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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1章 你个红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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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漟被杨炯一句“因何造反”抵在柱上,耳中嗡鸣阵阵,面上醉意霎时去了三分。

她先是一愣,随即怒火中烧,只觉平生从未受过这般折辱,厉声喝道:“你……你这个奸臣!大奸臣!你欺人太甚!”

那“奸臣”二字在殿内回荡,余音未绝,杨炯却不答话,只转头朝殿外朗声道:“陛下醉了!说的胡话!你们都走远些!”

这一声传至殿外丹墀,田令孜正翘首张望,忽闻此言,心头一跳。他侍奉两朝,何等精明人物?

此时但闻殿内女帝怒斥之后竟无下文,又听杨炯这般吩咐,脑中灵光乍现——理应这般!

当下不敢怠慢,回身对众内侍宫娥急急摆手:“退!都退至百步外!没王爷吩咐,任谁不得近前!”

众宫人如蒙大赦,低眉顺眼退去。

独李澈不肯走,提着裙裾凑到田令孜跟前,悄声道:“田公公,长姐她……”

话未说完,田令孜已将她引到一旁,使个眼色,压低嗓子道:“公主,陛下和王爷怕是要深谈许久,这等事……咱们还是避一避的好。”说着面上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李澈何等聪慧?见这老太监神色暧昧,又想到方才殿内动静,蓦地醒悟过来,俏脸“腾”地红透,耳根子都烧起来。

她跺了跺脚,暗骂一句“姐夫大坏蛋”,也顾不得礼仪,提着裙裾转身便跑,那支金凤步摇在夜色中乱颤,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待得殿外人影散尽,长春殿前复归寂静,唯余晚风穿廊,灯影摇红。

再说殿内,李漟见杨炯竟敢代她发号施令,正待开口斥责,却不料杨炯吩咐完后,倏然回首,见她朱唇微启欲言,竟一步上前,俯身便吻了上来!

这一吻来得猝不及防,李漟只觉唇上一热,那熟悉的男子气息夹杂着淡淡酒香扑面而来。

她瞳孔骤缩,脑中“轰”的一声,七分醉意瞬间醒了大半。待要挣扎,双手却被他牢牢按住,抵在冰凉殿柱之上。

恍惚间抬眼,正对上杨炯近在咫尺的眸子,那眼中哪有半分情动?分明藏着戏谑与挑衅,仿佛在说:李素心,你也不过如此。

这眼神激得李漟心头火起。她素来行事出人意表,此刻虽失了初吻,却反被激起好胜之心。

但见她凤眸中冷光一闪,竟不再挣扎,反而玉臂一伸,勾住杨炯脖颈,借力向前一扑!

杨炯未料她有此一举,脚下不稳,竟被她扑倒在地。

后背撞上金砖,发出一声闷响,满地的茴香花瓣被激起,纷纷扬扬落了两人满身。

李漟趁机翻身,竟跨坐于他腰间,一手撑地,一手抬起,用中指弯曲的指关节缓缓抹过唇上胭脂,那胭脂已因方才一吻晕开,在唇边染出一片暧昧的绯红。

她俯视着身下的杨炯,冷笑道:“跟姐姐玩儿无赖那一套是吧?好呀,你敢玩儿,姐姐奉陪到底!只是……”她眼尾上挑,泪痣在烛光下愈显凄艳,“你可别玩不起!”

说着竟真的要俯身再吻。

杨炯本意不过是要煞煞她的威风,哪想到这女子疯起来如此不管不顾?

当下心头一凛,腰腹发力,猛地翻身将她重新压住,色厉内荏地低吼:“李素心!你可想好了!这游戏……你可玩不起!”

“哈哈哈!”李漟仰躺在地,青丝铺陈如墨,竟大笑出声,笑声中满是嘲讽,“你真当我李漟是什么人?那些被你三言两语哄骗的深闺小姐?杨炯,咱俩知根知底,从小斗到大,到底谁玩不起?”

她顿了顿,凤眸直直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身后,宗室凋零,至亲皆绝,了无倚仗,我怕什么?反倒是你……”

话音一转,语气陡然锐利:“你身后那些人,哪个手上没参与过谋反?哪个不是跟着你造过反、弑过君的?

他们跟着你,图的是什么?不就是个从龙之功,世代富贵吗?你若敢越了这雷池,与我有了子嗣……哼哼。”

她轻轻一笑,那笑却冷得刺骨:“到那时,你看他们还跟不跟你?你看他们怕不怕?在他们眼里,你这就是带头‘叛变’!

杨炯,你当我看不透这局?你当真以为,我李漟这七窍玲珑心是白长的?!”

这一席话如冰水浇头,说得杨炯心头骤冷。

他盯着身下女子,见她面色潮红,眸中却清明锐利,哪有半分醉态?原来方才种种失态,七分是真,三分是演,最终目的竟在这里等着他!

杨炯暗自叫苦:这李素心,当真难缠至极!自己与她青梅竹马,知根知底,连自己手中筹码、身后软肋都算得一清二楚。看来今日想要激她斗志,非得比她更狠不可。

思及此处,杨炯把心一横,怒喝道:“你别激我!”

“我就激你!”李漟毫不示弱,竟伸手去解他腰间玉带,“有本事就来呀!让天下人都看看,你杨炯是如何‘忠君爱国’的!”

“来就来!”杨炯也上了脾气,反手去扯她裙带,口中却道,“我还怕你不成?”

“来呀!”

“我在来呀!!”

