹练般斩来。

他下意识地举刀格挡,却听“咔嚓”一声,连人带刀被关羽劈为两半!

主将瞬间被杀,部落顿时大乱。

五百校刀手如虎入羊群,刀光闪烁,血肉横飞。

这些百战老兵结成的战阵,在缺乏组织和有效指挥的胡骑面前,展现出了恐怖的杀戮效率。

胡人仓促迎战,骑射优势无法发挥。

近身搏杀更非校刀手之敌,被杀得人仰马翻,哭爹喊娘。

一场突袭,不过半个时辰便告结束。

此战,

关羽部斩首一千余级,俘获牛羊马匹两千余头,自身伤亡微乎其微。

看着在暮色中燃烧的帐篷和遍地的胡人尸体。

关羽抚须而立,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这才是他熟悉的战争。

干脆,利落,凭手中刀刃说话!

得胜归来,将缴获的牛羊部分犒赏将士,部分带回襄平。

辽东众将见关羽仅以五百人便取得如此大胜,无不骇然,纷纷上前盛赞:

“将军神威,真天人也!”

“五百破数千,古之恶来亦不过如此!”

然而,赞誉声中,曹性却面带忧色地提醒道:

“将军,此次突袭虽胜,然塞外部落皆有关联。”

“按边军惯例,打秋风需轮换目标,避免对同一部落连续打击。”

“以防其警觉,集结报复。”

“若紧盯索头部不放,恐……”

关羽闻言,傲然大笑,声震屋瓦:

“哈哈哈!报复?”

“关某纵横天下四十余载,何曾怕过谁来?”

“彼若敢来,正好为关某这青龙刀,再添些血祭!”

他那睥睨天下的豪情,此刻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于是,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关羽再度率领五百校刀手出塞。

目标,依旧直指索头部下属的其他部落。

他依仗赤兔马快和校刀手的精锐,行踪飘忽,战术狠辣。

或黎明突袭,或深夜劫营。

又连续捣毁了索头部两个较大的聚居点,斩获颇丰。

关羽这番毫不掩饰、盯着一个部落往死里打的举动。

终于彻底激怒了索头部的首领,年轻的拓跋力微。

位于草原深处的王庭金帐内,拓跋力微听着各部首领哭诉着损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索头部拓跋氏,正是北魏皇帝先祖。

而拓跋力微正是那位谥号神元皇帝的英杰。

此时的他,年近六旬。

这对许多人来说,已经是暮年了。

但是对拓跋力微而言,可谓是青春年少。

因为他在位五十八年,活了一百零四岁。

是历史上有名的长寿君主。

如今的拓跋力微,早已在残酷的草原斗争中站稳脚跟,并一步步整合部落。

拥有了六万余控弦之士,堪称一代雄主。

“查清楚了吗?到底是汉朝哪路人马。”

“如此嚣张,专与我索头部为敌?”

拓跋力微的声音冰冷,带着压抑的怒火。

一名探子头目跪地禀报:

“大汗,已经查明!”

“是汉朝大将军、汉寿公关羽!”

“他只带了约五百步卒,便屡次深入我境,烧杀抢掠!”

“关羽?!”

拓跋力微先是一惊,随即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

那光芒中混合着愤怒、震惊,以及一丝难以抑制的狂喜!

“可是那斩颜良、诛文丑,水淹七军,威震华夏的关羽关云长?”

“正是此人!”

帐内顿时一片哗然。

关羽的威名,即便在草原上也如雷贯耳。

拓跋力微猛地站起身,来回踱步,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

最终化为一种决绝与贪婪。

“好!好一个关云长!真是天赐良机于我拓跋力微!”

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帐中诸部首领,声音高昂而充满煽动性:

“诸位!关羽乃汉朝第一名将,刘备之义弟。”

“此人在汉廷中地位尊崇无比!”

“若能生擒此人,不但可雪我部屡遭侵凌之耻,扬我索头部威名于草原!”

“更可挟此人质,向那汉朝皇帝勒索巨额赎金——”

“金银、绸缎、茶叶、铁器,要什么有什么!”

“届时,我索头部必将成为草原最强大的部落!”

这个前景太过诱人。

帐中诸首领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眼中的恐惧被贪婪所取代。

拓跋力微见状,知道军心可用。

他猛地抽出腰间宝刀,指向帐外,厉声下令:

“传我命令!索头部所有能骑马拉弓的勇士,全部集结!”

“六万控弦之士,即刻出发!”

“便是翻遍这千里草原,也要给我找到关羽!”

“生要见人,死……不,必须生擒!”

“此乃天神赐予我索头部的腾飞之机,绝不容错过!”

随着拓跋力微一声令下,整个索头部这部战争机器轰然开动。

数以万计的骑兵从各个聚居点涌出,如同蝗虫般汇聚成一股股洪流。

然后散入茫茫草原,开始了一场规模空前的、对关羽及其五百校刀手的大搜捕。

平静了许久的漠南草原,因关羽一人之举。

骤然风起云涌,杀机四伏。

……

朔风卷过辽东平原,带着化雪时节特有的湿冷。

吹拂着襄平城头猎猎作响的汉军旗帜。

城内的将军府中,却弥漫着一股与这逐渐回暖天气不甚协调的沉闷。

关羽端坐案后,仔细擦拭着那柄伴随他半生的青龙刀。

冷艳的刀锋映照出他沉静而坚定的面容。

几次出塞的小胜,如同在沉寂的湖面投入石子。

虽激起涟漪,却远未平息他心中那团渴望烈火的干柴。

几日休整,兵马已恢复锐气。

这一日,关羽再次召集众将,宣布了他的决定:

“塞外胡尘未靖,索头部屡遭惩戒。”

“然其主力未损,终究是患。”

“关某意欲再次出兵,直捣其部。”

“务必使其胆寒,十年不敢南顾!”

曹性闻言,眉头紧锁。

他与成廉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再次硬着头皮劝谏:

“将军!前番虽胜,然已打草惊蛇。”

“索头部首领拓跋力微,非庸碌之辈。”

“其麾下控弦之士数万,岂能坐视我屡次侵凌?”

“彼必已严加防备,甚至……正张网以待!”

“末将以为,此时当暂避其锋芒,或转击他部,方为上策。”

“若再直撄其锋,恐有……”

“恐有埋伏?恐有不测?”

关羽打断了他,丹凤眼微微开阖,精光一闪。

嘴角泛起一丝傲然的笑意,“关某平生,何曾惧过埋伏?”

“彼纵有千军万马,关某视之,亦如土鸡瓦犬耳!”

“汝等不必多言,速去准备便是。”

众将见关羽意态决绝,心知再劝无益,反而可能触怒于他。

王平满脸忧色,却知这位关二爷的脾性,不敢再强谏。

成廉叹了口气,退而求其次,抱拳道:

“将军既执意出征,末将等不敢阻拦。”

“然五百校刀手虽精,终究兵力单薄。”

“为策万全,恳请将军允准,增调两千边军精锐随行。”

“如此,进可攻,退可守,亦能震慑胡虏。”

关羽本欲拒绝。

他要的是那种极致的、以少胜多的战场刺激,而非大军压境的稳妥。

但目光扫过帐下诸将,见他们个个面带恳求与忧虑。

尤其是心腹人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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