“来呀!!!”李漟声音陡然拔高,气势竟压他一头。

杨炯手上动作却是一滞,原来李漟这胭脂红蹙金长裙,裙带系的是宫中特制的双环百结扣,精巧繁复,他一时竟解不开。

正摸索间,忽听李漟嗤笑一声:“怎么?你不是号称‘长安探花郎’吗?解个裙带都不会?要不要朕教你?”

杨炯脸上挂不住,强辩道:“别吵!你这裙带……怎么系得这般紧!”

“紧?”李漟翻了个白眼,忽然抬起玉足,抵在杨炯胸口,轻轻一踹,“是你手笨!”

这一踹力道不大,杨炯却顺势松手,向后跌坐在地。

李漟趁机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衣襟,赤足踏过满地花瓣,行至殿中,回身睥睨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杨炯,你不会是……不行吧?”

“你——!”杨炯气结,霍然起身,指着她“你”了半天,竟说不出话来,只能在殿中来回踱步,“呐呐呐!我警告你,李素心,你别玩火!真闹出了人命,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后悔什么?”李漟背着手,足尖轻点满地茴香花,见杨炯吃瘪,越发得意,“若真闹出了人命,我拼死也要让我儿子登上皇位。

杨行章,你听好了!

以前我对你尚留三分情面,是因我觉得这天下无趣,这皇位也无趣。可若我有了儿子……”

她转过身,面向殿外沉沉夜色,声音陡然肃杀:“谁也拦不住我为他铺路。不信,你就试试看。”

这话说得轻,落在杨炯耳中却重若千钧。

他太了解李漟了,这女子若真狠下心来,什么做不出?

殿内一时寂静,只闻晚风穿窗,吹得鲛绡帐幔簌簌作响,愈显静谧。

李漟见他不语,知他被说中心事,心中快意,步履轻快地走向殿外临湖的水榭。她赤足踏上冰凉的石阶,行至栏杆旁,俯身去看湖中倒影。

杨炯跟了出来,站在她身后三步处,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她那双玉足上。

但见月色如练,洒在她足背,映得肌肤莹白似雪,几片鹅黄花瓣沾在脚踝,随着她轻轻点地的动作微微颤动。

那足形纤秾合度,足弓优美如新月,十趾圆润如珍珠,趾甲上竟还淡淡染了层凤仙花汁,在月下泛着浅浅的绯色。

最是那脚踝,玲珑精致,似白玉雕成,踝骨微微凸起,线条流畅。此时她正以足尖轻点水面,漾开圈圈涟漪,月光碎在涟漪里,竟分不清是水光还是足光。

“看够了么?”李漟忽然回眸,似笑非笑。

杨炯猛地回神,面上微热,强自镇定道:“谁看你了?我是在看湖里的鱼。”

“哦?”李漟挑眉,索性在栏杆旁的石凳上坐下,将双足浸入湖中。

湖水微凉,她轻轻“嘶”了一声,随即舒展开眉眼,足尖撩起一串水花,“这广泽湖的鱼,倒是养得肥美。只是不知……你何时对鱼儿这般感兴趣了?你不是最擅画花吗?”

杨炯被她噎得说不出话,只得别过脸去,哼道:“画腻了不行?!”

李漟轻笑,也不理他,自顾自玩起水来。她先是双足并拢,轻轻踢踏,溅起细碎水珠;后又分开两足,左足画圆,右足画方,竟是在水中习字一般;忽而足尖绷直,探入深些的水中,勾起一截枯枝;忽而又缩回来,双足交叠,足背相蹭,拭去上头的花瓣。

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明明是涤足这等私密事,由她做来却无半分忸怩,反有种睥睨天下的从容。

月色、湖光、玉足、美人,竟构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杨炯虽别着脸,余光却忍不住瞥去。

但见那玉足在澄碧湖水中时隐时现,如双白玉鱼儿嬉戏;水波荡漾间,足踝转动,足趾蜷伸,每个细微动作都透着难以言喻的风情。更兼晚风拂过,将她身上酒气与淡淡茴香吹送过来,直叫人心神摇曳。

“杨炯。”李漟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你爱好挺特别呀。”

杨炯心头一跳,强辩道:“胡说什么!”

“我胡说?”李漟足尖挑起一捧水,水珠在空中划出弧线,有几滴溅到杨炯衣摆上,“那你方才盯着我的脚看什么?莫非是想起小时候,咱们在御花园池塘边摸鱼,我总踢你一身水的事了?”

这话倒是勾起了旧忆。

杨炯神色稍缓,哼道:“你还说!那次我新做的云纹锦袍,被你踢得全是泥点子,回府被父亲好一顿训。”

“那你后来不也报仇了?”李漟歪头看他,眼中闪过狡黠,“趁我午睡,在我脸上画了个大王八,害我被母后笑了三天。”

提及往事,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竟缓和了些。

杨炯不知不觉走近几步,靠在栏杆上,望着湖面道:“那时你哭得可惨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哪还有半点公主样子?”

“你还说!”李漟抬足便踢,水花溅了杨炯一身。

杨炯也不躲,任由水渍浸湿前襟,只摇头笑道:“外柔内烈的性子,从小到大都没变。”

李漟却不恼,反而将双足从水中提起,搁在栏杆上晾着。

那玉足沾了水,在月光下愈显晶莹,足趾微微蜷着,脚背上水珠缓缓滑落,留下蜿蜒水痕。

她以手支颐,斜睨着杨炯:“那你呢?伪君子性子,不也是从小到大都没变?表面一本正经,背地里坏主意最多。”

“我那是机智。”杨炯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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